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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赶上明月的弟弟生了一场大病,家里的东西能卖的全卖了,再也拿不出银子了,明月她老娘愁的不成样子,这时有人给她出了主意,说明月心细,若是卖到城里的大户人家,一定能卖不少的银子,而且卖到大户人家后,明月的生活也就好了。
明月她老娘哪里还管那许多,一听有银子,抓了明月就进城了。
明月是死活不干,可是她老娘那还真是往死里打她。平时总用药提着的女人,打起孩子来竟然出奇的有力,生生的将明月打昏了过去。
将明月绑了扔板车上,她拖着板车就进城了。
可是想的倒是很好,进了城她两眼一抹黑的,也不知道要将明月往哪里卖,却有那人犯子上前,看着明月的姿色,摇着头,出了五两银子。
明月她老娘哪能卖,她都想好了,明月至少要卖二十两,不然,她拿什么给她儿子看病,拿什么来供一家人的生活。
不过,她的运气很好,属于瞎猫那伙的,在她饿的就快没力气的时候,就拖着明月走到了侯府外,看到那门上贴着大纸,而她大字不识一个,只好舔着脸问了门房,得知府里用人,她当场没乐疯过去。
明月死活不卖自己,她心心念念的都是她即将嫁的表哥,可是她老娘怎么能让她,,对着苏福就要了五十两出去。
当时苏福差一点没把下巴惊掉,掏掏耳朵,以为自己幻了重听症,在确定是五十两后,想也没想就要赶人……
要不怎么说,明月她老娘是属瞎猫的呢,从来老夫人都是足不出户的,那日老夫人不知怎么就心血来潮,出府去了趟庙会,回来正好碰上了明月她老娘的叫价。
老夫人看了看被绑着的明月,摇了摇头,她说这样的丫头不府里不能要,因为心不在府中。
明月她老娘一听有缝啊,急忙就哭将起来,把家里的苦都倒了出来,说的那叫一个声情并茂,声泪具下……
而明月,一时孝心就点头答应了,不过,那时候明月答应来府里打短工三年。
而老夫人还有这永安侯,一直都有着善人的名声,怎么会将人赶走,所以十两银子买下了明月三年的工期!
后来,栓柱追进了城里,只是为时已晚,明月被她老娘卖了。
回到村里,栓柱家上门要媳妇,结果两姐妹就打了起来,明月妈将彩礼一股脑的退了回去。
栓柱妈气的不成样,大骂着妹妹没良心,然后拉着栓柱回家,说是再给她娶一房媳妇。
而明月妈手里握着十两银子,给儿子治好了病,只是这一年,家里没了干活的明月,只花钱没进钱的,而那二女儿明梅又是个拿不起的,干什么也不成样子,这钱也就花的差不多了。
明月老娘又生了要卖明梅的想法,只是,那明梅虽然小明月小三年,虽然什么活也不会干,可这丫头心眼却多,在她老娘还没行动的时候,她挽了包袱跑了,再也没见踪影。
气的明月老娘在家骂了三天,看了看那三丫头八岁,四丫头五岁,再就是一个老儿子两岁,她能卖哪个?
要知道这两个丫头,年龄太小,还真卖不上价,所以想了又想,就又将想法打到了明月的身上。
所以在一年后她又找到了侯府,只是要将明月的三年短期改了,直接将明月卖了。
明月当然不肯,结果她老娘只说了一句话,栓柱早已娶妻生子,你还想干什么,之后明月再也没有反对,而老夫人也渐渐的发现明月对算账很有一套自成的想法,直接给了一百两将人买了下来。
从此明月就心死的生活在老夫人的身边,帮她处理一些账!
渐渐的也品出老夫人的为人,所以每一次苏瑾过去,那样的讨好老夫人,明月心里多少都有些心疼!
因为她知道老夫人是一头喂不熟的狼!
当然了,明月她老娘拿了一百两,手里有钱了,全家也就搬走了,至于搬到了何方,村里人不知道,不过,村里人告诉成方,说最可怜的就属栓柱了,因为这十年,根本没有娶妻,一直埋头苦干,说有一天,赞够了钱,要进城将明月赎出来。
所以当成方将明月老家的事打听清楚回来告诉了苏瑾后,苏瑾就做了打算,只不过那时候手里没人,她也没到要收网的时候,就一直将这事记下了,后来,战天睿送了六人给她,她也就一点没客气的用了。
第一件事就是将栓柱给弄了进来,就有了前一天晚上,将明月送进洞房的一幕!
