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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在恋月宫的庭院进行,台前是楚瑜安排的舞姬表演,我无心观看,而是呆呆的坐在那里思索着该不该对楚瑜动手。
他似乎也察觉到我的异样,轻拍在我背上的手似是安慰,又似是不舍。
“楚瑜,我敬你!”我举杯向他,干了。
“今夜,把这个加进楚瑜的酒中,除去楚瑜你便是东瀛国的国王。”
“今夜子时,潜伏在东瀛的十万大军便会进攻东瀛皇宫,你是想让这里生灵涂炭?”
“用楚瑜的命,来换东瀛百姓的安宁,何乐而不为?”公子月的话一遍遍侵蚀着我的脑袋,公子月向来说到做到,他既然有本事混进来当我的贴身婢女,定也有本事安排大军入宫,也许,他在暗,楚瑜在明,始终及不上他!
但若是下毒,楚瑜会死,他绝对不能死!
宴席上,我始终心不在焉,楚瑜始终紧抱着我,那模样似是怕我会突然消失。
“别回突厥,我们,我们云游天下如何?”静默了许久的楚瑜突然开口。
我发呆,楚瑜傻了吗?他潜伏在大华那么多年,为的不是想要江山吗?!
“蔓儿是第一个让我过目不忘的女子,也是第一个不对我痴恋的女子。”楚瑜的鼻息喷在我的颈脖间,痒痒的,带着丝丝酒气,“我想留着你,真的。”
我不语,下巴倚在他坚实的肩膀上,只想这样静静的抱一起,以前我对这个跟我只见过几次面的男人有着淡淡的好感,之后,我虽让当了东瀛的往后但跟他去算不上有什么情感,是那种微妙的感觉让我们之间有着莫名的信任,对双方不会有过大的戒心,即便他有时候失控对我做了奇怪的事,我却做了让他失望的事。
“知道心月跟你最大的区别是哪里吗?”心月?难道说楚瑜也知道心月这号人?!“她身系国业,她正正符合阿史那女皇的要求,冷血无情,蔓儿则不同,蔓儿天生注定是那种成不了大事的人。”他喃喃说着,鼻音很重,声音越发低哑,“我从不眷恋他人所给之物,包括东瀛的江山,只要蔓儿愿意随我退隐,我们可以周游全国,一辈子行商。”
“不想要东瀛的江山为何要接受传位?”我不解,楚瑜这人也太奇怪了!
“父王知道东瀛将会陷入困境,所以定要我承接王位。”
“那你现在退出,有可能吗?”
“不是现在,但很快,只要稳住了东瀛与大华的战况,我便可功成身退。”轻描淡写的话语带出了长长的无奈,“我向来不追求名利,就如世人所言,公子云纵意花丛,只为博美人一笑。”
我干咳,好像有听过这么回事,话说他之所以在大华从事香水业也是为了博美人一笑,这个生性风流的家伙现在竟说要与我双双退隐?听着好滑稽!
从院子的远窗看到正观看着我们的公子月,他紧锁着我的目光仿佛在说:抓紧机会下手!
“在你眼中,女人都是玩物,一种短保质期的玩物,我不想当玩物……”
“你不同!”他打断我的话,欲想再说什么被一记声响打断,是焰火,焰火直冲九霄,我看向窗外的公子月,只见他唇角噙笑,手中正握着火折子。
他在放信号?!我推开身前的楚瑜,以身子不适为借口,冲出了院子,把易容的公子月拽到一角,“只要别伤害楚瑜,我跟你走!”
“你?我伤害了他,你还是得跟我走!”他温柔的笑透着阴寒,语调透着十足的把握,“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杀了楚瑜坐上王位;二,亲眼看着我血洗皇宫!”
【PS:收藏满250加更,今天很忙,说的下午传结果晚上才传,不好意思啊,下次不会了。】
155 顺水人情
我瞪着“云儿”,全身隐隐作抖。
她勾起红唇,现出了花样笑颜:“恨我吗?很好,就喜欢你这个样子。”
我紧拧拳头恨不得把公子月杀了,可惜,只是想想而已,松开紧握的拳心,点点头示意投降,将药粉塞进护甲,继续回到里处的座位观赏歌舞。
“蔓儿人不舒服?”楚瑜伸手来探我的额头,我微微退缩不敢与其对视,“为何脸色如此难看?”他说话时朝圆窗外望去,心头闪过一个想法,难道他知道什么?望向圆窗外,“云儿”已经不在。
“要不先回房休息?”满是关怀的口吻却让我感到有种试探的嫌疑,也许是自己做贼心虚,才会胡乱猜想楚瑜的心思吧!
