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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向东站起来,说:“金厅长这么一番热情洋溢的话,使我深感惭愧,我们应该感谢我们的农民,感谢他们对土地的热爱,感谢他们用辛勤的汗水哺育了我们。”
他举起杯说,我提意,这一杯为我们中国农民,为我们市县的农民,也为像金厅长这些辛勤工作在农业战线的领导和工作在农业战线最基层的同志们干一杯!
这第一杯酒喝起来,就停不住了。很自然,考察团的人和市县的人就形成了对攻之势,考察团除司机外,一共八人,市县除了午饭陪同的五人外,黄下午又从市委办调来了三个正副科长,人数一比一。
不用说,这是一场猛龙斗不过地头蛇的较量。
考察团八人中,并不是完全考虑来喝酒的,黄叫来的那三个正副科长却更多是从喝酒的角度考虑。三个副厅长跟李向东、黄、分管农业的副市长对垒,就算旗鼓相当,剩余的五对五,市县要强许多,这强出的部分就可以腾出酒量来多敬三位副厅长。
金副厅长很快就意识到了,说:“我们不能这么喝,不能跟你们喝。我们至少两人是不能喝酒的,你们却一个个是喝酒的猛将!”
李向东说:“金厅长可以少喝点。”
两位同学副厅长说:“李向东,你不能厚此薄彼?”
李向东问:“孰厚孰薄?”
两位同学副厅长说:“厚了金厅长,薄我们。”
李向东说:“你们这是什么道理?没酒喝反而厚了?”
金副厅长说:“你们是老同学,就不要计较那么多了,就是不厚谁薄谁,你们也要多喝点。”
李向东说:“金厅长这话对了,我们老同学喝一杯。”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说:“你李向东一个人怎么跟我们两个人喝?”
李向东说:“你别摆官场那套官架子,这同学跟同学喝酒,有分一个两个的吗?是同学的都喝!”
三人就喝了,金副厅长也不等服务员来,就给他们倒酒。
喝了酒,也不在乎谁倒酒了,有人倒酒就行。
李向东说:“金厅长,从今天起大家也算是朋友了,你可不能向我这两个老同学学习。这么多年了,总是我去省城看他们,他们也不主动来看看我。”
他说,省城有什么好啊?省城能这么放开来喝酒吗?省城能喝了酒不回家吗?
他说,以后,你们要经常来,我李向东在市县,你们不来是你们的浪费,哪一天,我没这市委书记干了,你们要来,我怎么好鱼好肉好酒接待你们?
他说,金副厅长,以后,不管市县能不能成为示范点,能不能成为农业厅的重点联系单位,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这份交情,周末没事,带上家里人到我们这里来,过惯了大都市生活,也要好好享受一下我们这里的田园风光。
金副厅长说:“一定,一定。”
李向东说:“不能嘴上说说。”
他说,喝了酒,我就不跟你客套了,就也把你当他们两个那么待了。
他说,从明年开始,我们市县的海边度村区将会更加丰富多彩,我们正在山区古兜镇开发的新度假村将要开业,玩山玩水再没有比我们市县更好的地方了。
金副厅长说:“那我就先感谢,先敬李书记一杯。”
李向东笑了笑,说:“这酒都喝得不公平了,你们三个厅长都来围攻我。”
两位同学副厅长说:“我们是同学朋友,没有职务之分。朋友敬的,一定要喝。”
李向东就指着他们说:“你们这算是什么?”
但他还是把酒喝了。
这时候,黄和分管农业的副市长也围过来了,说,我们敬三位厅长吧!黄先跟金厅长喝,金副厅长说,黄秘书长,你今天的安排非常好,让我全面了解了市县的农业情况。黄说,我算得了什么?这都是副市长安排的好。我只是管后勤,管吃管喝。副市长忙说,主要还是李书记重视,黄常委方法对头。说着就敬金副厅长,然后又敬两位同学副厅长。
其余那五对五更是一场混战,等市县的人腾出时间来敬那三位副厅长时,他们就不敢喝了,说我们随意,我们随意。黄便请示李向东,说,这酒就喝到这吧!李向东点点头。
不想把酒喝得太深,是考虑到考察团的每一位成员都是领导,不管职务大小,把领导喝酒了,多少有一种不尊重的感觉,只要觉得他们无还手之力就行了。
李向东故意问:“还有什么安排?”
