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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细节了,就又叫她哥接电话。
她对她哥说,你们不要呆在省城了,你们有多久走多远,最好不要回来,最好这一两年都不要跟家里通电话,包括所有的亲戚,不要让认识你们的人知道你们去了哪。
她对她哥说,她在妈那还有些钱。是她当初离婚时,分的财产,虽然不多,但勤俭着花,也还能顶个一年两年,再加在她哥她嫂这几个月赚的钱,躲起来什么事都不干,藏个三五年也没问题。
她对她哥说,这边的事就不要他们理了,只要他们不被警察发现,不被警察抓住就可以。明白我的话吗?知道我的意思吗?如果不想判刑,不想蹲监狱,就要按她说的去办。
陈坚慢慢减缓了车速,看了绮红一眼,问:“你这是干什么?”
绮红笑了笑,说:“没干什么?”
陈坚说:“已经说好了,你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绮红说:“我也是为你们好。”
陈坚说:“这是为我们好吗?你不是不知道,他们根本躲不过警察。他们都是老实人,他们不可能玩得过警察。”
绮红说:“如果,警察不刻意去抓他们呢?如果今天这个火灾与他们无关呢?他们呆在某一个不显眼的地方,警察应该不会化太大的精力去抓他们。”
陈坚笑了笑,说:“你不会是犯迷糊了解呢?这火灾怎么就与他们无关呢?摆明就是他们干的。”
绮红说:“有时候,表面看到的东西未必就是事实。”
陈坚问:“你是怎么想的?你说说你的理由?”
绮红说:“有一点,我会比你和黄都清楚,我哥我嫂帮不了你们,或者说,帮不了我们。你也知道,他们都是老实人,他们不会说假话,他们虽然想说假话,但是,警察不会让他们说假话。”
她说,他们想要隐瞒点什么,是逃不过警察的眼睛的。
她说,让他们躲开,躲得远远的,才是最好的办法。
绮红打电话给黄,她对黄说,你去帮我办一件事,马上去办,越快越好。黄问什么事,如果不是很急,明天办行不行?他说,你知道,市调查组随时会找我谈话。绮红说,当然急。说我也知道你脱不开身,但是,这事一定要马上办。她说,我哥我嫂那店铺那加工厂不是办有营业执照吗?好像是在你们城郊区办的。你想办法把法人代表改成我。她说,店铺那份应该烧掉了,加工厂那份还挂在厂里,你去把它摘下来,换上改过的。当然,在工商那边的备案也要改。这事最好今天就办好。
黄问:“你改那个干什么?”
绮红说:“你先去办吧。回去我再告诉你。”
她还没放下手机,就叫陈坚调头回去。她说,不要去省城了。我们调头回去吧!陈坚似乎有点明白了。
他问:“你是想要自己扛?”
绮红说:“现在只能这样了。我哥我嫂扛不了,只有我来扛了。”
陈坚把车停在路边,说:“这怎么可以?你不能这么做!你觉得你能扛吗?你扛得了吗?那些人都知道是你哥你嫂干的,谁会相信是你干的?”
绮红说:“谁有证据证明是我哥我嫂干的?只要我说能清楚起火时的状况,我就能把这事揽到身上。再说了,我是法人代表,我哥我嫂找不到了,这责任也得由我来负。最后,黄和你再想办法活动活动,帮着把负责推到我身上,不就更容易了吗?
她说,你不觉得,我对付那些警察比我哥我嫂更好吗?
陈坚说:“不行,绝不可能,这不是两全其美的办法。你能帮我隐瞒,能帮黄隐瞒,你却害了李向东,他还是会被牵连。”
绮红笑了,说:“他受什么牵连?我办这个店铺,办这个加工厂叫我哥我嫂来打理关他什么事?即使他是知道的,点头答应的,又有什么事?”
她说,只有你和黄不出事,那店铺那加工厂并没有得到你们的关照,而是正常经营,又会牵连他什么?
她说,这些就是你们要去做的事了。你要想办法证明你的企业,黄要想办法证明城郊区政府帮衬我那加工厂,我那店铺是合理的。
她说,其实,要证明也很容易,那加工厂加工的产品价格高吗?一点不高,加工的产品质量不合格吗?不仅合格,还非常合格。这些你都可以摆到桌面上说,因为那些工人都是大型国企过来的,技术好,生产的产品质量好,不给他们加工还给谁加工?店铺的情况也一些,你们比我更能说。
陈坚哭丧着脸说:“这么做,李向东知道了,还不把我给杀了!”
