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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好。”祁谦只能这么说,祁避夏也许有种种不是,但他对他的好是真的,他不喜欢他这么贬低自己。
“我对你好,也有一种赎罪的心理。想着,我对你这么好,你将来要是当了不孝子,对我很不好,那我是不是也算是偿还了亏欠父母的东西。但是你很好,你对我真的很好,好过头了,这让我觉得一开始抱着这样不纯目的的自己很卑劣,我怎么可以这么想你呢。你这么乖,又聪明,又孝顺,和我这种人渣完全不同。我真的很害怕你在知道这些之后讨厌我,会离开我,我真的只有你了。”
祁谦紧紧的搂着祁避夏,他只能用真相去安慰祁避夏:“造成爷爷奶奶真正死亡的人并不是你,那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谋财害命,对方很需要祁家的遗产,有没有你,他们都会试着杀了爷爷奶奶,甚至包括你,这个唯一的继承人。”
祁避夏一颤,之后就是长久的沉默。
再然后祁避夏终于放开了祁谦,在父母的墓前老老实实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每一下都实实在在,甚至在最后都磕出了血色,而每叩一下,他都会说一句:“儿子不孝,让你们担心了。”
最后的最后,祁避夏跟他的母亲说:“我曾经怨恨过舅舅,也曾报复过他,决定把他当做一个陌生人。昨天我才知道,其实他也保护过我,为我奋争过,如果没有他的坚持,我当年也就不会仅仅是失去钱那么简单了。他救了我一命,我却在昨天了断了他的生机,送他下去亲自跟您解释,我不知道我这么做到底对不对,只希望您能原谅我这最后一次的任性。”
是是非非,早已经过了能说清对错的时间。
祁氏父子离开那片庞大的家族陵墓群时,祁谦指着自己父母旁边的两座墓碑对祁谦说:“将来我们会葬在那里,还有你的妻子,这里风水可好了。”
“还有你的妻子。”祁谦强调道。
“如果她肯和我签协议。”祁避夏也很坚持,寸步不让。
下山的时候,祁避夏还特意去和守墓的老人道了别,他们家世世代代都在为祁氏一族守墓,兢兢业业,是十分值得尊敬的。
而祁谦则在山下看到了属于裴安之的车,多年未见,他依旧如故,漂亮的根本不像是一个会被尊称为爷的人。
裴安之少年时开始被埃斯波西托家族追杀,在托付好了还在襁褓中的弟弟白秋之后,他就辗转了很多国家,做了多次的整容手术,将自己彻底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从头到脚就不存在他没有整过的地方,他隐姓埋名,卧薪尝胆数十载,终为裴氏一门报了灭族之仇。
祁谦曾问过裴安之:“那你为什么要整的跟妖精似的?这样会不会太显眼,和你的低调原则不符合?”
“既然要整,为什么不整的对自己有利一点呢?人是视觉动物,我都说不清在我成就如今这样事业的道路上,靠着这张脸得到了多少好处。”好比裴卓和裴越的母亲,那个曾经是某个黑道达生家族的大小姐,她能甘心下嫁身无长物的裴安之,那张脸绝对居功甚伟。
“有时候太张扬了也会成为别人的一个盲区。”裴安之如是说。
现如今,这个至今也依旧漂亮的不像真人的人,正一身龙纹唐装,闲庭信步的站在阳光下,笑的如沐春风,他对祁谦说:“我来接你。”
“恩?”
“还记得吗?你答应过我要陪我去一个地方,鉴于你拜托我的事情已经完成了。”
“好。”祁谦没问裴安之为什么知道他在这里,也没问裴安之准备带他去哪里,只是跟祁避夏交代了一句自己今晚不跟他回家吃饭了后,就上了裴安之的车,从S市机场搭乘着裴安之的飞机跨越太平洋,准备前往异国他乡。
“你竟然连衣服都没换?”裴安之在飞机起飞后才注意到这个细节。
“什么衣服?”祁谦总是很难跟上裴安之的思路。
“你至今还穿着去祭拜你爷爷奶奶的衣服,我的大少爷,你不觉得有点不合适吗?”裴安之是个很迷信的人,干他们这行的大多都迷信。多可笑,恩?平生杀人无数的人,却相信着因果报应和坏人死后会下地狱的神话。
祁谦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黑色三件套,没觉得有多不合适:“哪怕是出席晚宴也够了。”
“不!现在,立刻,马上去给我换一身!”裴安之可没忘记祁避夏的父母是怎么死的。空难,而他们现在正在飞机上,还有什么是比这更不吉利的吗?
