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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忙乎会付诸东流。还有可能把自己搭进去,这生意太不划算。
孙大山一脸惊恐的样子,喵了几眼身后已经关闭的大门。
李唐一朝,大都崇信道教,于是道家乘势而起的过程中也把“道法”给带进了百姓的视野。一些投机的炼丹家们,更是发明了这样活着那样的障眼法来愚弄百姓。其中流传最广的,知名度最高的一招儿就是“掌心雷”。而且据传说,好像最善于装神弄鬼的白莲教,其苗头就是起源于这个时候。
有鉴于此,孙大山一见杨钊空手将三块青石拍碎,先入为主的便认为这是道家不穿绝学“掌心雷”。
心虚的不能再虚的孙大山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县太爷会郑重其事的吩咐他带着四个衙役来找一个八岁孩子的麻烦了。也明白了张方为什么会灰头土脸的回去,并且对于整个过程不言不语了。有这么个会“掌心雷”的硬茬在这儿,谁撼得动?
为自己的害怕找足了理由的孙大山,想要退去的念头一经冒出,便一发而不可收拾。
“小……小神仙在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你大人有大量。”
被杨钊怒目金刚的表情和沙哑的嗓音,给吓的三魂去了两魄的孙大山,“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开始了哆哆嗦嗦的求饶:“是,是县令大人,让小的来的,冤有头,债有主,望,望小仙长慈悲为怀,饶了小的,小的我上有八十老母,下,下有吃奶的婴儿……”
孙大山一个黑脸的大汉,身高七尺膀大腰圆,看上去孔武有力,这个时候却像是犯了错误,却又害怕被责打的孩子。为了使自己的告饶更具说服力,硬是挤出了两滴眼泪。
于是杨钊的面前便出现了这样一幅告饶的场面,很滑稽,却不可笑。
事情走道这一步,基本上到了收场的时候了。杨钊本身并没有能耐把孙大山等四人怎么着,见好就收才能皆大欢喜。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事件发生了……
第043章:见好就收
第043章:见好就收
杨钊自然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再耗下去也没有什么好处,但是就在他要张嘴的时候,院墙边却突然传来了几声咳嗽。先前自己撞晕过去的狗子却醒了过来。
当杨钊和孙大山的目光都集中到狗子的身上时,这家伙却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也许的场面太过于骇人,狗子整个人维持着石化的状态,傻愣愣的看着孙大山和另外三个喽啰正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饶。
狗子为数不多的脑细胞一阵急转,然后便被自己看到的场景给骇的处于严重的死机状态。
“这……这……这!”狗子“这”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在他印象中,即便是哪个平时高高在上的县令大老爷,也没有让捕头大人如此表现过吧?
一时之间绕不弯儿来的狗子,眼睛瞪的跟牛眼似的,但不得不承认头脑简单也有头脑简单的好处。狗子顺着孙大山跪拜的方向,便直接认定了事情的结症就在杨钊的身上。而他这么想,就偏偏抓住了问题的核心。
狗子伸手一指杨钊,大声喊道:“你,你到底用了甚子妖法,竟然,竟然让捕头大人跪拜与你?我我,我……”
咬着下嘴唇,狗子鼓足了全部的勇气去面对杨钊冰冷的目光,道:“我,我跟你拼了……”
说完狗子便舍身扑了上去,接连两次的失败让狗子感觉到颜面无存,在他眼中,曾经帮过他的捕头大人才是他所要效忠的对象,而这时,正是他挺身而出,报恩的时候。
看到狗子清醒过来,孙大山先是一愣,当看到狗子再一次扑向杨钊的时候,孙大山是满怀的喜悦,只要狗子能拖住杨钊一时,那他不就有了逃脱的希望?
