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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芷自然知道杏贞说的是什么。由着正扬与翠屏的放肆,两人竟然不顾场合在院中角落行苟且之事,还被众多仆妇看到,当做笑柄和谈资。
照说不是光彩的事儿,可是久而久之大家竟然也都习惯了在露天场合OOXX,用现代人的思维来说,即称之为“野战”。竟然成了众多下人争相模仿的事情。兰芷就撞见过好几回,就是厨房的万山和他婆娘就在厨房外头,靠着墙,站着做。
杏贞当然也撞见过仆妇们的行径,这样的淫秽歪风竟然滋长,成了府内别有情趣的事。如此,实乃放肆。一番商量,纵然兰芷劝了又劝,她还是气不过,叫人换了翠屏。
翠屏过来,杏贞命她跪下,冷言道:“大夫人不管你,二夫人放纵你,我不可不管。你带坏府里风气,我叶赫那拉府容不下你!”
翠屏却不以为意,心想这个小姑娘好大的脾气,连主事的人儿都不发话,你竟然在我面前颐指气使,只悠悠然道:“容不容得下可不是小姐说了算的!”
他言行乖张,兰芷还来不及反应,杏贞便一记巴掌狠狠盖过去,道:“这话你也配说?这是你说的话吗?”说着冷冷吩咐人进来,只一句:“拖出去,打死。”
雷厉风行,杏贞便是这样的人。额娘不处理,她自当是清理门户,看看谁还敢说一个“不”字。纵然正扬和秀珠那边要闹,且也由着闹去,否则还成什么体统。
翠屏见小姑娘发狠,心里也杵了几分,强行挣脱两个仆子,大声道:“我肚子里是你叶赫那拉家的种,你敢打死我,不怕你们家从此绝后吗?”
此言一出,两个仆子的手劲松了许多,杏贞自是没有想到这一层,只道:“放开她,把季安大夫找来。”
季安此刻正在绿筠房中,将一碗打胎药递到了绿筠嘴边,绿筠望着情夫,哆哆嗦嗦伸出手来接过,问道:“当真要喝下去?”
“筠儿,放心吧,孩子还会有的。这个时候若要被人发现了,你我都活不了。”
绿筠重重颔首,却听门外夕月直直的敲门声,道:“三夫人,大小姐召了季安大夫过去呢。”、
绿筠面色一变,看着眼前的人儿,季安一听是杏贞,忙忙起身道:“知道了。”见绿筠面露异色,安慰道:“筠儿,我去看看那边有什么事情,记得每日喝三剂,这些时候肚子难免吃痛,下面也会有血渍,大概要五六天才好,污秽的东西要清理干净,不要让别人碰,免得吃了把柄。”
绿筠点头道:“恩。”
季安忙收拾了药箱,边收拾边道:“很快,很快就成了。等我。”
绿筠还想说什么,可情郎却早已带上门出去,她怔怔看着那碗褐色的药,端起来又重重放下去,只吩咐道:“夕月,这药已经凉了,拿下去吧。”
季安拿着药箱匆匆赶去杏贞那边,却见杏贞站在那里,并未见身子毛病,疑惑一福身,道:“大小姐。”
杏贞见其前来,开口道:“那帮我看看这个丫头可有身孕?”
季安这才注意到翠屏坐在角落,神色微微异样,俯身称“是”。翠屏见季安,唇畔勾起一丝笑意,只缓缓伸出了手来。
屋内虽然人多,却没人敢说话喘气,一时间格外压抑。半响过后,季安起身回话:“回禀大小姐,翠屏姑娘已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闻言翠屏笑的更是张扬,杏贞眉头一索,只道:“麻烦你了。”
翠屏起身,莞尔行礼:“大小姐还要把我乱棍打死吗?”
杏贞不言,拂袖而入内室,兰芷瞧着这一出出的戏份,亦是烦躁,跟着杏贞进去了。四下无人,见杏贞过了火头,才递上茶水,道:“小姐何必如此气恼,二夫人也不管不顾留下这样的孽障,那便随他去。”
杏贞道:“我自是不愿意管,可是如今你看看府中上下这乌烟瘴气的样子。我查过翠屏,你可知道是什么人?”
“不是刘三儿管家从天津带来的丫头吗?”
杏贞一拍桌案:“哪里是正经丫头,明明是天津万香楼的姑娘,放荡好赌,偷客人的钱被客人打了半死,不肯放过,逃难来的北京城。否则好好的姑娘哪里来的这般习气?”
兰芷听后惊愕,道:“这刘三也该死,这样的人也往府里带!”
