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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个时候,杨钊还看不出不对来,那杨钊也就不用混了。
“是不是有很多疑问?”见杨钊到来,陈方规淡淡的道:“很疑惑当初我为什么放了郑拓离开吗?”
杨钊点了点头,按照他的意思,郑拓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郑氏早已经被他杨钊得罪的不能再得罪了。加上一个郑拓,并非什么不能接受的事。
“那是因为你暂时不能动他。”陈方规叹了口气道:“郑炎根本不知道你已经回到了长安,一旦这事儿暴出去以后,郑炎肯定会铤而走险的除掉你。千牛卫何义全没有回来之前,你手里一点证据都没有。跟郑氏硬碰,你只会吃更大的亏。”
杨钊点了点头,这事儿他也考虑过,只是见到老娘那凄凄惨惨的样子,杨钊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根本就没有仔细考虑过其中的细节。
“有个疑问。”杨钊盯着陈方规的眼睛道:“大将军,好像对于下官这样一个“死”人,突然现身长安,似乎一点都不惊讶。”
“有什么好惊讶的。”陈方规淡淡的道:“了解你杨子午的人,谁不知道你杨子午诗名满天下,可是你最厉害的却不是作诗,而是身手。郑氏那些棒槌杀手要是无声无息的干掉你,郑炎早八百年就称霸大唐了。”
“大将军倒是对下官有信心啊。”杨钊心中一阵紧缩,陈方规一脸我还不了解你的样子,说明了他不知一次调查过自己。
被一个位高权重的人物紧密的盯着,杨钊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子午是不是在思索我为何要调查你吗?”陈方规似乎看出杨钊的顾虑,直言不讳的道:“当初余大人选你作为他的继承人,我就很奇怪。但是经过一番调查之后,我倒是理解了余大人的心思。只可惜你杨子午还不太成熟,做事太冲动了。今天这事,要是我不来的话,你是不是要闹的满城皆知?”
“我……”杨钊一愣,他还真有这样的心思。当时他只想着怎么才能让杨玄缴身败名裂,却没有想到家丑不可外扬的那句俗话。在这个注重名声的时代,家丑却是一个大大的污点。如果杨玄缴真的铁了心的上告,杨钊也就只有暗中除去他一条路走了。
抬手指着院子中的十个亲兵和原本的十个郑拓带来的兵丁,陈方规淡淡的道:“我现在把他们送给你,作为家丁培养。你的家丑不会被宣扬出去。至于以后,做事时,一定莫要冲动。”
“无论如何。”杨钊躬身为礼道:“在下谢过将军一番好意。”
话不用多说,都是聪明人。陈方规的意思,杨钊稍稍思索一下便明白了。
原本杨钊就是个粘了毛就是猴子的主。只不过张氏的病情,让他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而已。陈方规这么一点,杨钊自然清醒了过来。
“还有一点!”陈方规郑重其事的道:“既然你已经回到了长安,安顿好家里之后,最好尽快入宫参见明皇陛下一次。为人臣者,先私后公总是不妥。”
“下官谢过将军的提醒。”杨钊这次倒是真心的谢谢陈方规。余大同的无处不在虽然让杨钊很是厌烦。但却不得不承认陈方规提醒的很对。
“不过下官还是想知道,大将军打算怎么处置郑拓。”杨钊道:“郑拓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一旦郑拓的事情牵连道大将军,可就不好了。”
“他?一个废人要是还能翻出什么花儿来?”陈方规一脸自信的道:“我这个大将军也不是白做的。再者,他一个副将,竟然被一个文人给硬生生的在拼斗之中打残,说出去能把祖宗八辈的脸都给丢的一干二净,他不会说出去,也说不出去……”
两人没聊多久,便走了回来。
看到两人有说有笑,杨玄缴的脸色更绿一层。官官相护这事他知道,但他却没有想到,杨钊能亲手把人家的副将给打残了,还能跟人家有说有笑。这手段实在是他杨玄缴,所难以望其项背的。
走回来之后,陈方规对着一排大头兵当场训斥道:“尔等算得上是老子府中的私奴。今天,我把你们送给三元及第的状元公杨子午。尔等以后要尽心尽力的为杨子午办事。知道吗?”
