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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尽管如此,这样的时候姚玉欣也是断不能阻止顾素珍她们去搜屋的,事关人命,还是纪威的子嗣,这样的事还是当下掰扯明白的好,否则日后必会牵扯不清。
姚玉欣忍着身上的阵阵寒意,犹在思量,这掺了麝香的香料,晴暖阁只还剩半盒,库房那边的都没被动手脚,可若是想以此至柳晴小产,那就还需要一些个时日,那下麝香之人,必是手上会屯有麝香,伺机再下在香料里的。如果这次没有何曼珠的莽撞,恐柳晴的孩子也还不至于出事,那这件事便也就还不会浮出水面。
姚玉欣扶额,她既相信不是雨净,那就要防备那些个去搜屋的人,如果那些搜屋的人随身带着麝香,再胡乱诬陷,说是雨净房里找到的,她人在这边,自是不好帮着辩驳,如此那就不好了。
姚玉欣看向兰雅,兰雅跟着她出了门,梅香去寻了纪威,天娇居现下剩下的便是竹意、菊姿、秦娘子,雨净、云幽,花嬷嬷连带着厨下的小丫头,并两个粗使婆子了。
既有秦娘子、竹意、菊姿在,就好。姚玉欣放下心来,倘若雨净只是和碧儿巧遇,并未做什么的话,那即使顾素珍派人去搜屋,也断不能随便栽赃。秦娘子她们这些个院子里得用的人,必会寸步不离的跟着顾素珍派去的人手,真有什么魑魅魍魉,必是不让她们得逞的。
如此,便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头愈发昏沉,姚玉欣微微闭上眼睛养神,这个时候她可千万不能倒下。
作者有话要说:因明天要三更,怕完不成任务,苗青现在开码,准备存稿,如此,还欠各位一直跟文的妹纸们一个免费章节,等文完结后,苗青在作者有话说里,奉上小剧场或是番外,作为补偿
苗青又大致看了下全文,第一次写文,有很多不足,姑凉们还这样不离不弃的,苗青在此谢过~~很真心很真心的谢谢~~~对不管是留言的还是一直潜水的妹纸们~~
苗青以文交友,希望以后能写的越来越好,也希望妹纸们能见证和帮助苗青进步~~~爱你们~~
73第二十四章 皇子府生活录(廿三)
外面的声音嘈杂起来;百合和芍药相继的走了进来;她们身后跟着的是一个粗使婆子;那婆子手里拉拽着的便是一脸略有惊慌,但好歹还算平静的雨净。
“禀皇子妃;找到了。”百合手里拿着一个约有掌心般大小;被裹得严严密密,密封了好几层油纸包;碍于顾素珍也怀有身孕;百合并未拿到近前,她只是在略远的地方打开,让众人一看究竟。
尽管离得略远;但纯麝香的味道是极其浓郁的,随着百合打开的动作,那棕黄色略带黑色块状颗粒的粉末便呈现在众人眼前,相伴的便是极其浓郁的馨香。
顾素珍皱眉、掩鼻,她挥挥手,让百合把包裹撤了出去。而姚玉欣把视线从百合身上撤了下来,放到随着几人最后走进来的秦娘子身上,只见秦娘子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
姚玉欣一愣,只觉头疼的更加厉害,既然不是顾素珍的人做的手脚,那这极纯,直接去了囊壳的麝香仁,便真是雨净所有,她不可思议的看向跪在地上,低着头看不清神情的小丫头。
若真是雨净所为,那就只要两种情况,一是雨净和晴暖阁有仇怨,自行报仇,二便是应了她之前的推断,雨净被顾素珍收买了,要借柳晴失子来陷害她。姚玉欣更倾向第二种,可之前明明一点征兆也没有,再说这丫头小小的年纪,又如何懂得用香的?
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吗?
“如此人赃并获,”顾素珍色厉内荏,她略微颤抖的指着跪在地上的雨净,“贱婢,说,你为何害晴夫人!”
雨净抬起头,她面上的惊慌神色已经逐渐平复,“奴婢知罪了,奴婢但凭皇子妃处置!”
“你知罪?你可知你下的麝香,让晴夫人失了孩子,那是爷的骨血,就是用你十条命也换不回来,说,你到底为何害她?”顾素珍略一顿,声音都变得略轻飘起来,“亦或是你受了……谁的指使?”
“没有人指使……”雨净淡瞟姚玉欣一眼,只见她咬了咬唇,接着说道,“是……奴婢自己……”
“放肆,平原无故你会下麝香坑害晴夫人?来人,给我拖出去打,打到她招认为止!”