倒吸了口凉气,缓了缓心中的焦虑与不安,淡笑回话:“没事,可能是刚刚喝了点酒,脸色有点变化。”端起酒壶,为楚瑜将酒水斟满,心中依然挣扎着不知如何是好,“来,我敬你!”
楚瑜微微一滞,唇角勾起酸苦的笑意,举杯向我。
“再敬你,用我的杯子吧!”举壶,再次把双方酒杯斟满,轻抖着护甲,一滴药粉落进杯盏中,“可惜杯中有毒……”我把酒杯给他呈上。
“王后给本王敬的酒,本王岂有不喝之理?”他淡笑接过,没有丝毫的犹豫一饮而尽,我看着他渐变苍白的脸与口角汨出的血迹,泪不止,滂沱而下。
门外的侍卫欲动被楚瑜扬袖拦下,“王后心疼了?”他拭去唇角的血迹,淡问,“你怎么就这般狠心?”漫不经心的口吻透着丝丝自嘲,他转身,依到我的肩上,紧紧地搂着我。
“好好保重……”我在他耳畔低喃,只加了少许药量已足以让楚瑜当场吐血,可见毒性之强,若依照公子月所给的药量全下,想必楚瑜会当场毙命……
“还会回来吗?”楚瑜虚弱无力的嗓音飘进耳内,我点点头,泪如断了线的珠帘不断滴落,肩膀一阵湿润,空气中荡着血腥的味道,是血,我的锦袍被楚瑜的血液所染,那透着黑紫的血液让我心颤。
“好,我们约定好了……再叙。”楚瑜忽地放开我,手中匕首亮出寒光,刀刃逼近我的颈脖,“公子月,即便你有把握可以稳住本王在大华的精兵,你可有把握让心月起死回生?”他果然知道!
“哈哈哈……”公子月狂傲的笑声在院子内回荡,“心月,你看清楚了,这便是你不忍心下手的人!”清风卷来,红色锦袍晃花了我的眼,绝艳的容颜出现在我跟楚瑜的面前,他的笑如花绚烂,楚瑜的威胁似是对他起不了丝毫的作用。
“比起公子月,楚瑜自叹不如。”他扣着我的手隐隐作抖,身子愈发滚烫,药性已经开始在他的体内蔓延。
“那是,爱妃既已在公子云的手中,我又何需花费力气要将她要回?”公子月含笑的一句带着嘲讽,“你手中的只不过是本皇子一颗过气了的棋子,她的生死与我何干?”
WK!公子月你这个BT!心泛着微苦,为何在他们的眼中我始终是颗棋子,望向公子月冰冷得如一潭深水般的眼里,我暗中发誓,若是有命离开此处,我第一个要回报的便是公子月!
“公子月不要的棋子,女皇陛下也不需要。”上官凌雪的声音插了进来,一把飞镖旋风袭来,直射向我,我动弹不得,但楚瑜也没有动,就那般定定的看着飞镖离我越来越近。
“蠢女人,这就是你不愿意伤害的人!”呆滞间传来公子月的骂声,一股掌风为我挡去了袭来的飞镖,红影朝我们卷来,只听到“啪啪”的声响,我被周璇在一黑一白这两抹身影之间,之后被公子月带进了怀中。
楚瑜吐着血沫欲想再动手却被上官凌雪拦下,她持剑袭向公子月。
“不好,安云霄被劫走了!”交手间,士兵的报告声打断了上官凌雪与公子月的缠斗,公子月提起我,跃出了墙头。
“放开我!”我挣扎。
“若想活命,别乱动!”公子月持剑抵住四面射来的利箭,我闻声不在乱动。
看来安云霄早便知道公子月混进了宫中,也布好了天罗地网来等他,只是,那十万大军呢?为何没有行动?难道临时计划有变?大军无法进来,那为何公子月还有如此胆量敢单身闯进来?!
厮杀声不断,空气中血腥味飘散,整个东瀛宫的侍卫将我们重重包围,公子月从游刃有余到竭力抵挡,我把脸埋在他的胸膛,抱在他腰间的手感到一阵湿润,细眼一看竟然是血!他受伤了?何时受的伤?!
踩着屋檐上飞跃,却发现越往外面逃,越危险。
“六皇子,快带殿下走!”是段天誉,他带着一队精兵出现在我们面前,精兵迎上东瀛军,公子月才有机会带我趁乱逃离。
跃出重围,公子月将我带上了马背,我看着他渐渐被鲜血染红的衣衫有些自责自己错怪了他。
“你不必同情,本皇子救你自有本皇子的目的,再说,这只算是顺水人情。”淡漠的一句打消了我心中的感激,这公子月果然不值得同情!
