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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钊很郁闷:这家伙怎么就不要脸的呢?大尾巴狼似的的招摇。难道说上次的一巴掌拍的轻了?恩,很有可能。
“不敢不敢。”杨钊一见李岫,跟多年的老哥们重逢似的,上去一把搂着李岫的肩膀,压低着声音:“别欺人太甚啊,小心老子再搓你一顿。”
随后大声的道:“天下才俊何其之多,杨某怎敢当此盛赞?”
“杨兄谦虚了不是?”李岫大声客套了一句,随即同样压低着声音道:“明天在泽水之畔的太学,有场诗会,敢不敢来?”
“李兄那家学渊源,此次必定高中,杨某在这里先预祝李兄前程似锦。”嚷嚷完,杨钊低声道:“有什么不敢?千军万马中,咱照样斩将夺旗。你那阵势,不过是一帮子纨绔子弟,连鸿门宴都算不上。”
李岫扬了扬眉毛,坐下道:“你还真能看得起自己,这场诗会的主持者是国子监祭酒孔德昌,内里有太学学子,还有各位青年才俊。有胆子的话,倒时我们再打一次擂台。”
“不打擂台。”杨钊撇了撇嘴道:“那没有多大的意思。谁知道你到时候会不会耍赖。”
李岫仿佛被侮辱了一般,眼角直抽抽:“杨钊,莫要强词夺理,要知道在永乐时,赖皮的可是你。”
“且……”杨钊不以为然的道:“既然你坚持,那么就在泽水诗会上斗一场。输了的人,从长安城头,或者正阳山上跳下去,有胆子不?”
李岫心底有些犯憷,正阳山千多米高,在长安城四十里外的正阳镇后面,但是无论城墙也好,正阳山也好,跳下来的结果都一样,嗷一嗓子之后,啪的一声,什么都没了。
但是看到杨钊似笑非笑的表情,李岫心里燃起了熊熊的怒火,小宇宙爆发了:“那好,一言为定……”
第123章:滑翔翼的诞生
看着李岫扭摆着身形,带着一帮子跟班什么的消失于门外,杨钊手里的筷子一扔,再也没有了吃下去的兴致。
会试的事儿,心里没有底,再加上李岫上杆子挠吧两下,杨钊郁闷的很想杀人。王庆这个书童兼徒弟,前段日子还被杨钊给派出去核对账目了。小四又老实的磨盘压不出个屁来。
只剩一个杜甫可以解闷吧,结果杜老大一门心思的等着会试发榜,在此期间无论任何事都提不起半点兴趣。
郁闷不已的杨钊只好找了靠近窗子的位置,抱着一壶酒当饮料,有事没事来两口解解闷。
七月的长安,繁华热闹,大街上人流涌动。时不时的夹杂着一些洋人,黑的白的,红头发绿眼睛。长安人仿佛司空见惯一般,根本没有围观的意思。比起现代,有人看见外国人就跟看猩猩似的,大唐朝无疑底气足了很多。
就在杨钊抚今思昔的当口,客栈的小二,来到了杨钊的面前,道:“少爷,梁大人派人来,说是少爷的让做的东西已经做好了,问少爷是不是去看看。”
杨钊闻言跳将起来,好家伙,这才半个多月,梁令瓒这个天文机械学家就搞定了一件,水平当真不简单。
一跃而起,杨钊在小二目瞪口呆的惊讶中,一溜小跑的消失于门外。直奔卧房,从带来的一摞书中,将关于小学数学和初中数学的书视若珍宝的包起来揣进怀里。
大堂中,杨钊底气十足的让昌平分号的莫掌柜给派了一辆马车,带足了一车礼物。直直杀向梁令瓒的府邸。
一路上,杨钊那个激动,世界上第一个飞人的名头不重要,能重温前世的飞翔之梦才是让他难以自持的。想想那场景,一袭滑翔翼从山头起飞,随着气流盘旋而上,于青云之间遨游不止。