对于苏瑾的安排,明月夫妻俩,没有任何的异议,两人行了礼退了出去,就像苏瑾说的,她们也得回去收拾收拾……
“小姐,你什么时候都成红娘了?”彩菊调皮地说道。
“怎么你眼红了,也是哦,你都十八了,也是时候嫁人了……”
“小姐……”彩菊闹了个大红脸,跑了出去,心道,小姐越来越坏了。
苏瑾耸耸肩,看着小茶与小莲,“我说的不对吗?哪个女人长大了不得嫁人,跑什么嘛?”
“……”
不过,一这次两个丫头齐齐的捂住了嘴巴,哪个也没接话。
看着两人的模样,苏瑾笑了一下,“刚才你们在争论什么啊?小茶的药,发生了什么事?”
苏瑾心想,不回我话是吧,好,我看你们能闷到什么时候。
两个丫头对看一眼,无耐的笑笑,小莲上前一步,“小姐,小茶那药,清荷已经服下了,她说会昏睡十二个时辰,可是到现在这哪里又是十二个时辰啊,早不知过了多少了,清荷还一直沉沉的睡着。所以奴婢才说她的药不好使!你看奴婢有说错吗?”
“哪有啊,小姐,奴婢的药是太好使了才对。”小茶急忙回道。
苏瑾听的扑哧一下笑了起来,“我以为什么事呢,这还叫个事吗?不就是清荷一直没有醒吗,有什么啊,自己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想着过两个时辰去看一看就好。别的真死了就成!”
两个丫头点头没在说话。小茶心想,这药得减量了。小莲心想,以后小茶若是给自己配药,还是只喝一半或更少吧!
等清荷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那时候苏瑾已经将侯府那些产业整理的差不多了。
“小姐,族里来了几个人……”这时苏才走了进来。
他原就是苏秀廉的贴身随从,现在苏秀廉死了,苏瑾接了侯位,他虽不能近身侍候,但是,这前院的事却还是由他管着。
“是什么人?”苏瑾问道。
“是族里出了五伏的人,看来,小姐你昨天的话,已经传回族里了……”苏才笑着。
苏瑾点了头,“让他们到书房吧,我这就过去。”
苏才点头退了出去,而后苏瑾带着几个丫头也去了前院,她要学习也要办公,唉,真的很多事的!
看着来的这几个人,小茶与小莲,差点笑喷了,看着那脸上的青的紫的,出血结痂的,擦伤没皮的也就知道这几人是谁了。
而苏瑾只是挑眉,看着这十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怎么会是你们?”
十个人,都有一些拘紧,昨天回到族里,不但一点好处没拿着,还让族长给好个批,几个人一肚子的憋去,却听到新侯爷放出来的话,十来个人商量了一晚上,今天一大早就一起来到了苏府,反正他们在族里,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吃的比猪差,干的比驴多,空有才华也得不到苏沐的赏识。
对着苏瑾,对于昨天早上挖坑的事,十个人认真的赔了礼道了歉。
苏瑾对这一点倒欣然接受了,却对这十个人也刮目相看了。
要知道,他们并没有将错推到苏沐的身上,虽然大家有目共睹,可是那挖坑的却还是这十个人不是吗?
十个人报了个自的长处,苏瑾点了点头。
心里顿时就明白了以苏沐那小心眼的个性,怎么会用这些人。
这十个汉子,年龄不等,却都有着一腔热血,真要好好的用了这些人,怕是苏家大族里,也不是现在这幅模样了吧?
而苏沐,他怕的就是这些人起来了,没了他子孙的地位,要知道这里还有一位秀才。
“你们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看着十个人对视的眼神,苏瑾觉得他们应该还有什么要说的,但却难以启齿。
听了苏瑾的话,其中一人,也就是那个叫苏清廉的秀才上前一步,“侯爷,其实我们还有一个人没有来,他叫苏启辉,腿断了,今天实在是来不了,却想要我们与侯爷说一声,他别的能耐没有,算账是一把好手,脑子又灵,请侯爷给他一口饭吃!”
“算账?脑子灵?怎么个灵法?”苏瑾比较好奇。
“侯爷,若是您将还给族里那十个快死了的铺子,拿给他经营,相信半年后,这十间铺子一定会人潮爆满!”
