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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疼,可他不敢叫,因为语嫣正以一种挑衅的眼神看着他,“怎么?很疼啊?这点疼都受不了?你是不是男人啊?”
狠狠的白了萧天逸一眼,她才将目光投向一旁,“小鸺子,你没事吧?”
萧鸺咬着牙,轻轻的摇头,可语嫣分明看见海棠在向他眨眼睛,而他的伤口透着青乌的迹象。
“此地不宜久留,但这么多人我们照顾不了,”海棠抬手封住他的几处穴道,以减缓血气运行的速度,指了指抱在一起的青苗和柳絮儿,“萧天逸,你先送她俩回王府,我们在这等你!”
“我?”萧天逸从疼痛中缓过来,面露难色,他自愿出来,现在回去算什么?而且怎么解释呢?
“不是你,难道是我吗?”海棠早就没了耐心,连头也没抬,专注的给萧鸺的伤口撒上止血散,根本没打算给他拒绝的机会。
“把人交给聂典,尽量长话短说,让他们万事小心。” 刚才一切发生得太突然,语嫣才会乱了方寸,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楼语嫣的记忆里对这些老鼠有模糊的印象,只是一时又想不全,但有一件事是她能确定的,就是滇南将有大事发生。
“好!”这的确是唯一的办法,萧天逸抱着柳絮儿,拉着青苗,从房顶的另一面直接跳进王府。
青苗一直回头张望着,似有千言万语却没有机会开口,那眼神让语嫣心里暖暖的,“放心,我会来接你的,一定会!”
等萧天逸的功夫,地上的灰鼠已经退散了,地面上干干净净,若不是那六具白骨和几柄钢刀,语嫣真觉得像是在做梦。
“你先带他回去,我自己在这等。”看着青乌在萧鸺腿上蔓延,语嫣心有不忍,她害怕再有刺客偷袭,也不想和萧天逸独处,可更担心会影响萧鸺的治疗。
“没事,王妃,我撑得住!”萧鸺歪在海棠的臂弯里,努力的提着气冲语嫣笑,就像从前一样。
“你傻啊,我早就不是王妃了,叫语嫣姑娘!”她虽然想不起这灰鼠到底带着什么毒,但看海棠都不会笑了,还有刚才大家紧张的样子就知道一定非同小可。语嫣觉得心里酸酸的,却不得不硬挤出一个笑容,“来,叫一个听听!”
语嫣顽皮的语气,让气氛勉强轻松了几分,看着萧鸺张了张口,半天愣是没叫出来,海棠绷着的脸终于松了,“你自己小心,我先带他会船上!”
“不行,不能把王妃一个人留在这里!”萧鸺抓着海棠的胳臂,急了,“这里太危险!”
“真啰嗦!”海棠直接点了他的睡穴。激动会使血气上涌,加速毒液在体内的扩散。“我走了,你小心!”
她不是不担心语嫣的处境,而是知道必要的时候,一定会有人出来保护语嫣,但萧鸺的毒,是真耽误不起,因为她从未见过。
风很大,语嫣拢了拢衣衫,在屋顶上坐下,其实她心里也很怕,虽然知道阿梨就在附近,但想起那如潮水一般的灰鼠,她就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挺闲啊?还去逛市场呢?你想害死萧鸺吗?”好半天,萧天逸才回来,身上背着个大包,腋下还夹着两个匣子,语嫣一看他那副行头,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数落。
“呵呵,”干笑两声,萧天逸看看周围,“他们人呢?”
“等你来,萧鸺早就毒发了!”语嫣没好气的嗔他一眼,什么玩意,轻重缓急都分不清楚,“还不走?在这望风啊?”
“中毒?他不是被胡鼠咬来么?什么时候中毒的?” 萧天逸一愣,他只知道胡鼠的破坏性极强,饲养者以哨声控制,但从未听说过带毒。
“你问我?我问谁,还不快走!”
这一路,走得格外别扭。萧天逸很想跟语嫣说点什么,可语嫣总离他远远的,只要他一靠近,她就立刻加快步伐,好像他身上沾着不干净的东西。
因为此刻的萧天逸在语嫣眼中就是各种怂,那个大包鼓得都要破了,令他一贯潇洒的形象荡然无存,感觉不是返城的农民工,就是返乡的农民工。
不知道还以为,她在这儿望风,特意派萧天逸进去偷东西,得手逃离,简直是败坏她的高贵形象。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没话跟他说。
因为语嫣在,他们准确无误的找到画舫,岸上的草地上起了两个帐篷,春晓已经等在那里。
“公子说,胡鼠靠指令攻击带有固定气味的事物,请两位先沐浴更衣再上船。”
语嫣自然是没有异议,直接在侍女的引导下进帐沐浴,萧天逸摸摸腋下的匣子,“这些东西能带上去吗?”