什么列子御风,什么李白欲仙,真么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变,以游于无穷等等的,都是幻想,都是浮云。今个儿才是真真的飞一回……
来到梁令瓒的府邸,杨钊哐哐砸门,等到门房刚一开门,杨钊刷的一下冲了进去。那德行跟抢劫似的。只留下门房看着外面的两个小厮和一车礼物发呆。
杨钊脚底生风,串门过道一溜烟的来到了梁令瓒的实验室,果不其然,在那一排房屋之前,摆放着的一个看起来贼拉帅的滑翔翼。
银白色的金属骨架,火红色的帆布,再加上一些用银丝夹杂着牛筋等物编制的一些操作拉线,看上去就是一艺术品。
杨钊三步走到梁令瓒的身边,看着他拿着一把直尺在测量着滑翔翼的各样数据。杨钊一时之间激动的恨不得吧唧这老头两口,在他看来,作风严谨力求精确的梁令瓒,此时站在滑翔翼旁边,是那么的可爱。
杨钊流着口水,慢慢走到滑翔翼的旁边,伸手在滑翔翼上摸来摸去,轻柔而有节奏的感受着帆布上那粗糙的纹理,那德行跟色狼爱抚超级美女如出一辙。
没想到在大唐能做出滑翔翼,而且做的这么精致,卖相上甚至比后世的一些还要完美,杨钊不由得,乐的跟二傻似的。
“老梁,赶忙介绍一下。”杨钊火炽火燎的一把将梁令瓒给拉了起来,指着滑翔翼急吼吼的道:“这玩意太漂亮了,老梁,你太了不起了。”
梁令瓒揉了揉太阳穴,面带疲惫的介绍道:“子午,此物两翅间宽八米,长四米。用的是百锻金钢作为骨架,为了减轻重量,骨架上除了子午说的最下方的操作横杆,全部采用三角的形状。火红色的布皮儿,是最正宗上乘的帆布,轻薄而又坚实。”
提起自己的作品,梁令瓒两眼中的精光恨不得冒出三尺远,拉这杨钊走到滑翔翼的翼翅边,老家伙虽然疲惫,但已经精神奕奕的道:“来,子午且看这里。”
说着老家伙指着两块薄薄的被柳丁镶在一起的金属片,道:“这里用的是镶接,可以活动,但绝对不会脱落。还有尾翼调整方向的操纵,都是用的镶接。在保证活动的同时,又足够坚固。”
“再看这里。”梁令瓒的指着一些骨架的连接处道:“子午且看,这里可以拆分,也可以将是组合,里面的三种活扣使得其即便承受再大的力量,也不会自己分开。平时又可以拆分开来,单独存放。”
杨钊竖起一根大拇指,朝着梁令瓒不停的晃悠,不服不行,只靠着一些数据和一份详细的图纸,就能在半个月内就将实物给做了出来,虽说其中肯定没少那些工部的匠师们忙活,但依然牛叉的不行。
古人的智慧太牛叉。梁令瓒不愧是天文机械学家,无论是材料,还是外形上的一些细节设计,都让杨钊没话说。能造出一用就是百多年的黄道游仪,梁令瓒的水平,在这个时期的世界上,绝对首屈一指,代表着国内国际的超一流水平。让杨钊惊讶连连,喜出望外。
听到这里,杨钊一矮身钻到了滑翔翼的下方,抓住横杆,双手用力之下,滑翔翼硬生生的被杨钊给抬了起来。
“好好。”杨钊道:“重量上竟然不超过八十斤。质感卖相和外观都很合适。”
缓缓的将之放下,杨钊激动的脑袋也清醒了一些:“老梁,你说的所谓百炼精钢,呃,这个……”
“这点子午放心。”梁令瓒很自豪的道:“某让工部的一些老匠师,反复锻打了几十次。保证这些钢材的坚硬和韧性方面,整个大唐找不出第二个来。”
“这么神?”杨钊一边将横杆附近操作环拉来拉去,检视传动情况,一边接着问道:“老梁这些丝线是什么材料,挡得住大力磨损不?”
