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千多比索。
“在我们国家,比索与美元的比值是一比一。”
女郎解释,郎瑞民才醒悟,在南美多个使用殖民者比索货币的国家中,阿根廷比索最硬通,这是国家的一种经济政策。
“好吧,没关系。”
郎瑞民拍了拍女郎裸露的背部,心想,“钱不成问题,反正还有的是。”
骄阳似火,万里无云,郎瑞民仿佛还不适应这里强烈的阳光,便眯了一会儿眼睛,继续前行。
这里的街道比长安街还要宽,建筑不高,大部分是欧式建筑,这也许是西班牙殖民者或英国殖民者留下的历史痕迹吧,郎瑞民独自暗想。
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起来。女郎见郎瑞民不断用手遮挡火辣辣的阳光,便领着郎瑞民走到卖帽子的摊位前,买了一顶草编牛仔帽。郎瑞民戴上,便觉凉快了许多,自觉人也精神了许多。
女郎领着郎瑞民进了一家超市,郎瑞民和女郎说明,先到女装柜台。
女郎不解,领着他到了一个服装柜台前。
“尽管选,我送你。”
郎瑞民指着琳琅满目的女士服装,大方地说道。
“不,你先买,这里的衣服太贵。”
女郎推拒着,拉着郎瑞民想走开,这令郎瑞民非常感动。
女郎推辞不过,选了一身长款露背裙和一双皮制凉鞋,一共花掉了八百多比索。
“走吧,去吃东西。哪里有烤牛肉。”
美女已经拥有,美食尚未尝到,郎瑞民真有些饿了,便一边问一边向女郎打听。
“走吧,这边。”
郎瑞民为女郎提着刚刚买的裙子和皮鞋,女郎挽着郎瑞民的臂弯,走进了一家烧烤店。
“晚上外边就有,现在都在里边。”
女郎介绍着,要了几瓶啤酒,点了一些烤牛肉。
“不,要葡萄酒。”
郎瑞民知道,阿根廷的葡萄酒闻名天下,便要了两瓶。
喝着醇美的葡萄酒,吃着鲜香的烤牛肉,看着漂亮的南美女郎,真是惬意!郎瑞民想到,钱真是万能的东西,有了它便能横行天下,畅通无阻。
吃完后,女郎领着他买了一些剃须刀之类的小零碎,郎瑞民也买了几件t恤之类的夏装,然后两人去了阿根廷最著名的五月广场。
五月广场是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心脏,广场中心矗立着13米高的金字塔尖型纪念碑,是为纪念在1810年五月革命中献身的爱国志士而修建的。这里分布着阿根廷许多科研机构以及体育场、剧院、影院、公园等文化设施和娱乐场所,也是全国出版中心和南美洲西班牙文书刊的出版中心之一。
望着纪念碑塔尖上高高矗立的自由女神像,郎瑞民心里无比畅快。
“明天你领我去一些风景区,咱俩好好玩玩,可以吗?”
郎瑞民紧紧握着女郎的手,微笑着问道。
“可以,我还有十天时间,十天之后就要回学校上课了,我现在读大三。”
女郎笑着回答,忽然想起,“哎,你给我起个中文名字,开学我要用的。”
“好,就叫曼玉吧,你身材曼妙,肤滑如玉,另外,张曼玉也是一个著名影星的名字。”
郎瑞民略一思忖,抬头说道。
“好,曼玉,我喜欢。你真好!”
说完,又在郎瑞民的唇上轻轻一吻。
接下来的几天里,两人去了马里洛切风景区、伊瓜苏瀑布、罗斯格拉希亚雷斯国家公园等,白天游玩,晚上欢娱,真是妙不可言。
“即使被抓住,也值了。”
欢愉之余,郎瑞民有事业落寞地想。
第一五九章 孤夜难捱
转眼间,十天已经过去。
“多谢你,郎哥!”
曼玉搂着郎瑞民,诚恳地说。
“明天我就要上课了,这里的大学管理很严格,晚去一天要扣学分的,明天我得走了,这些天里,你给了我很多,我会永远记住的。”
曼玉真的动了感情,她真没想到,这个相貌平平的中国人竟有这么大的能量,无论是身体的还是经济的。
“哦,说实话,曼玉,我真舍不得你!可你有你的学业,你得继续学习。我倒是无所谓,可我不能耽误你。”
郎瑞民说着,亲了亲曼玉的脖颈,然后,拿出四万块钱交到曼玉手里。
“你以后可以找我,布宜诺斯艾利斯大学,语言科,就可以找到我。”
曼玉说着,拿过一张纸,写下一串地址。
“好的,有一天,我寂寞了,也许会找你!”