绮红的脸马上便阴了,仿佛这时候才想起这个事。她扑上来撕扯陈坚,捶打陈坚,一边撕扯,一边捶打,一边哭。
她说,陈坚,你不得好死,你这个王八蛋,你害得我和李向东分离,你害得我们不能白天到老,你害得我什么都没有了。
她说,你不得好死,陈坚,你知道吗?你不得好死!哪天打雷了,你一定会被雷劈死!一定会被雷劈!
陈坚一动不动地任绮红撕扯,任绮红捶打,任绮红的泪雨水般地洒在他身上。后来,绮红许是撕扯累了,捶打累了,哭累了,安静下来,坐在那里轻轻地说,我们回去吧,回去和黄再好好商量。
陈坚便拉开车门,跳了下去,仰天大吼,李向东,我不想啊!我真的不想啊!
第四一三章要狠狠治治她
李向东一夜都没睡好。他不知绮红发生什么事了,手机总是关机,白天打电话去她办公室,没人接,晚上打回家里也没人接,八点打过一次,十点向张志东汇报回来,又打了一次,十二点睡觉前再打过去,二点突然醒来,打过去还是没人接,最后,早上六点又再打又再没人接。
他就知道绮红一个晚上都没回家。
她到底去哪了?怎么一个招呼也不打?他便打电话给小刘,要他了解一下绮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刚放下电话,陈坚的电话却打了进来。
他问:“你上午有时间吗?我有事要去你那。”
李向东说:“九点要开会。”
陈坚问:“开什么会?张志东召开的吗?你请假别参加,在办公室等我。我大概也是九点到你那。”
李向东说:“你的事开完会再说不行吗?你过来吃午饭吧?边吃边说。”
陈坚说:“不行。我有急事,张志东那边,我帮你请假。”
李向东问:“你能有什么急事?陈坚,你别故弄玄虚。你会有什么急事?就算是你那企业着火了,楼塌了,也不关我的事了。你应该找当地政府。”
陈坚说:“我要跟你谈绮红的事,你说急不急?”
李向东心里跳了一下,问:“你现在在哪?在省城还是在市(县)里?”
陈坚说:“在你们市(县)里。”
李向东问:“绮红出什么事了?”
陈坚说:“见了面再说。”
李向东忙说,你别放电话。但陈坚还是挂了。他有点想不明白,绮红即使出了什么事,也不应该是陈坚打电话给他。陈坚和绮红有什么交往?绮红发生什么事那陈坚怎么会知道?陈坚都知道了,那黄那小刘还不都知道了?这么想,李向东便打电话给黄。
黄正和陈坚在一起,看了来电显示,便把手机交给陈坚,他说,你跟他说吧。黄有点不敢面对李向东。
陈坚接了电话说:“你别打来了。黄和我在一起。我们正准备出门到你那去。”
李向东说:“你叫黄接电话?”
陈坚说:“他上洗手间了。”
李向东说:“他出来叫他给我电话。”
陈坚说:“你烦不烦。有什么事,见面再说。”
李向东说:“我要现在就说。”
陈坚说:“电话里说不清。好了,挂了。”
别看陈坚气势汹汹的,其实,他是心虚,所以,他只能装腔作势,先把李向东顶回去。
李向东这边放了电话,就觉得绮红出大事了。出什么大事他还不知道,但是,有一点他是知道的,陈坚和黄在一起是商量绮红的事,商量好了一起来见他李向东。他忙打电话给小刘,问城郊区那边发生什么事了?应该是大事!小刘就说,昨天发生了一场火灾。李向东问,是陈坚那企业吗?他不知为什么要那么问,就算陈坚的企业着火了,又管绮红什么事呢?
小刘说:“不是。好像是菜市场附近的居民不小心失火了,烧了好几户,不死了人”
李向东就想这根本不可能与绮红有关。他对小刘说:“你了解一下,黄和陈坚在一起。他们可能知道绮红在哪里。”
小刘便有些警觉了,李向东和黄那关系是无所不谈的,黄知道绮红的事,不可能不告诉李向东,李向东要他去了解,明显是不想惊动黄。这么想,小刘就觉得不能只是电话了解了,有必要跑一趟城郊区。
李向东刚放下小刘的电话,便有人敲办公室的门,还没等他应,那人就进来了。进来的人竟是张志东。
他说:“九点的会,你就不要参加了。陈坚说,有事要过来找你。叫你在办公室等他。”
李向东愣了一下,想这陈坚什么本事,竟指挥起张志东来了。脸上却没半点流露,笑着说:“这家伙,能有什么事?”