杏贞压了压怒火:“如今有了我叶赫家的种,这一时半会也只能放过了。可是这样的人,留着这里,迟早是个祸害。”
021 计除贱婢
正此时候,富察氏推门而入,道:“祸害的是也她二房的,你何须置气呢?”
“额娘。”杏贞转身,兰芷见大夫人进来,忙行礼,富察氏径直入内,道:“若不是你大哥不争气,怎会惹上这样的事情。”
杏贞道:“大哥心思简单,虽然纨绔却也不至于如此伤风败俗,为何我二姨娘竟然能容下?这亏损的是我叶赫那拉家的名声,我哪里能不管。”
“秀珠是怎样的手段你不是不知道,当年我生下婉贞时候,她硬生生叫人给我灌下一碗打胎药,导致我身子受损,至此不能再孕。如今他儿子四处闯祸,我们还要替她擦屁股吗?你是糊涂了!”
杏贞争辩道:“若是任由她们这样下去,我们府里头的名声都要败坏光了。额娘你是大夫人,不能萎了一己私怨,不顾大局。”
富察氏放下话:“要败坏那也是她们抹黑的。你瞎操心什么。和额娘说话这样的语气该吗?这件事我自有分寸,你无须自作主张。”
“额娘…”
还未等杏贞反驳,富察氏便转身离去。只余下杏贞一人独自生者闷气。
要说这富察氏,平日里温温吞吞,这一遭却铁了心不让女儿插手,下令将自己一向捧在手心的宝贝女儿关了禁闭,不允她迈出房门一步,杏贞着急却也全无办法,只得暗自让兰芷去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兰芷总觉得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翠屏的动机实在可疑。她的所作所为既不是贪财也不是贪权,更像是铁了心要搅和整个叶赫府不得安宁。像是…报仇?又不像是。她一个天津来的土妞,不可能和府里有莫大的仇恨。
再说秀珠。当府内闹得风风雨雨,大夫人和大小姐因为翠屏的事儿意见不合闹翻,甚至富察氏那房还因此囚禁了自己的女儿。秀珠不觉心里畅快。可翠屏肚子里那个,却是自己心腹大患,此时此刻,也终于到了除去的时候了。
那一个贱人怎么配怀有我叶赫那拉家大少爷的种!真是笑话。你富察氏要来拿我的错处,我便反将你一军!
她终于出手了。
秀珠在府外养了不少打手,此刻正是派上用场的时候,她吩咐打手头子柴旺叫两个身手敏捷的人佯装送货混进府里,趁机劫持了翠屏到府外,翠屏被蒙汗药迷晕,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周身一片阴寒。
“你们是什么人?”翠屏醒来后倒是出奇地冷静,一点也不胆怯,可见其底子并不如一般的婢女,也是有点门路的人儿。
柴旺见翠屏这个样子,倒是有点意思,歹心四起,笑道:“小姑娘见了我们倒是不怕,今儿个就是你的丧期!”
翠屏道:“哪条道上的尽管说来,我五步蛇的名号你可听说过?还不快放了我,否则别说道上的弟兄们饶不了你,我叶赫那拉府上的大少爷也饶不了你们的狗命!”
五步蛇是天津那档子时候翠屏的一个外号,那时候她花名翠香,是万香楼的名角儿,因着身段窈窕,恩客总笑说她像蛇一般勾人。做那一行的,自然黑白都有涉及,虽然名号不响,却也有那么回事儿。
财旺一记巴掌打过去:“还有个名号,你个小婊子,我呸!”她狠狠吐了口口水。
翠屏大吼:“杏贞!是杏贞这个贱人,是不是?”
楚乔此刻推门而入,一笑道:“不是大小姐,是我要取你这个贱人的狗命!”她连日来遭翠屏的白眼冷言无数,今日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番,说话格外有底气。
柴旺问道:“楚乔姑娘,怎么收拾那个贱人?”
楚乔道:“不知道兄弟们对孕妇感不感兴趣?”
那小子听了这话整个人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忙点头道:“还不知道这孕妇的什么滋味呢,姑娘是要肯便宜了兄弟们的话…嘿嘿。”
翠屏听后大叫:“楚乔!你敢!我肚子里是二夫人的孙儿,大少爷的孩子,你敢这样待我,大少爷和二夫人不会放过你的!”
楚乔笑道:“你以为我有这样大的胆子,是夫人要你的狗命,不识好歹的东西,妄想飞上枝头也看看你够不够格儿,你还想做少爷的妾侍,下辈子吧!你肚子里的贱种更是夫人的心腹大患,夫人要么不弄你,要么弄死你!还不明白!也难怪,这是你第一回享受夫人的手段,自然不知道的。”
翠屏听后,骇得脸色煞白,说不出话来,这才求饶:“楚乔姑娘,以前我惹了你,是我犯贱是我不自量力,还请你手下留情,我好歹有少爷的骨肉,求你看在少爷份上饶了我!”