“非必要的就别带,一定要带的,就放药水里洗洗。”
“啊?这个怎么洗?”他从书房聂典那儿抢来的长白山人参,洗洗也行,可他偷出来的兵书和作战纪要,洗了可不进全完了?
春晓可不管那么多,她只严格执行公子的命令,“要就要,不要就扔,咱家公子要什么没有,你那些破玩意不稀罕!”
语嫣洗完澡从帐篷里出来,看见萧天逸还僵在那里,她低头跟身边的侍女耳语几句,便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上了船,“春晓,别理他,来跟我说说萧鸺的情况怎么样?”
刚在语嫣身边的侍女笑眯眯的看着萧天逸,“萧公子,你先去洗澡,东西我暂时帮你看着,月潇公子还等你呢!”
“那就麻烦姑娘了!”
等萧天逸出来的时候,侍女还在,包裹不见了,“姑娘,我的东西呢?”
“春晓姑娘刚才不说了么?我家公子要什么有什么,你的就别带上船了!”
说话间那姑娘朝河边努努嘴,萧天逸循着她的目光看去,有几个人正往河里推着一物体,体积和他的包裹差不多少。
“不要啊!”就是再退一步,兵书他可以不要,但是那些作战纪要是一定要留下的。他扑过去,已经来不及,河水震荡得厉害,那么沉的一包东西,估计是直接到底。
他想要跳下去捞,却被那几个无良的侍女拉住,正想发怒,就看见海棠站在船舷上叫他。
“还不快上来,你想萧鸺死么?”
“死?”他慌忙施展轻功跃上去,临行也没忘狠狠地瞪那几个侍女一眼,“到底是什么毒?”
海棠无奈的摇头,那是一种所有人都从没见过的毒。
看着她招牌似的微笑早已经敛去,面色凝重,萧天逸心没来由的一阵抽搐,难道萧鸺就这样了?
“春晓,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面具下沐非一脸的不敢相信,他从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棠梨阁解决不了的事。
一大群人围在萧鸺身边,各个都百思不解。
“属下的确查不出是什么毒,但大家不用担心,他除了看上去虚弱之外,别的都很正常。”春晓再次给萧鸺做了一个全面的诊断。
“他看上去很虚弱,而且这中毒的迹象蔓延得很快!”海棠很是不解,青乌的痕迹已经布满了萧鸺的那条腿。
语嫣隔着门听得实在是很不过瘾,她捂着鼻子再次走进来。
“到底怎么,咳咳咳……”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开始咳嗽起来,“这屋里点的什么破香,咳咳,我一进屋就咳嗽。”
刚才也是这样,她一进屋就开始咳嗽,所以海棠只能让她隔着门等候。
“点香?没有点香啊?”春晓回头看着语嫣呛得微微有些泛红的脸,脑中灵光乍现,她伸手扣住语嫣的脉门,几秒钟便神色大变。
她来不及说一句话就抱着语嫣从房中跃到外面,这么短的距离,她还用上了轻功,可见情况只紧急。
等房中的人反应过来,追到甲板上,春晓已经松开语嫣,靠着桅杆在一旁冥思,语嫣则坐在地上,拍着胸口顺气。
“怎么回事?”明明大家都忙着抢救伤患,语嫣一进来就添乱,沐非对她只有厌烦。
“中毒的不是萧鸺,是语嫣姑娘。”春晓垂着头,声音变得很低沉,如果语嫣第一次咳嗽的时候,她就想到这个情况,就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怎么可能?”海棠被吓得花容失色,立刻扑到语嫣身边,拉着她左看右看,没有青乌,面色红润,“你有没有看清楚啊?”
“有,而且很清楚!”春晓抬头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萧鸺中的根本不是毒,是一味药引,是专门为诱发语嫣姑娘身体里的毒准备的,咳嗽就是征兆。”
语嫣抓着海棠的手,第一次露出胆怯。
“不可能!我们一直同吃同住,为什么我没事?“海棠紧紧的回握着语嫣的手,带着力量,她觉得这样能让彼此安心。
春晓没说话,径直扣上海棠的脉门。片刻后,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叹了口气,“你真的没事,想想有什么东西是只有语嫣姑娘一个人碰过的。”
一大群人围在甲板上,却静得连潮汐的声音都听得见,没有人说话,只有一片死气沉沉。
语嫣数着自己的心跳,好像越来越快,脑子却好像却来越慢,是不是因为毒发,自己就要死了?她真的没有偷吃,她一直都是跟大家在一起的,为什么是自己一个人?一个人?