一帮子大头兵们傻眼了,刚刚还在一边看人笑话,准备回头好好的跟那些哥们八卦一下的。却没有想到报应来的如此之快,转眼之间他们就成杨子午的手下。笑话主家这一条要是让人知道了,以后的日子也不用过了。想到这里,兵丁们都不由得有些迟疑。
“怎么?”陈方规眼睛一瞪:“听不懂老子的话是不是?”
“喏,我等谨遵大人令。”一排大头兵见陈方规发火了,只得低头应是。见过杨钊身手的几个自然是心服口服。没见过的也没有胆子拿捏杨钊。于是杨钊府多了二十个家丁,便在两人玩笑中定了下来。
“既然已经无事……”陈方规对杨钊颔首道:“那本将军也就告辞了,不打扰子午你同家人团圆了,哈哈……”
杨钊躬身为礼的道:“杨子午恭送大将军……”
看着陈方规离去的身形,杨钊虽然莫不清楚他送来这二十个家丁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接受了下来。
陈方规笑着走了。杨玄缴也傻了,他儿子还在地上躺着,杨钊一点救人的意思都没有。去告杨钊的事儿,也不用想了,只要杨钊手里捏着他的儿子,杨玄缴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杨钊是官,还是手眼通天的那种,要是想动他一介商人,还不跟玩儿似的。于是他只好盼着杨钊见到了他想见的人之后,能心情好一些,不跟他计较什么。
不多时,那个小厮,便将玉环和王庆一行人给带了进来。
小玉环离很远便哭了起来。一溜小跑,扑倒杨钊的怀里的时候,小玉环的哭声更大了。慌的杨钊连忙抱住这位小公主。
“钊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小玉环语带哭腔的道:“他们都说你死了,玉奴才不相信呢,玉奴知道钊哥哥一定会回来的。”
“玉环别怕,一切都过去了。”杨钊抱着小玉环也是一阵难受:“以后钊哥哥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们了,天王老子都不行。”
“恩,玉奴相信钊哥哥。”十岁的小玉环已经具备了那祸国殃民的容颜,长期学习舞蹈音律,让他更具有了一种由内而外的恬静气质。虽然还达不到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境界,但也相差不远了。
看着愈发依赖自己的小玉环,杨钊不知道该高兴好,还是该忧愁好,照这么下去还了得啊?
小四和王庆二人低着头来到杨钊的面前,二话没说噗通一声跪在了杨钊的面前:“少爷(老师),我等无能,没有守住少爷的家业,也没有照顾好老夫人,还请少爷(老师)责罚。”
杨钊一只手抱着犹如树袋熊一般挂在自己身上的小玉环,一边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四和王庆,道:“算了,你们两个起来吧,事情雨桐也已经跟我说了。罪责不在你们的身上。子不言母过,这事儿就这样过去吧。委屈你二人了……”
听到这话,王庆和小四两人才站了起来走到杨钊的身后。
杨玄缴看杨钊交代完了事情,就知道轮到自己了。他知道杨钊不会就那么简单的放过他。可是儿子在人家手里攥着,他即便是恨不得齿吃杨钊的肉,也不得不对杨钊笑脸相迎。
看了杨玄缴一眼,杨钊淡淡的道:“老东西,还不走,等着留你吃饭不成?”
“子午,怎么着我也是你的族叔,你……”
“你配吗?”杨钊看也不看他,说道:“今天的事情你最好不要说出去。这种家丑,我还丢不起那个人。要知道你儿子的生死就在你一念之间了,你回去想清楚再来。”
瞄了一眼地上半死不活的杨斌一眼,杨钊道:“带他回去这事儿,你们想都不要想。既然敢谋夺我杨钊的家产,害我母亲,你们觉得我会轻易的放过他吗?来啊,送客。”
两个大头兵立马走了过来,一左一右的架住杨玄缴的两条胳臂。就这么把一步三回头的杨玄缴给架了出去。始终都没有给他在说话的机会。
刘氏自然也跟着走了出去,形式没人强,她连半个不字都没敢说!只是一遍又一遍的看着她那咎由自取的儿子,然后埋怨老东西无能。
“守义,你带些人现在就去,把这府里,所有不长眼的奴仆给我清出去……”
“小四,你守着孙神医,无论他需要什么,你要第一时间给我弄回来……”
“玉环,你就陪着你雨桐姐……”
“另外过来两个人,把这个混蛋给我丢进马棚,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他出来……”
吩咐完以后,杨钊来到了柴房之内,张氏终于清醒了过来。看见杨钊的第一眼,张氏就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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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狼武士,虽然你没有夸过我,但是你的意见每一次都很中肯;同时也让我受益良多;谢谢。
第190章:可有证据?
