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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难?当然很难。一块令牌再珍贵那也不过是个死物而已。但是令牌背后所代表的力量收拾一个县令可就简单了。
李安道感觉自己的脑门有些冒汗:“杨公子说笑了,呃,说笑了。”
杨钊笑了:“明白就好,有些事情心照不宣,你知我知即可。小子我今天把话放在这儿,抗旱的办法我确实有,而且这个法子可以在短时间内看出效益,并且关中蜀中全部适用。但是如果县令大人因为私人恩怨从中使坏的话……”
李安道连忙保证:“此等利国利民之事,本官自不会从中作梗。”
“有你这个保证就好。”杨钊笑呵呵的道:“虽然临渴挖井未必有什么用,但不知县令大人为了抗旱,挖了多少了?”
“挖的倒是不多。”李安道说起旱灾来也是一脸愁容,治下的情形每况愈下,他自然高兴不起来。
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本就是古时官吏的崇高理想,李安道并非那种满脑子利益熏心的家伙,对于灾害的到来自然佷上心。只不过努力与否,跟成功与否并没有绝对因果而已。
“灾情紧急,如若杨公子真有救灾的法子,还是尽快的说出来,闲谈随时可以,但灾害却不等人。”早知道挖井没有大用的李安道,对于这个话题显然没有心情谈下去。
杨钊说道:“我也没有功夫跟你闲谈,我的办法总结起来就两个字。”
“哦?”李安道一愣,他本以为,杨钊只不过是来寻他开心的,一个小孩子,还跟自己有仇。
手里真有好办法也轮不到给他这个准仇人,但是人家手里有得罪不起的东西,只好耐着性子陪着。没想到还真有办法。
李安道有些急切的问道:“是甚子办法,还请杨公子快快说来。”
“两个字——挖井!”
一道闪电划过,可怜的李安道同样被雷的外焦里嫩头晕目眩。
开什么玩笑?李安道心中波涛汹涌,把杨钊生吃活吞的心都有了。挖井挖井,物力人力浪费了,作用却有限的很,挖个屁的井?要是这办法有用,全天下的人都想不出来,非等一个八岁的娃子来显摆?
“呃,本县还有公务需要处理,杨公子要是只有这种办法的话,还请回吧……”摸着脑袋的李安道有些头晕,玩人也不带这么玩的吧?
杨钊笑了,观察了李安道半天了,虽说李安道人品不怎么样,但始终还没有忘了自己是永乐县的父母官。这很好。既然如此,找他也算是找对了。
“唉……”杨钊一声叹息,缓缓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打井有用。全天下的人也都知道打井的用处有限。原因就是汲水困难,可是为什么全天下的人都想不到怎么将水快速的汲取上来吗?”
说着杨钊一脸失望的望着李安道,说道:“你也没有想到,他也没有想到,这么说来你仅仅比孙大山那个猪头好了一点点而已,至少你没捣鼓着要去祈雨!”
完全没有理会杨钊的讽刺,李安道只是不断的念叨着快速汲取几个字,整个人跟魔怔了一般,思索着问题的核心。但是缺乏物理知识的他却怎么也想不到办法。只好将目光又一次集中的杨钊的身上。
“杨公子此言甚妙,有一语惊醒梦中人的感觉,但不知如何才能快速将水汲取上来?还望不吝赐教。”
杨钊说道:“赐教倒是不敢当,不过是一种格物之术把了。小子有一种器具可以通过人力,或者畜力,将水快速运往高处。并非甚子了不起的东西。”
李安道这一次是真正的服气了,怪不得张方孙大山等等一个个的都讨不得半点好处,眼前的这个孩子确实不一般,特别是在想人所不敢想的方面。有诗才,有文采,做事独辟蹊径,仿若天马行空无迹可寻。
别人认为不可能的事情,他偏偏就能变不可能为可能。这样的人若是记起仇来,逮谁身上谁都睡不安稳。不过还好,杨钊将这个方法告诉他李安道,就有了示好的举动,再说真要动起手了,杨钊手里握着孝廉令自然不惧他这个县令。
先前怀疑那首叹世诗的事儿,这会儿李安道完全相信是杨钊自己写的了,因为杨家大郎如今就是这么做的,冤家宜解不宜结,果然厉害。
“杨公子不愧小神童的称呼,本县代天下万民谢过小神童大德了。”
李安道转过身来对着站在旁边的两个正在努力把自己伪装成木头的衙役道:“去将各位大人请到本县的书房来,就说有要事相商,去吧。”
“是想让小子当着所有的人的面前,才将方法拿出来吗?”杨钊笑着说道。
李安道点了点头:“怎么?小神童难道连这个也懂?”