策马飞奔闯进绿林,渐渐的终于甩开了身后的追兵,来到洞口时,公子月将我带下马,他却瘫倒在马身前不省人事。
“喂……死了没?”我拍了拍他的脸,认为这家伙在装蒜,“喂……”他突然倒地,我才发现他另一边的伤口,血迹斑斑,那血竟然是黑色的。
“箭上有毒!”我一惊,赶忙将公子月扶到一盘,此时的他已是全身冰冷,僵硬如木。
楚瑜竟然命令射箭手在箭靶上涂上剧毒,可见他想杀公子月的决心,但是,他明知道我在公子月的手中还命令放箭,心受伤了,这就是朋友啊!
脱下外披帮公子月裹上,并用嘴为他吸掉伤口上的毒血,但是箭靶上的毒不断的在蔓延,即便我吸走了他伤口上的毒却无法清掉箭靶上的,把心一横,死马当活马医好了,拔出他腰间的箭靶,血随之涌出。
天渐黑,林中竟亮起了光,这里有住人?!
我撕出布条帮公子月封住伤口,背着他向亮光的地方挪步。
“何人?!”一声厉喝传来,我身子一颤,跟公子月双双扑倒,黑衣人头戴薄纱纬帽,持剑将我们重重围住。
“救命啊!小女子是来求救的!”我被公子月压得快断气,趴在地面上起不来。
有人走近我们,对上公子月的面容时惊呼:“教主?!”
教主?什么教主?!
“快,扶教主进去!”身上的重量减轻了,我望着他们将公子月扶进屋,缓缓的闭上眼。
迷迷糊糊中,房里飘着浓郁的混合药香味,翻过身,半睁开眼睛瞥见帐外,是个大木桶,木桶中坐着一个裸男,猛然睁开双眼,娘,果然是裸男,是公子月!
赶忙起身下床,走近木桶才发现公子月绝色的面容此时苍白如纸,那发紫的唇已干裂,水珠在他微拧的眉间缓缓滑落,在秀挺的鼻梁上勾起了完美的弧线,怎么就有这么美的男人,这模样真的很难分得清他是公还是母啊!也有可能,这家伙是人妖?!
拍拍他的脸,没有反应,用水泼他也没有反应,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好虚弱!
“姑娘,你……”推门进来的是位老者,见我趴在木桶旁不禁皱眉,“教主岂能容你轻薄?”
“诶?”谁轻薄谁?他刚刚称公子月为啥?教主?“你说他是教主?”开始明白,为啥公子月要逃到这里了!
“没错,他是我们的教主!”老者将端来的药材放进木桶中。
“别跟我说你们是明教或者白莲教?”我瞟了木桶内一眼,满满的药渣掩住了木桶内的一切,真不明白老者为啥要说我轻薄他!啥都看不见!
“这里是玄冥教!”
“哦,还好,不是我讨厌的白莲教!”我摸了摸下巴,“他不会死吧?”
“不得对教主无礼!”老者怒斥。
“哦!”这里是公子月的地盘,咱要注意言辞,“对了,你们教主在路上遭人追杀,我冒险将他救了出来,你们应该知恩图报给些银子什么的吧?”趁公子月昏迷,要赶紧逃,跟玄冥教教徒要点银子,赶紧跑去虎牢关找小白!
“你救了教主?”老者细细打量我,目光带着质疑。
“怎么?我在路上看到你们教主昏迷了,所以将他带上马,一路寻找你们教,难道这不算救?”莫非,俺长得不像侠女?
“恩,玄冥教向来有恩必报!姑娘要多少,请开口。”老者收回目光,正色问。
“恩,三千两吧!”我比起三个指头,稍稍坑点银子就行了,不然这BT醒来肯定会找我追债的!
“好,老夫这就去准备,姑娘先为我看着教主。”老者留下一句话便走了。
“王叔,不要抓我母妃,不要……”如梦呓般的低喃透着惊慌,我走近,为公子月失去额上的汗珠,他猛然抓住我的手,“母妃,玄儿不要荣华富贵,玄儿不要报仇,玄儿不喜欢王叔在母后的床上……”
我一惊,手中毛巾掉进水中,原来……这便是先帝留下公子月的原因,原来先帝强行占有了公子月的娘!
“玄儿不要认杀父仇人为父,不要,不要……”他迷茫的说着,抓在我臂上的手越发收紧,那紧闭着的眼角滑出一滴精液,是泪。
果然,每个BT的人必定有段BT的不堪往事,我反手握住他隐隐颤抖的手,已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