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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安晨始料未及的,他想再抬手举枪,已经来不及了。
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消逝在了金星的手中。
边锋赶到金星家时,金星正趴在沙发上,双眼通红,显然哭过。
“怎么了你?让你过去你不过去,半夜三更地又叫人过来。”
边锋看着金星的样子,不满地说道。
“我杀了人。”
金星冷笑一声,低声说道。
“什么?在哪里?”
边锋大吃一惊,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在这里。”
金星目光呆滞,不动声色,还和原来一样低声回答。
“说胡话呢吧你?”
边锋往前走了一步,又停下来,大声埋怨道。
“这有什么奇怪,老子前七八年就杀过人。”
金星又想起当时在夜总会杀死牛得学的情景,故作镇静地说着。
“人呢?”
边锋环顾四周,看不到死者的影子。
“就在你站的地方!”
金星面无表情,看着边锋。
“啊!”
边锋一声大叫,往里边跑去。
“人让我弄走了,胆小鬼。”
金星说着,指了指沙发,让边锋坐下。
边锋还将信将疑,一位金星开玩笑。
当看到茶几上那把乌黑的手枪时,边锋相信了。
“你真的杀了人,金星?”
边锋坐下,镇定了一会儿,问金星道。
“你看我这样子,看这把枪,像骗人吗?我大半夜的把你叫到这儿,是骗人吗?”
金星白了边锋一眼,看着边锋说道。
“金星,不能这样啊!要钱,我给你,要房,我给你,媳妇,你姐给你张罗你可不能往这条路上走啊!”
边锋皱着眉头,急切地劝说道。
“你也把我当成废物?我向你要过钱,可我可不希望成为一个啥都等着别人的废物。”
金星看着边锋,大声说道。
“行了,金星,别说了,你这座房子也别要了,过几天卖了算了,这里死过好几个人了,阴气太重,住着都不吉利,在我开发那儿我给你留一套。”
边锋看着金星,环顾四周说道。
“我就不信这个邪,偏要在这儿住下去,哪有这些事儿,况且我还有一套房,只不过现在让朋友住着。”
金星看着边锋,不以为然地说道。
边锋知道金星脾气执拗,听着金星发完唠叨,接着说道:“走吧,去我们那里,好好呆几天。”
“这会儿不去,咱俩先喝点酒吧,等天亮了再走。”
金星怕麻烦姐姐,也怕姐姐数落自己,便拿来一瓶红酒,启开两厅罐头,放在茶几上喝了起来。
早八点,金星把枪藏好,和边锋一起走出房门,门口还有一点血迹,金星拿过抹布擦了又擦,和边锋一起去了姐姐家。
“金星,怎么了,半夜叫你姐夫?”
采萱对金星有气,可也可怜,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啊!
“没什么,就是孤独了,想姐夫了。”
金星笑笑,掩饰着自己的表情。
“没什么就好,我可真替你担心啊!那会儿让你过来你不来,不知你怎么想的。”
姐姐越说越激动,金星又皱起了眉头。
“行了,采萱,别说了,金星有些不舒服,刚吃完药,你就让他静一静吧。”
边锋唯恐金星心烦,和姐姐顶嘴,赶忙阻止采萱道。
“好,我不说了,金星,准备吃饭,今年前半年,我一定再给你找一个对象,你也争点气,好好过日子吧。”
采萱叹了口气,对金星说道。
“姐,我怎么不争气了?你这样看不起我,我还是走吧。”
金星说完,起身就走。
“金星,回来,别和你姐生气啊!”
边锋一把抓住金星的胳膊,想把金星留住。
金星使劲一挥,把边锋轮了个趔趄,一瘸一拐地走出门去。
“你也真是,还说吗?金星别墅那儿出大事了!”
边锋埋怨着采萱,不再顾忌什么。
“什么大事?”
采萱放下碗筷,惊慌问道。
“他杀了人!在他的别墅里!”
边锋尽量压低声音,尽量镇定地说道。
“天啊!这个祖宗!”
采萱一下瘫倒在地,对边锋喊道,“快去,把他追回来!”