面对着如此情况,杨钊很郁闷,本来事情已经结束了,狗子这么一闹,反而让事情出现了变数,杨钊不得不承认,他最近的运气很背。
心中思绪千转,杨钊的脸上却没有半丝表情,依旧冰冷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扑过来的狗子。
杨钊心中默默的计算着距离,然后用脚尖轻轻一捅面前事先准备好的圆木,可怜的狗子正防备着可能出现的妖法,根本就没在意脚下。
于是脚下一滑,再一次结结实实连半点折扣都没有打的摔到了地上,而且最为严重的是他竟然脸先着地。
本以为狗子再不济也能给自己争取到一点点时间逃走的孙大山,都已经做好了起来就跑的准备。
结果竟然没有想到狗子那么不争气,连边儿都没挨到,便又一次华丽的昏了过去。孙大山脑袋一缩,不由得再次喊起了“大仙饶命”的经典台词儿。
看着又一次摔昏过去的狗子,杨钊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情绪上的大起大落也太消耗心力了。
“站起来,给我滚出去。杀了你们平白脏了我的手。统统滚……”
闻听此话,孙大山以及身后的喽啰,如蒙大赦,爬起来就跑,心中只道离此越远越好,对于这个举手投足就能让人昏过去,又能使用掌心雷的小仙长,他们已经怕到了骨子里。
杨钊看了看如同惊弓之鸟的孙大山一行人,又看了看趴在地上鼻血长流的狗子一眼,心道:走的也太快了吧?这儿还有个人呢,问都不问就跑,你们啥意思?
“且慢!”杨钊望着离去的众人,只得大喊一声道:“都给我站住!”
孙大山跑的最快,这个时候已经拉开了小院的大门,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闻言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很突然的停了下来,保持着怪异的姿势,僵硬的站在了门槛之上。
脖子上仿佛抹了印度神油,孙大山缓慢而又艰难的一点一点转过头来,跟个制动的机器人似的。
面对杨钊,孙大山堆起了笑容,却比哭还难看:“小仙长,不知您,您老还有甚子吩咐?小的一定照办。”
杨钊冷冷的道:“给我把地上的一块带走。”
孙大山一听,恩,看来小仙长并没有改变主意,不过这个时候说再多也没有用,还是先办事才行。
一脸偷鸡的样子,孙大山恬着脸,搓着手,道:“是是是,小的这就办,小仙长息怒。”
说着孙大山快步走了过来,伸手抓住狗子的一条腿,期间还不忘羡着脸对杨钊笑两声。那态度,甚至比后世,朝九晚五的小老百姓,被人拿手枪逼着抢钱包还要恭顺。
单手拖着狗子的一条腿,孙大山果然不负孔武有力这四个字,没有要手下帮忙,孙大山竟然拖的轻松无比。
再一次来到门前,孙大山一手扶着门框,生怕杨钊再来一次“暂停”。
“小仙长,如此小的就告辞了。”说完不等杨钊回答,孙大山扭头就跑,浑然没有注意被他拖着的狗子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观前街虽有部分砖石铺地,但本就不平,加之狗子又处于趴下的状态。于是随着孙大山的拖动,狗子的脑袋跟个锤子似地,铛铛铛,一路敲击而去……
看到如此情况的杨钊,只能暗自祈祷,希望狗子脑震荡的程度不要太严重就好。
摸了摸已经有些浸湿的后背,杨钊缓缓的向着屋内走去。
先是利用惯性思维胜了张方一局,接着利用迷信的力量胜了孙大山一局。杨钊费劲心力的坐在书桌前方,心中却在思考着明日如何与李岫对局的事情。
李岫虽说年龄也不大,但毕竟是大唐土生土长的原生态玩意儿,面对着同样的一个学术问题,谁的回答才更能让人信服,除了取决于自身的见识,还有就是评委的心态了。
杨钊的支持者都是一些大字不识的老百姓,让他们做评委,显然有些勉为其难。
那么哪些人会成为两人比试的评委呢?杨钊就算用脚指头也能想明白,肯定会是县学的那些整天吃饱了没事干,只会之乎者也的老夫子们。
而能请得动,又能招呼这帮子老夫子拉偏架,吹黑哨的人,毫无疑问是李安道这个县令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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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树欲静儿风不止
面对着桌子上的烫红帖子,杨钊觉得自己很倒霉。前世作为一个小小的公务员,摇摇晃晃的半辈子也没有遇到什么大事儿,可是来到大唐不到一月,就得罪了捕头,主薄,县令等,一个永乐县的前几把手杨钊基本上得罪的一个不拉下。而且都是心机深沉,喜欢秋后算账的那种。
杨钊觉得自个儿很冤枉,但是却没有什么办法来改变,只能不动如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对于即将来到的比试,杨钊很纠结,要不是李岫吃饱了撑的过来挑刺儿,他自己又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将心中所有的怨念全部都记在李岫的身上以后,杨钊的心情才算好了一些。但是该怎么做呢?杨钊又犯难为了。
比试之时可是在人家的主场,没有天时。
手边的烫红请帖,也就是挑战书可是明确的交代了笔试场地就在西城门靠近观前街的地方。李安道以弘扬儒学加深交流为理由,一夜之间便搭建出一处四尺高的木台用于比试,地利也没有了。
至于评委方面方面,杨钊半点希望都没抱有。得,人和也没了。
天时,地利,人和三样,杨钊什么都没有,他不纠结谁纠结?
