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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钊摆了摆手,阻止了张方继续说下去,快速的问道:“主簿大人今日来访,就是为了小子我与李岫的赌战而来,对吗?”
“对……”张方刚想说点什么,杨钊又是一挥手又将之打断。
张方此时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杨钊并没有管张方的脸色,只是自顾自,快速的问道:“说书台前的瘦金体书法,张大人很喜欢,对吗?”
“对……”张方两次被打断,已经有了少许的怒气,心道:问吧,我倒要看看你搞什么把戏。
“京城散官李林甫,就是小青年李岫的父亲,对吗?”
“对……”
“李岫来永乐县,就是为了得到京试名额,对吗?”
“对……”
“而这次比试,李岫虽然不服气,但却并没有用什么歪招儿,对吗?”
“对……”
“那么最重要的一点,李岫能不能赢无所谓,小子我却必须输,对吗?”
“对……”
“……”
“……”
随着杨钊一个个问题的抛出,张方的回答也越来越快。
等到杨钊感觉张方已经形成了固定思维的时候,便不动声色的问道:
“李岫的身后就是站着永乐县太爷李安道,这对吗?”
“对……,啊?”回答完毕的张方彻底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问一答之间,杨钊给他下了一个大大的套儿。
反应过来,张方的脑门上开始冒汗了,感觉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掉进了一个孩子挖的大坑里面,张方的脸一瞬间红了。
随后,郁闷,愤恨,后悔,尴尬等等表情,走马观灯似的出现在了那张尖白脸上。很是精彩。
杨钊定定的看着张方,脸上保持着那种似笑非笑的样子。
而张方则手足无措的坐在那里,整个场面呈现出一种尴尬似地安静。
这个时候,张方才知道:感情人家小神童什么情况都了解,讲了这么多不过是再套话儿而已。
将杨钊视作一个八岁的普通孩子。是张方犯得最大的错误。
这时的张方只有一个念头,小“神”童是够神的:先是谦卑的左右陪着,让自己放松警惕,然后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分散注意力,等自己习惯过以后,再问出关键的问题。
至于立刻否认,张方也想过,可惜真正的事实大家都心照不宣,人家要的只是一句话而已,话都说出来了,哪还有收回的道理?
事已至此,木已成舟,他张方已经无力再扭转乾坤了。
只要“李安道是幕后黑手,仗势欺压小神童”的流言散播开来,他张方就难辞其咎。
而李安道无论是为了自己的名声,还是为了所谋之事,都会有一万个理由把眼前这位漏了口风的尖白脸给彻底收拾掉。
张方明白,这就是官场清明,皇帝励精图治的结果。要是在黑暗时期,所有人都弄权,便没有人会较真儿。但只有一个人弄权的话,他就只能暗箱操作,名声与前途挂钩的时代,表面光鲜是必须的。
“主簿大人迫于压力,甘当马前卒,只身来小子这儿,也是出于一番爱护之意,故大人之恩,小子记下了。不过日后该何去何从,主簿大人可要三思而后行了。”轻飘飘的扔下这几句话,杨钊的目的已经达到,便拱手为礼,道:“如此,小子恭送大人。”
张方没有动,多年的官场经验,让他很容易理解杨钊话里的意思。
这个时候他不得不仔细思考这其中的关节。杨钊有恃无恐,胸有成竹的态度,让张方看到了事情的转机。
“贤侄的意思,张某明白。但此事已经没有善了的可能。事实也并非贤侄想的那般简单。李安道在永乐县苦心经营两年,虽说不能一手遮天,但也根基稳固,轻易搬到不得。对此,不知贤侄有何良策?”
杨钊乐了,张方这是想投诚,却又拉不下那张老脸……
失了方寸之后,竟然问自己有何对策,杨钊心道:就是真的有对策,也不能在你张方态度未明的时候告诉你吧?再者说了,自己现在手里可是有他的小辫子,不捏吧两下,对得起他刚进门就给上眼药的行为吗?
“如何应对此事,小子无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不劳主簿大人过问了。倒是主簿大人的处境有些堪忧,要是没有一些颠倒阴阳的手段,这下场嘛……。”尖白脸?杨钊有将之变成尖黑脸的可能。
事已至此,张方甚至能像得到流言传出以后,李安道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来对付他这个始作俑者。
浅滩行船——进退两难之间,张方的整张脸都黑了下来,但此时,张方依然没有和盘托出的打算,只是面色沉重的坐在那里。杨钊把事情想简单了,让张方临阵易帜,调转枪头,怎么可能那么容易?
