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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在你眼里,钱比什么都重要!
她说,有钱你还可能找人给你生,生一打都不成问题!
她说,你这个畜牲,狼心狗肺!
那台商说,你要还想要你的儿子,就不要吵?就配合警察。你要不想要你的儿子,就吵吧闹吧!让绑匪知道我报了警,让绑匪撕票把你儿子杀了。
那台商说,你不是要把你的儿子培养成一个堂堂正正有责任感的男人吗?首先,他自己就必须要经受得住考验。如果,他能经受这次生与死的洗礼,他定能成为一个坚强的男人!
还不仅仅是这些,还有更可怕的。
如果,绑匪得逞,完全有可能还有第二次,这些家伙贪得无厌,不把他们绳之以法,那台商认为,他便会遭遇比东南亚金融风暴更加可怕的厄运。因此,他只能再次求助于政府,依靠警察化解这个难题。果然,像他预料的那样,警察在二河公园进行了周密的布防,只要绑匪拿了钱放人,警察便会从天而降。
虽然,绑匪没有露面,却更让他知道了绑匪的心虚,不管妻子怎么吵,怎么闹,怎么要他甩开警察,都没能动摇他依靠政府的决心。
当然,他也不是没有心慌。
二河公园失算后,久久等不来绑匪的电话,他就曾经心慌地想,到底哪里出了差错?难道是绑匪知道警察的行动了吗?他觉得不可能,在整个行动中,他一直都像是一个人在跟绑匪交涉,连一个随从也没带在身边。一进二河公园,他就乖乖地按他们的指命办事,他们要他向左,他就向左,要他向右,他就向右,要他在曲拱桥的凉亭停下来,他就停了下来。后来,他们叫他把装钱的皮包扔进一个僻静的垃圾筒里,他也一点没犹豫,就把皮包扔进去了。最后,他们叫他把皮包捡起来,告诉他,更改交易的时间和地点,他还是一句怨言也没有。
他想,他们还想要他怎么样呢?这还不够老实不够诚意吗?
然而,公安警察分析失败的原因时提出,问题可能就出在他太老实,太有诚意。他怎么能一点脾气也没有呢?他儿子生死未卜,不可能不焦急,不可能不要求绑匪证实他儿子还平安地在他们手里。
那台商不由出了一身冷汗,想自己真不该事事都顺着他们,想自己该发火的时候,还是应该发火!否则,那些其实比他还惊恐万状的绑匪会觉得他心里太有底。如果,暗中没有警察,你会那么淡定吗?
他问:“怎么办?还有能挽救吗?”
公安警察说:“绑匪虽然有疑心,却并没看出破绽。在三百万的诱惑下,没有充分理由证实警察已经盯上了这笔交易,他们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他们还会铤而走险!”
有那么一会,他对儿子充满了希望,希望儿子能以自救的形式,巧妙周旋,平安地从绑匪手中逃脱出来。这不是没有可能,他就曾在报上看过类似的新闻。他想,他的儿子也一样会那么优秀!
随着夜幕降临,不仅没有绑匪的消息,同样,也没有儿子的消息。他想,如果儿子能幸运地从绑匪手里逃脱,一定会打电话给他,儿子三岁时,就懂得打他的手机,经常在他母亲的教唆下,打电话叫他回家。
他在煎熬中等待。他等来了李向东、老董和常委局长。那个从青山市赶来,腿上还有伤的李常务市长让他感到亲切,他说,请相信政府!他说,我们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只要绑匪浮头,我们一定手到擒来,一定平安地救出你的儿子。他要常委局长当着那台商的面,一样样说清楚公安警察的行动计划,以及有可能发生的突变,遇到各种突变时,公安警察将采取的各种应对办法。
那台商很清楚,他是在给他信心,在解除他的顾虑。
现在,他唯一担心的是养尊处优的儿子能不能与那些绑匪共居一室,他会不会刁蛮无理,无端端招惹麻烦。绑匪不会要他的命,却未必不会拳打脚踢!他想,他那弱小的儿子能经受皮肉之苦吗?他想,那帮绑匪总不该把他儿子打伤致残吧?
妻子说:“他们都没人性,什么事干不出来?”