郎瑞民搂着曼玉曼妙的身材,动情地说道。
郎瑞民在那家旅馆住了十天。
所有的现金他已经进行了兑现和存储,现在,他的手里只剩了十张当地银行卡和一部分已经兑换的当地钱币阿根廷比索。
曼玉走了,他立刻陷入无边的孤寂中。
想到外边走走,可到处都是狂傲不羁的异国人,他的确有些不适应。想呆在旅馆里,可实在无聊,那些无孔不入的妓女的确令他头疼,他虽然好色,可实在害怕欺骗。自己冒着生命危险带出来的钱被人骗走,他的确不甘心。
白天,他随意走在宽广的大街上,看着一个个风姿绰约的异国女郎招摇过市,心里确有一种别有洞天的新奇感受,可细想起来,自己确实是漂泊在外的天涯游子,心中不禁又一阵怅然。
五月广场上十几个探戈舞培训班,一个个风姿绰约的美丽女郎随着音乐节拍疯狂扭动,那场景的确令人心动,可结束之后,人们三五成群地纷纷散去,而自己只能孑然一身孤独地回到旅馆,他就有一种莫名的惆怅,这惆怅,一直深入到他的骨髓里,令他彻夜难眠。
此刻,欣欣在做什么,是和新情人愉悦放肆还是自己孤枕难眠,是在喧嚣的酒吧中呼酒买醉还是在清冷的街头茫然踯躅,他急于想知道。
于是,找了几家通讯公司,他终于知道了拨打国际长途和手机的方法。
那天,一场大雨刚过,他孤独地看着天际那条斑斓的彩虹,心中感慨不已。
太漂亮了,太令人震撼了,这种场景他在国内真没看见过,真没领略过。那彩虹似乎比国内的宽阔,颜色也比国内的深艳,他伫立窗前,看了好久。
现在,国内正是大雪纷飞的寒冬时节,可雪后与几个好友一起涮羊肉,喝白酒,的确是一种不错的享受,可在这里,和谁去呢?一张张陌生的脸孔虽然没什么恶意,可也绝没有什么亲切感。
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孤独。
给欣欣打个电话吧,于是怀着侥幸,怀着渴望,他按着通讯公司的指点,拨通了欣欣的电话。
可拨通之后,欣欣却没有接听,这令他更加烦躁和担忧。
百无聊赖之中,他想到了旅游,于是,他乘上当地的汽车,直达距本国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以西3200公里的乌斯怀亚。
乌斯杯亚距南极洲却只有800公里。郎瑞民在坐了十七八个小时之后,终于到了这个阿根廷最南端的城市。
乌斯怀亚的含义就是“向西深入的海湾”、“美丽的海湾”之意,比格尔水道在这里形成一个大海湾这里也是南极科学家不可缺少的补给基地,包括中国在内的各国南极考察船队都在此停泊过。
会不会在这里见到中国考察队的队员们呢,郎瑞民曾站在岸边痴痴地想。
如果见到,我可以给他们一些最好的生活资料,即使和他们说几句话也是极大地欣慰啊,郎瑞民曾经暗暗想道。
看来,人们的爱国情怀真是很刻骨铭心啊,他不知道,那些偷渡者逃亡者和自己的心理是不是一样。
顺比格尔水道沿岸而建,岸边是宽阔的大道,街道两边既有现代化建筑,也有镀锌铁皮盖顶的简易房屋,还有几十年前的木头房子,多是一两层高,显得朴实、宁静。
“如果在这里买一幢房屋,看定会非常宁静,可自己现在却害怕了这里的宁静。”
郎瑞民看着已被开发得差不多了的脚下,暗自想道。
晚上,住在一家二层楼的旅馆里,郎瑞民更加觉出了流浪在外的滋味。
房间里住着三个人,其余两个是阿根廷北部的旅游者,两人知道郎瑞民是中国人后,拿出一开纸条,在上面写道:“你们中国有这么长吗?”
郎瑞民随手写道:“我们中国比这大得多,长得多,其中的长江就达六千三百公里。”
一个大胡子马上反驳,拿过纸笔写道:“不可能。中国人爱说大话。”
郎瑞民不再书写,直接躺到了床上。
两人的鼾声确实给力,震耳欲聋绝非夸张,郎瑞民实在睡不着,便轻轻走出屋外去随意溜达。
屋外,一轮皎洁的明月垂挂天宇,光亮是那样柔和温馨,郎瑞民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妻子和儿子,此刻,他们在干什么呢?