有时候就是这样,好的不灵坏的灵。
在祁谦抱着熊还没去换衣服的时候,飞机已经开始剧烈晃动,向下俯冲,裴安之想要联系前面的机长却根本无人回应。
身边的保镖训练有素,哪怕是在失衡的飞机里,也准确无误的给裴安之和祁谦准备好降落伞和救生衣,另外一些人则用枪打烂了前面连接着驾驶室的门的把手,把一脚踹开了门。
门里,两个机长已经身死,而杀了机长的人就站在原地,笑的一脸诡异,他眼神疯狂的看着闯进来的保镖,当着他们的面从容的拉开了身上炸弹的保险栓,在最后一刻用生命嘶吼出了那一句:“你们这些魔鬼都是该下地狱!!!”
果然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裴安之在不得不跳进太平洋前对祁谦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今天要是命丧于此,你要记住,都是你的身上的黑西服的错!”
祁谦的回应是毫不犹豫的把眼前的裴安之踹了下去,之后自己也紧跟着跳下了飞机。
结果
伞包却打不开了。
祁谦莫名的在那一刻想到了一个祁避夏给他讲过的冷笑话,跳伞兵在跳下飞机之后才意识到,他情急之下错把背包当做降落伞拿了出来。
此情此景下,这个笑话就显得不那么好了,即便祁谦可以肯定保镖给他拿的确实是降落伞而不是背包,只不过是降落伞被做了手脚。而屋漏偏逢连夜雨,2B250突然接着泰迪熊之口在跟祁谦报道,除夕的改造即将完成,十九八
就在祁谦前面不远处正在不断下落的裴安之倒是接受的挺从容,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古人诚不欺我。
从万米高空下坠,即便下面是水,人也会在进入水面的那一刻被砸坏脑子,基本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性除非有神仙来救,裴安之在晕过去之前如是想。
裴安之身边没有神仙,却有一个外星人。
祁谦在最后一刻用尾巴从背后弄晕了裴安之,然后将他卷到自己了身边,将人装入了泰迪熊外表的驾驶舱里。然后,祁谦就这样抱着裴氏的爷孙俩,自由落体,一起沉水了茫茫的大海里。
59第五十九篇日记:父亲节到了;怎么着也该让祁避夏表现一把。
裴安之的飞机失事后,他和祁谦下落不明的消息在他飞机本该到达目的地;却晚了半个小时也没有回音之后;才传回了C国白家,并对外进行了消息封锁。
为数不多知道这件事情的白秋在听后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幸而最后他还是被自己的大哥白冬扶住了。稳下心神,白秋开口对视频那头裴安之的人交代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无论如何;是生是死;都请一定要把我大哥和阿谦带回来;拜托了。”
之后;白秋说的第二句话就是对身边的人说:“这事绝对不能让祁避夏知道,否则”
他会疯的。
在场的几个人默默的在心里补全了白秋的话。
但白秋注定是说不完这句话了,因为祁避夏已经带着助理小赵直接推门走了进来:“绝对不能让我知道什么?如果是谦宝坠机的事情,那么抱歉,我已经知道了。”
一时间办公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确定,这到底是自己的幻觉,还是祁避夏被人假冒了。
他们是说,按照祁避夏平时宠儿子宠的那个天怒人怨的样子,忽闻儿子有可能葬身鱼腹的噩耗,他可以崩溃,可以抓狂,甚至可以娘们兮兮的哭死好几次,但他却不应该如此,呃,冷静。这与他们想象中的祁避夏实在是差别太大了。
“抱歉,让你们失望了,没能看到我失态的样子。但我个人觉得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去海上救我儿子,而不是看我能崩溃到什么程度。”祁避夏继续冷着脸说道。
使出反常必有妖。
白秋觉得再没有哪一刻能让他更加透彻的理解这句话。但紧接着从祁避夏的性格分析,白秋就得到了另外一个答案,祁避夏也许根本没有理解事情的严重性,害怕近一步到刺激祁避夏,他小心翼翼的耐心解释道:“我大哥——两个大哥——的人都已经派出去找人了,但是避夏你要明白,飞机掉落的是太平洋,1。5亿平方公里的太平洋,哪怕直说属海面积也有1万8千万平方公里,各式各样的岛屿星罗棋布,我们只能根据黑匣子每秒以37。5kHz的频率发来的一次信号确认坐标,尽可能的将失事范围缩小到”
