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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应该不会跟你提这事。他怎么提呀?他会说老常他们冤枉你吗?当然不会,他也不会说你李向东拿了不认帐。组织上都没有下结论的东西,他当然不会下结论,但是,他心里怎么想呢?总不可能完全相信你吧!
他说,还有一个问题,你这家伙,也不是没有把柄给人家抓拿,你那两个女人的事明摆在那。你想想,一个人经济上有疑点,生活作风有两个女人,市委书记还会把你当回事吗?你就是再有能力,再能干事,他也要躲着你。
他说,我想,市委书记要你处理好那两个女人的事,应该不是从你的角度去考虑了,更多的是从他自己的角度去考虑。他不想你再给他招惹麻烦!
陈坚说:“精辟,精辟。”
他说,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我觉得黄书记分析得非常到位。
他说,什么叫旁观者清?这就叫旁观者清。
他说,如果,你手下有这么个人,你一样会像市委书记那样。这个人也别想有提拔晋升的机会了!
李向东说:“他这个家伙,什么时候,我都很看重他的分析,不管是一起搭档的时候,还是当市政府秘书长的时候,就是现在,也一样。我在那小楼屋的时候,最心虚的时候,还想过,能和这家伙聊聊天,那怕是十几二十分钟,心里也会踏实些。”
黄笑了,说:“想不到,我在你心目中有着这么重要的位置。就为这一点,我敬你一杯。”
李向东说:“应该是我敬你。”
陈坚说:“都不要客气,互敬互敬!”
这时候,那焖蛇上来了。是用沙煲装上来的,还盖着盖。上了桌,揭开盖,热气升腾,整个房间都飘溢着一股浓香。
陈坚说:“味道不错。一闻就知道味道不错。”
那主管也跟进来了。他说,我大哥也来了,我大哥说,要过来跟几位喝几杯。话音未落,就见那财政局局长进来了。他一手端杯,一手提酒,满脸红光。
他说:“李市助,你这就不应该了,有吃有喝就把我给忘记了。”
李向东说:“我怎么会忘记你呢?像我这种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表面好看,手里可是一分钱也没有,总是骗吃骗喝。”
财政局局长问:“这餐是谁的?”
黄说:“凑份的。我出菜钱,这位老板出酒钱!”
财政局局长看了陈坚一眼,客气地说:“第一次见面,荣幸荣幸!”
陈坚也客气地说:“也说荣幸荣幸。”
两个便握手,互换名片。然后,财政局局长说,我先和客人喝一杯。就把自己的杯倒满了,举高酒杯和陈坚碰杯。陈坚问,你那是酒吗?财政局局长说,绝对的,虽然,我不会喝酒,但是,决不掺假。他叫那主管拿一个新杯来,用他酒瓶里的酒倒满了,递给陈坚,说,这下你放心了吧?他和陈坚喝了,又和李向东喝,再和黄喝。这才又回到刚才的话题上来。
他问:“我刚才说到哪了?这一轮酒把我都给灌迷糊了。”
他说,想起来了。李市助说他是骗吃骗喝。今天,你们就给他个机会,让他喝客。这菜钱,这酒钱都归他的。
李向东说:“你这是打土豪吗?你这是逼害贫下中农。”
财政局局长说:“你这贫下中农是假的。你要吃要喝还不容易?到了我这里,你就是主人,就要由你请客。”
他对那主管说,这房间的开支都记在帐上,还是这酒也记上,这老板拿了几瓶酒进来,走的时候,你就从酒店拿几瓶让他提回去。
黄和陈坚都说:“不用了,不用了。”
财政局局长说:“你们都不明白我的意思。这吃的喝的都不用你们掏钱,也不用我掏钱,当然,更不会要李市助掏钱。我们让人民政府埋单!”
他说,你们放心吃放心喝,我打个电话,让市接待办的过来把这帐认了。
黄说:“吃餐饭,喝场酒,不必太惊动了。”
财政局局长说:“你不用担心。接待办的接待费哪来的?还不是从我这划拨过去的。我的话,他们会不听?”
他对李向东说,李市助,以后,你尽管到我这来,吃多少,喝多少,不用你出面,我帮你搞定。
黄和陈坚都看看李向东。
李向东说:“我也就不固执了。既然,你财神爷能搞定,我们就白吃白喝了。”
财政局局长说:“这不叫白吃白喝,这叫减轻基层、减轻企业负担。”
陈坚说:“这话说得有水平。有水平!”