“略懂略懂。”杨钊笑呵呵的道:“当着所有人的面,一是为了小子能和张方等人冰释前嫌,二则是有功劳大家占吧?御下之道,无外乎恩威并施利益均沾八字而已。如此,我说的对吗?县令大人。”
闻言李安道愣了一下,道:“这么说来,本县倒是好奇了,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你不懂的吗?”
“小子不懂多着呢,不过县令大人知道的,小子大致上都知道,呵呵!”杨钊笑着道。
“小神童倒是不谦虚……”
不久之后,一县的各个部门的头头便全部集中到了李安道的书房,县慰县丞捕头主簿师爷刑名,甚至连刘学政也一起来了……
第062章:给你唱首歌?
刘学政是最后一个来的,看到杨钊正儿八经的坐在李安道的旁边,顿时一愣,搞不清楚前段时间还势同水火两人,怎么会相安无事的谈天说地,不是说两人都恨不得把对方给水煮油炸了吃掉,还是不加作料的那种吗?
搞不清楚是世界变化太快,还是自己已经老了的刘学政只能瞪瞪眼,然后安心的坐下来,看看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戏。
人员全部到来以后,坐在书桌后面的李安道便开了口:“如此匆忙的将各位叫来,乃是因有一件大事。各位都知道目前灾情刻不容缓,但由于苦无良策,我等并未有甚子动作。今日杨家大郎,也就是各位耳熟能详的永乐小神童带了一个方法,可以解决目前的旱灾问题。如此大事,本县不能擅专,故将尔等请来……”
至于请来干什么就不用说了,因为所有人都明白。
这样的大好事都没有把你们拉下,说明他李安道够仁至义尽的了,如果以后谁敢毛毛病病的,那就真对不起了。好处你可以拿,但拿了好处就要尽义务。对于当官的来说,集中权力这事儿,自然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
将官面文章的开场白说完以后,李安道便观察了众人一眼,特别是刘学政。这里坐的人除了他自己,就只有刘学政跟杨钊的恩怨最大。尽管当时并不是杨钊的错,但能够说得清楚的还是恩怨吗?
刘学政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并未表现出过激的动作,对于杨家小子,他自然不可能因为李安道的一句话就算了。但清算恩怨也得分时候,不顾大局的人往往是最先被排除出核心之外,这点道理,刘学政自然懂得。
随着李安道一番冠冕堂皇的话说完,杨钊便站了起来。
“各位,小子的办法说来一钱不值,但却有助于万民,故小子不敢藏私。小子的办法就两个字——挖井!”
随着杨钊的话,下面哄的一声乱了,各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尽相同,但意思却都差不多。错愕,惊讶,不屑等等不一而足,面对这些,杨钊生生的见识了一次什么叫世间百态。
“抗旱必须有水,这大家都知道,但水从什么地方来?河水雨水井水,雨水乃天赐,求不得。河水水位太低引不得。那唯有井水了,小子的办法就是用格物之术,将井水快速汲取上来,在配合一些运输河水的工具来完成抗旱。”
杨钊施施然的介绍着:“此类工具名曰水车。这里有小子刚刚完成的水车图纸,各位不妨看看……”
说着杨钊将刚刚完成的图纸递给了最近的张方。然后道:“此物制作简单,两个木匠便能在一日之内完成一架,我大唐地广物博,全力为之,旬日之内便可完成所需。至于水车转动木轴容易坏的问题,有马车轴承在,当为不难。如此不知各位还有甚子问题?”
