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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有了凉意,院中秋虫的鸣叫更加清脆响亮,承业听了,心中不免有些凄凉。
十一点多了,母亲已经睡觉了,承业还坐在院子里,不肯进屋。
“李总,十一点了,快进屋休息吧,天也凉了。”
保姆手里拿快毛毯,轻轻地搭在了承业的肩上,承业心里觉得有一种久违的温馨。
“好的,谢谢你啊!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回来的少,真忘了你叫什么了。”
承业还不想进屋,坐在靠椅里和保姆聊了起来。
“啊,李总回来的少,肯定记不住的,我叫迟艳芬。”
保姆微笑着,轻声说道。
“在这里住得惯吗?”
承业扭过头来,看着艳芬,关切地问道。
“刚来时有些不习惯,现在已经好了,老太太对我很好,一天活儿也不多,我很愿意陪老太太说话。啊,对了,老太太经常提起你,说你小时候淘气的事,想起来真好笑。”
迟艳芬不再拘束,和承业越说越投机。
“你家离这儿多远,有对象了吗?”
承业忽然发现,星空下,这个年轻的保姆目光清纯,在璀璨的星空下别有一种脱俗的美丽。
“以前谈过一个,去北京打工了,第二年,他就又领回一个,把我甩了。”
迟艳芬说着,语气变得凄凉起来。
“搞对象靠的是缘分,有些分手也别太在意,缘分未到嘛。”
承业望着浩瀚的星空,慢慢地说着,心里却在想,自己的缘分在哪里呢?
“进屋吧,李总,天不早了。”
迟艳芬说着,扶着承业走进了一楼的一间卧室。
第七十三章 小博延天真说稚语 精蓝蕙迢迢探故交
第二天,承业给商贸会其他负责人打了电话,说自己有事,脱不开身,有事让他们处理着,几人一致让承业尽管放心,北京有他们,安然无虞。
承业心里安定下来,开始尽情享受难得的片刻宁静。
他的腰已无大碍,除了每天三个小时打点滴外,可以慢慢运动了。于是,白天,他和小侄子博延一起,来到村前的小河,帮着博延拦水抓鱼,或者来到村前的山坡,看着满山的各种树木浮想联翩。
村前的小河不宽,不到两米,河水不深,刚及脚踝,在深秋灿烂的阳光下,像一条银亮的带子飘向远方。每次站在河边,自己儿时的笑影便自然地浮现在脑海中。
那时,自己经常和几个小伙伴一起,来到这里洗澡抓鱼,小河不大,可鱼儿真多,每次来都能抓到满满的一罐头瓶,抓回来后,却很少吃,于是承业便用线穿起来,挂在房檐,留给小猫吃,或者直接给那只黑白相间的小馋猫吃,手里拿条小鱼,逗弄馋得心急火燎的小猫,别有一番情趣。
此时,自己还不能下河运动,承业便站在一旁,指导小博延在哪儿拦水,在哪儿下网,每网上一条,博延便欢呼雀跃。
有时,博延不顾承业的劝阻,踩着自己扔到河里的石头,蹲下身子,把红嫩的小手放到河里,寻找小鱼的影子,于是不知不觉,脚也进到了河里,妈妈秀芬见到,便忍不住一阵大骂。
“博延,长大了做什么?”
承业拉着博延的小手,低头问道。
“当警察,抓坏蛋!”
博延没有丝毫犹豫,不假思索地回答。
“坏蛋有枪,会打人,你不怕吗?”
承业不明白,为什么孩子都把自己的理想说成是当警察,也许,在影视剧中,警察威武强悍,正符合了孩子们最原始的审美理想。
“我能像超人一样,把坏人打死!”
博延说着,双手前伸,做出了超人的样子,令承业哈哈大笑。
很久没有这样开怀大笑了,忙碌的工作,不尽的应酬,还有费尽心机的周旋,真使自己笑容消减了许多。
儿时的欢笑是多么纯真多么开怀,而现在,虚伪的笑容却常常浮现在自己的脸上,其实,不仅是自己,身边上上下下,不都这样生活在这种无尽的虚伪之中吗?
“叔叔,你在想什么?”
