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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向东“哈哈”笑,随她去餐厅。她一边走,一边说,我这也没什么好吃的,就只有蛋炒饭,不知你喜不喜欢。李向东说,这就很好!餐厅有一个窗,往外望便有一种瞰视感,城市的一切,五彩缤纷的霓虹仿佛都在脚下。他吃着蛋炒饭,看着窗外,心里想,这地方真好,站在高处往下看的感觉真好,视野开阔,而且,有一种整个城市都被征服了的感觉。他把这个感觉告诉了曼莉。她笑着说,男人就是男人!她说,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这种野心?
曼莉一直都在看着他。她一手放在桌上,一手托着半边脸颊,双眼亮亮地看着他,一点也不忌讳。
李向东笑了笑说:“你这么看我,看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吃了。”
曼莉这才移开目光,站起来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
她说:“你怎么会到我家来?我以为,你不会同意来我家呢!”
她说,我知道,你一直都在躲避我,好像有点怕我。
她说,其实,你是意识到什么了,意识到我给你的那些暗示,所以,你总是小心翼翼,总是想办法躲避我。但是,你还是没能避开,神使鬼差地让你来负责那笔拨款。你想避开我,除非不想要那笔拨款!
她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我有那么可怕吗?我一个女人,再可怕又能可怕到哪去?又能伤害你到哪去?
曼莉说:“我想伤害谁,都不会想要伤害你。你信不信?”
李向东看着她。他有一点感动。如果,曼莉换一种口吻说这番话,或许,他会不以为然,会不宵,甚至会反感。她是轻轻说出来的,似乎不想带任何情感,却又渗透着很深的柔情。
曼莉站在那里,穿一身浅绿色的长裙。他知道,她更多地穿那种笨拙呆板的职业套装,把自己僵化起来。这长裙是她回来才换上的,可以说,是为他换上的。那长裙勾勒出她身段的欣长,她身段的玲珑。她很适合穿长裙,长裙很绝妙地展示了她的娇艳,她的妩媚,她的诱惑。
李向东心跳了,想二十年前,二十年后,曼莉都这么漂亮迷人。
曼莉弯腰从酒厨里拿了一瓶酒,两个红酒杯回来到餐桌前,倒了酒,把一杯推到李向东面前,举起一杯晃荡着,然后很清脆地和他磕碰了一下,便轻轻吻了一口,她那嘴唇红红的艳艳的。餐桌本来就不大,她总又把一只手放在桌上,身子便前倾,越发离得李向东近了,让他时时闻到她那像二十年前一样很舒服很沁心沁肺的幽香。
他想,他应该离开餐桌,这气氛太有点暧昧了。
他笑了笑,说吃饱了。就站起来,想四处走走看看。曼莉说,你坐下来。她说,我有话要对你说。她没有看他,只是看着他刚才坐的地方,仿佛他还坐在那里,脸上一点笑也没有,显得有些冰。
他没有坐下来,却没有离开,扶着椅背站在那里。他很有些莫明其妙,曼莉怎么就换了一副神情。她说,坐下来。她的声音放缓了。
她说:“陪我喝酒。”
李向东坐了下来。她把杯里的酒喝了,笑了笑,示意他把自己的酒也喝了。她说,我以前不喝酒,后来,就喝了,有时,为了工作应酬,有时,心里不高兴。当然,不是天天喝,不是没了酒就睡不着的那种酒鬼。她说,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喝醉,我的酒量还可以。她说,心里不高兴的时候,我也不会让自己喝醉,喝到自己感觉到要飘了,感觉到头“咚咚”地有什么在敲了,就不喝了,就靠在沙发上,或躺在床上,感受那种要飘的感觉,感受那种有什么在“咚咚”敲的感觉。
曼莉笑了起来。
李向东也笑了,说:“喝酒喝出体会了。”
他问,你就没有醉过。
曼莉摇头说:“没有。自己不让自己醉是不能醉的。”
李向东问:“就没有因为工作应酬喝醉的?”
曼莉说:“我不喝,谁能逼我喝?越是想逼我喝醉的人,我越是不和他喝。我为什么要给他面子?再大的官又关我什么事?我才不会那么傻。陈坚就那么傻,几乎天天都为工作应酬喝醉,好长一段时间不见他了,一见面,就说昨天又虽醉了。”
李向东笑着说:“有时候,我也这么傻。男人好像都会那么傻!”