不过有人掉进井里,再丢两块砖头的事儿,偶尔干干,对于杨钊来说却也无伤大雅……
杨钊故作神秘的思考了一会,道:“李安道两年之前到任永乐,属于京官外放。永乐县地处边陲,此行看似散官补实缺,但究其内里却为明升暗降。如若没有得力之人在京中吏部为其奔走,其出头之日则遥遥无期。此中奥秘,主簿大人并不陌生。若如此时,被李安道引为外援之人,撒手而去,结果若何,主簿大人可知?”
第037章:躲不开的斗争
张方微微的抖了一下,这正是问题的结症所在。
一旦李岫输的灰头土脸,李安道外援一失,自然翻不起大浪来。但是李安道所看重的也正是他和李林甫这种看似双赢的关系。釜底抽薪的策略固然巧妙,但难度也同样很大。
“贤侄此言看似有理,但即便没有了李林甫这层关系,他李安道还是永乐县的县令。而张某依然是主簿而已,如之奈何?”
“奈何?主簿大人在任九年,李安道不过是主簿大人所待之第四任县令,如今皇帝励精图治,政治清明。某些人想要为所欲为,似乎也不那么容易。自保而已,张大人九年经营而不可得?”
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张方站了起来,双手抱拳道:“贤侄果非常人,今日之事,张某不再过问,如此还望贤侄高抬贵手,张某感激不尽。另外张某多言一事,捕头孙大山此人贤侄还要多加留心。言尽于此,张某告辞。”
“恕不远送。”
……………………
张方走了,一如他来时那样。
随着清脆的马蹄声逐渐远去,事情的发展也出乎了杨钊的意料之外。
杨钊本以为在自己苦心营造的压力之下,张方会老老实实的倒向自己这边,结过他低估了张方。同时也高估了他自己。
张方临走时,话里的意思就是决定置身事外,条件是杨钊不能拿他所说过的话来做文章。而后他只需要安静的等待杨钊和李安道分出胜负即可。
在位经营九年,这点时间张方还等得起。
搞不定杨钊,张方回去只要一句轻飘飘的:老朽无能,便可以抹平。
杨钊绞尽脑汁,将张方逼的置身事外保持中立。
而后杨钊又点出了让他自保的办法。张方才会在投桃报李之下,隐约的透露了李安道的下一步计划。
斗争无关大小,自古而来,往往有两种模式,或文或武而已。张方这个文的手出无功,没有达到既定目的。
捕头孙大山那个武的,就会粉墨登场。到时候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他们会有很多时间跟杨钊墨迹。
当然,依靠杨钊那麻杆似的小身板去武力对抗官差的情况,李安道肯定想不到,但他却很希望看到。
可是不用强的话,又怎么来应对呢?杨钊心里纠结了。将自来到大唐朝开始起,所有认识的面孔都一个个的在杨钊的心理闪现一遍,但却没有发现一个有用的。
对付县令李安道最为合适的办法,就是县丞郭远和主簿张方二人联名向上检举。但县丞郭远跟杨钊没有半点关系。张方又打定主意置身事外,这条路明显走不通。
以武力逼迫,这种事情即便是众口铄金,却依然不能当做搬到李安道的依据。敌强我弱,杨钊这棋下的是举步维艰。
唯一还好的是,李安道不可能在比试之前就把他给抓起来,如果那样的话,就算是头猪也会明白他李安道是在打什么主意。
而没有杨钊参加的比试就只能是一个笑话一场闹剧,小青年李岫丢不起这样的人,李安道也是。
但刀光剑影威胁恐吓的举动却是免不了的。
杨钊所面临的首要问题,就是如何把母亲张氏和雨桐给安排好,比试之前杨家人的安全才是最实际的,否则什么都不用玩了。
以后的事情,杨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他的力量太小,不足于和李安道正面对抗。
杨钊送走张方时,外面的日头已经高高升起了,时值三月的永乐县,已经慢慢的有了些绿意,而院子里的那颗已经被判定死亡的老歪脖子树,也很给面子的长了几颗新芽。
回到书房,杨钊从新拿起了书案上看了一半的书,但思绪却很难再集中于书上。
如今李林甫既没有势力,也没有什么大能耐,但熟知历史的杨钊,却知道要不了多久,他就会让夫人跑关系,并依之青云直上。
虽说其发迹的方式有些可耻,但杨钊却不得不佩服他的手腕,能独霸相位近二十年,并一直被玄宗所信任,这样的人,不可能简单。
如今跟他的儿子结下大仇,杨钊可以想象,这对以阴险著称的父子会怎样对付自己。但要杨钊放弃比试,也不可能,至少杨钊同样丢不起那个人。
孝子孝子,为母祈福就是在进孝,结果进孝被人打断,并非议一番。
这个时候都不能拿点手段出来,以后他杨钊还有什么脸皮,能在张氏的身边晃来晃去?事关原则问题,退让不得。
伟大的老毛曾说过: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
杨钊作为在社会主义新中国成长起来的新一代又红又专的公务员,自然不怕斗。但怎么都却是个大问题。
就在杨钊绞尽脑汁思考着如何应对的时候,小四手里拿着空空的米袋,施施然的回来了。而且还背着一个粉雕玉砌的小美眉。仔细一看,在小四的背上扭来扭去作骑大马状的小美眉,不正是小幺妹玉环吗?