博延真可爱,看到承业站在河边沉思,便用童稚的声音问道。
“叔叔想,怎样才能回到童年,像你一样大。”
承业笑着,说着实实在在的心里话。
“我却想怎样快些长大,长得像叔叔一样高大。”
博延说着,仰头看着承业,又补充了一句,“叔叔真高!比我爸爸高多了。”
“博延,用不了多久,你也会像叔叔一样长大的,那时,你又想自己这时候的样子了。”
承业耐心地解释,他喜欢听博延真诚无邪的声音和想法。
“我才不呢,长大了才能有劲儿,才能把坏人都抓没。”
博延说话果断,令承业喜爱万分。
承业和博延一直玩了四天,第五天,博延又早早地过来,让承业领着自己去西山摘各种各样的野果玩儿。
承业还没输液,医生来到之后,便迅速地为承业扎好血管,承业坐在一把椅子上看着博延在地下玩耍。
“你看,小博延多可爱,你那么喜欢,快自己生一个吧。”
母亲看着承业,又一次充满期待地提起。
“妈,别急嘛,我会考虑的。”
承业凝望着母亲期望的目光,郑重地说道。
正在这时,门口进来一辆黑色轿车,承业正在纳闷,蓝蕙从车上走下来,又打开后备箱,拿下一大堆各色物品。接着,给完司机车钱,把车打发走了。
承业大惊,她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当时办理出院手续之后,承业并未告诉蓝蕙他要回家休养,没想到她还是找来了。
“你怎么来了?”
承业面色阴郁,不快地问道。
“我实在不放心,走时你的伤还未痊愈,呆在北京实在不踏实,心里七上八下,费了很多周折才打听到这里,今天就打车过来了。”
蓝蕙站在承业面前,反复解释着。
“这位是?”
母亲走上前,疑惑地问道。
“集团一位同事,不放心了,来看我的。”
承业简单地解释完,便领着蓝蕙走进屋里。
“怪不得你回来,你这里真是山清水秀,美不胜收啊,在这里休养,真是清静啊。”
蓝蕙打量着院落和房屋设置,不由得惊叹道。
“再清静不还是让你找到了。”
承业面色沉静,冷冷地回答。
“姑娘跑这么远,辛苦了!来,喝杯茶。”
承业母亲看着眼前这位漂亮姑娘,心想,真漂亮!承业这小子,一定还和原来一样不老实。
“多谢伯母,您快休息,我年轻,没事儿。”
蓝蕙快人快语,说着站起身,扶着承业母的肩膀坐在沙发上。
“姑娘是哪里人?长得可真清秀。”
承业母笑吟吟地看着蓝蕙,热情地询问着。
“我祖籍广东,现在在北京居住。”
蓝蕙微笑着回答完,又继续亲切地问道,“伯母今年高寿?身体还很硬朗吧?”
“还不错,前些日子得病刚好,现在还可以。”
母亲的目光一直在承业和蓝蕙之间逡巡游移,她早已觉察出两人不同寻常的关系。
承业坐在一旁,默默无语,此刻,他最大的担心是芳蕤此刻突然回来。
自从上次芳蕤与承业在兴德家里不欢而散之后,这些日子,芳蕤一直居住在母亲家里伺候患病的母亲,前两天她还和承业通电话,说要和承业见见面,她对这门婚姻实在是一筹莫展,伤透了心,自己当初的计划一个也没有实现,到现在处于半死不活若离若即的尴尬境地,她的确无奈。
她觉得,自己之所以处于现在这样的境地,主要还是承业的放纵和花心,她试图说服承业,改一改这个毛病,可自己的魅力显然没有征服承业,承业有时表面答应,有时连听都不听。
她也想过放弃,可自己总有些不死心,她想,和承业离了,再找一个也未必怎样,现在的男人,都一个货色,如此说来,还不如索性对付着,等一段时期之后,有了小孩儿,说不定承业那颗风流放浪的花心会逐渐收拢起来。
于是,她千方百计想要孩子,可令人气愤的是自己的肚子不争气,与承业每次翻江倒海颠鸾倒凤地折腾,肚子就是不见起色。
其实,在承业心中,也满腹委屈。
承业的理想妻子是不要过多地干涉自己包括集团的事物和自己的生活,而恰恰相反,芳蕤偏偏对这一切深感兴趣。
说实话,承业不想让自己的婚姻出现一丝的裂痕,他总觉得芳蕤太好强,太精明,太工于心计,总想染指集团利益,而这些,恰恰是承业最厌烦的。