黄问金副厅长:“唱唱歌吧?”
金副厅长看看两位同学副厅长,他们说,我们听李向东安排。李向东说,那我就交给黄安排了。金副厅长脸有难色地说,这不好吧?分管农业的副市长说,唱唱歌有什么?你们到我们这,人生地不熟的,唱唱歌时间好打发。金副厅长说,这人太多了吧?黄便明白金副厅长的意思了,笑着说,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他把农业局长叫过来,说,你们跟处长们一起唱唱歌吧!我们还有点事要研究,先离开了。农业局长不可能不明白,说,这边留给我负责就行,你们忙你们的。这么说了,就跟金副厅长握手,说,领导就是操劳!这在外面比在家里还要忙,晚上还没时间休息!金副厅长说,你们玩开心。农业局长又跟两位两同学副厅长握手,说。明天见!我们明天见!
李向东、黄、分管农业的副市长和三位副厅长便离开了。
第九二二章房间公主
六个人并没有离开酒店,而是转到另一个房间。这房间比原来那个能摆两围席的房间还宽敞,而且,房间里有房间,有桑拿淋浴间、网吧间、席地而坐的聊天间,甚至还有说是喝醉了休息的休息间。
李向东一进门,手机就响了,看一眼显示,是杨晓丽的电话,忙推开一间房进去接电话。杨晓丽问,还在接待考察团的领导啊?李向东说,是的,还在喝酒。杨晓丽不相信,问,真在喝酒吗?这么静!李向东说,我不是出来外面跟你打电话吗?杨晓丽又问,喝了酒是不是还安排了其他节目?李向东说,官场那一套接待,你又不是不知道。杨晓丽说,喝了酒你回家,其他节目让别人陪。李向东不想说假话,说,考察团规格这么高,我不全程陪怎么可以?杨晓丽说,你自己想陪吧?李向东笑了,说,我用找这借口吗?没人陪的时候,我自己玩,不玩得更开心?杨晓丽说,你敢?李向东就笑着说,所以,如果我喜欢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离得这么远,想管也管不了。还是靠自觉!杨晓丽想想,也无话可说,再想想,自己闷的时候,也叫小明陪去酒吧喝酒呢!就说别喝太多酒,说回家给我电话。李向东皱了皱眉头,想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散,想回去给她电话,她不连他们玩到什么时候都知道了?就想说,会不会太晚了?又觉得不能这么说,只好答应她回家给她电话。
从房间里出来,大厅这边似乎已经安排好了,两位同学副厅长找到了心悦的三陪小姐,一个搂着在唱歌,一个搂着在跳舞。分管农业的副市长和一个三陪小姐坐在角落里摇色盅喝啤酒。金副厅长却站在吧台边,和穿着鲜红旗袍的房间公主说话。
那房间公主是专门为这个房间服务的,貌似服务员,却又可以陪客人喝酒唱歌跳舞。
黄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屏幕上变幻的图像。
李向东笑着说:“好像很规举吗?”
黄说:“本来就规举。”
李向东说:“早些年可没这么规举。”
黄说:“早些年,因为陪你,才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李向东“哈哈”笑,说:“我看不会吧?我看是这些年某些功能退化了吧?”
黄也笑着说:“也有这种可能。我不能跟你比,你是三两年一次大轮换,越换越漂亮,越换越有新鲜感,越漂亮越有战斗力,所以始终保持高昂的斗志。”
李向东说:“你这思想很危险!”
黄问:“怎么危险了?”
李向东说:“你有这种深刻的认识,就有可能追悔莫及,就有可能人不风流枉此生。”
黄推了一把李向东说:“你少来这一套!”
他说,我就是要人不风流枉此生,也没那时间。
他说,我可是被你拉上贼船了,成天忙都忙不过来。这会儿,还想着工作上的事。我倒有点担心哪一天,我会积劳成疾,鞠躬尽瘁!