坐在下面的众人,凡是看完水车图纸的都一脸深思的样子,根本没有谁去问问题。
随后便是一场大讨论,关于向谁订水车,这个村要多少,那个村要多少,等等一系列问题,当然这些并不是杨钊所要关心的。
只要能引起重视,将水车救灾计划快速铺开,杨钊的工作就算完成了,根本不需要他继续赖在县委工作组的会议上添什么乱。
杨钊也是有眼色的人,浑然没有在意下边的人你说这,我说那,为了先将自己的地给浇水等等,快要掳袖子干一场的样子,在杨钊看来,当官的就没有几个实诚人,自然也就没有几个好人。
真掳起袖子,干死一个少一个,早点完成掐脖子抠眼睛等等的过场仪式,才好开始办正事儿。
“如此,大方向上有各位大人在,便无需小子过多废话了,小子如今也算功成身退。告辞!”说完杨钊便向着门口走去。那叫一个洒脱。
走出院门没有多远,刘学政便起身跟了出来,李安道的百般示意,眼睛跟迎风liu泪似的狂眨之下,刘学政再傻也知道李安道是什么意思。迫于李安道的强烈要求他不得不出来将小神童留下,尽管他对于这位杨家大郎很是不感冒,也并不知道李安道让他这么做的含义。
杨钊没走多远,身后便传来了刘学政的声音:“杨家大郎,还请留步,刘某有些问题还要请教一下。”
杨钊好奇了,怎么着?刚吐过一回血,这老家伙就生龙活虎的蹦跶起来,传言不是说这老家伙躺了吗?
“哦,不知学政大人还有甚子疑问?”杨钊道。
“刘某想知道,这个水车到底是何人所作,你小小年纪,诗文书法样样皆通,刘某未问有生而知之者。不知杨家大郎如何为刘某解惑?”
刘学政话说的很委婉,但意思却一点也不委婉,一个小屁孩又是这又是那的,偏偏还都是别人不知道的,难道别人都是傻子?
“哈,哈哈……”杨钊笑了,笑的很开心:“刘学政,刘大人,是李安道使眼色让你出来的吧?”
“啊?你怎么知道……”刘学政一愣,感觉自己说错了话,便硬生生的道:“是又如何?”
“那你知道李安道让你出来干什么吗?”杨钊一连很傻很天真的问道。
“这……”
“这,就是不知道了?”杨钊很无语的道:“什么都不知道你也敢往前冲,一把年纪的人了,您老太天真了,小子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刘学政老脸一红,跟憋气蛤蟆似的,眼看着就要爆发。
杨钊只好道:“那是因为李安道知道,他惹不起我,你更惹不起,今天我能安稳的坐在他身边,就很能说明问题了。叫你出来是跟我和解来着,你倒好,一把年纪了,肝火还这么旺,佩服佩服。”
刘学政羞是羞到了,可是却怒不起来,被一个小孩子玩一回,还可能是他不小心,这玩两回算他伯伯的怎么回事?
“淡定淡定!”杨钊笑嘻嘻的道:“别生气,年纪大了爆血管可就不好了,要不我给你唱首歌,怎么样?”
第063章:从头再来
爆血管是什么意思,刘学政已经被气的忘了追究,因为他很想爆发,但偏偏又没有底气。李安道的动作是什么意思他搞不清楚。杨钊笑嘻嘻的看似要和解,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了,杨钊正把他当猴儿耍呢。
刘学政心道自己今天出门怎么就不看看黄历?惹一回不够,还惹第二回?杨钊敢狂言李安道惹不起他,自己更惹不起,显然这杨家小子手里肯定有别的东西,如若只是凭着救灾这一举动,就敢放出这样的狠话,说出来谁都不信。
眼见报仇无望,偏又自取其辱的刘学政,懊恼之间,脸色越涨越红,很有些再吐一口鲜血的感觉。
杨钊笑嘻嘻的那张脸,在刘学政看来,怎么就那么可恶呢?
怎么看,刘学政怎么想扇上两巴掌,但是掂量了一下自己那老胳膊老腿的,刘学政最终只能默然的放弃了这一诱人的想法。别到时人没打着,还把腰给闪了,那就亏大了。
“咋地?”杨钊一脸微笑的道:“怎么没反应?听不听您总给个话儿嘛。我可是很少给人唱歌的。恩?难道说人老了,听力也不好了?”
“老夫听力比你好。”刘学政那脸色跟刚出锅的虾米似的,红的透亮:“杨家小子,你莫要欺人太甚。”
“不错,您老还知道欺人太甚这个词儿啊?”杨钊一脸痞相的说道:“当初我要是不把你撂倒,你老人家是不是直接判我输啊?”
“你……”自知理亏的刘学政,哑口无言的看着杨钊,他突然很后悔,上次已经领教了杨钊毒舌的厉害,这一次还傻站着跟杨钊玩辩论,这不是找不自在吗?
想到这里,刘学政大袖一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