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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很无语的看着杨钊笑的在横塌上滚来滚去:“你有毛病啊?他说杨钊死了你相信。他说我是杨钊你也相信,你笨鸡蛋吃多了,人也成笨蛋了是不是?”
“我……”李岫就是再蠢,这会儿也明白了过来,自己肯定又一次掉坑里了。
杨钊笑岔了气,躺在横塌上一幅笑出内伤的表情,道:“我说李岫啊,你找我什么事儿?”
“什么事儿?我找你本来没事,不过现在事情大发了。”李岫三步跨到杨钊面前,脸红脖子粗的抡起巴掌:“你,你个混蛋竟然敢耍我。我抽死你。”
杨钊伸手叼住了李岫的手腕:“我说李岫,你要淡定。我还以为,冲动是魔鬼的道理,你十四岁的时候就领悟了呢?感情你这些年一点都没有长进啊?”
“你?”李岫挣了几下没有挣开,暴怒的情绪便缓解了不少。
“冷静。”杨钊继续黄口白牙的消遣李岫,道:“你老爹可是礼部尚书,你是衙内,要淡定才符合你的身份,怎么样?冷静了没?”
“放开。”李岫的脸上刷刷的往下掉冰渣:“杨子午,你如今的作为,不嫌太失礼了吗?”
“恩,是有些失礼了。”说着杨钊便松开了李岫:“李兄,你我永乐一别,也有八年了吧?如今他乡重逢,开个小玩笑你不介意吧?”
“这就是杨公子的玩笑?”李岫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挤:“如此戏耍于某家,你不觉得这样对待一个登门拜访的人,太过分了吗?”
“不觉得,过分点也好。”杨钊摇了摇头,走到李岫的面前坐下,道:“李兄,你是来找在的麻烦的。要怪只能怪现世报来的太快。对了,关于因果报应的佛家问题,你可以去找王维王摩诘大人,他对这方面很有研究。”
李岫完全冷静了下来,伸手将旁边的茶碗给端了起来:“是吗?杨钊你这么嚣张,同样会有报应的,我说这话,你信不信?”
“信,我很相信。”杨钊输人不输场的道:“我老爹要是礼部尚书,我也敢这么说话。”
“哦?你杨钊也有怕的时候?”李岫笑了:“当初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韶华诗会时,你敢拿牛端章做挡箭牌,拿宋王的掌上明珠使美人计。这会儿,你怎么怂了?”
杨钊没理会李岫的讽刺,笑着道:“没办法。那不都是你们给逼的?一群公子哥,无论在那里都想高人一等,放佛不这样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一样。咱一个笑老百姓不想被人压着。只好平地借些东风了。”
“好一个借东风。”李岫笑的很狰狞:“你说这事儿要是捅到老王爷哪儿,会怎么样?”
“没关系。”杨钊嘿嘿一笑道:“婉芝郡主不当回事,老王爷就火不起来。到时候从中捣蛋的人,可就要考虑一下后果了。”
“即便人不生气。”李岫道:“但是蚂蚁也扛不住,人捏上那么小小的一下吧?”
“你,我,你那礼部尚书的老爹,在人家眼里。”杨钊扣着指甲浑然不当回事的道:“好像都是蚂蚁吧?别自作聪明,引火烧身。到时,我只要让婉芝郡主一高兴,就可以置身事外,你又怎么办?”
“趋炎附势,你杨钊也就是一个躲在女人身后的小人。”李岫两眼望天的道:“当真有辱斯文,堪称败类。”
“靠啊,你老爹可是朝中三品大员,跟我一个小老百姓硬撼,你好意思,说这样的话?”杨钊撇撇嘴道:“我杨钊又不吃软饭,跟婉芝郡主不过是朋友而已。本就没有嫌隙,何必得罪人家?”
“切……说的真好听。”李岫淡淡的道:“说的好听了事情就变了?”
“李岫,咱们俩也算是老相识了。”杨钊将面前的茶碗给扫到一边:“你最好说话客气一点,不然的话,老子在这上房之内,就敢暴搓你一顿,你信不信?”
“你敢伤我?”李岫放佛听见了最好笑的笑话一样:“你有这个胆子吗?京都长安天子脚下,我倒是希望你试试。”
“我还真想试试。”杨钊掳起袖子,摆出一副揍你没商量的样子道:“小李同志,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有种武技可以将人的五脏尽皆击碎,而外表没有丝毫伤痕的?嘿嘿,恰巧我就知道,要不咱们试试?”