他说,我再敬你一杯。财政局局长说,不喝了,再喝就醉了。说,自从开了这酒店,当然,是我堂弟开的这酒店,我都快成酒鬼了。这个房间是熟人,那个房间也是熟人。大家这么赏脸,我就是钻桌子底下,也要一个一个地喝。
财政局局长说:“我再敬李市助一杯吧!为什么要敬他,我就不说了,不说那些不好听,也不想听的话了。
黄书记明白了,说:“压惊酒,压惊酒!”
陈坚说:“这酒一定得喝,一定得喝!”
财政局局长说:“这位老板似乎也知道点内情嘛!”
陈坚说:“略知一二。”
财政局局长说:“那就这样吧,我们一起敬李市助,祝他平安归来!”
于是四个都站起来了,都举起杯了。
财政局局长离开后,李向东说,这酒店还真像是他开的。黄说,如果他没份,会喝得那么惨烈?命都不要了!李向东问,他多大了?黄说,差不多了吧?听说明年,最多后年就退了。李向东说,这就是五八、五九现象吧!陈坚说,什么五八、五九现象?有钱赚,什么年龄都应该赚!
李向东说:“这得看你在什么职位,掌什么权。像我这样的,就是想赚那这钱,也未必能赚。”
陈坚说:“只要你肯赚,没有赚不来的钱。”
李向东笑呵呵地说:“我倒是想赚得风风光光,但是,我有什么能耐?我要能大把大把的赚钱,我还担心什么两个女人的事情?”
陈坚问:“你这是真话还是假话?”
李向东说:“你好像真有什么办法?”
陈坚说:“办法不是没有,就看你愿意不愿意。”
李向东说:“你没喝醉吧?”
陈坚说:“我清醒着呢!”
他举起他面前的酒瓶说,我这才喝了多少?才半瓶。你说,这半瓶我能醉吗?
黄一直不说话,在吃那刚端上来的焖蛇。蛇是斩成一截截焖的,黄用一根牙签插进蛇块这头的骨髓里,再用另一根牙签插进另一头的骨髓里,两手提着牙签,像吃排骨那样慢慢地吃。
第二七九章上小姐
陈坚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在你这投资办那分厂吗?别以为我看中你们这所谓的投资环境。如果不是你,如果你不是还挂着个市长助理的职务。我早就走了。”
他说,这话,我早想对你说了,不过,黄书记不让。说你是一个清廉的好干部,不是自己的钱绝不要。所以呢,这一年多来,我根本不跟你谈这些。我知道,你和黄书记是铁哥们,所以,我一直和他交往,我们也一起干了许多事,这事嘛,你说腐败也可以,你说不是腐败也可以。
他说,公安局抓嫖娼是腐败吗?不是,但你说,他们那种抓法,那种动机,不是腐败吗?还有这财政局局长,你说他是腐败吗?他只是做生意,只是帮他堂弟拉生意,算得上腐败吗?如果说,不算腐败,却又像有点说不过去。
他说,现在,有些事,是无法仅凭几句话就说得清的。或者说,有些事还不能清楚地划出一条分界线。所以,就存在着这种看似腐败,又不似腐败的现象。
李向东看了看陈坚,问黄:“你们都干了什么?”
黄没答他,笑了笑,举起杯示意喝酒,李向东却不举杯。他说:“你不说清楚,这酒我不喝!”
黄对陈坚说:“还是你说吧!”
