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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有身份有地位,不富则贵的人在外面寻花问柳彩旗飘飘吗?这些人的老婆能得到满足吗?能不也自寻开心吗?
小明不知是喝了酒,还是被那强烈的音乐折腾的,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就像这会儿,看舞池里跳着舞的那个女孩子一样,一会儿觉得她清晰可触,一会又笼罩在烟雾里。他想,这么好的事能轮到自己吗?杨晓丽怎么就会选中自己?至少,她也要找一个年龄相当,身份相当的吧?
小明心里跳了一下。
他想起了黄闲从,那个香港老板对杨晓丽的图谋不轨是再明显不过了。他冠名赞助那个烟花晚会完全是冲着杨晓丽来的,特别是他把杨晓丽灌醉后,表现出的那一连串的举动,小明每次想起来,都有一种吞了死苍蝇的恶心。
他想,如果,黄闲从知道杨晓丽是那么一个在丈夫那得不到满足的女人,还会那么循序渐进吗?他早恨不得像一只饿狼猛扑上去了。他想,杨晓丽遇到黄闲从这么一只大色狼又会怎么样呢?会不会顺水推舟束手待毙呢?这不是没有可能的结果!他不得不承认,就身份而言,他根本无法与黄闲从相比,对杨晓丽能否得到更大的帮助而言,黄闲从也占据绝对优势。现在,宣传部的许多活动市财政不是都拨款不足吗?如果,杨晓丽要黄闲从补足这个不足,黄闲从完全有那个能力。
这么想,小明便有一种先下手为强的紧迫感,他不能把机会留给黄闲从,他要在黄闲从还没得手时,先他一步堵死他这条路!
杨晓丽碰了他一下,小明始料不及地跳了起来,本来就因喝了酒有点红的脸更红得透亮。
她疑惑地问:“你怎么了?”
小明尴尬地笑了笑,说:“没什么?”
杨晓丽很灿烂地笑起来,说:“不会是看入迷了吧?”
她以为小明看那舞池跳舞的女孩子看入了迷,突然挨她那一碰,便慌了神。那是一个个细高的女孩子,穿着粉红衬衫牛仔裤,那衫衬不是扎在裤腰里,而是在小腹上系了一个结,就显得那裤腰低了,就在衬衫和裤子之间露出一片白,随着舞步的扭动,那蛮腰,那露出小半截的臀便扭出百般花样。
酒吧里的人好一阵喝彩。
那女孩子在一片喝彩声中,跳得越发起劲。先是有一个男的也跳上了舞池,和那女孩子对舞着,继儿,又有两个男的也跳了上去。开始,小明还以为他们是一起了,跳着跳着,就感觉不对了,感觉那三个男的应该不认识那女孩子。他们很有一种??那女孩子的意思。那女孩子意识到了,停下舞步,站在那里不动地看着他们,双手还很自卫地环抱在??前。
那三个男的??形站着,像是不让那女孩子离开舞池,而且,还像在说着什么?看那一脸的坏笑,就知道他们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小明心里跳了一下,忙对杨晓丽说,小心一点。他左右张望,想如果发生什么事,自己应该怎么保护杨晓丽,怎么带她离开这个酒吧。老实说,小明从没遇到这样的状况。小时候,遇到有人打架,他总是躲得远远的,甚至于心慌得就像是人家要打自己,然而,现在,他却出奇的冷静。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表现得那么冷静。
但是,他没想到,他的担心是多余的,那个很像黑社会的老板跳上了舞池,先是把左边一个男的推开,再又把右边一个男的推开,然后要那女孩子离开,自己就站在那里指着那三个男的,像是问他们想干什么?是不是来砸他的场?那三个男人忙笑嘻嘻地点头哈腰。
杨晓丽笑了笑,说:“我说了吧?他能镇得住场!”
小明说:“我吓出了一身冷汗。”
杨晓丽说:“你也太没用了。”
小明委屈地说:“我这是为自己吗?我这还不是担心你。”
杨晓丽也没说感谢的话,笑着拿起酒瓶跟小明碰瓶。他们没用杯子喝酒,只是任酒瓶喝,嘴对嘴地喝。那老板走了过来,对他们说,没事了,说你们放心在我这玩,不会有事的。杨晓丽就拿了一瓶酒递给他,示意要和他碰瓶喝酒。那老板也干脆,跟杨晓丽磕了,又跟小明磕了,一仰脖子,一口气把那瓶啤酒都喝了。杨晓丽就对他竖了竖大拇指。那老板反倒向杨晓丽竖大拇指,然后伸出小尾指,指了指自己。
那老板离开后,杨晓丽问小明:“他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吗?”
