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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丞相:红妆娇-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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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她是不会再原谅他了。

他忽然苦笑起来,笑了许久,终于抬头看向孤鸿池说出了一句话:“带我去见她吧。”

初冬的天气冷如冰,大漠上空清晨的天光还未亮,空气里居然有了极细的寒霜飞舞而下,覆满了一棵棵雪松的枝扇上,远处的雪松阁在寒霜下闪着晶亮的白光。孤鸿池向外凝视了半晌,揽襟走出:“走吧,莫要让她怀疑我们的关系。”

今又逢君(一)(4)

同样挂满飞霜的院落里,一个女子秘密来到雪松阁,潜进了房间,静静地看着床上还在昏沉入睡的人,眼睛里有复杂的光芒。

——这是她第二次见到她。

即使在沉沉昏睡中,女子的眉目间依然掩饰不住温婉淡俗的气度,从她冒险来碧瑶楼救自己的那一刻,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子有着她身上所没有的东西,纯白而温暖的灵魂——这就是令领主痴痴不忘的执念么?

她很难想象这样一个温婉的女子怎么会是那个曾经在东锦呼风唤雨的少年丞相?多年挣扎斡旋在权力中,阴暗、杀戮、背叛居然没有侵蚀她的心!

那一瞬间,白衣女子的眼里浮起了茫然的神色,旋即终于涌起了无法控制的绝望。

清晨的冷风从窗口穿过来,吹得她猛烈地寒颤了一下,白衣女子猛然踉跄着后退了一步,连带着撞翻了身后的香炉,香炉滚落的声音惊醒了昏睡中的人。

“唔……谁?”床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模糊的视线里渐渐现出了一个陌生的人影,君澜陡然清醒,挣扎着起身,眼里凝聚如针,“你是谁?”

白衣女子定了定神色,将地上滚落的香炉捧起放在原位,笑了一下:“君姑娘不记得我了么?你还救了我一命呢。”

“……”短暂的沉默,君澜陡然间明白过来,惊呼一声,“你是雪樱?大哥的未婚妻!”

雪樱点点头,听到她的话,眼色有些沉郁。

“找我有何事?”君澜支撑着下了地,左肩上隐隐发痛的伤口让她忍不住微微皱了一下眉。

雪樱的脸色有些冷冷的,静静地看着那个受伤的女子艰难地走到小几前,倒了杯茶,递给了她。雪樱却没有伸手去接,君澜微微一愣,淡淡地将茶盏放下,并不介意她的无礼。

“今日来……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许久,一直沉默的雪樱终于开口说了话,眼睛里面的光芒闪烁不定,“他已经在川州了。”

君澜抬头,惊问:“谁?”

“还会有谁?”白衣女子的神色阴郁,声音在房间里缓缓响起,冰冷如水,“就是那个因为你而九死一生的人,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君澜心中一动,没由来的一阵激颤,她轻轻问:“是,是谁?是谁来了?”

今又逢君(二)(1)

“那日我到玉山将奄奄一息的领主救回来,他几乎快气绝,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他现在每隔七日便要忍受万蛊嗜血的痛苦!”雪樱轻轻地说着,声音渐渐由波澜不惊变得尖锐凌厉。

“你竟然这么快就忘记他了?因为你,他自行下了血咒,生生世世都要承受这种痛苦。像你这般没有心的人凭什么得到他所有的爱!”

雪樱的手指忽地按住了腰侧,紧紧握住了剑柄,几乎将剑柄捏断,她的声音渐渐高了上去,尖锐如夜枭。

蓦地,君澜的眼睛里出现了奇异的光芒,心里闪电般雪亮。她不由自主地上前几步,忽然就抓住了白衣女子的手,苍白的脸上隐隐露出狂喜:“是他?是他!他没有死,真的没有死么?梁向鸳没有死!”

看着忽然激切起来的女子,雪樱反而愣住了:原来是自己想错了,领主那样决绝的选择竟也让这个女子的心里刻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么?

“领主没有告诉你他的真实身份么?”有些怔怔的,雪樱说了一句,手依然被她紧紧抓着,“他是凌绝顶的领主,月将影。”

月将影……月将影。原来他叫月将影么?

君澜蓦然静静地笑了起来,手不由自主地松开了,坐入椅中,泪水从素颜上长划而下,晶莹如珍珠。

“领主在碧瑶楼,你……可以去找他。”看着她苍白的靥边露出的浅浅酒窝,那样的柔美研丽,雪樱下意识地咬了咬唇,艰涩地说道,“告辞。”

直到雪樱离开了很久,君澜敛去了脸上的笑意,转过头去凝望窗外,视线却在一刹那冻结——落满雪白飞霜的雪松上,静静伫立着一袭如雪白衣,宛如一只白羽的孤鹤,犹自带着清冷的孤寂。

是他!