那台商无言以答。
妻子突然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腿:“我求求你,别再跟警察合作。他们不就是为了钱吗?我们给他们钱。”
她说,钱对你就那么重要吗?你儿子的命不更重要吗?
她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知道你恨不得我马上离开你,但是,那是你的儿子,你再不喜欢我,再恨我,也不能不要你的儿子吧?
她说,我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能让儿子平安回来,你要我怎么样都行,叫我离开,我就离开。我什么都不要,就这么两手空空地离开。
那台商把她扶起来,他说,请你相信我,相信我也希望我们的儿子能平安回来。请你相信我,这不是钱的问题,好多事你不懂。
他们这是在卧室里。他不仅把她扶起来,还紧紧地抱着她。他说:“你怎么会不关心我的儿子呢?他比什么都重要,比我的生命还重要,钱算什么?钱流走了,还可以再赚回来。”
她“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她已经记不得他有多久没抱过她了?他抱住她的感觉真好,让她感觉到了温暖,感觉到了依靠。
他给她擦眼泪,他说,我知道你很委屈,很痛苦,你为我们的儿子做了许多事,为把他培养成不像我这样的男人,想了许多办法。他说,我非常非常感谢你!他说,以后再不要说什么离开的话。我怎么能让你离开呢?你离开了,我儿子怎么办?他离得开你吗?
她看着他,感觉到他还有许多话要说,也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但他碍于颜面,一时还说得出口。她便说,别说了,你别说了。她说,我明白,我知道你的意思。这么说了,她也不说话了,就紧紧地抱着他,用她的吻雨点似地落在他脸上。
有些事,似乎无法改变,但某一个契机突然降临,不化吹费之力就迎刃而解了。一场莫名的灾难降临到这个家庭,是非常不幸的,但是,它又成了一种催化剂,化解了许许多多平常状况下不可能解决的问题。因此,有时候,很难评定灾难的降临到底是好还是坏?
妻子并不满足只是吻他,还希望他也能给予她,于是,她一边吻,一边就在他身上摸索,抓住他的手,放在她很想他放的地方。那手果然就很让她心欢地游动起来。
绑匪的电话就是这时候打进来的,因为太静,因为很不希望有其他的事干扰,那铃声便响得很剌耳。
有那么一会,妻子甚至不希望他接电话。
第1252章再兜圈子
为了便于警察监听,检测绑匪的方位,那台商的手机早就与家里的固话串联了,这样,手机响的时候,客厅的电话也响了,两位像是打着磕睡的警察立时弹了起来。
那台商也从卧室跑了出来,指着:“他们的电话,肯定是他们的电话。”
他并没马上接听。他要给警察充足的时间打开监听器,只见一个警察迅速把耳机戴好,做了一个OK的手势,另一个警察这才示意他接听。
那台商“喂”了一声,便听到对方大声叫,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那台商说,手机没在身边。对方说,我看你是不想要你儿子的命了。那台商苦着脸说,我刚上洗手间,手机就响了,这又忙跑回来接。他说,我一直都在打你的手机,你一直都关机。
对方问:“知道为什么现在才给你电话吗?
那台商摇头头,意识到对方看不见,说:“我,我不知道。”
对方说:“你别装了,你当然清楚,因为你报案了!”
那台商忙说:“没有,没有,我怎么会报案呢?我怎么会拿儿子的生命开玩笑呢?”
对方“哈哈”笑,说:“你的演技真不错,你可以去拿百花奖了。”
他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身边就站着警察,还有警察在监听我们的通话。那台商心里“扑扑”跳,但他非常清楚,这时候,只有死扛下去。他说,没有,绝对没有!他说,请你相信我!他说,今天,你们应该也看见了,我到二河公园去了,我只是一个人去的。我是非常有诚意和你们做这笔交易的。
对方“嘿嘿”笑,说:“那你是怎么跟警察说的呢?你儿子失踪了,现在还没回来。你说什么事也没有,说不找了,回家睡觉了。警察会相信吗?”
那台商说:“警察只是当一般的失踪案处理,来了好多人,问完情况就走了,后来,还来了几个大官安慰了几句,也走了。”
有时候,真真假假比总说假话更可信。他在风月场混了那么久,说假话倒是挺顺嘴的。
对方说:“我就信你一回。你现在带上钱,开车进城。”
那台商问:“去哪里?”
