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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喝酒却是恶习,没多少人能记得住。
这么说了一轮,他便打电话给陈坚。
他先表扬了陈坚。在这些无所不谈的电话里,同学们只字未提他那两个女人,显然,他是守口如瓶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还是颇有分寸。然后再向他核实一遍这些同学的现任职务。这才发现自己算是混得差的,就是曼莉,也是正处了。
陈坚问:“你知道曼莉知道你的消息时,是一种什么心情吗?她整个人都愣了,过了足足有一分钟,才说,是李向东?他现在在哪?有没有他的电话号码?好像找到了失散多年的恋人。”
李向东说:“你这用词用得不准确吧?”
陈坚说:“你别不承认。你敢说你们那时候什么事也没有?就算没有,那也是踩在边缘上了。要不是我劝你,你们就陷下去了。”
李向东说:“不可能的事,我根本就没动那心。”
陈坚说:“你别嘴硬。当时,全班,不止全班,整个系,那个见她不动心的?如果不是知道她有男朋友,别说她去约你跳舞,就是你去约她,排队都不知要排到什么地方。”
他告诉李向东,曼莉已经离婚多年,一直独身。
李向东心儿跳了一下,问:“怎么会这样?”
陈坚说:“前些年,也不知什么原因,他们感情很不好,天天吵吵闹闹,在省城的同学都知道,后来,听说她丈夫有了外遇,在外面包了一个小情人。他们就离婚了,为了争夺女儿的扶养权,两个又争吵了一轮。”
他告诉李向东,他准备搞一个大项目基建动工仪式,时间已经定了。到时候,把省城这帮同学都邀请过去捧场。
他说,这次,你肯定有机会了。
李向东说:“你别把我看成那种人好不好?不要把我看成那种见了女人随便就会上的人好不好?我现在的状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陈坚问:“说句老实话,如果没有那两个女人,你会不会重温旧梦?”
李向东说:“我和她那有什么旧梦。要重温,不如你去重温。”
陈坚说:“你以为我不想呀?可我和她太熟了,下不了那个手。”
李向东问:“你和她就不熟呀?”
陈坚说:“你那哪叫熟?才接触两年,又相隔了二十年。”
李向东不想再扯这个话题,没多大意思,再说,陈坚要搞动工仪式还有许多事要商量协办。
他说:“你搞那个动工仪式,可是件大事,很多事要急着办。首先,你得把参加的名单传过来,我好向市长、市委书记汇报。”
陈坚说:“不要搞得这么复杂好不好?”
李向东说:“你这可是包括了四个副厅级以上领导,这阵势,我们这,一年也没几次,不向市委书记、市长汇报,他们知道了,我这边没办法交代。”
他说,他们不可能不知道。你的那个动工仪式,他们是肯定要参加的。
陈坚说:“我只是借个机会,找个理由,大家聚一聚,到你那去玩一玩,混吃混喝,搞得太官方,就没意思了。”
李向东说:“来玩没问题,我会妥善安排的。你说,你想怎么个玩法?我会尽量不安排官方活动。”
陈坚说:“我想上午举行动工仪式,在市区吃午饭,然后,把队伍到海边去,一直就在那边玩,纯同学聚会,第二天吃了早餐散队。”
李向东说:“就按你的意思办,我先找人给你弄个行程表,下午怎么玩,晚上安排什么节目,都给你列出来。不过,你得尽快落实具体名单,事先发过来。”
放下电话,李向东把老秘书科长叫到他的办公室。这位老科长已经在那没日没夜的岗位退了下来,工作没那么忙了,可以照顾老婆了。为这事,他到李向东办公室专门表示了感谢。
李向东把接待省城同学的有关事项交给他来处理。一个市政府秘书科的老科长处理这种事可说是游刃有余。
他对科长说,要玩出水平,玩得开心,又不要太累。
大项目动工仪式的准备工作很快便启动了。现场布置不必李向东操心,具体由筹建组负责,李向东要黄积极配合。
省城同学参加仪式的人员名单也发过来了,一共八人,都是正处以上,其中正厅一个,副厅三人。
第一七三章好事难做
李向东向市长汇报时,他看着名单,问,这些都是你大学时的同学?以前怎么没听人说过?李向东笑笑说,我也好久没和他们联系了。市长就看着李向东,好像刚认识他一样。
李向东问:“怎么了?”