还有欣欣,此刻,是依偎在情人怀里恣意狂浪还是徘徊在午夜街头茫然无着,他真想知道,可又无法知道也不应该知道。
如果不跑出来,会是怎样呢?现在,他有些悔恨,悔恨自己过于草率,悔恨自己过于天真浪漫。
住了一宿,郎瑞民一直翻来覆去,难以成眠。
“对,就这样东躲西藏,真是没什么意义。”
于是,他想到了自杀。
服毒,触电,刀刺,鞭抽这些自杀者的背后一定是有了难以抵御的愧疚感或是负罪感,否则,他不会轻易离开这个世界的,郎瑞民看着卖红果茶的小贩,心里想到。
还是给欣欣打电话吧,郎瑞民拿着手机,下定了决心。
第一六〇章 身中圈套
好在欣欣接听电话了,这对漂泊异国他乡的郎瑞民来说是最好的慰藉。
最近,欣欣似乎有些活口,再劝说几次说不定能过来,如果那样,是再好不过的,如果欣欣来到,他先要领她游遍南美的名山大川,然后买一处房子安居下来,自己再想办法挣钱,他相信,凭自己的能力,他不会让欣欣失望的。
可几次通话之后,他又发现欣欣似乎在再捉弄他,和他讲话含糊其辞,模棱两可,难道,欣欣和警方在一起?郎瑞民越想越怕。
晚上,郎瑞民望着满天星斗,彻夜难眠。
他总觉得这里的星星不像家乡那样温馨可人,而是充满着一种嘲弄人的野性,这里的月亮也不像家乡那样明亮皎洁,似乎缺乏一种诗意的深蕴。
想给欣欣打电话,又怕警方窃听,不打,还真是难捱,郎瑞民陷入一股从未有过的苦痛彷徨之中。
终于,他还是忍不住寂寞,压低声音甚至有意识地用假声来与欣欣说话。
欣欣还是模棱两可,似乎有一种无尽的压力或是有一种延时的故意,总是与他云山雾罩,虚与委蛇。
“欣欣,给个准话,能不能过来?”
郎瑞民狠了狠心,冒着欣欣不再理他的危险,给欣欣下了最后通牒。
“我真想去,可又怕不适应,毕竟是出国啊!”
欣欣仍旧这样说着,仿佛自己也有无尽的委屈。
“是行还是不行?给个准确答复。”
郎瑞民看来真是急了,没等欣欣说完就直接了当地催促道。
郎瑞民做梦也没想到,李承业就在欣欣身边。
“行,你说你的具体位置。”
欣欣明白了承业的眼色,果断地说道。
“欣欣,你在玩我,我很伤心。”
郎瑞民似乎明白了欣欣的真实意图,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他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欣欣看着承业,回忆着刚才的对话说道。
“看来该我们行动了。”
承业叹了口气,有些兴奋地说道。
这几天,郎瑞民越来越苦恼。
走到大街上,遇到和自己搭讪的当地人,都把他当成了韩国人或是日本人,有时也把他当成台湾人或是香港人。
“我是中国大陆人。”
每当此时,他就在心里默默抵抗着,而在嘴上却不明说出来。
从与欣欣的通话来看,欣欣似乎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一切,或者说至少明白了一些,如此说来,自己就要被警察抓住了?郎瑞民怪自己,怪自己不能把欣欣忘掉,以致造成这样的后果。
无论如何,及时行乐吧,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想法,郎瑞民开始放开胆量,寻找新奇的刺激和快乐。
现在,他不怕任何情况的发生。
把钱抢走,没关系,反正自己有很多,自己现在有十张卡,他分散几处存放着,以免被人一锅端;把自己打死,随便,反正早晚得被抓被捕,那时反而更加难堪。
于是,他频繁出入酒吧、夜总会等娱乐场所,寻找一切机会挥霍自己的金钱和精力。
那晚,在一家酒吧,他遇上了一个身材俏丽,艳妆浓抹的风流女子。
女子看到郎瑞民攫取的眼神,便一下坐到了郎瑞民的对面。
郎瑞民对西班牙语一窍不通,女子说了好久,他一句也没听明白。
女子耸耸肩,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