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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头回眸瞥了我手中的VIP卡一眼,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牛脸,“最近熬夜,皮肤变差了很多!拿来吧!”
“你在这里挑吧!这可是达官贵人之女,便宜你了!”马面淡淡开口,那不甘的眼神仿佛在说就你这张大头鬼的脸,借尸还魂是给你最好的恩赐了!
我望着眼下那一张张倾国倾城的脸,满脸亢奋,这些……简直就是大师级的整容标准。
“就你,恐怕侮辱了这仙姿玉色的脸。”耳后飘来男子的嘲笑声,幽幽语调中却让我有如乌云盖顶之感,欲想转身,只听身后有人再度发话:“就她吧!”
一阵阴风吹来,带着透骨奇寒袭向我,整个地狱在瞬间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可是阎王那边……”是牛头马面的声音,听得出他们有些为难。
“找不到人选,勉强让她陪本神上路。”黑暗中,有力的双手从身后将我提了起来,那种轻飘飘脚不着地的感觉,叫我全身僵硬,脊背发凉。
“恭送紫微帝君!”
紫薇帝君?那个传说中掌管“天书”的神?!
“你想干……干嘛?阎……阎王允我借尸还魂的!”我结结巴巴地问。好冷!这个人,不,这个神,他想带我去哪里?!
“能跟着本神是你的福份!”身后人语调清幽,仿佛在诉说着赐予人的至高荣誉。
“福份?不要……我不要当神,我要活,要当倾国倾城的美女!我要泡美男……”我吃惊的挣扎起来,手舞足蹈的乱踢乱打,身后人却丝毫不受影响,任凭我嘶吼乱叫。
挣扎中,我的手仿佛抓到了些什么,冰冰凉凉的,放到鼻下一闻,竟是彼岸花的清香。
沉思间,我的身子越来越轻,升到半空后猛然坠落,他们仿佛掉下了万丈深渊疾速降落,狂风吹打着脸,有些疼。
娘啊,咱有畏高症……
我紧闭双眼,反拽着身后人宽实的肩膀,这是我唯一可以抓住的东西,彼岸花被压在我的掌心中,掌下所按之位微弯着,不是很清晰却能感觉到那是个很完美弧度,正是锁骨位,被掌力所按压而微微渗出了汁的彼岸花,此时更清香怡人。
黑暗中,升起一道刺眼红光,一股温热之感袭向我的胸前,半闭着眼偷看着眼前之物,是一颗圆形宝石,红色的的宝石,还有他锁骨上的红色彼岸花印记……
随着降落速度加剧,周围恢复了先前的阴暗,一记重重的摔落,刺骨的疼痛袭身而来,我意识混浊,眼皮子重坠根本无法睁开眼睛。
黑暗中,周边狂风肆虐,伴着野狼的嘶叫,下体似乎有东西流出来,腹部绞痛渐剧,手与足都动弹不得,我在疼痛中失去了知觉。
005 荡妇?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女人,竟然要公子这般费心待她!”
“应该是被哪家子人休了赶出来的吧!”
好痛……好痛,脚痛还有下腹,全身都痛……睡梦中的我隐约闻到梅花的清香,对话声在迷迷糊糊中越渐清晰。
“你们说她肚子里野种能保住不?”
什么?腹中野种?!如天雷般的一句将迷糊中的我震醒,张眼一看,红幔雕花大床,古色古香的设备,还有两个穿着古装的小丫头,这里不是现代!
“谁知道,听说公子带她回来时,整个猪笼都是血。”
猪笼?专为jian夫淫妇而设的猪笼?!麻雀瘟神竟然让老娘竟成了荡妇!
“不知廉耻的女子,看了都恶心!”
不知廉耻?不知廉耻的是这躯体的主人,NND,怎么她偷汉子要老娘受罪?!
我感觉到一道极为厌恶的目光朝我射来,深吸了口气,感觉有股气体直升上头顶,额上的青筋愈渐突显,被指着鼻子骂的滋味谁受得了?!正当我准备弹跳起身爆斥却发现全身虚弱无力,只是轻轻一动,痛随之袭来,手、脚、下腹钻心刺骨之痛更叫我眼泪直流,咝叫出声。
只听耳畔“嗖嗖”两声,女孩的声音立即消失,抬眼只见两个古装打扮的丫头捂着咽喉痛苦的挣扎,续而倒地死去。
死……死人?!我立马闭上双眼继续装睡,盖在被窝里的身子隐隐发颤,刚刚那真的是死人,床不高,斜眼就瞄见了!