市长抖了抖那份名单说:“这可是一笔财富呀!”
他说,你要好好利用这笔财富。
他说,在官场上,人际关系很重要,有好的人际关系,上面有人愿意帮你说话,这对一个人的成长会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他说,现在什么关系最牢靠?同学的关系最牢靠。这些都是能帮你的人,也愿意帮你的人。你要借这个优势,好好发挥。
李向东知道,市长精通这一套,说的也是真心话。当然,他能说这番真心话,除了他把李向东看成自己人外,还因为李向东和他不是一个层次,还威胁不到他。
市委书记他看了那份名单后,问,他们来参加仪式后,还有什么目的?李向东说,也没什么目的了,想到海边玩一玩,放松放松。市委书记问,你是怎么安排的?李向东便很详细地把向他汇报了老科长制定的行程。市委书记也很耐心地听着,还时不时提出一些小意见。
他说,时间不要安排太紧,参加张的企业和波浪村就没必要了。
他说,午休时间长一点。
他说,晚饭我就不陪他们了,但标准要高,要让他们满意。
最后,他指着曼莉的名字说:“你了解一下,看她能不能帮帮我们做点事。”
市委书记说,城西接驳高速公路那段路的经费一直不能落实。老常他们也想了许多办法,但效果不大,也不知问题出在哪里。你向她了解一下,到底卡在哪个环节。
李向东一看曼莉的工作单位和职务,也曾有过这想法,但是,这涉及到老常分管的工作,所以不想插手。现在,市委书记提出来了,他又不得不考虑了。
他知道,老常是一个很记仇的人。上次,因为城郊区征地的事,李向东得罪了他,事后,他也有些后悔,但当时不那么做,又能怎么样呢?如果,老常不理解,他也没办法了。老常不可能理解,果然就给他脸色看了。那一次,在市政府大院碰到了,李向东跟他打招呼,他就把脸扭到一边装没看见。
为这事,李向东一直感到不安,但又不知如何解开这个结。
现在,他想按市委书记的意思,了解一下,看曼莉是否能帮帮老常,把这个顺水人情送给老常。
他先打电话给公路局局长。因为平时接触不多,他也没把话说得太直接,先问那段路的进展情况,问省下拨款的落实情况,然后说,我认识省公路厅的曼莉处长,不知她能不能帮我们做做工作。那局长却表现得有点喜出望外,问李市助,你怎么认识她?你和她关系很好吗?我们想见她,都很难。李向东便知道曼莉在这拨款的事件中,是可以发挥重要作用的。
很快,公路局长就赶过来和李向东汇报这事。
李向东说:“工作你就不要向我汇报了。你跟我谈谈这曼莉的情况吧”
公路局长说:“那笔款如果没她批字是拨不下来的。”
他说,别的环节都不成问题了。
他说,本来,我们都知道她的重要,和她关系也一直不错,那一次,我们去找她,她还不见我们,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已经是第三次了,我记得已经是第三次了。她都说没时间。老常就发脾气了,说厅长都没意见了,她一个小处长算什么?摆什么架子,不就是想收点好处吗?
李向东说:“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
公路局长说:“老常也是气的。”
李向东说:“再怎么气,也不能这么说吧?人家听到了,还会给你办事?”
公路局长说:“她可能听到了,当时,老常是在他们办公大楼的走廊上说这话的,可能就被人听到了,把这话传给了她。以后,她就连电话都不接了。”
李向东没当公路局长的面指责老常,但心里想,这老常,真是当老常当得心理失衡了一点分寸也没有了。在家里怎么发脾气都好,别人还给你几分面子,跑到人家那里发脾气,就怪不了别人要那么待你了。人家要刁难你还不容易?钱不是不拨给你,只是调整不过来,到年底,一下子把钱都打过来,看你怎么赶那工程?看你怎么去哪找那么多钱先垫付工程的开支?
