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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星仍不相信,继续追问。
“没错,金星,你怎么了,这样大惊小怪的。”
采萱感觉到金星的语气有些异样,便直接问道。
“没什么,姐,听说他出远门了得一个月才回来。”
金星赶忙为自己打圆场,有气无力地说道。
“一年回来你也不至于这样啊,金星,一定要把握好自己,别出格!”
采萱仿佛意识到什么,提高了声音警告道。
“行了,姐,又说不着边际的话了。”
金星说完,挂了电话,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
承业回来了,安然无恙,任元鑫他们至今杳无音信,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任元鑫他们已经客死他乡。
可这只是推测,也许还有一种可能,任元鑫三人已经被承业收买,远逃异地了。
可怎样才能打探到真实消息呢?金星捶着自己的头,一筹莫展。
李承业,果然够狠!
难道真斗不过他,真永远居于他的下方吗?要进行实在不甘。
可惜那几位弟兄了,那是自己费尽心力反复遴选才找出的几个得力干将啊,没想到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像人间蒸发一般。
李承业,你等着,这笔仇恨我又给你记下了!金星抬起头,狠狠地想。
欣欣不理他,是对他沉重的打击,他投入那么多的情感,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心理上的,经济上的,最后却落得这样一个结局,想起这些,他就心如火烧,难以平静。
现在,几个弟兄又离自己而去,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更令自己如坐针毡,焦躁难忍。
思虑再三,他决定再去冒险,去找欣欣,即使不能使她回心转意,也能打探一些李承业的消息。
打电话不接,只有亲自去堵截了。
金星知道,华晟集团总部位于西城边上,所有员工上班都必经一条二百米长的单条甬路,金星决定去那里堵截欣欣,和她面对面说一说。
今天上班时间已过,不行了,看明天吧。
正在想着,金星的手机响起,拿起一看,是诗柳医院打来的。
“郎诗柳是你家的病人吧,她现在生命垂危,你马上过来,她身边只有一个亲属,她让我给您打的电话。”
金星一听,赶忙站起,是啊,这几天忙于和承业的争斗,竟然把去看诗柳的事忘了。
第四七六章 香消玉殒
金星走进诗柳的病房时,承业和欣欣已经到了,欣欣正抱着诗柳的头给诗柳洗脸。
承业站在一边,握着诗柳的手,眼圈湿红。
金星犹豫了一下,轻轻地走了进去。
“姐姐,谢谢你!来世我们做亲姐妹,好不好?”
诗柳费力地说着,大口地喘着气。
“诗柳,别怕,有姐姐在,啊!”
欣欣的眼泪落在诗柳的脸上,然后,又用棉签轻轻擦干。
“姐姐,祝你们幸福!”
诗柳费尽力气,把承业的手和欣欣的手放在一起,手便无力地垂了下去。
“诗柳。”
承业想说什么,可喉头哽咽,没说出来。
金星站在诗柳面前,忽然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多余人,可觉得走开又很不妥,便硬着头皮站在那里,觉得尴尬而窘迫。
诗柳已经闭上了眼睛,意识也已渐渐模糊,气息也越来越微弱。
忽然,欣欣觉得诗柳抽动了一下,气息全无。
医生走了过来,看了看说道:“已经不行了,抬到太平间吧。”
欣欣和承业的泪水立刻流下来,金星的眼睛也已湿润,以前自己与她在一起缠绵的每一个场景,潮水一般涌入自己的脑海。
月圆之夜,诗柳轻盈的身子像美丽的狐仙,飘入他为她留着门的宿舍,然后,急切地脱衣,疯狂地缠绵;春日早晨,桃花盛开,诗柳站在美丽的桃花树下,与自己眉目传情,心意相融;自己欲离开滦水那一晚,诗柳把浓浓的情意化作了温柔的体贴,把对自己的痴恋付诸卖房的行动上,令金星感激万分
而今,如花一般艳丽的诗柳却已香消玉殒,驾鹤西归,人生,就是这样残酷,在死神面前,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没有什么美丑之别。
此刻,金星还感到异常别扭,不为别的,只为承业。
按理说,自己与诗柳有一年多的交往,那一年多的时间里,金星与诗柳欢娱的时间比和自己的老婆嘉怡欢娱的时间都多,诗柳对自己的感情曾感动得自己落泪,此刻,自己应该成为诗柳临终时的主角,诗柳应该死在自己的怀里,而此刻,承业却一直握着诗柳的手哽咽,欣欣却抱着诗柳的头痛哭
说到底,还是承业最后把诗柳彻底征服了,诗柳成了承业的极力崇拜者,以至于诗柳在最后时刻还对自己颇有怨恨
这个李承业,真是处处与自己作对金星不由得咬牙切齿。
承业听欣欣说,这几天她一直陪伴诗柳,而且冒着被金星百般纠缠甚至疯狂报复的危险,想起这些,承业都感到后怕。
此刻,承业顾不得多想,换一个场合,他会好好嘲讽金星一场。
这个寡情薄义的男子,也配站在这里!