“无情办事不力,愿受责罚!”无情?确实有那么点的味儿!我紧闭的双眼微微睁开微小的缝隙,只见一全身黑袍的男子正向身前之人躬身请罪,两人均是背着身子,看不见他们的样貌,只知道是两个一黑、一白的男人。
“拖下去。”男子轻幽幽说道,不痛不痒的一句,彷如在说“吃饭”、“喝茶”那般随意。
“是!”那叫冷剑的家伙领命,腰中软剑一现,转身拉着拖着两个婢女的退了出去。
娘啊!我借尸还魂来到古代,被一个变态杀人狂救了?!想到这里,我暗地里抹了把冷汗。
淡淡的晨辉穿射进来,那略带冷意的背影竟给人一种飘飘若仙之感,缓解了我心中的不安。
眼前人缓缓转身过来,温文儒雅的脸上略带沉思,深邃的双眸如漆黑不见底,却似蒙着淡淡的迷雾,使人无法将他看透,而他微蹙的眉宇间似是卷着淡淡的霜色。
呀!美男?不,美少男!我半眯着的眼瞬间圆了。
“葡萄酒味辛甘性温,辛能散能行对寒湿凝滞的痛经症,可以散寒祛湿,活血通经,喝点无害。”那如嘀尘仙子般的少年轻轻地说着,丢下了声:“劳烦先生照料了”便迈步而去。
“葡萄酒?寒湿凝滞痛经症?活……活血通经?”我嘴角剧烈抽搐了下,脸在瞬间麻了。
“姑娘身上多处骨头断裂再加上风寒入体以及滑胎引起的凝滞痛经症,需好好调养身子。”进门来的是位中年男人,我没有心思打量来人的样貌,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原来婢女口中的野种是真的,这身体的主人不但是婢女口中的“荡妇”还是滑过胎的!
中年男人自称是白云庄少爷的“先生”姓唐,此人精通医术,看来他是这房子的主人的私人医生,他大概讲叙了下我的身体状况,确认了我身上的伤是刑具所致,下腹的绞痛源自滑胎,我因流产后被抛于荒山野岭,受了风寒数病齐发,一时间体热飙升,也引发了凝滞痛经症。
我听着唐先生的诉说,从欣喜到心死,眸中的光彩在唐先生的讲述中一一淡化,看来这身体的主人很不幸啊!更不幸的是我,原本可以享尽荣华富贵的我,被死神带到这里来背黑锅!
到手的荣华富贵飞了,这种感觉只能用八个字形容——欲哭无泪,欲死无胆!
006 弃妇
接下来的三个月,我的起居饮食一切由下人照顾,吃住都算不错,唯一不足的地方便是没有自由、太闷,那日后,仙子少男没有再出现,倒是唐先生每日都有来为我把脉治疗,经过三个月的调养,我的身子已恢复的七七八八了,连同被折断了的指骨也被顺利接回。
“姑娘活动一下小趾头。”唐先生的话将我拉回了现实,目光扫向身下的双足,多美的玉足啊!竟然被夹刑夹断了趾头,到底是谁这么凶残,要对我动用酷刑?!
“很好,姑娘的趾骨都恢复,现在开始可以自由活动了。”
“可以自由活动?整个山庄都可以去吗?!”
“姑娘可以在西湖一带内活动。”唐先生收拾了好东西,迈步离去。
西湖一带?那也就是不能到处跑了?!穿过来三个月竟然连自己的样貌也没摸清,梳洗都是他人侍候,更别说要看清自己的模样了,错就错在这房间装潢极为简朴,除了该有的用具,桌、椅、矮几、书柜意外别无其它,连个梳妆台跟铜镜也没有,房内的一切告诉我这绝对不是女人的房间,而且一定是男人安排的!
本以为借尸还魂可以挑个好人家过上好日子,谁知途中杀出了个陈咬金来,被带到这个原始朝代,还成了被休了的弃妇,为啥说是弃妇?因为当时被救回来时,身边还有一纸休书!