“磨损?”梁令瓒道:“耐得住,丝线的材料制法,全部和六石硬弓的弓弦的一个样。”
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抱着滑翔翼的死不松手,杨钊眼神迷离的道:“宝贝……”
“呕……”一旁的梁令瓒被恶心到了……
第124章:没完没了一
李岫翘首以盼的等着,他很希望杨钊能来,苦读经年之下,他自认不会再输于杨钊。
泽水诗会是在太学的后院举办。不大的院子里有着假山池塘,环境优雅。
杨钊抱着滑翔翼回道昌平酒楼的时候,激动的一夜都没有睡着,来到太学,杨钊拿出李岫送的请柬,大模大样的走了进去,至于杜甫,没有请柬,所以根本就没有来。睡眠严重不足的杨钊,嘴巴张的老大,进去之后左弯右拐的只想找个地方小迷一会儿。
诗会的规格很有档次,连酒都准备了,大约四五十人的样子。
园中青衫飞扬,一个个受邀而来的学子,都是一脸儒雅,个个自命不凡。在诗会还没有开始之前,三五成群的聊着一些年轻人所关心的话题,什么你对于中进士有着多大的把握,他对于经学又有了新的感悟等等。只有杨钊一人,静静的坐在假山的一角,手捧着下巴做磕头状,点一下,再点一下。
所有人看到杨钊这个样子,都不自觉的离他远一些,仿佛他身上有胶水,一挨就会沾上。
寅时一到,国子监祭酒孔德昌作为主持人,便站了起来,手里端着一杯酒,说道:“大考之后,邀请诸位学子到此,一来值此春夏交接之时,遍赏泽水风光,二来众位才子于发榜之前,共聚于此,也算一段佳话。”
还有一点,这老家伙没有说,那就是科考完成之后,还要给一些名声比较大的人一次机会,诗会本身就是他们展示才华的一个机会,考试要是考砸了?没关系,运气好的话,这儿也是一条出路。说的难听点,来这儿就是来显摆的。
唐时,会试没有涂名制,这样的查缺补漏还很需要。孔德昌作为孔子的第三十五带玄孙,这事儿,也只有他这种范儿的人,来主持才不会落人口实。
老男人小时候被武则天给屈过,所以废除了大部分武朝留下的制度规章。特别是武则天选材的制度,除了样式上没咋变之外,录取的进士数,整整比武则天时期少了五分之四。有救时宰相之称的姚崇,并没有胆子去跟老男人车对车的顶牛,只好策略迂回的想出这么一个不遗贤才的法子,算是查缺补漏。后来约定俗成,一直举办至今。
找了一会,发现杨钊竟然睡意正浓的在假山的旁边打盹,李岫乐的眼睛都没有了,睡吧睡吧,留下目中无人的印象给这些字青年才俊,杨钊以后的日子可就苦了。
不过在看到孔德昌说话的当口,李岫心思一转,又想到一个冒黑烟子的主意,只见他走到杨钊的旁边:“喂,杨兄,杨兄快醒醒,诗会开始了……”
“开就开吧。”杨钊睡眼朦胧的拍开李岫的手,嘟囔道:“别吵,没看见正困着呢嘛?”
李岫逮着杨钊的胳臂一扯:“起来吧你,德行,敢当着这些人摆谱,不想过日子了你。”
杨钊迷迷糊糊的被李岫给扯进了人群,跌跌撞撞的来到了中间,随着其他人听孔德昌的唠叨:“诸位都是一时才俊,这泽水诗会,还望众位不要藏拙,本次诗会题目不限,绝句律诗皆可,下面诗会便正式开始。不知哪位才子,来作这第一首呢?”
李岫鬼鬼的让到杨钊的身后,在他的几个铁哥们的掩护下,大喊一声:“我来。”然后对着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杨钊,飞起一脚。狠狠的踹到了杨钊的屁股上。
可怜的杨钊就这么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被李岫阴着了,失去平衡,跌跌撞撞,直接向着孔德昌冲了过去。
杨钊这时也清醒了,脑门冒汗的弯着腰撅着屁股,双臂张开,想要掌握平衡,但越是这样,越是平衡不了,那德行跟恶狗抢那啥似的,怎么也刹不住闸。
眼看还有四五步就要撞到孔德昌了,杨钊干脆破罐子破摔,脚下一顿,腰部用力,双手撑地,借着冲劲儿,一个鸽子翻身,潇洒的如同孙悟空驾驶筋斗云一般,使尽了浑身解数,总算没有当场丢人。
前仆,弯腰,伸手,空翻,然后站稳,杨钊跟耍杂技似的,保住了颜面。站在场中,一连串动作那叫一个潇洒,青衫飘飘,那叫一个玉树凌风。当然,要是没有屁股上那个大大的脚印,就更完美了。
表面上杨钊一脸淡然,实际上心里已经订好了一个邪气十足的计划,是要把李岫给扒的脸皮不存,不然,这口恶气,他杨钊就是憋死,都咽不下去。
所有人都看出了杨钊是被人陷害的,但是所有人都没有说话,这个时候都等这看笑话,主持公道的事儿就留给那自命清高的孔老夫子吧。能进太学的人,多多少少都是背景深厚的家伙,这些人什么都有,唯独没有多少正义感。尽管也有人对杨钊持同情态度,但是作为主持人的孔德昌都没有发话,自己上去说道,就会显得不敬上官不知进退了。
孔德昌对于这种互相陷害的事情,见识的太多了。老家伙甚至连脸上的笑容都没有任何变化:“这位公子好身手,却不知姓甚名谁?”
杨钊站稳以后,本想说我是打酱油的来着……但是人已经上来了,只好抱拳为礼,回道:“学子蒲州永乐人士,杨钊杨子午。”
孔德昌不置可否,似乎对于杨钊的名字不大感冒:“那好,杨子午,这第一首诗,便由你来作,如何?”
杨钊一脸淡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