他知道,诗柳把自己的挚爱先给的金星,可金星却对她日渐冷落而生满怨;最后时刻,金星却想方设法地为害死自己处心积虑,以至于无暇顾及生命垂危的诗柳。
自己这几天虽然也忙于与霍姆洛娃幽会,可心里还时刻惦记着诗柳,从乌克兰回来之后,自己先和欣欣一起来看诗柳
可此刻,不是逞强争胜发泄怨怒的时候,这个病房里,只有两个男人,诗柳单位的人还没到。
“来啊,帮把手!”
承业看了看金星,面无表情地说道。
金星上前一步,一言不发,和承业一起把诗柳的遗体放在了带轮的床上,欣欣哭成泪人,拿过一块洁白的床单盖在诗柳脸上,动作轻柔。
“妹妹,走好!”
欣欣俯下身子,轻轻亲了亲诗柳的额头,和承业一起推着那张停放诗柳遗体的小床走向了太平间。承业泪如泉涌,一为诗柳的归去,更为欣欣对诗柳的感情。
这是一个多么好的女人啊!
太平间里还有一具尸体,是一位遇难的矿工,家属正和矿领导争论费用的多少,承业看了看,把诗柳的遗体停在了靠墙的边上。
承业买来一个瓦盆作为丧盔,放在诗柳的头前的地上,把一打纸钱点着,又搬来一张小桌,在上面放上香炉,点着几只香,诗柳的头前便缭绕起一缕缕的青烟。
承业到外边买了几个花圈,放在了诗柳遗体的四周。
一切就绪,欣欣、承业、金星以及诗柳的一个表姐站在那里,默默无语。
按理说,诗柳与承业应该是情敌,可看到诗柳得病之后的孤苦无依,欣欣就把诗柳当成了姐妹,甚至胜似亲姐妹,在诗柳的最后时光里,欣欣为她做了很多,照顾得无微不至,一直到此刻把诗柳送走
这样的女子可亲可敬!
承业暗想,以后,一定要好好对欣欣,不能让她有半点委屈!
想到这里,承业不由得走过去,轻轻握住了欣欣的手。
就是这个很自然的轻微动作,却极大地的刺激了金星的神经,李承业,你是故意做给我看啊!
等着吧!金星暗自攥紧了拳头。
不一会儿,诗柳单位的几位官员来了。
这几人金星大都认识,其中有县委副书记胡希承。
“杨局长,多谢你啊,我们来晚了。”
胡书记握住金星的手,感激地说道。胡希承知道金星在兴德市的职位是发改局局长,便直呼官称。
“没什么,别客气。”
金星握住胡书记的手,轻声说道。
“怎么,还顺手么?你一走,滦水可憋手啊!”
胡书记显然没把诗柳的死当回事,微笑着和金星聊起天来。
“还可以,我这人就这样,在哪儿都一样。”
金星小声回答着,他也觉得此刻聊这些不合时宜,可又不好拒绝。
“以后多回去看看,滦水的百姓和县委县政府的同事们都想你啊!”
胡书记面露微笑,握着金星的手不放。
金星已经看到欣欣不满的目光,心中暗想,你等着,抓机会一定要好好问问你,你对诗柳都这样细致入微,真心实意,对我却突然为什么冷若冰霜,不理不睬?