第190章:可有证据?
张氏泪如雨下的望着跪在床边的杨钊。后伸出颤抖的手,缓缓伸向杨钊的脸庞。
“儿啊,你是来接为娘走的吗?原来为娘的大限已近到了。”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人,张氏只是平静的道:“如此也好,我们一家三口也能团圆了……”
“娘,是孩儿回来了。”
杨钊看到张氏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摸样,眼泪刷的便掉了下来:“孩儿没有死在汝州。孩儿接到了明皇的圣旨,回家了。”
我儿没死?张氏闻言先是不相信,但随即又十分惊喜,脸上浮现出两团不正常的殷红:“儿啊,你竟然没有死?”
说着张氏猛的一下坐了起来,那劲头比年轻人都猛。
“我儿,你回来了?好,好啊!”张氏激动的语无伦次:“雨桐啊,快来看看,大郎没有死,咳咳,大郎回来了……”
“夫人,奴婢知道。”雨桐站在一边,脸上说不出是欣慰还是感动,梨花带雨的凝噎道:“雨桐一直都相信少爷!相信少爷会回来的……”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心情愉悦的张氏,不停的念叨着这几个字,在雨桐和杨钊的搀扶之下又缓缓的躺了下来。
但是看到自己栖身的依然是低矮的柴房以后,张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大郎,娘对不起你,没有守好这个家,让杨斌那个畜生,霸占了家产……”
一看见张氏又一次哭了起来,杨钊立马急了,这体弱多病的,老是哭哭啼啼能有好吗?过继杨斌这事,张氏办的确实不怎么样,但是子不言母过,而且张氏也已经深深认识这个错误。只不过手段不敌而已。杨钊自然不能让张氏的心情纠结在这样一件事情上。
“娘,别担心。”杨钊紧紧的握着张氏的手道:“现如今孩儿回来了,杨斌不过是个小虾米,蹦出大水塘的。孩儿已经将他给关了起来。家产是咱们的,谁也夺不走。娘,您就放心吧。玉环,你过来……”
在杨钊的招呼之下,小玉环走了过来,一把握着张氏的另一只手。
杨钊才笑着道:“娘,您看,孩儿连小玉环都给救了回来,已经没事了……”
“婶婶!玉奴已经没事了,钊哥哥把那个大坏蛋给关了起来,您放心吧。有玉奴在这里陪着您哦……”小玉环抓着张氏的手,赶紧随着杨钊的话头说道。
张氏闻言,紧紧皱着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先是杨钊归来的大喜,然后家产尽被霸占,没法跟杨钊交代的大悲,再接着是杨钊速度收拾场面的大喜,这样悲喜交加加,很快耗尽了张氏的心力。十分虚弱的张氏又一次沉沉的睡了过去。
经过孙一针再一次仔细检查,发现张氏只是睡了过去,杨钊才安下心来。
留下雨桐和小玉环照顾张氏之后,杨钊转身离开了柴房,张氏已无大碍,他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
仔细梳洗了一遍之后,杨钊略略休息了一番,然后据自己的经历写了一份奏折,坐着马车,趁着夜色直奔王维的府邸而去。长安城中风起云涌,李林甫和郑炎斗的激烈无比。杨钊只有找到王维,才能借力在不被任何人发现的情况下进入宫中。何义全不回来,他就只能小心翼翼。
舟车劳顿,在那个老管家的迎接之下。杨钊来到王维的书房。
在王维的书房里,点着很多蜡烛,照的如同白昼。
看见杨钊进来,王维便从书案之后走了出来:“子午,回来就好。”
一把抓住杨钊的胳臂,王维拉着杨钊仔细的打量了起来:“恩,子午倒是越发显得壮实了,看来此次汝州之行,吃了不少苦吧?”
“倒是有劳摩诘担心了。”杨钊对于王维这样一个忘年交,从认识的那天就比较随便:“我这次来,倒是有些事情请摩诘你帮帮忙……”
“坐下说。”王维也坐了下来:“子午啊,你是不是想连夜进宫一次?”
杨钊点了点头道:“是的,但是郑氏和李林甫的耳目众多,我若是直接进宫,定会给这二人发现,千牛卫何义全手里拿着大量对这二人不利的证据。我回长安的消息一旦传出去,必定会横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