“坐下吧。”李岫丝毫不惧,不以为然的道:“做个假样子虚张声势,很有意思吗?多大了还玩这种游戏?”
“这都让你看出来了?”杨钊笑嘻嘻的一巴掌拍在了李岫的肩头:“果然不愧是官宦子弟,青年才俊。佩服。”
李岫感觉肩头竟然被一下拍的没有感觉了。本来得意洋洋的脸,刷的一下白了:“杨钊,你……你竟然……”
“竟然真的动手,是吧?”杨钊保持着微笑道:“揍你一顿还要跟官府申请不成?”
说着杨钊伸手搭在了李岫的肩膀上,一边扭动,使之活血,一边笑嘻嘻的道:“李岫,这大唐的水深着呢,你爹不能一手遮天。特别是牵涉到你惹不起的人的时候,最好不要拿出来说事儿。因为灾祸往往都应在嘴上。”
李岫脸色煞白的看着杨钊,他就想不明白,一个白身的杨钊,怎么会有那么足的底气,去跟他一个尚书的儿子硬碰的。但无论如何,他都知道,这一次他又失算了。面对不按常理出牌,做事偏又无懈可击的杨钊,李岫没来由的一阵心寒……
第115章:会试
“怎么样?好点了没?”杨钊继续保持着揉动的频率,道:“你看我这手劲儿,老是没轻没重的,抱歉抱歉。”
“无碍的。”李岫笑的很勉强:“如此,在下就告辞了,以后有缘再来拜访吧。”说完李岫头也不回,一溜烟的走了。
只留下杨钊一边挥手一边喊道:“我说,李兄别忘了把踢坏门的钱给赔了……”
闻言,急速下楼的李岫一个踉跄,差点上演一出无敌烽火轮的戏码。
望着李岫远去的背影,杜甫奇怪的问道:“这就完了?”
“怎么?”杨钊看了杜甫一眼:“你老杜还想留人家把酒言欢秉烛夜谈不成?”
“没那意思。”杜甫背着手望向楼梯处:“我就感觉这家伙有点虎头蛇尾。应该在闹点动静出来,才符合他那开始时的气势。”
“没看见,有俺这个超级灭火车在不停的喷水呢吗?”杨钊很臭屁的道:“不然怎么把他那外冒三尺的火气给消除的?”
“消除?”杜甫愕然的望着杨钊一眼:“子午你确定那是消除?我怎么感觉你一直是往死了得罪人家呢?”
“我八岁就得罪人家了。”杨钊施施然的道:“还能怎样?终不能软一点,人家就放过我吧?八年了,那家伙还怨念升腾的找麻烦。咱们才道长安几天,那家伙就找上门来了,由得让他背地里玩手段,还不如让他怕我来的实际。”
“不是吧?”杜甫难以置信的道:“刚才他要是不服软,你还真敢打他一顿不成?”
“没有那回事,就吓吓他。”杨钊理所当然的道:“刚要参加会试,就把礼部尚书的公子给暴搓一顿,我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不过让他吃点小苦头还是可以的”
“有一有二就有三,第三回怎么办?”杜甫压根就不相信杨钊的这些言论:“直接抽刀吓他?”
“如果有第三回的话。”杨钊无奈的道:“我绝对会考虑你的提议。”
“以前听人传说,我还不相信。”杜甫定定的看着杨钊道:“现在我相信了,你绝对是个事儿精。有你在,就甭指望风平浪静。”
杨钊竖起一根大拇指道:“子美兄的高论果然一针见血,一语中的。除非立马世界末日,否则人生延续斗争不止。听过这么一句话没?不遭人妒是庸才?”
“得,你每次都有歪理。”杜甫向着屋内走去:“跟你争纯粹是浪费时间。”
杨钊哈哈大笑:“知道就好……嘿嘿。对了老杜有一点,我得先跟你说说。别到时候你一点准备都没有。”
“哦?”杜甫奇怪的问道:“什么事说的这么郑重?”
“关系到会试结果,人生前途的事。”杨钊走进去坐下,道:“你说严重不严重?”
“那你说吧。”杜甫好整以暇的道:“虽然你的话十有**都不怎么靠谱,但哥哥我还是听听的好。”
“这句话就四个字。”杨钊一字一顿的道:“放低姿态!”
杜甫听到眉头邹成一小把:“什么意思?”