君澜霍然起身,惊喜地奔到窗口,视线长久地停留在这个多次在她梦魇里出现的男子。透过空气中极细的飞霜看过去,他的眼光是悒郁的,立在那里远远地对她微微笑了笑。

白袍红发的男子立在雪松上,一直凝望着这个灯火不灭的楼阁,也不知站了多长时间,直到她从窗口看过来,他才微笑了起来,白鹤般掠过来。

淡淡的天光照在他的身上,让这个人显得有些不真实,恍如梦中——那一瞬间忽然有什么情绪仿佛传自于内心排山倒海般涌来,她忽然间就哭出来,飞奔过去抱住了他。

今又逢君(二)(2)

“梁向鸳!梁向鸳!”她用力地抱着他,仿佛一松手这个人便会像那天一样消失,她忽然间就无法控制地痛哭起来,“你没有死!你没有死……太好了!”

“……”月将影微微一愣,除了他快死的那天,这个女子还没有这般爆发似的恸哭呢,完全不似她平日的举止啊。

这一刻,心境从来没有如此的清明和安详,他反手轻轻拍着她的肩,连连轻声道:“小蝴蝶,别哭,别哭,哭得好难听啊……是喜欢上我了么?”

那个瞬间君澜怔了一下,抬起头来,不停地抹去脸上的泪水,想止住哭泣,却发现那一声声悲恸仿佛传自于内心深处,根本无法阻断。

“喜欢就喜欢吧。”风神俊秀的脸上流露出了些许欢喜的笑意,月将影抬手拭去了她脸上止不住的泪水,“我也喜欢小蝴蝶呢,两情相悦才公平。”

君澜怔怔地任他拭着眼泪,怔怔地看着他笑着说话,一时间,她忽然没有力气再想任何东西,只觉这个人从天而降般出现在她的身边,那便是最大的欣慰了。

“小蝴蝶怎么受伤了呢,可真麻烦,本来想今日就带你去凌绝顶,恐怕是不行了。”月将影将手轻轻按在了左肩上,缓缓抚摩,一股柔和清冽的力量透入,让她撕裂般的疼痛瞬间一缓,说不出的清凉舒适。

君澜讶然,看着那个始终带着微笑的人。

他是来带她走的?

然而还未来得及想下去,抚摩左肩上的手忽然按在痛处上,顿住。

“啊,痛!”只是微微一用力,她便不由自主地叫了起来,吃惊地看着他。月将影的目光不知落向了窗外的何处,脸上若有所思。

然而只是短短的瞬间,男子俊美的脸上又露出了温温凉凉的笑意:“在这里好好养伤。”

“你,你要走了?”月将影正要转身,君澜想也不想地将他拉住,手指不自禁地微微一颤,似乎等着他说什么,然而等了片刻,依然不见他开口,脸便白了一下,她松开了手,微微垂下了眼睛。

“小蝴蝶……这次我不会再放你走了。”月将影低下头,对她说道,仿佛这句话一旦说出来,便如同刻在磐石上无法抹去。

今又逢君(二)(3)

君澜似乎吃了一惊,却依旧低着眼,然而他却看到了女子脸上微微浮起的红晕,那一刻,男子展眉笑了起来。

原来,她在等着自己说这句话。

浮云里,依稀有晨曦的微光穿透而下,洒在挂满雪松的流霜上,宛如琉璃般晶莹美丽。

那袭白衣红发宛如一个不真实的剪影,瞬忽消失在天光下。



“竟是他?”那一瞬间正前往雪松阁的锦衣男子回过神来,脱口,“月将影……凌绝顶的领主么?”

望着已经消失在晨曦下的白影,龙锦腾的眼睛里在微光中反射着一点冷冷的光,有一种莫名的锐意。

不知在回廊里站了多久,他终于举步走向那个房间,然而每走一步,心便下沉一分,直到走到窗口边,步子仿佛灌了铅般再也提不起,驻足停下。

龙锦腾从窗口望过去,在看到女子熟悉的身影的瞬间,他终于忍耐不住,向女子的方向伸出手去,然后在虚空处手指渐渐握紧,仿佛这样便能牢牢握住那个他再也无法抓住的女子。

龙锦腾无声无息地笑了起来,长发在寒风中飘箫,眼神黯淡——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强大到足以让整个天下颠覆。然而这个柔弱的女子却也足以颠覆他的生死。一想到此处,男子的心里就隐隐作痛起来,一瞬间,几乎有种不顾一切将她带走,从此远离争斗,断剑天涯的念头。

然而他的笑意在下一刻陡然冻结——房间里,女子静静地摩挲着碧玉笛,仿佛痴了般,渐渐地,脸上流露出了他从未见过的笑容,似是满足,似是叹息,似是欣喜。

是谁令她露出了那样的笑容?是他?那个在她眼前决绝赴死,深深刻在她心底的月将影?