金副厅长走了过来,问,你们在说什么?李向东笑着说,随便聊聊,聊一些人生感慨!金副厅长说,能坐到李书记这个位置,能一统这方圆几千平方公里,李书记的感慨一定是风光无限好!李向东说,我们这些小诸侯算什么?金副厅长是省里的钦差大臣,全省各地都能发号施命,那才叫风光无限好!金副厅长说,这只是一种表面现象,其实,却是蜻蜓点水,不痛不痒。他说,还是你们这些小诸侯生活过得滋润,至少有一片自己的小天地,至少能有一种做主人的实在。我们始终是客人,客人只是匆匆过客,只是浮光掠影,并不能得到一种真正的享受。
李向东笑着说:“今晚,你就做一回主人,好好享受享受。”
这么说了,他便发现缺少了什么,问金厅长怎么不找个小姐陪唱歌跳舞?金副厅长说,那些三陪小姐我不感兴趣。后来,黄告诉李向东,这金副厅长好像一进门,就看上了那个房间公主。李向东不由地再看一眼那房间公主,只见她长得还俊俏,苗条的身子裹在旗袍里,凹凸显现。于是,他有点明白金副厅长那番感慨了,想他比那两位同学副厅长多了几分清高,一则他不宵与那些三陪小姐周旋。一则玩就玩深沉,不搞这些表面张扬却未必实际的东西。
李向东问黄:“这房间公主也可以吗?”
黄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喝酒唱歌跳舞可以,还能不能更进一步就不知道了。”
他问,你是不是想成全那金厅长?
李向东头摇得比黄还厉害,说,我就是随便问问。他说,这种扯皮条的事我们别干。我们又不是跑江湖的小混混。他说,我们装不知道就是了,他有那本事,让他自己弄。其实,他就是真有那心思,也不希望我们知道。他想起了什么,说,你吩咐一下,今晚,可别出什么事,谁也不知道他们,包括其他那几个,会不会把小姐带回房间?黄知道李向东的意思,说,这个你放心,这酒店是我们指定的接待酒店,公安警察不敢乱来。
两位同学副厅长唱完一曲,跳完一曲,又轮着唱轮着跳。
李向东见金副厅长一个人坐在那里很无聊的样子,就叫房间公主过来陪他们喝酒,叫房间公主坐在金副厅长身边。李向东对黄说,好久没摇色盅喝酒了。黄马上会意,知道李向东是要和他联手把那房间公主灌醉。便说,真是好久没摇色盅了,有四五年了吧?李向东说,你当了城郊区委书记,就没摇了。黄说,应该不止,没当城郊区委书记前,就没玩了。那时候,你哪忙得过来。李向东“嘿嘿”笑,知道他的意思是,他和绮红小姨子在一起以后,就没有再玩了。金副厅长当然听不懂他们的潜台词。
房间公主问:“你们怎么不叫几个小姐陪你们喝酒?”
金副厅长说:“他们也不喜欢那些三陪小姐。”
房间公主说:“你们可以再叫两个房间公主啊!”
李向东和黄都愣了一下。
房间公主说:“这种套间房虽然每个房间都有一个房间公主,但不是每个房间的客人都要房间公主的,也不是每个房间只限一个房间公主的。”
李向东对黄笑,说:“看来我们都跟不上时代发展的节拍了!”
黄也笑,说:“似乎应该好好补补课!”
又进来了两个一样穿着鲜红旗袍的房间公主,许是这酒店对房间公主有一定的要求,一个个长得都年青漂亮,身材一个个穿了旗袍都欣长苗条,酒也喝得规举,不像三陪小姐时不时做点小动作耍赖。然而,那色盅摇得却很有一种默契,又冷静,没有三陪小姐那种心燥,三几句话,三几杯酒别想能激起她们的怒火分化她们的队伍,因此,李向东和黄这对老搭档屡屡输得无话可说。
金副厅长不会摇色盅,在一边作壁上观,只是陪他那房间公主输时,才跟着一起喝,因此,多少也沾了房间公主们的光没喝多少。
李向东觉得这么喝下去不行,非被这三个房间公主喝倒不可。黄也开始醒觉了,想今时不同往日,酒量再大也不能这么喝。他便提出,三个房间公主互相摇,输了一对喝,输的房间公主喝,她陪的客人也一起喝。这样,才算把三个房间公主拆开,三个房间公主才不得不为自己少喝酒,各自为战。
三个男人开始还兴致勃勃地和那三个房间公主商谈色盅的点数,渐渐地失去兴趣,就聊起男人的话题。
李向东问:“明天还有什么安排?”
黄说:“本来已经安排得满满的了,今天还有一个座谈会没开,时间就更紧了。”
李向东问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