他汲取了上次的教训,不能一味地俯首听命。
对方说:“等会再给你电话。”
那台商又问:“你们不会还像白天那样不讲信誉吧?”
对方说:“你可以不用相信我的话,可以不用来。”
那台商说:“你别挂线,我要知道,我儿子现在怎么样了!”
对方说:“他现在好着呢!我们再傻也不会跟钱过不去!”
那台商说:“我要听到他的声音。”
对方说:“妈的,你是不是在拖时间?好让警察查到我们的位置?”
那台商说:“听不到他的声音,我怎么知道我儿子在你手里?”
对方说:“好,我让你听听他的声音。”
他似乎向某一个地方走去,“咣当”一声碰倒了什么,就听到对方说,把他嘴上的封条撕了,让他叫几声。那台商就听到什么打在身体上的声音,就听到儿子的惨叫声。
对方在电话里说:“听到了吧?是你儿子吧?”
那台商吼了起来:“你住手,你们住手!”
妻子扑了上来,抢过电话,没头没脑地叫,儿子,儿子!
对方却把电话挂了。她号啕大哭。她说,他们怎么了?他们把我的儿子怎么了?那台商紧紧地抱着她,从牙缝里吐出一句话,畜牲!这帮畜牲!
站在一旁的警察问那监听的警察,怎么样?监听的警察摇头,时间不够。站着的警察说,他们用的是手机,马上跟移动公司那边联系,锁定刚才通话的位置。手机是最方便的联络工具,但是,只要使用过,就能通过系统监测到对方的准确位置。当然,这种特殊功能只能在特殊的情况下才允许启用。比如,像现在,警察在侦破案子的时候。
站着的警察十分同情这对抱成一团的夫妇,但是,他更知道时间的宝贵。他显得很冷血地拍拍那台商的肩说,按照他们的意思去办吧!那台商说,我一定要把他们绳之以法,要他们不得好死!他放开妻子,向大门冲去。妻子喊住了他,说,你等等,我也跟你去。那台商说,你还是留在家里吧!妻子说,不,我一定要去!警察说,你去了也帮不上忙。他说,这里还需要你。万一,绑匪直接打电话到这里来,再提出什么要求,你还要应付他们。他一边说着,一边冷静地从沙发上拿起那台商遗忘的皮包递给他。
妻子拉住他的手说:“你小心点。”
那台商说:“我会小心。”
妻子说:“你一定要把我们的儿子救出来。”
那台商说:“你放心。”
妻子扑上去抱住他,说:“你不能让我们的儿子有事!你也不能有事!”
那台商拍着她的背脊说:“我会照顾好自己,我会照顾好我们的儿子的。”他说,你等我,等我和儿子一起回来。妻子说,我等,我等。我等你们父子回来!她可谓是悲喜交加,悲的是儿子生死未卜,喜的是丈夫回来了。本来,她对丈夫就没有太多奢望,只想他能把他在外面消耗的精力和时间均一点点给她,经过这个事,她感觉到,她在丈夫心里的分量加重了。
那台商提着皮包来到车库的时候,车库门已在遥控的控制下徐徐打开。一直守候在车库里的两个警察问,绑匪联系了?那台商说,联系了。警察又问,去哪?那台商说,还不清楚,只是进城。两位警察立时上了车,很快又藏在后排座位上。
车启动了,缓缓驶出车库。
那台商的企业在城郊,他那座宽大的别墅就在企业附近。这里离城不到十公里。车跑了一半路程的时候,那台商的手机响了。还是那个声音,你到哪了?那台商说,就要进城了。
对方说:“你现在去某某娱乐城。”
那台商心里跳了一下,想难道是娱乐城的小混混干的?他在那娱乐城可没少得罪人,为了争小姐,他曾借着酒疯,和不知多少人动过拳脚,当然,娱乐城的保安都向着他这个熟客,他是不会吃亏的。他曾借着酒疯,找那些不听话的小姐的麻烦,或是用啤酒淋她们的头,或是把她们的衣服扒了。妈咪经理还得冲他陪笑脸。
他到底得罪过谁?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问:“我在娱乐城什么地方找你们?”
对方说:“你先别管,到了自然会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