“停,这些基本常识我都知道,在我父母去世的时候,我已经上过一堂再生动不过的课了。现在你能冷静下来听我说吗?当然,在我说这些,闲杂人等都出去。”祁避夏对旁人的信任度一直都低的可怕,最后整间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了祁避夏、白秋、白冬、白安娜、助理小赵以及阿罗。
而在办公室里的电脑上,还开着办公室门口的监控,防止有人接近。
等确保万无一失之后,祁避夏才说道:“我知道谦宝在哪儿,不需要计算,只要有人手去搭救就可以。”
“你怎么知道的?!”白安娜不可思议的看着祁避夏,有点不太敢确定祁避夏这是不是在做梦,又或者因为着急儿子而出现了什么不太正常的心理幻象,毕竟那可是一望无尽的太平洋,找两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哪怕是出动多国力量也未必能找到人或者飞机残骸。
祁避夏没跟白安娜废话,直接让助理小赵打开了他早就准备好的笔记本。
笔记本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标注着经纬度的平面地图,而在地图上则有着一个正在不断移动的小红点。祁避夏指着红点表示:“这就谦宝目前的位置。”
=口=
白秋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自己的嘴:“介意解释一下吗?这个东西。”
“介意一边去找人,一边听我解释吗?”这是祁避夏的回答。
然后,白冬和白安娜留下统筹,白秋和祁避夏一行人则以最快的速度动身离开了,带着笔记本飞到了最近的港口,开始了乘船寻找祁谦和裴安之的旅程。白秋本来想把有着定位的地图分享给此前已经出海寻找祁谦和裴安之的几只船队,但却被祁避夏阻止了:“除了我和你所在的这艘船,别人谁我都不相信。”
“前面已经去寻找到的几拨人里可是有裴大哥的亲信。”而也正是这些人带给了白秋飞机失事的消息。
“所以我们必须赶在他们前面找到我儿子!如果你没有告诉他们咱们也在寻找就更好了。”
白秋有点不明白祁避夏的意思。
“你以为这会是简单的飞机失事吗?以裴安之的性格和处事手段,他只可能死于仇杀。而瞒过裴安之,在他眼皮子底下进行完美的空难谋杀,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敌人过于强大?”
“我们中间出现了叛徒!不对,是裴安之身边出现了叛徒。所以现在任何人,特别是来自裴安之身边的人,都是完全不值得信赖的!”祁避夏这辈子很少有需要他动脑子的时候,可一旦他开始全神贯注的思考起某件事情,也并不完全是没用的。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愚者千虑亦有一得。
虽然白秋盲目的信赖着自己亲大哥裴安之的强大,觉得以裴安之的掌控欲,身边不可能出现叛徒,但抱着以防万一的心态,他还是按照祁避夏所说的做了。
“现在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这个是什么了?”白秋关于祁避夏手中能定位祁谦的电脑想了一路,深感细思恐极。
“我在谦宝的手表里安装的追踪器。”祁避夏倒是回答的很老实,“从十年前我在B洲L市被绑架之后,我就有了这个想法,只不过当时我想安装追踪器的目标是我自己,以防我再次被绑架,你们却找不到我。后来等我认回了谦宝,我就把这个想法也付诸在了谦宝身上,每年他生日我都会送他一块和我手上的腕表款式相同的最合适他手腕大小的防水石英表,以便我能随时找到他。这也是为什么你们没有告诉我飞机失事的消息,我依旧知道了的原因所在。”
祁避夏在估算过飞机达到机场的时间后就给祁谦打了电话,打了好几通,也发了好几条短信和微信,但却都石沉大海。
这让祁避夏不得不开始担心,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