“太把自己当回事的人,别人往往就把他不当一回事。”杨钊指着那本策论大全道:“看见没有?上面有则故事很有意思。说是孟浩然于三年前参加科举会试之时,最后一题赋诗,卷上要求要写一首六句诗。结果他老大文人脾气发作,十分仗己的愣是只写了四句。于是落榜了,冤的两眼发青,还没地儿说理。”
“你那意思就是让我少点棱角,不要标新立异对吧?”
杜甫笑着道:“子午,你不觉得,我能和你成为至交好友,还不能说明我脾气很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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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十七年,七月初八,按照黄历上来讲,这是个大好的日子。
杨钊起了个大早,洗刷停当,带着一应工具,在马车的护送之下,同杜甫一起,在太阳还没有升起的时候,便乘着马车,向着试院而去。
试院在城东,靠近国子监和四门学。那里原本是太学的学府。后来张说任国子监祭酒的时候,将太学迁到了靠近泽水岸边,空出来的学府变成了试院。
全国凡是秀才以上的学子,大概有进三万人左右,三万多人齐集京城。就为了争夺那二百来个进士名额。竞争程度可谓是激烈异常。而大唐进五千万人口,每年也仅仅只有一个状元郎。
看着天还没亮,已经熙熙攘攘,布满来往行人的朱雀大街,杜甫跟杨钊两人都没有说话。
车水马龙,学子们如同过江之鲤一般,快速的涌向四个试院。其中有多少人可以鱼跃龙门就很难说了。
马车紧赶慢赶,刚好在日出之时,来到了试院。
试院的前方是一排御林军把守,兵丁们衣甲鲜亮,身形威武。试院高墙森森,大门深宅,气象威严。
杨钊跟杜甫两人只好提着箱子,在后面慢慢的往前蹭。人流排除老长一队。等到近卯时的时候,才轮到两人入场。
负责检查的兵丁,冷着一张苦瓜脸,恨不得将所有人都扒光了里里外外都检查三遍才过瘾。放考具的箱子,被另外一队兵丁给翻来覆去的检查。就连带进去的干粮都包括在内。
幸运的是,杨钊和杜甫都分配到了乙字号房,条件不算很差,也好不到那里去。
等到所有学子都入场以后,试院大门正式关闭。迟到的,早退的一律不得放行。会试三天的时间,在这段时间之内,防备这些学子作弊,绝对堪比大内宝库那样森严。
将考桌收拾一番,杨钊又将那个硬板床也收拾了一下,草草吃了点东西,便静静的等待着。等待午时一刻,分发试卷。
不同于乡试的是,在每一位的考生面前,都会有一个单刀的士卒寸步不离。每两个时辰换班一次,每次换班均在国子监四门学太学等等,派出的监考官的全程监视下才可以。
这些人的宗旨就是防火防盗防作弊,盯梢盯人盯考试。一旦某个倒霉蛋被发现,刑部大牢就会在第一时间给他腾出一个单间来,至于什么时候能出去,就要看罪行轻重了。
午时一到,一帮子老夫子便精神抖擞的捧出了尚未开封的试卷走了出来……
第116章:第一场
会试进士科,一共考取三场,三天三场,学子不得外出。
其中第一场考诗和赋,根据以往的情况,或是以诗为主,或是以赋为主。当然诗赋不分家的情况也有,但两者的形式毕竟不同。
第二场考经文。大抵上是是帖经和墨意两种,其中又以墨意为主。墨意,一为默写,随便从经文上找个由头,然后默写之后的一大段,能全部默写出来,错字在三个以内,为甲等;在这个标准线之下,道默写对百分之八十,错别字在十个以内,为乙等;两个标准都没有达到,为丙等。
墨意的意为解释经文,比较随意,解释流畅正确的为甲等,解释流畅,但在主旨上稍有些偏离的为乙等,两样都达不到的为丙等。
第三场考对策;这个相当于议论文写作,一般是两篇,但三篇四篇的情况也有过,根据时政或者某些经文来回答问题。写成议论文或者别的文章。文笔流畅,论据充实,论点明确贴合主旨的为甲等,其下为乙等,再下为丙等。
考官会根据文章的字体,文采,内涵等等的做出不同的判断,评定时主观性很强。
三天之内考完三场,考生在这三天,都只能窝在那个长三米,宽两米的考房中,吃喝拉撒睡都不能离开。至于气味啊,蚊虫啊什么什么的,一个字:忍。
接过分发下来的试卷,杨钊二话没说便翻看了起来。
果然不出所料,要求不多,只是写三首诗。第一首,基本跟自荐信差不多,要求在诗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