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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说?杨钊一愣:忘了说啥了?难道老娘那双眼是属x光的,瞒了点事儿,说看出来就看出来?
“娘。”杨钊有点做贼心虚的道:“您老的意思?”
“方才午时,雨桐做好饭菜,娘打算亲自去请庞夫人留下用膳的,在门口时,可是把我儿和庞夫人的协议看到清清楚楚的。”
张氏没有发火,但是说的话却让杨钊感觉心底是越来越凉。
听完话,杨钊一看,呀呵?那个破拐杖可就在旁边,看到这里,杨钊心念一转,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二话不说,撒开脚丫子,跑吧。
上回被打得长了一脑袋竹笋,这回会怎么样?竹子拌凉皮还是拐杖炒肉丝?
杨钊一溜烟儿的没影了,张氏愣住了:怎么回事?上次要打,儿子傻了似地站着不动,这会儿打算和解,不打了,结过却跑的跟个受了惊的兔子似地。
杨钊跑到自己的卧室西厢房,在床头摸索了一阵,将叠好用作换洗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全部给拿了出来,朝着自己的身上塞去。
“唉,能当一会是一会儿吧。”杨钊一边嘟囔,一边把自己塞得跟个包子似地。
全副武装准备完毕,找了半天,杨钊也没有找到帽子把头遮起来,最后只好无可不可的向着东厢房走去,心里却在不断的祈祷,希望这次老娘能手轻一点儿。
杨钊来到房门口,探头探脑畏畏缩缩的打量一眼,才敢低着头走了进去。到了张氏床前之后,双手抱着头道:“娘,咱先说好,这回不准打头。”
张氏看着包子一样的杨钊,被气乐了:“把手放下来,看你那出息,刚刚跟庞夫人那儿,指点江山,奇计百出的样子哪儿去了?”
杨钊心道:完了,老娘似乎就认准自己拿脑门比较顺手,都不想打其他地方了。
无奈的将手放下来,杨钊一脸慷慨就义的样子闭上了眼睛。等待迎接*。
但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杨钊小心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结过却看到一脸笑意的张氏,安静的坐在那里,这才放下心来。
雨彤在旁边纵观了整个过称,想笑,却又不得不忍着,憋的在那儿抖来抖去,频率直上八十……
“娘啊,您什么时候学会吓人了?”杨钊知道没有危险以后,贫嘴的毛病又冒了出来。
“吓人?”张氏道:“吓你都是轻的,获得庞夫人三成书坊收益,将改良印刷术私自和庞夫人订契约,好的坏的给庞夫人出了一脑袋的点子,这些事儿,事先却没有跟娘说过半句,我儿这胆子可是越来越肥了啊。”
“这不是因为娘您有没问过吗?”杨钊顶着一张皮脸,道:“再说那高人也想印刷术给传出去,先前庞氏或多或少对我杨家都帮助了些。今日机缘巧合,报恩也罢,合作也好,木活字印刷给庞夫人,也算给得其所了。您说呢?娘!”
“我儿给了就给了,娘还会反悔不成。我儿智谋甚高,且知恩图报,自动让利以策所谋之事完全,也不枉你父生前之教导。”张氏笑了笑,道:“此事日后为娘就不再过问了,由我儿做主即可。”
自从揍过杨钊以后,张氏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当年张氏的老爹张易之还得势时候,她多少也知道一些世家大族中的调调。自己的儿子有才华,可以编故事谋生路,将来自然不会十分平庸。
杨家要真正的兴起来,成为世家大族,钱财永远是不可缺少的一项,这个时候一招把杨钊谋财的路给堵了,等到自己百年以后,杨钊就算有才华又能怎样?三岁看老,这个时候不让碰,以后要用的时候怎么办?
张氏翻来覆去的再想着关于儿子的问题,杨钊是独子。凡是都得靠自己,科举上的事儿,谁都说不清,杨钊要是屡试不第,难道将来还要像自已一样,连的孩子都养不起吗?
张氏年幼时,富贵荣华也享过,中年丧夫以后,紧吧的只能吃野菜的苦日子也尝过,还有什么看不透的呢?