“哦?真的这般人才,怎么会甘于在苏沐的手下讨饭吃?”苏瑾往身后的椅子上倚去,好奇的问道。
“苏沐当然知道他的才能,所以以老娘身子弱为由,将他老娘扣在了族里,而且我们这些人的名声被苏沐弄的很臭一点都不好,所以,就算想出去干点什么,也没有人用!因为人家都说,真有才华,苏家大族会不用,直接就将我们扫出来了!就在下这秀才名头,也有不少人质疑呢。”
“你的意思是,我若用他,就一定要将他老娘接出来?”苏瑾眉头一挑,哦,这还没干活呢,就要她先出力了!
苏清廉,他与苏秀廉是一个辈份的也是十一个人里辈份高的,这会脸上也不大自然了,但却坚定的点了头。
“呵呵,我考虑考虑……”苏瑾笑了。
如果那人,一点能力没有,相信,这个秀才是不敢点头的,看来,她扔了十个铺子庄子的,换回来的,却不只是十倍的收获哦!
所以她一点没客气的要苏福将十个人收留了!
又传了塔娜去看看这十个人,可有现在能用的,至于那个断腿的苏启辉,苏瑾知道,一定是昨天早上出宾的时候伤的!
既然想用人,就要给人一定的好处,这样,你得到的那人,才会更加衷心的对你,所以当天夜里,苏瑾命雷电,就将那苏启辉的老娘从族里请了出来了!
第二天一早,小了苏瑾一个辈份的苏启辉,像征性的去见他老娘,结果屋里空空如也,他大闹了一翻,苏沐气的就要打人,可是他不服,非要苏沐还人,不还就去告他!
苏沐只觉得这两天晦气无比,倒被苏启辉敲去了一百两的银子,这事算拉倒了,结果苏启辉拿了银子直接就来侯府了,这事让苏瑾对他刮目相看。
不是说他讹了人,而是对这事的敏感度,所以将人交给了塔娜,她安心的学看账了!
三天,苏瑾用三天的时间,将看账学的差不多了,也能提出一些很有针对性的问题了。
所以当各铺子庄子的掌柜的再次坐在侯爷的书房里,苏瑾沉着冷静,桌上的账册也排的整整齐齐的,看着下面这十几个男人,轻轻的开了口,“我希望你们这一次报的是真账!”
第一个站起来的是管理客栈的王掌柜,抹去一头的汗水,将厚厚一落账册和一打银票一齐放在了苏瑾面前的桌上,他告诉苏瑾,这是他接手后这十年的账,之后才又坐了回去。
苏瑾打开账册,认真的看了起来,随后拿笔记了记,对彩菊使了眼色,彩菊将银票数了出来。
一共是八百两的银票,而账册上,苏瑾却拢出了一万多两。去掉他之前报上来的银子数,两千三百两再加上这现有的八百两的银票,苏瑾心里那叫一个痛啊,七千两银子,他用十年花没了!他是怎么花的啊?嚼吧嚼吧吃了不成?
王掌柜看到苏瑾抬了头,一边抹着额头上的汗,一边开口说道,“侯爷,小的,小的补不齐了,小的花的太多了……”
看着他那模样子,苏瑾都不明白,这种胆量的人,竟然都敢瞒报苏秀廉,苏秀廉啊苏秀廉,真难为你这十年来,这日子怎么过的了!
不过有一点她很肯定,这些掌柜们,背后一定都在骂他,不骂别的,只骂他太傻太天真而以!
苏瑾看了看他,这些人,她都要换掉,只不过,眼下她还不能一下子都把人换没了,所以要先安抚住了,“王掌柜见于你还算识相,我对以往不予追究,你先坐下吧。”
王掌柜一听,心一下子落了地了,点头哈腰坐了下去,“是是是,侯爷请放心,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小的会好好经营咱的客栈,保证再不贪墨一文钱!”
“嗯,有你这放我就放心了,你坐下吧。”苏瑾点头,不管这话是真是假,至少现在苏瑾听着还算舒心!
转过了头,看着绸段庄子的崔掌柜,“崔掌柜,你的账册呢?”
崔掌柜站了起来,与前一天被塔娜点出了名头有些不一样,那天,他还有些紧张,而现在他已坦然处之,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
“大小姐,账册我月月都有交上来,所以没有你说的真账假账。”
苏瑾听过后笑了,扬了扬手里的账,“崔掌柜,你说的是这些,略微懂一点账就能看明白的假账吗?你不说也行,我只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