她说:“我以前那男人,就不会那么傻。他滴酒不沾,生意照样做,各种关系一样能打通。不是有酒就能办事的,还有其他办法。”
李向东问:“还有什么办法?”
曼莉看看他,说:“钱啊!有钱能使鬼推磨。”
李向东说:“不是每个鬼都会用钱收买吧?比如,曼莉处长就不会。”
曼莉笑了起来,说:“你太高估我了。没人不喜欢钱,只是,你李向东的钱,我不会要。你别想用钱收买我。”
李向东笑了,说:“你别把我的路给堵死了。”
曼莉说:“如果,我告诉你,明天,我就把那笔款批下去,你会觉得怎么样呢?”
李向东说:“这会让我有点不敢相信。”
曼莉说:“事实可能就是这样。”
她说,一开始,我是故意刁难你们那老常的,但是,从没想要刁难你,只是有些气不忿的是,你怎么不来找我?你好像把我看成狼看成虎了。
她说,你不要不承认,我很清楚。你怕我把你吃了?怕我一个离婚的女人缠着你不放,我还没贱到要自己那么做吧?你不觉得,我如果看上你,那是你的荣幸吗?
李向东说:“我罚酒,我罚酒。”
曼莉就拿起酒瓶把他杯里的酒倒满了。
李向东说:“别倒这么满吧?这可是不是红酒,是XO啊!”
曼莉说:“我会不知道吗?你就慢慢地等着罚酒吧!”
第一九六章你是我第一个男人
曼莉从冰箱里找出一些送酒的零食,有牛肉干、开心果、薯片等。李向东说,上次,我送你们那些干尤鱼还有吗?她说,还整包放在冰箱里呢。她又回到冰箱那边,又打开冰箱,蹲在那里翻找。李向东也走了过去,却见她裙领敞开,雪白一片,一对丰满的乳挤出很深的,心儿不禁跳了跳,想要移开眼光,还是被曼莉看见了。
她问:“怎么弄?”
他匆忙拿了两个,走进厨房,四处看了看,便打开煤气炉,放在上面烤。一回头,看见曼莉站在门框边,双手背在身后,让那胸挺得更高了。
李向东一直都想不清楚,这么漂亮的女人,这么让人心跳的女人,她丈夫怎么会舍得离开她?
尤鱼很快便散发出一股香味。
曼莉问:“你经常这么烤尤鱼吗?”
李向东说:“偶尔会。”
曼莉说:“一个人躲在家里喝酒?”
李向东笑了笑,说:“不是,有时候,闲得没事干,想吃点什么,就烤着解馋。”
曼莉走了过来,说:“都烤黑了,能吃吗?”
李向东说:“没事的。”
他走开了,装着去关煤气炉。
从厨房出来,他们又坐在餐桌前,李向东便把那烤香的尤鱼撕成条状。他说,他还是喜欢吃这个,那些什么开心果、薯片的,没有这种特殊的香。他说,是一种海的香腥的香。
她说:“你总是时时都显示出你那小地方人的本色。”
她拿了一条放嘴里慢慢地嚼。李向东说,嚼到一半的时候,让嘴里都是香的时候,再喝一口酒,再继续嚼,那感觉是很不一样的。她就真的那么做了。她突然笑起来,说,如果有人知道,有人这么喝XO,会怎么样呢?
李向东笑着说:“这就叫中洋结合。更准确地说,叫土洋结合。”
他说,他那洋货不和我们的土货结合,不结合出一点特别来,我们这些土人就不会接受他那洋,他那洋就进不了我们的市场。
曼莉说:“你让我想起了佛教。它就是这么在中国流传的。”
李向东说:“书本上的东西,好多都忘了。”
曼莉说:“跳舞还没有忘。”
李向东说:“也快忘了。”
曼莉说:“想跳舞了。”
李向东笑了笑,发现自己掉进了她的陷井。
很快,音乐充溢了整个客厅,光线也调暗了。他意识到,这一切都是事先准备好的,那酒,那舞曲,那光线,仿佛她为了他的到来蓄意已久。他不可能不搂着她跳舞。她在他的支配下进退、徘徊、旋转。
她看着他的眼睛说:“只有和你跳舞,才会显得那么随意,那么放任,自己好像不是自己的。”
李向东说:“那是以前的感觉吧?现在,应该不一样了。”
她问:“你有不一样吗?有什么不一样?”
