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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丞相:红妆娇-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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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毕,黑衣少年已经形如鬼魅般掠出了门外去。

孤鸿池走到窗边,推开了窗,天已经大亮,冬日里的艳阳再次高悬在了大漠上空。

“大哥,我想去凌绝顶。”沉静了许久,君澜抬眼看他,“子游中了黑沉香,世间除了凌绝顶之外,恐怕没有解药了。”凌绝顶聚集了天下的珍奇异宝,只有去了那个雪荒上的绝顶才能解救子游,况且,她自己心底也想去,去那里赎罪。

孤鸿池霍然一惊,回头看她,眼里不知是什么表情,脱口阻拦:“不能去,你一人是无法到达那里的。”

情释前仇(6)

那个雪荒不知埋葬了多少人的骸骨,无数贪婪的人前仆后继地去往凌绝顶寻找宝藏,希望居住凌绝顶永生不死。

恐怕那里的死灵还在恋恋不舍地游荡吧?

就算她到达了凌绝顶,等待她的将会是一场灭顶的崩溃吧?

“小澜,别去。”男子的眼色剧烈地变幻,几步走到床边,激切地抓住了她的手,“那里去不得。”

君澜呆住,看着脸色苍白的男子,生性敏锐的她一刹那感觉到了什么,某种不详的预感在心里蓦然涌起。她长久地凝视着他,想从他的脸上捕捉到什么,然而还未来得及看清,房外就响起了一个侍从的声音:“堡主,药膳已准备好。”

“进来。”

侍从推门进入,将药膳放下后静静地退了下去。

孤鸿池将药端了过来,坐在床边递给她,“把药喝了,这伤恐怕要多些日子才会好。”

没有说一句话,君澜从他手中接过,听得耳边忽然传来莫名情绪的叹息:“小澜,你何苦为我挡那一箭,那一箭……应该的。”

她喝下一口药汤,抬眼看去,男子早已走到了房门口,抄手站着,望着天。不待她开口说话,孤鸿池忽地又道,淡淡地,“小澜不该去凌绝顶,就听大哥一句话吧。”说话间,男子望着天的眼睛暗了一暗,不知是苦痛还是怜惜。

“大哥……”听得他的话,君澜的眼睛忽地一亮,捧着药汤的手微微一紧。

他不恨她了么?不恨了?他那一句大哥已然原谅了她,代表着过去的一切阴暗的恩恩怨怨从此抹去。

她的眼睫微微湿润起来,心里的欣喜和激动犹如波浪一起一伏地荡漾着。君澜想多说些什么,然而男子早已走出了房间。

窗外从大漠来的寒风穿了进来,将房里淡淡的暗香吹散,在空气里支离破碎地飘来荡去。

她长长吸了口气,把碗里的药喝了一半,放在床边的小几上,怔怔地想着孤鸿池方才的话,眼里渐渐流露了一丝怀疑。

听大哥的话,难道他知道凌绝顶的去处?抑或……

那一瞬间,她的手忽然摸上了碧玉笛,眼睛里有了隐秘的光。

情释前仇(7)

暮色低垂之时,急促的马蹄声穿过莽莽雪原,从大漠里传来,卷起一路漫天的黄尘。

一袭黑衣劲装策马狂奔,奔到碧瑶楼下才停下。

系马,风沙中,黑衣人风尘仆仆地走上楼来,小二将他迎入座中,在他对面落座的是一个女子,带着白色丝巾面纱,辨不清面容。

“就来一笼松针汤包。”显然是碧瑶楼的熟客,等黑衣男子坐下后,带着面纱的女子对一旁微微低着腰的小二点点头,“再来一壶龙井吧。”

小二记下了菜名,弯腰再问:“雪护法可要听什么曲?今日……”

“不用。”女子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小二弯腰静静地退了下去,神色恭谨。

“雪护法,碧瑶楼是自家门,何须带着面纱。”待得小二退下,黑衣劲装的年轻男子笑了起来,看向面前的白衣女子,“你做事果然是十分谨慎。”

雪樱将脸上的面纱摘了下来,掠了掠鬓发,浅浅笑了一下,她的五官不见得如何出众,然而她一笑,整张脸充满了动人韵味。

“领主召你回凌绝顶……他有没有好些?”说到那个沉默却性格多变的人,女子的眉目间流露出了复杂的神情,无措地用手指在桌上敲击着,“我私自出来找她,领主怕是饶不了我了。”

黑衣男子陡然有了苦涩的意味,却勉强笑笑:“放心吧,自那一次回来后,领主变得多了,变得有人情味了。”说完,话一顿,看了女子一眼,神色复杂,“毕竟是心里有人了,即使领主不说,我们也看得出来。”