小明说:“应该不知道吧?”
杨晓丽说:“他刚才那举动,好像是知道了。”
小明说:“其实,你自己不觉得,你在这酒吧是很招人眼目的。”
他想说,不说你的漂亮,就说你的气质,一眼就看得出来,你不是那种普通人。他还想说,我能和你在一起,是我的荣幸!这时候,小明发现了自己的优势,这种优势,是从那老板目光里发现的。
虽然,他没有什么能耐,不能给予杨晓丽什么帮助,相反地,他还要杨晓丽提携和带契,但是,他年青,他还长得不丑。年青不就是本钱吗?长得还不丑不就是本钱吗?那些不富则贵的男人还懂得贴商标似的挽着年青美貌的女人,杨晓丽就不能把他当商标一样?
他觉得,这么比喻对杨晓丽很不合适,杨晓丽可不用贴什么商标,要贴商标的是那些老女人,丑女人。他想,或许,他一点也不反感自己可能会成为杨晓丽的商标,且还很乐意成为她的商标,正是因为她不是老女人丑女人。
这个晚上,小明不知自己喝了多少酒,他一边想,一边喝,一边跟杨晓丽磕瓶儿,一边喝。那老板还时不时过来跟他喝,且一喝就是一瓶。他太想跟那老板喝了。每喝一次,他总拍拍小明的肩,很佩服的样子,小明当然知道他佩服自己什么,他认为小明和杨晓丽是那种关系,认为小明和杨晓丽之间早有那种关系了。
离开酒吧的时候,小明觉得地有点儿不平,路走得摇摇晃晃了。杨晓丽问,你还行吧?小明说,没事。杨晓丽却过来扶他,他就不说话了,就让她扶了。好几次,他都想用手肘儿碰她的??,但每一次,都心慌得很,都对自己说,小明,我警告你,你可不能干这种卑鄙下着的事,要??就明刀明枪摆明车马地干。你还怕什么呢?她又不是没有这种想法,这不就只是隔着一张纸的事,捅破了,一天都光亮了。
杨晓丽把他扶上车的时候,他马上就后悔了。他发现自己浪费了一个绝佳的机会,想自己怎么不趁她扶自己的时候,特别是刚才过马路的时候,他们躲闪一辆出租车,杨晓丽曾拉了他一把,那时候,他很应该就势倒进她怀里,很应该紧紧地抱住他。他想,只要那么一抱,就什么都明白了,就什么都挑明了。
他还想,抱着她的时候,她那丰满的??挤在自己??前,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一定比酒还醉人!
最后,他想,下车的时候,她再来扶自己的时候,一定不能错过机会了
第八二九章没机会认错
晚上九点,李向东知道杨晓丽这晚不回来了,心里很是不高兴,想你即使再生气,也不能周末连家都不回吧?想你连家都不回了,我就算想要认错,也没有机会呀!我李向东是干错了事,是干了你不愿意干的事,但也不是罪大恶极吧?
他心里说,你就不回家吧!我看你能坚持多久?我就不相信,家都不要了,隔个三几天,隔个十天八天的,你不回来?
他心里说,我李向东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一直都迁就你,有错没错,只要你高兴都让着你,让得自己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没骨气不像男人了,你就不能也迁就我一回?
他心里说,你这也太得理不饶人了吧?太任性了吧?你们那个家庭把你给熏陶坏了,你周围的人也把你给宠坏了,当然,也包括我平时太迁就你。这一次,我知道是我的错,但是,我却不服软。不是我的错,我可以服软,那是因为我迁就你,真是我错了,我就偏不服软,否则,你还不把我以前服软迁就你也当成是我的错了。这次,我就让你服软一回,迁就我一回,如果不这样,我在这个家就一点地位也没有了!