他问:“你们一直都没想到办法解决这矛盾?”
公路局长说:“事后,老常也很后悔,但她不见,也没办法。要想道歉也找不到道歉的门。”
李向东说:“你们就不能去她的办公室等她?就不能在她家门口等她?”
公路局长说:“什么办法都想过了。她一见我们,就躲得远远的。”
他说,李市助如果认识曼莉处长,哪一天,你有时间,我们去趟省城拜访拜访她。
李向东说:“这怎么可以?如果老常知道了,我这可是玩过界了。他还不责怪我?”
他不能再犯这样的错误,不能一而再,再而三。
公路局长忙说:“这个,我可以向老常解释。”
李向东笑了,说:“能解释得清吗?老常什么性格?我想,你比我还清楚。”
公路局长显然是急了,说:“那我去要他跟你说,要他请你去省城。为这事,他一直都很苦恼,如果,知道李市助和曼莉处长熟,一定不会在意那么多的。”
李向东说:“这个,你就不要管了。你回去吧!我和老常之间的事,我们可以处理好的。”
公路局长笑了笑,说:“那我就等着你了。不过,你一天不答应我去省城,我一天就催你三次电话。”
李向东却不客气地说:“你把缠我这劲用去缠曼莉处长,事情可能就不会那么难办了。”
送走了公路局长,他想,应该怎么把这顺水人情送给老常。
他想,首先,他得做和事佬,得化解曼莉对老常的误会,让她知道老常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要她知道,这笔款不是老常的,是他们市里的。如果,她不把这笔款拨下来,市财政就要先垫付这笔工程款。他要告诉她,本来,市财政就不宽裕,垫付这笔款是相当困难的。
他想,希望她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不要太介意老常那些话,尽快把这笔款拨下来,先拨一部分也可以。
他对自己说,曼莉那边似乎问题不大,由他出面,曼莉应该会给他几分薄,再说,还有陈坚,还有这么一帮同学,在旁边附和几句,曼莉不能太坚持。只是,老常会卖他的帐吗?会领他这个情吗?
他问自己,你把这人情送给老常,老常要吗?领你这个情吗?他可是有那破罐子破甩的资本,办不成这事,就办不成这事,他就是不领你这个情,你又能把他怎么样?
李向东故意等到下午才电话给老常,心里是希望那公路局长把信息反馈给老常的,如果,老常急这事,应该会放下面子主动给他电话,如果老常还端着架子,他打电话给过去,那口气也会好一些。
他有一种很无奈的感觉,想自己做好事,还要求别人让自己做!
第一七四章处长雌威
很明显,那公路局长并没把信息反馈给老常。李向东真不明白,这么重要的信息,他怎么就那么麻木呢?
李向东拨通电话后,先报了自己的姓名。他担心,老常不知道他的电话号码,电话里不知道他是谁。
老常问:“有事吗?”
那口气硬硬的,一点笑容也没有。李向东当时就气了,就想收线了,但还是忍住了。
他说:“曼莉处长要来我们这。”
那口气也不示弱,这是谁在帮是办事?李向东也遇强愈强。
老常问:“她来干什么?”
李向东说:“大项目过两天要举行动工仪式,邀请她过来。”
老常似乎明白了,但那口气还是没变,说:“那陈坚是你的同学,是他邀请她过来的。”
李向东问:“你要不要见她?”
老常却不答,说:“我知道了。”
这电话就没法打下去了。老常那意思明摆在那。这事他会处理的,用不着你李向东担心。
李向东也知趣,也不想软,说:“那就这样吧!”
他想,这事就到这了,自己总不能拿张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他老常能办成事,不能办成事都与他李向东无关了。他是尽到责任了。
马上,老常又把电话打进来了,说了一句让李向东刻骨铭心的话。
他说:“这事你不要插手,不要在那个曼莉,或者陈坚面前说什么坏话。”
李向东差点跳起来,他反倒担心李向东坏他的事了,他李向东会是那种人吗?他清楚地意识到,他要想与老常化解彼此之间的事是不可能了,或者说,在一个短的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