好像有条绳子勒着脖子,全身都被抓紧一样,她一哆嗦就在海棠的手上抠出几道红痕。她想起来了,她唯一和海棠吃过不同的东西,就是良药送来的药丸,那个恢复她声音的灵药。知道原委,她反而冷静下来。
“我是不是就要死了?”平静的看着春晓,她淡淡的问。
“暂时还不知道,但只要不与药引接触,毒运行的速度很慢。属下无能,实在不知道这事何种毒药,应当配以何种解药。” 再次为她把脉,春晓跪在地上,面露愧疚。
人生真是嘲讽,她最爱的小良药,送来的小药丸,竟然成为她致命的毒药。语嫣拍拍春晓的肩,淡淡的笑了,“不关你事,起来吧!”
她怎么都没想到,事情居然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她拉着海棠从船板上站起来,看着萧天逸,目光如水,“带着他们兄弟回去,好好照顾你的百姓,和棠梨阁结盟的事情我会尽量帮你,但滇南的王,只能是你,而不是萧灏远。”
没有给萧天逸任何反驳的机会,她已经将目光投向沐非,“月潇公子,语嫣有话要说,请大家都散了吧!”
很少看见语嫣这般正色,而且是在这个遭逢巨变的时刻,她竟然能如此沉着冷静,当真让他刮目相看,沐非点点头,挥了挥手,周围的人立刻退下,最主要是将欲言又止的萧天逸和情绪紧张的萧鶹拖走。
“我要去突犹一趟,借海棠和春晓同行。”语嫣开门见山,解铃还需系铃人。上次的茶,明显便宜良药了,这次要老账新账一起算。
“你怎么知道你中的是突犹的毒?”沐非看着她,面露狐疑,“灰鼠阵虽然始于突犹,但是百年前就已失传。”
“萧天逸在这里,滇南就可以排除在外;楚玄灵受过公子的恩惠,一定不会害语嫣;那么最可疑的只有突犹。”语嫣的话已经那么明显,海棠自然也明白其中的缘故,必然与她站在同一战线。
“按你们所说,刺客的目标只是萧天逸,只是最后殃及到语嫣而已,你怎么确定就不会是楚玄灵?”沐非心里打着鼓,他不是不想帮语嫣,只是想更确定一些,按照这个情况,他们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耽误。当然隐隐的还有一点私心,这一去势必会和公子汇合,又会给公子添麻烦。
“如果判断错误,至少在临时前,我还能再见公子一面,你是不想让我和公子见面吧?”语嫣逼视着他的眼睛,沐非的死穴,她一直知道,只是从来不碰,因为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可这次她等不了了,“你吃醋!”
沐非被戳中心事,立刻脸红起来,却咬牙狡辩,“我没有!”
“不让我去,你就是有!”语嫣也不敢示弱的叫嚣。
远远的望着语嫣和沐非争执,萧天逸心乱如麻。他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他好不容易才找到语嫣,难道转眼又要失去?
不!绝不!就算注定会失去,他也要耗在这里,陪着她走到最后。
争执的结果是注定的,因为每次说到沐非的性取向问题,他都会方寸大乱,语嫣以前总是不屑采取这种手段,才常常败北而已。
这种事情宜早不宜迟,出发的时间被定在当晚,语嫣被列为重点保护对象,坐在床上看着海棠和春晓忙里忙外的收拾东西。
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差劲,来到这里原本就没认识几个人,却还没有一个能让她省心的,除了萧鶹。她想带上他,可海棠觉得这事不宜暴露,而且萧鶹的武功着实差了点,毕竟突犹是外族,不比自己的地方。
VIP18 天价弃妃
灯火阑珊,月上中天,萧瑟的风搅乱粼粼的河水,画舫上所有稍有品阶的人都聚集在岸上送别语嫣。
这一去生死难料,这位曾经活跃在棠梨阁中,倾国倾城的女子可能就此玉陨,所有人都面露戚色,气氛异常压抑。
语嫣穿着厚厚的连帽斗篷,搀着海棠的手缓缓下船,“你们这是做什么?我又不是不会来了?”
“嫣姑娘,一路保重!”掌管后厨的大姐站出来递给海棠一包点心,拉着语嫣的手握了再握。“大家的一点心意,都是你喜欢吃的!”
“你们别这样,我还要回来的,你们不相信我,也要应该相信公子,都散了吧!”语嫣强忍住辛酸,唇角飞扬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