张志东说:“看样子很凶,你不会在什么地方得罪他了吧?”
李向东说:“我怎么会得罪他,他倒是经常得罪我。”
张志东看了看李向东,想要说什么,却没说,转身出去了。
然而,李向东却感觉到张志东是有点怕那陈坚的。否则,那陈坚也不敢那么放肆,上次,陈坚就曾当着李向东的面打电话给张志东,要他安排李向东住得好一点,样子就很凶,一句客气话也没有。
张志东大小也是地级市市长,即使以前,在省城也是副厅长,他那陈坚算什么,企业干部,就算计行政级别,了不起也就个正级。
难道陈坚曾有恩于张志东?
似乎又不像。如果陈坚有恩于张志东,他又不可能对陈坚那么不冷不热!
李向东摇了摇头。
很多事不是可以凭空想清楚的!
他打电话给陈小雨,问他有没时间?要他参加九点那个会,他说,我有点事不能参加,你替我去参加,听听市长有什么指示。他总觉得,今天这个会比平时重要,自己不参加,也要让陈小雨对听听。
九点差五分,陈坚和黄就到李向东办公室了。那会儿,李向东多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小刘已经复他电话,告诉他昨晚城郊区那场火可能与绮红有关。她已经被公安扣了起来。李向东还想再问得详细点,绮红怎么会在城郊区?怎么会在那边有个店铺?那店铺是什么时候开张营业的,一直都由谁在打理?小刘却一概不知。
后来,李向东多少还是猜到点什么了,那城郊区是黄的地头,陈坚那企业也在那,绮红有可能瞒着他,与黄与陈坚做起那种貌似于行业腐败的生意了。否则,那场火灾怎么能把在省城的陈坚烧到城郊区?他不可能就那么巧,正好在城郊区。
因此,黄和陈坚进来时,李向东并没有给他们好脸色,也不让坐,也不让茶,还是坐在自己的大班椅上。
黄是第一次来,左看看,右看看。
李向东说:“不用看了,我这地方没你那办公室宽敞,你们官不大,但是胆子大,什么事都够胆去做。”
陈坚“嘿嘿”地笑,说:“你别板着个领导的面孔好不好?”
李向东说:“说吧?有什么事,会都不让我开了?火烧屋了,还是塌楼了?”
陈坚说:“你这也太不礼貌了吧,也不冲杯茶喝喝?”
黄忙说:“我冲就行,我冲就行。”
他是很熟悉李向东的摆布的,茶具就摆在那,茶叶在茶几下。左边是铁观音,右边是普洱,装茶叶的盒子越大,茶叶的质量越差,越便宜。
李向东问:“做什么亏心事了吧?”
黄就低了头去找茶叶,装没听见。
陈坚看着李向东问:“你好像听到什么风声了?”
李向东说:“没有,我聋了哑了,什么也没听到。”
这时候,李向东还没想到问题有那么严重,他只是以为他们是来找他想办法把绮红弄出来的。然而,他想通过这个事教训教训他们,不止他们,还有绮红。
绮红并不是贪钱的人,怎么也跟他们搞在一起?
现在,李向东有点明白了,为什么有段时间,绮红总嚷嚷着忙要加班,原来,她那班都和黄和陈坚加到一起去了。他想,等绮红出来后,他还要给她点颜色瞧瞧,这么大个事,她竟敢瞒着他,且瞒了那么久。
他想,她回来的话,就别让她进门,把她赶出去,赶到街上去!当然,只是吓吓她。后来一想,又觉得不对,那家是她的,自己凭什么赶她呢?于是,就想自己先搬回自己家里住,看都不要看她。
他还想,她就是来求他,他也不回去,还要说一些语气重一点的话,比如说,我瞎了眼,看错人了。比如说,钱多的女人我不敢要,我穷惯了,不敢和有钱的女人在一起。比如说,以后,你别再来找我,我叫小姨子回来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