楚乔转身去合上门,只道:“财旺,便宜你们了。这小蹄子骚得很,别看她现在不肯,要起来可是没完没了的。”
楚乔隔着门坐着喝茶,只听着房内的动静和翠屏撕心裂肺的叫声,她听得揪心,却也听得舒服,叫你这个不自量力的贱货和我斗,**以为真以为二夫人是吃素的?若没有几把刷子,她大房又怎么会服服帖帖!
里面完事后,动静渐渐小了,楚乔踹门进去,却见柴旺的兄弟还在系着裤腰带,他们见楚乔进来,忙笑道:“姑娘时候掐的真准。”说话时候还不好意思笑了笑。
“得了得了,完事就自个收拾清楚,还这样磨磨唧唧的。”楚乔瞥过翠屏,只见她衣服被撕烂,下身赤裸,身下一大滩血迹污秽不堪,整个密闭的小房间内还隐约有血腥味。楚乔皱眉道:“这气味你们也下得去手。”
财旺一笑:“还挺刺激。”
楚乔心里颤了一下,翠屏此刻早已经没有力气,瘫软在地上,任凭身上衣不附体。楚乔道:“把药端来!”
“还吃什么药,这样子搞,你以为我还保得住孩子吗?”翠屏诡异一笑,淡淡开口。
柴旺忙指了一个小弟,小弟拴好裤袋忙跑出去将要端来,此刻药已经凉了。
“楚乔冷冷道:“灌下去。”
翠屏伸手:“我自己来。”
楚乔看着她将药盏一饮而尽,冷然道:放你一条狗命!把人扔回去。”
翠屏讶异,只想问一句:“你不怕我到大夫人面前抖露你们的丑事吗?”可惜实在身子乏累,再也受不住,便沉沉晕厥了过去。
022 风波临门
傍晚三刻,负责打扫的徐妈凤花发现后院外头横卧着一具“女尸”,那尸体凌乱地瘫软在青石板地面上,下体赤裸,身上衣衫褴褛,血迹斑斑。徐妈一见此状,双腿便软了。
那徐妈是个寡妇,她原先的丈夫在府里头干活,得病死了,她手脚不勤快,却碍着死去的丈夫几分人情在府里头呆了十几年。心肠不坏,却喜欢说三道四,看到这样一副景象,路也走不动,只能原地大喊:“死人了死人了,快来看呐。”
这一吼,全府上下的人儿都跑了来,兰芷本在北苑打扫,也被引了过去,待到现场一看,才发觉那具所谓的“女尸”甚是眼熟。
啊!那半裸的尸体可不是翠屏吗!
虽然头发凌乱盖住了脸,可这身形定是翠屏无疑。如今她躺在院外,里里外外围了好些人,却没人走近。
兰芷忙让身边的人去拿了件毯子帮着盖上,心里郁闷究竟是谁下了这样的狠手,竟然这样折磨她。待到她拿着毯子走近些,才发现翠屏的手腕微微挪动。
“她没死!”兰芷赶忙去扶了翠屏起来,试探了鼻息,果然有气,不过出现已经休克昏厥,看着身子定是折损大半了,忙吩咐道:“快来扶过去,去请大夫过来。”
徐妈等人还在一旁看着,不敢靠近,唯独菜根挤上来,并着兰芷一块扶起翠屏,人群这才骚动起来。
好在还有好心肠的人儿帮着去请了季安大夫,季安一听翠屏出事,脸色煞白,忙背着药箱匆匆而至。
兰芷见翠屏这番样子,心里不忍,这个女子纵然有再大的错处,这样的当众羞辱实在难当!况且她还怀有身孕,如此狠毒怎能忍心?季安支开了其他人等,匆匆检查,许久皱眉不语。兰芷忍不住,忙问道:“季先生,情况怎么样?”
季安面色不好看,顿了顿方道:“身上只有些小的擦伤,可是下体却…”他调整了神色,道:“下体被凌辱过,溃烂红肿,原先肚子里的孩子也流掉了,才导致流血不止,疼痛难忍昏厥了过去。这样的手法实在残忍!如今最重要的保全性命,将孩子清理掉,否则母体堪舆。不过…这女子怕是再难有孕了。”
兰芷听后心里亦是大骇,如此残忍的手段加诸于一个女子身上,实在可恶!她听后颔首道:“季先生,麻烦你照顾翠屏,这件事府上还要调查,还请先生…”
季安道:“放心吧,季某定会守口如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