“一会儿就去殡仪馆,召开追悼会,人到这会儿,入土为安吧。”
胡书记招呼身边的几个年起人,张罗追悼会事宜。
欣欣暗想,这些人真是,生前不来,这会儿来了,来了之后就急忙开追悼会,也太急迫了。
人啊!就那么回事!欣欣一边为诗柳舒展身体,整理遗容,一边暗暗想道。
十点半,诗柳的追悼会正式举行,来人不过三十,不到半个小时便草草结束,然后,殡仪馆人员把诗柳的遗体推入了火化炉。
欣欣承业等人已经退到门外,欣欣仰头看去,一缕缕青烟从高高的烟囱上飘出,飞向西边的天空。
承业忽然想起了那句歌词:“生命的尽头是青烟”
半个多小时后,一位殡仪馆人员捧出一个骨灰盒,打开之后让诗柳的一个亲属说道:“看看吧,化得挺好,你们看,多细碎。”
承业和欣欣看到多半盒白色的骨头,更是感慨万千,转瞬之间,原来鲜活美艳的诗柳顷刻间化作一盒白骨,人生就是这样短暂!在浩淼无穷的宇宙中,人生只不过短短的一瞬,人们,为什么不好好珍惜这一瞬呢?
承业的心里,忽然有了更为深刻的感悟。
第四七七章 疯狂施暴
十一点多,追悼会结束,诗柳的骨灰被暂时存放在殡仪馆。
那是一个阴暗的房间,里面密密麻麻立着许多书架一般的存放骨灰盒的架子,欣欣和承业为诗柳选择了最里边的第五层。
“对,五楼清净。”
殡仪馆那位六十多岁的老人爬上一个轻便的木梯,把诗柳的骨灰盒放在上面。
在他的心目中,那一个个方格就是死者的楼房。
欣欣见别人的骨灰盒旁放着水果,便也去外边花高价买了几个苹果和几根香蕉,又买了一束纸花,放在了诗柳骨灰盒的前边。
“诗柳,有时间我们来看你!”
欣欣流着泪,牵着承业的手走出了房间,钻进了承业的车里。
金星看着这一切,愤怒的火焰在他的体内迅速升腾。
欣欣和承业,这是故意在刺激自己啊!
“承业,其实,诗柳的命很苦的,为了金星,她离了婚,甚至不惜卖掉房子,可最后呢,金星还和原来一样,诗柳却死得却如此凄凉,我们女人都这样啊!自己痴心一片,把挚爱的男人当做唯一,真诚无比;男人却朝三暮四,永不满足,把真挚的情感视若旧衣,随意丢弃”
欣欣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看着窗外,感慨万端。
“也不尽然,男的有放浪不羁的,可也有忠贞不渝的。”
承业一边开车一边说道,他想说自己就是个忠贞不二的男子,可没敢说出口。
“承业,说实话,我自从见到你,就没再有任何想法,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过得好,过得安宁,你呢?”
欣欣知道,承业很爱自己,可并不是很专心的,除了老婆,现在好像又有了新欢,比如那次他去四方营,前两天又说去上海,而且没带手机
“我也是啊,你说呢?”
承业知道,在欣欣面前,有些事是隐瞒不过去的,便这样含糊其辞地答道。
“你啊!好好收敛一些吧,有时我觉得自己在这里都是多余,因为你有老婆啊!”
欣欣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话语中带着无尽的凄凉。
“别,欣欣,别这样,你是我的唯一,没有你我不知道怎么活,真的。”
承业一首握住方向盘,另一只手抚摸着欣欣的手臂,急忙说道。
“好好开车吧,你啊!”
欣欣没再说下去,眼前这个男人,放浪不羁,可最近毕竟已经收敛了许多,自己真是离不开他啊!
金星一边开车,一边愤愤不已。
显然,李承业和欣欣是在故意联手刺激自己,在承业面前,自己总觉得像个小丑,派去乌克兰的几个弟兄,本以为会给自己带来振奋人心的消息,没想到至今未归,而承业却得意洋洋地回来了;这次诗柳魂归天国,自己又成了一个摆设,两人配合默契,那动作那眼神,真令自己嫉妒不已
尤其是这个欣欣,先把自己迷得神魂颠倒,使自己甘愿请她吃名贵大餐,买昂贵的首饰,而今却啥事没有一样,把自己当傻瓜耍!
怎么办呢?
看来自己真不是他对手,可这口气实在没法咽啊!
他思来想去,想出一个个对付两人的办法,又又一一废除。
“怎么了你,愁眉苦脸的,从没见到你这样啊!”
金星晚上进门时,正看见嘉怡在一块羊毛毯上,一丝不挂地做着瑜伽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