“你也别着急,他已经处理好了,估计和上次中毒那些事一样,都是相互的仇杀,估计对方也不会报案,只要安抚好金星,别让他再自暴自弃,再去杀人。”
边锋把采萱扶起,替采萱擦着眼说道。
“好了,你快去追他!”
采萱急切地喊着,让边锋去追金星。
采萱心中暗想,杀的是谁,千万别是承业啊!
金星跌跌撞撞跑到门外,刺骨的寒风使他打了个冷战,他裹紧衣服,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稀稀落落的鞭炮声使整个街道更为寥落,此刻,正是一家人围坐一起吃饺子的时刻。
一步走错,满盘皆输啊,金星想着自己的经历,心乱如麻。
为什么和李承业结仇,为什么走上这样一条不归路?现在上岸还来得及吗?这些他思考了千百遍的问题更令他烦躁不安。
他真有了再杀人的冲动!
正在想着,边锋的宝马轿车停在了自己的面前。
“走,金星,上车,你穿得少,快进来!”
边锋摇下车窗,急忙说道。
“我不上,你走吧。”
金星没有停步,继续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别犟了,你姐也是为你好,这脾气怎么这大呢,走吧,你姐正在家哭呢。”
边锋不会劝人,就这样慢慢跟着金星,边开车边说。
“你快走,别管我!”
金星加快了脚步,走上了路边的台阶。
“金星,回来!”
采萱只穿着一件红毛衣,一边哭着一边喊着,跌跌撞撞跑了出来。
金星一见,吃了一惊,停住了脚步。
原来,边锋刚走,采萱还不放心,便不顾一切地跑了出来。
看着金星一瘸一拐的身影,采萱心里分外难受,她一边跑着,一边哭着,一边喊着。
金星终于停住了脚步。
“金星,是姐不好,你跟姐回去,好好呆几天。”
采萱说着,拉住了金星的一宿,抱住金星痛哭起来。
金星受到了极大震动,拍了拍姐姐的肩膀,说道:“姐,走吧,上车。”
三人回到车里,谁都不说话,默默地回到了家里。
采萱不敢问金星的任何事情,连看电视都尽力避开那些暴力杀人的片段。
金星已经意识到,姐姐似乎知道了什么。
可他不能说,就这样闷了好几天。
第七〇二章 采萱出面
这几天,采萱心如刀绞。她想从金星和边锋口里得知金星杀的人到底是谁,可两个人都讳莫如深,没有提起。她自己又不好再问,只能默默忍受着煎熬。
可她明白,即使不是承业,也是与承业有关的人,她决定亲自问问承业了。
“边锋,我出去买点青菜,你和金星好好在一起。”
采萱说完,拿起手机走出房门。
“采萱,一会儿我去吧,或者我开车送你。”
边锋追出来,跟在后边喊道。
“不用了,你回去,我愿意走走。”
采萱说完,下了楼梯。
刚走几步,采萱就拨通了承业的电话。
承业没接!
采萱的头轰的一声,难道是金星真把承业杀了?不对啊,大年夜,承业去金星那里干什么。
可承业怎么不接电话呢?
采萱的心咚咚地跳着,她漫无目的,茫然地往前走着。
又拨了一遍,还是没人接。
采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真想返回去问个究竟,可又怕金星怪罪,等了二三分钟,采萱再次拨了过去。
“喂?”
这次通了,可接电话的是个女的。
“喂,你好,李承业在吗?”
采萱更加紧张,不顾其他,急切地问道。
“哦,你是谁?”
对方的女子没有回答,反问了一句。
“我是哦,我问一下李承业先生在不在?”
采萱没法回答,可她又急于想知道承业是否安在,便没回答对方的问题,继续追问。
“喂,我是李承业,你是”
承业还没从被窝里起床,接过欣欣递过来的电话,睡意朦胧地回答。
“是采萱,哦,我在家?请问”
承业还未从梦中醒来,说话含混,可他听出了是采萱。
“你是李承业先生吗?你在哪里?”
采萱不敢确定接电话的是承业,不放心地叮问着。
“我是李承业,采萱,我还在睡觉,有事吗?”