但不管又不行,张氏很怕,怕杨钊没有约束以后,会用偏了心思,怕杨钊手里有钱了会成为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因此她只能管,而且必须管,这才有了杨钊的疙瘩头事件。
不过张氏的这种顾虑很快被打破了,杨钊做起事来,尤其是她所不喜的行商之事来,不但滴水不漏无懈可击,而且眼光放的非常之远。
张氏将所有的事情,一件一件的结合起来后,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儿子好像是在铺路,但铺的什么路,为什么铺路,张氏一无所知。
还有一件事也让张氏惊讶无比,那就是杨钊只要有时间,就一定会躲在小书房里读书,刻苦之意就连瞎子都能看出来。比起以前整天见不到影子不知好了多少倍……
第024章:很冤的一巴掌
能养家,爱读书,又孝顺,这样的儿子都不满意,还有什么样的儿子能让人满意的呢?有了这样的观点的张氏,无意中看到自家儿子给庞夫人谋划着出点子,那指点江山,智计百出的样子,彷佛能明察秋毫之末的感觉。让她彻底的震撼了。
末了张氏只能暗叹一句,儿孙自有儿孙福,她再狠心管着,就是添乱了。
仔细想了半天,张氏竟然找不到一件真正能让她操心的事儿。思绪走到这里,张氏的脑海里忽然冒出了一句话:有子若此,夫复何求?
“娘,您先别动。”说完杨钊伸出一只手,战战兢兢的向着自己老娘的额头摸去:“不对啊,额头不烫,怎么就开始说胡话了呢?”
“个不孝子。”张氏一巴掌将杨钊的手打开:“说什么呢,皮痒了是不是?”
“没,孩儿绝对没有皮痒。”杨钊解释道:“孩儿就是感觉有些奇怪。对,就是奇怪。嘿嘿。”
张氏淡淡的道:“是奇怪娘为什么不在反对,是吗?”
杨钊点头:“对,就这意思,孩儿心想,要是惹的事儿跟挨打成正比的话,跟庞夫人合作这一回,足够打个半死了。没想到……嘿嘿,还是娘疼我。”
如今杨家衣食无忧,儿子又出息,张氏的心态也开朗了许多:“儿啊,为娘想清楚了。我儿有本事就是有本事,娘有些想法可能有些过了。这些日子娘也想明白了,不许你挣钱,难道非要回到那种吃不上,穿不着,家陡四壁,谁都看不起的日子,才是个好吗?”
闻听此话,杨钊不由得对张氏竖起大拇指,道:“高,实在是高。您的话太有见地了。
“去,别跟为娘在这儿贫。”张氏满脸慈祥的将杨钊的大拇指给打了下去,道:“以后外面些许事情,我儿做主就好。娘啊,就管管这个小家就好。”
张氏对于自己不了解的事情,立刻果断放手,让杨钊佩服的五体投地。
此时,杨钊刚想再说上几句好话,讨讨张氏的欢心时,院里那个破烂的大门又响了起来。
在张氏询问的眼神之下,杨钊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心道:难道胖婶子又回来了?想着杨钊只好跨步向着大门走去。
眼看着敲门声越来越响,破院门的上方都哗哗掉尘土。拍门的主儿,却一点手劲儿也不收,依然梆梆砸门。
杨钊懵了,是想抢劫咋地?
随着杨钊越来越靠近院门,墙外那熙熙攘攘的声音也越发的大了起来。光靠听的就知道外面一定围着很多人。
杨钊疑惑了,仔细想想他也没干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儿,门敲的跟抄家似的,这人想干吗?
来到门边,杨钊鼓足勇气,一把将门拉开,张嘴就准备开骂。不管来者善不善,没理也要占上三分再说。
但杨钊的话还没有出口,一张布满老茧的大手,吧嗒,不偏不倚的拍到了杨钊那光滑的脑门正中……而且是手劲儿特别实在的那种……
杨钊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拍的眼前发暗,差点趴到了地上。心道:我叉叉你个圈圈的,难道说连道理都不讲了,围上来直接开打?
但是接下看到的情形却让他愣了下来,只见柳黄二为木匠并排站在门前,做门神状,可怜巴拉的望着满脸怒火的杨钊。
柳木匠还举着一只大手,放下也不是,举着也不是。看来凶手正是这只布满老茧的大手。
在两人身后,围着满满一圈子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杨钊脑门上那通红的巴掌印子,不知道是该放声大笑,还是该给这个永乐神童点面子,保持一份矜持的斯文。
不过杨钊还是看出来了,有不少幸灾乐祸的人,忍得很辛苦……
好嘛,脑袋上敲的大包还没有消下去,如今这脑门又被人给拍红了,这倒霉劲儿催……
没好气的横了柳木匠一眼,杨钊很没有风度的摸了摸脑门:“两位手劲儿不小啊,这算不算是给小子的见面礼?”