这么想,李向东就不去想杨晓丽的事了,就打电话给陈小雨,问他跟汪秘书谈了没有?问他汪秘书稳定主意没有?陈小雨说,他这会儿正跟汪秘书谈呢!正用你的观点劝导他。他说,我总觉得你那些观点太不道德了。李向东说,你别自己先心虚先理亏了。这不也是为他好吗?你要想办法让他接受。陈小雨说,我自己都不能接受呢!还是你跟他谈吧,给他下死命令!李向东说,没那么严重吗?把道理向他摆清楚,我认为,他还是明事理的。他又说,能不用我出面,还是不要让我出面。
李向东给陈小雨电话时,并没想到要问绮红的事,当陈小雨说要挂线了,他才脱口而出,问绮红的手机是多少?
陈小雨说:“她没手机。”
李向东问:“她怎么会没有手机?”
陈小雨说:“她已经把手机停了。”
李向东问:“那你怎么跟她联系?”
陈小雨说:“一般都是打她那学校的电话。”
李向东问:“号码是多少?”
陈小雨急问:“你想要干什么?你不能打她学校的电话,你给她电话,她不就知道我把她的事都告诉你了?我说过,她不希望你知道她在哪里。”
李向东却说:“我想去看看她!”
陈小雨愣了一下,知道他有点生气了,知道自己再怎么劝他也没有用了。他说:“你有没考虑过,如果,她知道你已经知道她留在市县,会不会离开那所学校?”
李向东沉默了一会,说:“这事我会处理!”
陈小雨便不再拒绝他了。
放下电话,李向东自己也感惊讶,怎么就萌发出想要见绮红的念头?他呆呆地坐在那里,眼前闪现出一组组绮红的镜头。当然,那都是很漂亮滋润时的绮红。当意识到绮红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绮红时,他便问自己,为什么想要见她呢?为什么在这时候,潜意识就有一种想见她的冲动呢?难道是因为两个女人对同一件事的看法不一样?因为绮红并不把那种事看得太龌龊。准确地说,绮红还把这种事看得很圣洁,看成是她献给他的第一次!
这可真是天与地的差别!
李向东问自己,你是不是觉得,相比之下,绮红对你更好一些?
他对自己说,人和人可以这么对比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绮红有她温柔的一面,但也有她的不足,如果,她也有杨晓丽一样的政治敏感,她会陈坚和黄去干那些事吗?会放手让她哥她嫂出那些错吗?会导致今天这样的结果吗?
很公正地说,绮红对政治的这种敏感度,总有一天会出这些事的。如果绮红跟他李向东结了婚再出那些事,他李向东也许就没有今天了。不管绮红怎么把事情搅到自己身上,都会影响他牵连他。
李向东冷静地对自己说,你是不是太陶醉了?如果不是那么一个特定的环境,绮红会和你做出那种事吗?你们在一起也不是一时半会了,你们在一起,什么样的事没有干过?绮红不是杨晓丽那么保守的人,能想到的男女之间的事,她都敢做,但是,在正常的情况下,她就没有让你那么干。只有在那种特定的环境,她才会把那当成她的第一次献给你,你李向东不能把此时与彼时混为一谈!
这么想,李向东又觉得自己太不够意思了,想你不就是想要去看看绮红吗?有必要想那么多吗?有必要找什么理由说这些废话吗?绮红以前那么对你,你不应该去看看她吗?就是一点理由也没有,你也应该去看看她。
第二天一早,李向东就去那个海边小学了。他没带司机去,当然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在车上,他先给那学校打电话,因为是星期六,学校没有什么人,值班守门的人接的电话,说绮红老师一早就出去了。这一早是多早?值班守门的说,绮红老师每天一早都去游泳,因为今天是星期六,去得晚了,才刚出门去了一会儿。
那个小学有点不好找,李向东只知道大概方向,下了大路,拐入那些乡村小道心里就没底了,好几次不得不停下来问路。
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这一带却被山遮拦了,那太阳光还没晒过来,就感觉这里的空气很清新,李向东干脆停了空调,开了车窗,远远地看见一只五颜六彩的鸟儿栖落在一只牛背上,想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见过这么恬静的景象了,想绮红生活在这样的环境,多少也是一种安慰。
车驶进了一个小集市,也就是九点多一点的时候,农村的小集市已经散了,正有一位妇人在的清扫留下的杂乱无章。李向东左右张望了一下,便下车向那人打听绮红那所学校在哪里?那妇人告诉他,就在左拐不远的地方。于是,李向东便停好车,走着去那学校。他是不想太惊动,尽管这是星期六,学校里应该没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