屋子外面响起霹雳巴拉的杖责声,还有雨净凄惨的低低哎哎的叫声,那叫声穿破门上厚厚的棉帘子,直直的传进屋里,听得是那么的分明。屋里的人都噤若寒蝉,每个人都有些心惊胆战,就仿佛那板子不是打的外面的雨净,而是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姚玉欣浑身虚冷,身上愈发难受,方才雨净看她的那一眼,总让她有不好的预感。
也就是不大的功夫,负责杖责的婆子进了来,她略带不屑神色的看了眼姚玉欣,便对顾素珍说道,“招了,说是受得欣夫人的指使。”
果然是这个最坏的情况,在一屋子倒吸气的声音中,姚玉欣只觉头懵懵作响,浑身都有些摇晃起来。“欣夫人,你可有什么要说的?”耳边响起顾素珍毒蛇一般冰凉凉的声音。
“玉欣没有指使过任何人,望皇子妃明察。”
顾素珍皱眉,“那贱婢现在如何了?”
立在下首的婆子忙答道,“挨了十几板子,屁股虽说开花了,但人还算清醒。”
“带上来!”
雨净被两个结实的婆子,架着双臂拖拉着带了上来。
冬天穿的厚,人们看不见她屁股上的血迹,可她那满头满脸的汗水、头发被完全浸湿贴在额前的样子,以及看起来丝毫无力,软绵绵任人拉拽,拖拉在地上的下盘,都在向人们昭示着她方才是经了怎样的酷刑。
“贱婢,你说你是受了欣夫人指使,才对晴夫人下的毒手?”
趴在地上的雨净努力的略撑起头,她看向姚玉欣,声音略喘,气息微弱,但好歹的人们也将将听清,“夫人……奴婢对不起你……奴婢撑不住了……”
姚玉欣闭上眼,特意挑在纪威不在的时候发生这样的事,必是早就预谋好了的,是想借纪威不在,除掉她吗?人赃并获,现如今连苦肉计也用上了。想是如果雨净没挨这些个板子,恐还要找找她指使授权的证据,可现下,雨净被打成这样才招认,恐人们都已经认为这事是她做下的了吧。
姚玉欣只觉得痛心疾首,“雨净,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何时指使的你!我又为何要害晴夫人!”
雨净咬唇不语,半响,她半带愧疚半坚定的说道,“夫人……是雨净……对不起你……雨净愧对夫人……的照顾……夫人得爷……宠爱这般时日,都未有身孕,皇子妃和……晴夫人却双双有孕……爷本身就喜欢孩子……想要个孩子,皇子妃倒也罢了,可晴夫人平日里就尖酸刻薄……总是针对夫人,她这有了孕,再产下男孩……怕是夫人便会失了爷的宠爱……”
“一派胡言!”姚玉欣强撑着精气神,“我得爷宠爱,无关子嗣!晴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又如何影响到我!何况那是爷的骨血,我怎会害之?雨净,我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诬陷于我?”
“夫人得爷宠爱……可侧妃之位只有两个……倘若晴夫人一举得男,没准爷便会给晴夫人请旨……何夫人又是相府的姑娘……到时候夫人便只能是一辈子的姬妾了……”虽说柳晴是个贱妾,但以往也有贱妾一举得男,借子上位的先例。
雨净的话那么的真实,把姚玉欣可能的动机都道了出来,无非一个是纪威的宠爱,一个是日后在府里的身份地位。动机、人证、物证,间或苦肉计,都用上了,纪威不在,她能做的也就只有拖延时间,撑到纪威回来。
可想拖延时间,这屋子里唯一能做主的只有顾素珍,尽管知道这一切多半是顾素珍捣的鬼,姚玉欣也无可奈何,她看向顾素珍,说道,“玉欣真的没有做过,事关子嗣,关系重大,这雨净为何诬陷于我,肯定另有隐情,皇子妃向来看宽厚、良善,断不会冤枉玉欣,玉欣恳请皇子妃查证。”
“都是爷的骨血,本皇子妃亦知事关子嗣、关系重大,”顾素珍幽幽的开了口,“爷事务繁多,终日劳累,现下又因着冬猎、出门在外,府里本就是本皇子妃管家,倘若家事都开始劳烦爷了,那就是本皇子妃的失职,本皇子妃定要在爷回来之前,把事情查清楚,”停顿一下,顾素珍接着说道,“本皇子再宽厚,也要顾及爷的身体,皇子府的体面,更要对得起爷的血脉……方才雨净不是也不肯招认吗?几板子下去不是什么也都说了?”她抬起眼,冷冰冰的看向姚玉欣,眼里隐有兴奋、喜悦之意,“欣妹妹,莫要怪我狠心,一场姐妹,我亦不想对你用刑,只是现下人证、物证俱在,雨净也把动机说的分明,你若是再不肯招认,就怪不得我翻脸无情了。”
“来人,把欣夫人杖责二十,看她招与不招!”