敲击着桌子的手指微微一顿,女子垂眼沉默了下来。许久,才怔怔地吐出了一句话:“是啊,其实领主心里在害怕吧?所以那么久也不去找她。”

那个多年的喜怒不形于声色的领主,将一切喜怒哀乐都摒绝,任何属于软弱的情绪都不允许出现在自己身上。如今遇到了宿命中的女子,那个如天人一般的人心里是在害怕吧?那样傲然自信,有睥睨天地的领主也会有害怕的时候了。

情释前仇(8)

那一瞬间,女子如墨画般的眸子里,闪过了萧瑟苦痛的光。

无言地沉默着,厢房外的小二将点心端了进来,又静静地退了下去,轻手掩上了门。

“雪樱……”看到她失落而痛苦的表情,忽然间,心底的刺痛泛起,细细密密,黑衣男子顾不得在酒楼里,微微俯过身,将手轻轻覆上了她的手背,“领主不是你该喜欢的人。”

白衣女子身子蓦然一颤,不说话也不抽手,只是低眉,不知在想些什么。忽地,女子仿佛想起什么,霍然抬眼,反手将男子的手握住,紧紧地,有些发颤,“少城,我,我不想嫁给你大哥,你能帮我么?”

一时间,又是无语。

窗外,夕阳宛如下了一阵血红的雨,落满了绵延的漫漫黄沙。在大漠上的最后一点红魅沉沦时,男子挣脱了她的手,给女子和自己倒了两杯龙井,听着外面的风沙声,“即使大哥已经将你托付于我,但你爹那里是绝不允许的。”

女子微微一颤,低下头来,脸上有了失落的表情。

是啊,雪家世代效忠凌绝顶,爹那样的人怎么会允许?那是领主的命令,爹怎么会不从?

“雪樱,我再也不能对不起大哥了。”孤少城看向面前的白衣女子,眼睛里流露出了苦痛的挣扎,“娘亲死了,我不再效忠领主了,此去凌绝顶,只是见娘最后一面,但我也不会出卖领主。”

雪樱霍然抬眼,震惊,旋即恍然。媚姨本是凌绝顶前任领主的右护法,在出雪荒的第一次遇到了前任堡主,两人恩爱伉俪,生下龙啸堡二公子后媚姨却突然秘密返回凌绝顶,如今媚姨死了,和凌绝顶唯一的瓜葛没有了,他就不再是凌绝顶的人了吧?

领主那么轻易就放过了他了?

正想着,陡然间一缕清歌从隔壁厢房泛起,那个女伶歌声柔媚婉转,伴着红牙板,细细听去,唱的竟是《上邪》!

两人一震,同时看向门外,随着歌声的婉转,厢房的门扉被轻轻地推开。

“领主?!”

今又逢君(一)(1)

龙啸堡秘密的内室里,侍从胆战心惊,看着那个从锦都来的贵客厉声怒骂。

坐在对面的白衣男子却是动也不动,看着异常失态的锦衣高冠皇帝,嘴角噙着一丝苦笑,执着玉盏,微微摇晃着。

两日前突然从川州大漠收到密信,龙锦腾便马不停蹄地悄然赶到川州龙啸堡,只为亲口确定一件事。此刻他正暴跳如雷,完全失去了平日里超然冷静的风度,正对着那个心意坚定的人怒骂:“你忽然间写信,说要将堡主之位传继给你弟弟,我们是兄弟,怎么会不知道你信里的意思?你是不是想毁约?”

孤鸿池没有回答,怔怔地看着玉盏中的倒影,执拗地沉默着。

“孤鸿池,他妈的你给我说一遍!你不说清楚,今日别怪我不客气!”龙锦腾怒起来,一剑将他手中的玉盏砍得粉碎,侍从吓得面容失色。

“是,我累了,真的累了,如今只想歇息了。”孤鸿池终于开口,淡淡地看向锦衣男子手中的长剑,神色坚定。

看着那个坚决的人,龙锦腾忽地握紧了手中的长剑,眼睛里的火光一掠而过。

八年里,他们建立了攻守盟约,一人敛财,另一人斡旋权谋争斗,左右时局。

八年了……他们已经合作了八年了。南雁国和西蜀国已经被他们一手掌控,如今只差一步,就可以掌控北夜国,渐渐将这个天下收入囊中。上至权力,下至江湖,已经没有什么是他们要不到,做不到的了。

然而,却在这个时候,他居然说不干了?