看到这里,杨钊眼前一亮:嘿嘿,这不就是送上门的一个机会吗?反正将来玉环也会被送到三房杨玄徼家,先收养过来再说。
到时永乐县呆不下去,干脆就举家迁往京城算了。京师重地,天子脚下,杨钊不信李林甫还没有发迹的时候就能玩出花儿来。
就算过不几年李林甫开始发迹,杨钊心道:难道咱就只是吃干饭的?
将手上的书一仍,杨钊三步跨大院里吼道:“小四,又是你,给我过来……”
第038章:苦日子
小四正在逗小玉环开心,被杨钊突然吼了一声。吓得整个人一哆嗦,差点直接趴下:“少,少爷,这可不关小的的事儿,是,是小小姐硬要跟着来的……”
呀喝?小子敢还嘴了,杨钊眼睛一瞪,小四立马又矮了一节:“还不把玉环给我放下来,这么背着成何体统。个儿也那么高了,一点事儿都不懂你。”能背着四大美女之一的小幺妹玉环,这小子还真他母亲的好运气……
小玉环很不情愿的从小四的背上下来,嘟囔着小嘴,对于杨钊训斥小四的行为很看不过去。但作为乖孩子,她并没有吭声。
小四那张脸上,写满了我没罪我冤枉的表情,很乌龟的站在一边。
“给我动也不能动的站在这儿,一会我有事情问你。”
说完,杨钊像川剧中的变脸一样,由严肃转为微笑的看着粉嘟嘟的小美人胚子玉环道:“小玉奴,到哥哥这里来。”
作为快三岁的和孩子,小玉环还是很听话的,见杨钊招呼她,立马把胖乎乎的小手伸了过来:“钊哥哥,玉奴要听故事。”
“听故事,好啊!不过玉奴要听什么样的故事呢?”杨钊一边拉着小玉环向着东厢房走去,一边对着奶声奶气的小萝莉问道。
“恩,玉奴也不知道听什么样的哦,不过这次玉奴要听好多好多,钊哥哥,好不好?”
到底要听多少才是多呢?玉环小小的脑袋也想不清楚,但她却知道用自己的小手在身前画了大大的一个圈儿。
“玉奴要听那么多吗?”杨钊牵着玉环的小手问道。
“当然了,玉奴就是来听钊哥哥你讲故事的哦。”说完小玉环就用他那大大的眼睛,眨呀眨的看着她的钊哥哥。
杨钊很怀疑,这个时候只要他的嘴里蹦出半个“不”字,这小玉环就敢立刻哭给我看。
“要听故事很简单,钊哥哥别的没有就是故事多,玉奴要听多久都听不完的。不过呢,钊哥哥我得考考小玉奴,上次讲的“狼来了”,玉奴从中听出了什么?”
听到要考她,小玉环一点都没有害怕,反而兴致勃勃的思考了起来,带着点婴儿肥的小手竖在唇边,水嫩圆润的小脸上尽是思考的表情。
“恩,玉奴想起来了,钊哥哥说的,不能说谎,否则会被大灰狼吃掉的。钊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