“这个……大郎,柳某,那个……不是故意的,还望小神童莫怪。”柳木匠因为杨钊那阴云密布的脸色,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看看杨钊的脑门,连柳木匠本人都不得不感慨,那手劲儿,那位置,那程度,啧啧,完美一击啊。
当着几百人的面,一巴掌就把杨家大郎的脑门给打红了,树要皮人要脸,这跟直接扇小神童一个嘴巴子又有什么区别?难道说就因为被打的位置上移了一点,人家小神童就不记仇了?
老实巴交的刘木匠觉得自己这一巴掌都快赶上犯王法了,身形也跟着愈发的谦卑了起来。
杨钊看着一脸老实巴交,诚惶诚恐的柳木匠,想想还是还是算了。谁叫人家年纪那么大了,而他又是神童呢,神童自然不能当着几百人的面欺负一个年纪大的老实人……
“不知两位来找小子,有何要事?至于柳木匠的这一巴掌,好吧,小子不会往心里去的。”
“哦,对对,大郎你看。”说着柳黄二人转身让开,露出了左右各四张的椅子,而每个椅子旁边还站着一个小青年,做护卫状,生怕旁边紧盯着椅子,议论纷纷的大叔大婶们给搬跑了似地。
“这,这是椅子?!”杨钊惊讶了,从订契约到现在,这么短的时间,这二人愣是把从未见过的椅子给整出来了,而且一整就是八把。
杨钊连忙走过去,仔细的看了看,椅子跟后世的太师椅差不多,但是线条上却柔和了许多,微宽的椅面,两个人坐都不挤。
成弧形的后靠背漆得油光发亮,要不是油漆还有些未干的痕迹,杨钊还真以为他们二人是随便搬来几把忽悠他呢。
椅背的中心是一副百子闹学图,三分见方的圆中雕刻的惟妙惟肖。
椅身的四周,是一些装饰性的卷云纹和弱水纹。整个椅子在正午的日光中成淡黑的色泽,无论远近看起来都雍容华贵大气非常……
第025章:又见轰动
“这些都是我要的椅子?”杨钊问道。眼前的椅子无论用料和雕工都赶上艺术品了,就他那几笔勾出来的白描技法,能产生这样的效果?
“这正是大郎的椅子。”柳木匠为了“赎罪”,抢过话头凑上来解释道:“不过柳某和老黄又私自加了一些装饰,虽说跟小神童图纸上略有不同,但相差不大。”
望着眼前黑压压的人群,以及被围的水泄不通的小院,杨钊疑惑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送个椅子还需要这么多的人压阵?而且最主要的是:这椅子的数量好像也不对吧?
那天晚上在刘胖子昌平酒楼的雅间里,订的明明是四把,如今这八把椅子整整齐的摆在一边,是什么意思?
杨钊指着旁边卖相不错的几把椅子,道:“小子所订之数,这里似乎多了些吧?”
“不多不多,这其余的就当是送给大郎的礼物了,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恬着脸搓着手,一直在旁的黄木匠也凑了上来解释道。
送给我?杨钊心道:契约刚改,两人难道就开始投桃报李了?
杨钊回过头来,对着贴在门内做东张西望状,被这么个小场面给吓得脸色发白浑身哆嗦的刘小四道:“小四,出来给我把这些椅子搬进去,顺便让雨彤去娘那儿拿些银子过来。”
说完,杨钊转过身来,道:“二位,这椅子连工带料,价值几何?”
钱这玩意儿是个好东西,特别是在需要的时候。
说到这里,杨钊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好像不久这大唐要有一次大灾的。
大唐开元年间是封建王朝最为强盛的时刻,天下太平这一点没人有丝毫的怀疑,但是即便天下太平,也照样大小灾情不断,而且开元年间的一次自然灾难波及了关内蜀中,甚至还连带着都畿道。但灾情时什么时候发生的呢?
杨钊想到这里,不由得拍了拍脑袋,偏偏需要用的时候就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事实上,根据历史记载,开元年间确实有一场大灾难,北方三道是旱灾,区域遍布小半个盛唐。具体时间就在开元九年后。
杨钊最后悔的就是前世看史书的时候没注意,只知道会有大灾,但是什么时候有,在那个地方,就一点都没有印象了。
自从来到这里,杨钊就战战兢兢的生活,努力的挣扎求存,先不求出人头地名传千古,只求能稳稳当当衣食无忧。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