承业赶忙坐起,提高了声音。
“哦,是你承业,你在就好,吓死我了!”
采萱下意识地抚着胸口,连声说道。
“怎么了采萱,有事吗?”
承业一位出了什么事,急忙问道。
“没事,承业,有时间见见面行吗?”
采萱带着哭意,低声说道。
“好,你定地点。”
承业看了看一直站在身边的欣欣,急忙说道。
“下午四点,鼎华轩吧。”
采萱说完,长长地舒了口气。
“承业,那个采萱还和你有联系?”
欣欣看着承业,面色沉静。
“没有,只是有事时打个电话,很久没联系了。”
承业说着,开始穿衣。
“承业,你现在越来越神秘了,不,是诡秘了,有些事你瞒着我。”
欣欣叹了口气,对承业说道。
“好了,欣欣,我发现你的疑心也越来越大了。”
承业不满地回应着,下地穿鞋。
承业的手还有些不方便,穿鞋还有些费力。
欣欣一见,心立刻软了下来,想起承业在医院时的情景,想起自己曾经发过的誓言,赶忙上前帮着承业穿好鞋,整理好衣服。
“欣欣,我真的没事,你别太多心。”
承业拉着欣欣的手,低声说道。
“好了,准备吃饭,从大年初一到今儿个,你也没睡个好觉,没吃一顿好饭,你这样,我真担心你的身体了。”
欣欣亲了亲承业的脸颊,去厨房准备早餐。
“承业哥,你说过的,过了年就过来,今儿都初几了?”
承业刚坐到餐桌旁,小乖就打来了电话。
“哦,小乖,这几天我有急事,等几天啊!”
承业刚和采萱通完电话,这时小乖又来电话,不免有些紧张,赶忙说道。
“承业哥,你说过的,过了年就过来,可今天都初四了,我从初一就盼着,一直到今天了,哥,你知道等人的滋味吧。”
小乖声音软绵,承业听了心里更加着急。
“好,明天或后天的我过去。”
承业赶忙应允,想尽快结束对话。
“承业,又有人啊,忙不过来了?”
欣欣早已站在门口了,刚才承业的话她听得清清楚楚。
“四方营大理石矿的,有点事。”
承业随口撒着谎,心里却颇为担心。
“行了,承业,大过年的,多注意些,有些事注意分寸,都这么大了,还让人放心不下啊!”
欣欣长叹一声,坐下来吃饭。
下午,承业应约来到了鼎华轩,为防止意外,他通知了家栋,让家栋在远处看着。
家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到鼎华轩承业和采萱坐的雅间外提防着。
四点半,采萱到了,承业把采萱迎进去,关上了门。
“承业,金星杀人了,是吗?”
刚一进屋,采萱就急切地问道。
“是,你怎么知道的?”
承业很诧异,这事金星一般不会和姐姐说的,她怎么知道的呢?
“是边锋告诉我的,可吓死我了,承业,我原来怕你出意外,那人也是你们的人吗?”
采萱知道,两人的龃龉已非一日,两伙的残杀也非一宗,便看着承业,直接问道。
“是,是我的最好的一个弟兄,才二十四岁。”
承业声音低沉,叹惋不已,他知道隐瞒不住,索性不再隐瞒。
“过年了,他去金星那儿干什么?”
采萱皱着眉头,低声问道。
“金星和我的关系你也知道,这几年事儿没少出,我的这个弟兄部队转业,身手不错,上次金星囚禁那个法国女子时,就是他去解救的,他气不过,就想去给我报仇,你知道,我的孩子,情人都死在金星手下的人手里,所以,弟兄们都憋着一股气,这个弟兄显然也是这个意思。”
承业捶着眼脸,幽幽说着,仿佛在回忆着一场场可怕的梦境。
“承业,能不能放一放,不再这样,你看,连过年都过不消停,整日提心吊胆的,这样的生活还有意思吗?我真不愿看见你们这样啊!”
采萱泪如泉涌,看着承业。
“我知道,可是采萱,现在,我能罢手,可金星不行啊!他已经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我想,以后,我们俩的事儿你也别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