仿佛回应了他的疑虑,房间里忽地响起了一声轻语,竟是唤出了那个人的名字!淡然的语声里充满了温柔和满足。

真的是他!果然是月将影啊!

停留在虚空里的手收了回来,紧紧按在窗棂上,手指间已经在微微发抖,似乎在极力挣扎。看着房间里依然痴痴傻笑的女子,过了许久,仿似下了什么决心,龙锦腾忽然冷笑起来:终有一天,他会牢牢抓住她,即使不择手段!

今又逢君(二)(4)

第二日,朝阳跃出天际的时候,龙锦腾便马不停蹄地秘密东归。

川州城外黄沙漫天,朝阳泼血,将两人的剪影染上了微微的红。

“别说什么生不如死的话。”龙锦腾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眉目间有些复杂起来,“你心里怎么想的,我怎么会不清楚?”

送别的白衣男子微微一笑,只是道:“只是不想再伤害小澜,也不想对不起你罢了。”

龙锦腾看着同伴的脸,忽然长长叹了一口气,转而望向了红魅的天际,淡淡地吐出话来:“这几日好生看着她……”

孤鸿池抬起头来,此刻望着天的锦衣男子表情有些凌厉和阴郁,那般表情让他不禁悚然。

犹自记得昨日他从雪松阁回来之后,那样苍白、阴郁而沉默的表情,仿佛一头兽类,要将人生生地撕裂。

孤鸿池忽然间有种不详的预感,低低问道:“你要对她做什么?”

黄沙簌簌地吹到脸上,龙锦腾极目看着远处的山峦,眼里有一种冰寒的冷酷——八年前,与她紧紧地擦肩而过;八年后,命运却将他们玩弄于鼓掌之上,没有丝毫的余地。面对一次次的取舍,他总是将她遗弃。如今,在这个冷漠的浮华之上,只剩下权欲、阴谋、杀戮、背叛与他为伍。

他不自禁做了一个动作,手指紧紧拳握住,仿佛要将什么抓住。

孤鸿池看着他默然的表情,心下难掩战栗。自从八年前他的母妃死去,八年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命运又一次次地将他和小澜毫不动容地捉弄之后,曾经的“玉面公子”俨然已经彻底地死去!

“你是不是又在想着怎么利用她了?”他忽然沉重地叹息,唇角微微一动,浮出了悲悯的表情,“龙锦腾,终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天子有什么做不到的事情?”一直沉默的人蓦然大笑起来,眉目睥睨,忽地顿住了笑声,转脸看向他,“待得我夺取整个沧海大陆之后,她终究是属于我的。”

孤鸿池微微一怔,在这个人的心里,小澜永远摆在天下霸图之后。他已经入魔了,在这样下去,终有一天不但会毁了他,更会毁了小澜。

“龙锦腾,你太天真了……”眼里终于有了些许的怒意,孤鸿池回身离去,“你会毁了她的。”

今又逢君(三)(1)

然而锦衣男子却只是看了他一眼,便策马归去,扬起一路的尘土。孤鸿池回过身来看着那个身影渐渐远去。白衣男子的神色越发得凝重了起来,负手站在原地很长时间,直到城门内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那个侍从翻身下马,在他身边恭谨地禀告着什么,孤鸿池有些吃惊,眼里不知是什么表情,苦涩却又欣慰。回头看向那里,沙风呼啸,卷起了几个小小的旋风,将一袭锦衣渐渐湮没。

他忽然恍然——

凌绝顶领主,月将影么?难怪昨日他一言不发地在廊外站了很长时间,宁静而可怕。在知道小澜的心意后,他已经不管不顾了吧?就像十年前的他一样。



“对了,你怎么忽然来川州了?”

坐在阁楼的飞檐上,小心翼翼地扶着身侧的楼脊,双腿微屈着,银丝挽髻的女子笑靥如花,侧脸问身边的雪衣男子。

“当然是想小蝴蝶啦。”月将影凑近脸来,眉毛一扬,忍不住笑了起来,“小蝴蝶也想我吧?”

君澜一愣,怔怔地看了他半晌,随后登时飞红了脸,然后低下头去,沉默着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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