姚玉欣身形一晃,这杖责之事全看杖责之人,轻也是它,重也是它,轻的话,杖责二十,不过卧床几天修养的事,重的话,恐一条命就能交代了,就知有此机会,顾素珍不会轻易放过她,想那杖责之人必也是顾素珍的亲信,她很有可能一命就交代于此,而她人若是没了,就是纪威回来,到时候恐她坑害柳晴一事,也是坐实了的,无论如何翻不了盘了。
方才架着雨净进来的那两个婆子,满面狰狞的走向姚玉欣。
“皇子妃赎罪!”一直侍立在姚玉欣身边的兰雅跪了下来,“不关我们夫人的事,都是奴婢的主意……我们夫人什么也不知道,全是奴婢的主意……”
“是奴婢给雨净说,担心晴夫人腹中胎儿影响爷对夫人的疼爱,是奴婢给雨净说,怕晴夫人一举得男,到时候占了侧妃之位……都是奴婢说的,是奴婢背着我家夫人,指使的雨净,下的麝香……”兰雅看向姚玉欣,满脸泪痕,“奴婢对不起夫人,奴婢擅自做主连累夫人了……”
突然出现这一幕,顾素珍皱紧眉头,她看向犹躺在地上的雨净,可雨净已然略有些昏迷,不知这屋里的状况。
正好这时,兰雅接着说道,“雨净她一个二等丫头哪里碰到的我家夫人,有差事也是奴婢几个大丫头传话的,是奴婢假借夫人之名,指使的雨净,奴婢该死,蒙了心窍,擅自做主,酿了大祸,还险些连累我家夫人……奴婢甘愿受罚!”
皇子府规矩大,兰雅说的也是实情,顾素珍满面阴霾,她双目几乎要闪着嗜血的光,“好个贱婢!既如此,来人,拖出去杖责致死!”
倘若一板子一板子的打死,将是怎样的折磨,“不用了,”兰雅向姚玉欣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便飞快的站起身,毫不犹豫的使着劲,撞向就在她不远的柱子!
血溅当场!
兰雅额前血流如柱,满面苍白,鲜明的对比直刺着姚玉欣的双眼。
姚玉欣只觉天旋地转,“不!”她猛地站立起身,眼前一黑,却是一下栽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74第二十四章 皇子府生活录(廿四)
也不知昏睡了多久;姚玉欣眼前一会儿是在家时;梅香、兰雅几个陪着她在院子里捉蝴蝶;一会儿是父亲、母亲、姚立恒,还有姚玉娇、姚玉娥一家子人说笑;一会儿眼前闪过纪厉的脸;可不知怎得又突然间变成了纪威的……不同的场景,从在家时的,到来京路上的,总是不停的交叠……
姚玉欣明明知道她已经嫁进皇子府有半年多了;眼前晃得无非都是自己的梦境;而且冥冥间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迫不及待的需要她醒过来;可她百般挣扎;无论如何就是醒不过来。
迷迷糊糊的,隐约有个熟悉的声音,“她怎得还没醒?你不是说她只要出了汗,就没什么大碍了吗?”
“是出汗了就没甚么大碍了,只是夫人一时急火攻心,又受了风寒……清醒过来总要有个过程,五爷,你不必担心,这都盯了一夜了,先去歇歇吧。”
挥挥手,阻止太医的好意,纪威屏退众人。屋里只留了惯常伺候姚玉欣的梅香以及秦娘子。
纪威面上焦急,脸色苍白,胡茬子也在下颚的位置青青的一片,他握住姚玉欣的手,放到嘴边,细细的亲吻着,“欣儿,快醒醒,你都睡了快一天一夜了,你不能有事……你是威全部的支撑……你出事了,威要怎么办……”
“威生下来便没有母妃,在宫里没有母妃的皇子,注定被人欺负和歧视,原以为上天待威不薄,把威记在了贤良温柔的贤母妃名下……贤妃待威极好,大哥待威亦很好,可这些都是谎言,他们待威好,只为威身后的势力……他们筹谋二十余载,先害了威的母妃,又欺骗、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