……………………
与此同时,县衙后院书房。
李安道坐在横榻之上,正皱着眉头,端着杯浓汤茶有意无意的抿着。李岫则坐在旁边的书案便,抱着一本书,看的滋滋有味。
李安道在思索,张方徒劳无功回来,他还可以理解,文人嘛难免有一些傲气,杨家小子没有被说服,也情有可原。
但是孙大山也手出无功,就让人煞费思量了。
原本李安道的想法很简单,能讲道理,那固然你好我好大家好,什么事情都没有。如果讲不通道理,那干脆就派一个不讲道理的过去。
结过讲道理的灰溜溜回来了,不讲道理的同样灰溜溜回来了,而且更令李安道奇怪的是,张孙两人回来以后对于整个过程三缄其口,死都不说,就算他拿出县令的架子也不好使。
让他想不通的正是这样一点,败了就败了,尽管败给一个八岁的孩子有点丢人,又不是什么大事,用得着跟见了鬼似的,捂的那么结实吗?
张方原本提出的把小神童街头说书的事儿,给当成治理一方的功劳,报上去等等的意见,在李安道看来全是屁话,难道他张方就不知道当今圣上对于佛家没有太多的好感吗?
编个故事就是神童了,那人家要是小小年纪写首好诗出来,算什么?天才?
至于李岫会输的问题,李安道根本就没有想过,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只要回答的合理,想输?哪有那么容易?
但事有万一,所以该做的准备李安道也一定都没有疏忽。评判的夫子,比试用的场地和试题等等的都已经准备好了。李安道甚至于已经打算先抬高杨家小子的名声,然后衬托李岫胜利的事儿都着手准备了。
没有他这个县令在后边推波助澜,那个所谓的西游能传播的那么快?一个半文不白的神话故事虽说新奇,但终究入不得行家的法眼,普通百姓又不识字,怎么可能一字不拉的传出去?当然,这些就不足于外人道了。
抬头打量了一下,坐在旁边的侄子,李安道开了口:“岫儿,叔叔受你父之托,地方保举贡生的名额也已经给你了,此次与杨家小子文比之事,都怪你年轻气盛,所赌太大。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李岫闻言抬起头来,低眉搭眼的坐在书案前做乖宝宝状,道:“还请世叔放心,侄儿省得,再者侄儿经年苦读,尚不至弱于一稚龄幼童。”
看到李岫一幅志在必得自信满满的样子,李安道一想也是,但随即又吩咐道:“杨家小子虽然年幼,但毕竟曾是官宦子弟,邻里皆有传言此子不凡,张方手出无功便可做例证。你切莫等闲视之,可明白?”
“侄儿当初受其所激,下的赌注太大,故侄儿当谨慎对待。”李岫答道。
“你能明白就好。”李安道缓缓的说道:“如此,这些试题你且拿去,只要你当场改口,以呼唤出题并不公平为由,然后恭请刘学政出题,背熟这些试题,你便可立于不败之地。好了你且下去,努力以备明日之战……”
“如此,侄儿告退……”
……………………………………
翌日城门。高台边。
“他大叔,这高台建在城门不远处,不影响交通吗?你看这来来回回的马车都快挤成小推车了,咋回事这是?”一四十来岁的妇女,手臂上跨个包儿,从西城门拥拥挤挤的,好不容易走到了观前街头,却再也没了挤出去的力气,随即对着旁边的人问道。
“咋回事?你竟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还是不是永乐县的人啊你?”中年男子唾沫横飞的指着不远处的擂台道:“谁不知道今儿,是小神童和李家少爷打擂台的大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