承业也想过摆脱芳蕤,可最终还是下不了决心,就这样分分合合,疙疙瘩瘩。
承业知道,芳蕤一直在关注着自己的行踪,因为每次通话,她都能准确地对自己当时的一些行为品头论足,承业太佩服这个女子了。
在北京时,芳蕤还给承业打过电话,她知道,承业一直在忙于商贸会的举办召开,承业受伤这样的事儿她不能不知道。
如果她回来,针尖对麦王,两人定有一场都不想甘居下风的交锋,那时,一家人岂不尴尬。
正在想着,门外车响,承业想,坏了,一定是芳蕤回来了。
第七十四章 怒芳蕤暴骂花心夫 俏蓝蕙深慰风流仔
果然,芳蕤把车停在门外,提着一些东西走了进来。
承业赶忙站了起来,迎上前去。
承业母也意识到,一场风暴已经不可避免,便也迅速走出屋外,迎接芳蕤。
只有蓝蕙,端坐不动,事已至此,她只有面对,不能退缩,她在默默鼓励自己,不要害怕,也不要撒泼,要让承业和伯母看看,自己与芳蕤是怎样的不同。
芳蕤面色沉静,径直向客厅走来。
其实,她并不知道蓝蕙在这里,也从未见到过蓝蕙。但她很明白,这两个多月,承业不会甘于寂寞,她太了解自己的男人了。
从电视中她了解到,承业为救下班女工,勇斗歹徒,腰部负伤,便想,指不定这小子又干了什么勾当,这里肯定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幕,于是,她便有了见到承业的想法。
她还有一个打算,就是通过这次机会弥合一下两人的隔阂,可以的话,再借机和承业同房,自己为承业生个一男半女,说不定能拴住承业那颗放荡不羁的心,至少可以巩固一下自己的地位,否则,说不定承业什么时候心血来潮,把自己休了就愈加被动了。
她精心做了准备,自己做了头发,买了新衣,并自己带了一盒避孕套,每只都用针扎了数十个小孔,确保承业身体里那些生命的种子能够从中逃出,进入自己生命的育床。
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把握机会,拒绝冲动。
“伯母,您好。”
见到婆婆,芳蕤满脸含笑,亲热地拉住了婆婆的手。
“芳蕤回来了,快进来。”
婆婆也满脸笑容,扶着芳蕤走进客厅。
承业跟在后面,面无表情,他知道,一见蓝蕙,芳蕤的笑脸便会戛然而止,两人的交锋便会不可避免。
婆母和芳蕤说笑着走进客厅,蓝蕙也从沙发上站起。
走到门口,芳蕤便突然站住了,指着蓝蕙问道:“这位是谁?”
“哦,是承业的同事,从北京来的。”
承业母亲刚想说是自己的一位亲戚,可话到嘴边便又改了口,她知道,这样的谎言骗不过芳蕤。
“同事?”
芳蕤说着,走进了客厅。
“你好。”
蓝蕙笔直地站立着,微笑着对芳蕤说道。
“你好,请问你是?”
芳蕤忍住火气,客气滴询问着。
“我是李总的同事,李总负伤了,我来看看。”
蓝蕙面带微笑,从容应对。
“同事,不一般的同事啊,千里迢迢从北京赶来,可能不是一般的同事吧。”
芳蕤面带愠怒,话语开始尖刻起来。
“只是同事,只因知道李总负伤比你早些,心里惦记,就过来了。”
蓝蕙不露声色,显然也在挑衅,言外之意,李总负伤,我先知道,先伺候,你虽为人妻,却现在才来,不觉失职愧疚么?
“同事还是同床我不管,随便闯入别人的家可太没有教养了。”
芳蕤大怒,蓝蕙的举止神态,言辞语调,都使她意识到,她今天遇到的不是一般的对手。
“同事负伤探望一下,有什么大不了,人伤成那样,总不能没人管吧,谁知李总还有一位这样美貌的妻子呢?”
蓝蕙一板一眼,仿佛已经摸清了芳蕤的底细,心想,不过如此。
这段话更强烈地刺激了芳蕤,这明明是嘲讽芳蕤有名无实,还不如自己对承业照顾得周到及时,另外,也在嘲讽自己的相貌,在蓝蕙面前,芳蕤的确略逊一筹。
芳蕤再也压制不住心头的怒火,大喊一声:“李承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