据唐先生所言,这里是大华王朝,现是御清皇朝三年,皇帝昏庸无能,终日沉迷酒色,赵氏干政,朝中势力分割为三,第一势力:赵氏,皇后与她娘家,国舅赵可政。
第二势力:段家,名将之后,护国将军段文常是两朝功臣,也是诸侯之一,段家掌控了大华皇朝的一半兵权。
第三势力:安家,安豫然是两朝元老,大华的太师,此人曾辅助先皇上位,连当今皇上的继位也少不了他的功劳,若问安家在朝中的势力,足以跟赵氏相提并论。
三势力看似合作无间,实则各有心思,引发内乱是迟早的事,这是从唐先生口中得知的仅有资料,唐先生虽守口如瓶,但当我问及国事时,他则是很滔滔不绝,愤慨万分。
从草图来看,大华的地界各分为荆、兖、雍、青、冀、徐、豫、扬、梁九州,皇都在豫州,大华的西边是突厥,突厥分东西,西突厥在雍州的西边,东突厥位于北边;东边则是东瀛,与青州相隔,而靠东北边位置的是高丽,与冀州府相隔,然,我现身所呆的白云山庄则是在荆州,这里一带都是山丘绿林,连条像样的大路都没有,都是一些小岔路,从草图上可见,此处还没有开发,人烟稀少,邻近这里南边的则是另一个国家,名叫——南诏。
大华、东瀛、南诏、高丽还有东、西突厥,我暗自抹了把冷汗,原来自己掉到了大华一处鸟不拉屎“繁华”地区,从草图上看,这里与原始古代有着相同的地方也有不同的地方,相同的是大华邻边的几个国家都是历史上所存在的,但不同的是历史上根本不存在“大华”这个地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朝代,怎样的一个国家?只有出了这白云山庄才知道了。
007 画1
三个月了,我对这里的认知只局限于白云山庄,丫环们守口如瓶,唐先生告知的也有限,以至到目前为止,我还没弄清这里的详细资料以及主人的身份,还有那白衣少年…总之一切都是雾。
拆去了手脚的纱带真的舒服很多,我如感觉自己如被放出了笼子的鸟儿般乐得一路歌唱,原来唐先生说的西湖一带面积也这么大,为免迷路我只在木屋周边行走。
沿着木屋一路走去,才知道这所谓的云来的山庄看着豪华,却是坐落在深山野岭,难怪里面住着杀人狂魔!
三月,正是花红草绿的好季节,长长的山脉沿着湖泊蜿蜒而绕,湖光与山色相映,风景绮丽。
朝湖泊处走去,阳光洒在平静的湖面上闪着粼粼波光,光折射到湖岸的杨柳,异常刺眼。
西湖,原来指的就是这个湖啊!
我快步走到湖边,俯身望向水面,终于看清了自己的真面目,平静无波的湖面倒影着好看的容颜,绝美的鹅蛋脸带着一分稚气三分妩媚,这身子的主人肤色出奇的白,如上等的凝脂白玉般剔透无暇,双颊浮起微微红晕,幽邃灵动的眼眸深处泛着淡淡的蓝,高挺的鼻梁下,唇角微微轻翘,勾起了迷人的弧度。
嘿,有点混血儿的味儿,我轻抚着漂亮的脸颊,难怪这身子的主人要偷汉子,这么好条件不偷汉子岂不是浪费了?!望着湖面中的容颜自恋了许久,才站起身子来,这身子约160左右吧,比现代的我应该高有了半个头,体型还算好,属于娇小型,双手轻拱了拱胸脯,这里不是很大,应该还在发育,望着湖面上的倒影,初步估计这身体的主人也就十四五岁左右,足足比前世的我年轻了六七岁,这是我对这身躯唯一不满的地方,年轻固然好,问题是成了未成年少妇感觉就不咋样了!
清风拂面,杨柳摇曳,垂下的柳枝轻点湖面,点开了淡淡水波,泛起了丝丝涟漪。
我拾起湖边上的断枝,在地面上画上大小不一的圆,在冥界的那一幕回放眼前,那男子的声音犹如在耳:“找不到人选,勉强让她陪本神上路。”“能跟着本神,是你的福份。”
那该死的神为何要带我到此处?竟然附身在一个弃妇身上,这个女孩,她到底嫁给了怎样的人,我细细打量着身上的打扮,所穿的锦缎纱衣,所戴的是金银玉饰,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太太才对,那为何会滑胎,被夹断了手指、脚趾还落得“泡猪笼”的下场?!即便是偷汉子,要受“泡猪笼”之型也不至于死前用刑,难道是严刑逼供?!一大堆疑问侵袭着我的脑袋,现在的我对这身子的身份深感好奇。
一记轻响打断了我的沉思,闻声望去,只见不远处坐着一白衣少男,他身前放着一个木架,架上放着一副宣纸,脚旁的颜料倒泻了,但他却一脸专注的执着笔,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是他,杀人狂魔!
走近一看,木架上放着的是一幅山水画,画中青山碧水,山脉绕着湖泊,湖泊倒映着山脉的树木,岸边的杨柳无声垂落。
画中之地正是西湖,不过,是雨景中西湖,因为这画的西湖蒙着层层迷雾,飘着鹅毛细雨,一白衣男子正立于雨中欣赏着眼前风景,虽只看见了画中人的侧脸,却能感受到他的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