仿佛怒到了极处,龙锦腾终于忽然间一反手,一道寒光掠出,在长剑架在白衣男子颈外一尺之处的刹那,孤鸿池手里霍然多了一柄青色长剑,在瞬间格挡了那一剑。

“如今以你之力完全可以将北夜操控,无须我的帮忙了。”铮然交击中,孤鸿池微微喘了一口气,忍不住低低咳嗽起来,“咳……所以——”

今又逢君(一)(2)

“你他妈的住口!”龙锦腾愤然将剑向前一疾,恶狠狠地逼视着对方,“我们说好的,你负责北夜,我负责其他国家和武林同盟,如今只差那么一步,你怎么可以说不干就不干?”话一顿,他忽然冷笑了一声,“孤鸿池你是不是仇恨到傻了?师傅果然说得对,只有仇恨的你何以为继?她死了是不是也想着死了?”

话落,金铁交击,最后一剑,火星迸射,两人各自向后退了几步。

“是。那又怎么样?”仿佛被一连串的怒斥逼到了无法回避,孤鸿池坦然承认,眼睛雪亮,“就算我不死,黑沉香也足以让我致命。我现在生不如死,还不如死了算了!”

龙锦腾呆住,看着神色漠然,面容清秀,却处处透着死气的年轻男子。

难道早在云霓死的那时,这个人便开始消沉了么?现在居然连仇恨都无法激起他的意志了?

龙锦腾忽然叹了一口气,颓然坐入椅上,定定地看着他半晌,忽地低声道:“黑沉香不是没有解药的,凌绝顶不是有么?只要去得了那里,便可以拿到解药了。”

然而在他话说出口的一瞬间,提剑的白衣男子脸色蓦然惨白,不知在想着什么,忽然就将剑愤然丢弃在地上,痛苦地掩面,声音艰涩:“你不知道吧?十年里我去了哪里,向谁复仇,你不知道吧?”

听得一直沉静内敛的人忽然哽咽的声音,龙锦腾脸色一动,却不说话。

“她是君澜,就是你要找的人!”孤鸿池沉默了片刻,忽地低声道,“我易容在她的身边做了十年的大哥,两人相依为命了那么长时间。在她去归尘见你的时候,我将她卖进了青楼,要她经历云霓所承受的一切痛苦,可是却因为我的一时心软将她从那里救了出来。”

“十年里我抓住了她所有的弱点,只要她在意的、关注的——我要一根一根从她的心底拔除,将她的心完全敲碎。”一直叙述的人忽然轻蔑地笑了一下,却带着几分苦痛,“然而终究是敌不过时间和人心啊。”

今又逢君(一)(3)

坐在椅子上的人霍然站起,眼神瞬息万变,似是震惊,似是愤怒,却又似悲凉:原来丫头心心念念最在乎的大哥竟然是他的兄弟!只怕自己也成了他报仇的棋子了吧?原来,他居然是因为丫头才出此决定!

许久,龙锦腾嘴角浮出了一丝冷笑,眼里深海般寒冷:“你早已知道我和她之间的事了吧?所以在我策划杀死梁临的时候,你竟然不阻止。利用我的手除去她在意的人,顺便敲碎了我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孤鸿池,你真狠!”

“呵呵……”孤鸿池看着眼前的人,眼里涌起了一丝讥讽,似是感慨般地喃喃,“龙锦腾,这话你最没资格说,你不也利用她了么?在知道她是沧海神女之后,便决定好好利用她来为你的帝王铺路了吧?即便她是你寻找了八年的丫头,最后也只不过是你权力下的一颗棋子而已。”

那样冷锐的话,宛如万道利剑瞬间穿透他的心脏,将他毫不留情地钉死。龙锦腾的脸色雪白,不由自主地踉跄着退了几步,坐入椅中,说不出话来。

每一次命运的分岔口,他都选择了舍弃。如今他和她之间,只怕是越走越远了吧?

“怎么?被我说中了?”孤鸿池长长吸了一口气,眼里浮起了莫名的恶意,冷笑,“你大概还不知道她现在正在龙啸堡中养伤吧?”

“什么?你说什么?”龙锦腾霍然起身,将孤鸿池的衣领拉住,脸色狰狞可怖,“她在龙啸堡?她怎么会受伤?你怎么保护她的!”

被勒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孤鸿池的神色却恍惚,低低说了一句:“前几日那一战,小澜真是不顾一切啊,即便我不是她的大哥,在她的心里我依然是最重要的啊。”

龙锦腾一怔,松开了手,微微低头,久久不语。

像她那样的人容易被背叛,却也容易原谅。即使孤鸿池不是她的至亲,但只要是被她关爱着的人,她都会毫无犹豫地宽容那个人。然而自己呢?在杀害她所爱的人,利用她之后,她是不会再原谅他了。

他忽然苦笑起来,笑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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