李向东说:“今天,我就觉得奇怪了,你们怎么就凑在一起了。原来是有阴谋的。”
陈坚笑呵呵地说:“我们那有什么阴谋?只能说是阳谋,只是想给你指出一条光明大道。”
他说,我们干了什么呢?我们干了和财政局长一样的事,赚了一些看似腐败,却又不算腐败的钱。比如说,我的那个分厂搞基建,需要大量碎沙石。我们就办了一个碎沙石场。当然,法人代表不是我们。黄是本地人,要找个靠得住的亲戚出面办这么个碎沙石场一点不难,投资并不大,我们三方各投资十万。
他说,黄是城郊区委书记,完全有能力办好碎石场所需的证件,确定开采的地点,解决可能会引起的群众纠纷,解决碎沙石场遇到的各种麻烦事。我呢,完全有能力要我的分厂购进那个碎少石场的碎沙石,交及时支付货款。黄那个亲戚主要负责一些日常的内部管理。
他说,这钱是一定有人要赚的,为什么我们就不可以自己赚?当然,我们的前提是,生产要安全,质量要保证,价格要合理。这么做,我们并没有损害国家的利益。准确地说,我们只是通过我们手里那一点点权利,赚了本该是别人赚的钱。
陈坚说:“我们都是铁哥们,我们也想让你参与进来,有钱大家一起赚。不能有需要有难了就要你扛着,有福我们也得同享。”
自从,李向东把陈坚从派出所领出来后,他就想该好好回报李向东,但用什么方法回报他呢?他想,最好的方法就是大家一起赚这本该是别人的钱。这钱也算是干净钱!
黄接着说:“如果,你没有被带到那小楼屋,我们还不打算告诉你这些。你还可以继续当你的好官,继续往上走。现在这种状况,你自己也很清楚,你不得不现实一点,不得不考虑考虑自己。”
李向东嘴角挂起了一丝冷笑,对黄说:“怪不得你跟绮红和小姨子说,要送她们一台液晶电视。我还就纳闷了,想你这朋友也太够意思了,也太大方了,还很于心不忍,劝她们不收你那么重的礼。原来,你这城郊区委书记赚大钱了,发大财了。”
陈坚说:“这可不是行贿受贿!你刚才都看见了。那财政局局长赚得心安理得,赚得风声水起,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干?”
李向东说:“现在,虽然没有明确地界定你们这钱赚得是否合理,但我还是觉得,这钱赚得不光彩。当然,我不反对你们。你们赚你们的钱,发你们的财,我不干涉,但也不参与。”
陈坚说:“你先不要这么快决定,慢慢再想一想。什么是最实际的?钱是最实际的。能努力赚钱的时候,为什么不赚?官是虚的,很多时候不是自己想要争取就能争取的。”
他说,你现在这环境,你认为你还能走多远?黄书记不好意思说,我可不怕直接对你说。在官途,你已经基本没戏了。
他说,你别不承认,就那两个女人的问题,你一天不解决,你就不可能再有晋升。你能解决吗?能舍弃某一个吗?你舍弃不了。那么,一旦有晋升机会的话,你的竞争对手就会拿它说事,仅用这一点就可以击败你。
他说,还有更严重的,市委书记都知道你这事了,他还会提拔你吗?他根本就不会考虑提拔你,你可是个蜂窝,一捅就招蜇惹事,他才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陈坚说:“你就原地踏步走,继续当你的市长助理,当你的副处级干部,就不会有人太认真管你这些事,真有人管,你还是咬定绮红才是你的女朋友,谁能把你怎么样?共产党的官,提上去就下不来了。何况,这种事关上房门,就你们三人知道,谁说得清楚。如果,你赚了大钱,这官当不当有什么?大大方方和两个女人在一起又怎么样?”
李向东笑了,说:“照你这么说,为了两个女人,我还真得要赚这钱了。”
陈坚也笑了,说:“你不觉得吗?”
黄却说:“我们喝酒吧!”
他太了解李向东。要想说服他,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只要把自己的想法说清说透,目的也就达到了,剩下的事,就让李向东去思考,让他自己做决定。
李向东也说:“好,好。喝酒!”
三人便碰杯,把杯里的酒都喝了。
黄对李向东说:“这阵应该没什么忙的吧?”
陈坚说:“还能忙什么?别人还不都躲着他。”
黄说:“有时间,到我们那个碎沙石场去看看?”
李向东说:“你还真要我和你们搞那个碎沙石场?你们干得好好的,钱赚得有条有理的,我参与进去,这不明摆着是去分你们的钱吗?”
陈坚说:“你要想干,还怕没有项目?项目多了。我那分厂有许多零配件需要出外加工,技术含量也不高,弄个小厂房,搞几台简易设备,请几个农民工,一年包你赚百八十万。”
这种事,李向东早就干过,那时候,他就叫张老板的企业扶持波浪村办了这么一个零配件加工厂,但是,那是从发展农村经济的角度去考虑的。现在,陈坚却想着要把这钱赚进他们三人的口袋里。
李向东笑着说:“你就不能把这点钱让给农村,发展农村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