李向东笑了笑说:“至少,我得很认真,很专心地跳舞,怕踩了你的脚,怕惹你不高兴,怕你一发脾气,不知那笔款什么时候才能拨下来。”
她说:“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明天,我就批下去,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吗?”
李向东看着她的眼睛,她也看着他,他们的瞳仁里便都映着对方。
曼莉说:“还是不相信?”
她说,开始,知道你在那地方,我曾想,只要你跟我提那事,我就把那款批下去。后来,我想,让你求我,让你知道我的重要,我才批下去。从你们那边回来,我突然发现,有些事情,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其实,也不关你的事,所以就想,只要你敢来我这,只要你来了我这,我就马上批下去。
李向东笑了笑,说:“好像很复杂,兜兜转转的,让我这当事人也搞不清楚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
曼莉说:“其实,你不算是当事人,但有人把你当成当事人,好多事便围绕着你展开了。”
李向东说:“我好像很无辜!”
曼莉说:“更无辜的好像是我。”
李向东便不说话了,他等着她说她的无辜。他想,这无辜是与自己有关的。他想,她只想把这无辜告诉自己,而且,要在一个特定的环境,比如,在她家里。而不是办公室或其他地方。
曼莉问:“知道我丈夫为什么在外面养小蜜吗?”
李向东摇摇头。
她说:“因为你。”
李向东的舞步乱了,踩了她一脚,幸好,他没有穿鞋。
她笑了笑,问:“觉得很荒唐?”
她说,我们没见面二十年,但每一次和他吵架,都离不开你,至少起因都是因为你。所以,这二十年来,我并没能摆脱过你。说真的,我找过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找你。我只想看看,你这个人,怎么就影响了我二十年,不可避免的,还会影响我这一生。
她说,你不要误会了,我并不是说我爱你,爱得要生要死。如果,真爱到那到那个程度,当初,我可能就会喜欢你。我承认,我对你曾有过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但是,我还是选择了他。当时,他在我心里的位置比你更重要得多。
她说,是他硬要把你拉进来的,无休无止地拉进来。你知道吗?我为什么突然转学了,就是因为他不放心我,他听到了一些关于我们的传言,后来,他认为,我们比传言里传言得还要严重。他便后悔,后悔当初不应该把我转回省城,后悔不应该和我结婚。
曼莉说:“他认为,他应该把我留给你,留给你这个小地方的乡下人。”
李向东说:“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是清白的。”
曼莉说:“说得清楚吗?说不清楚的。”
李向东说:“陈坚可以说呀!整件事他最清楚。”
曼莉说:“他不知道,他一点也不知道我们为什么吵,为什么闹?即使,他知道了,也不可能说得清楚。”
她说,很多人都以为,是他背弃了我,只有他,一直认为,是我背弃了他。
李向东问:“怎么会是这样呢?”
曼莉移了移他轻托着她的那只手,试探式地搂着他的脖子。她问,可以吗?让我靠一靠。他示意可以似地双手扶着她的腰,她便大胆地搂住他了,把脸放在他的肩上,他便时不时地触碰到她那丰满的胸。
他们已经停了舞步,只是随着节拍轻轻地晃。
曼莉说:“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绝对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但是,他不相信,他说,女人的第一次,总会有血,我却没有。我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怎么别人都有,我却没有呢?”
她说,他便说他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她说,我们是一起长大的,一起在一个院子里长大的,了解对方就像了解自己一样,他只离开过三年,去下乡,那时候,我还是小女孩,他说,我不可能有什么,三年后,他就回来读大学了,就又一直在他眼皮下了。他说,最有可能的就是我在外地读大学那两年。
她说,我很漂亮。这个不是我说的,所有见过我的人都这么说,所以,追求我的人一直都很多。这也是他最不放心的。他经常去学校看我,经常在学校和我手拉着手,做一些很亲热的动作,目的就是要让人家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就是要让人家知道,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他说,开始,他还算是成功的。
她说,后来,他就不能控制我了。他说,都是因为那个交谊舞比赛。他一直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