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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禧是怎样炼成的-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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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只得打圆场道:“阿玛风尘仆仆归家,还是快些进屋吧。”

富察氏这才反应过来,忙道:“是啊,进屋说吧。”说着对新人抱以一笑。

新人颔首,随着众人一齐踏入大门。

徐玉湘,其兄长是徽州徽宁县守徐玉笙,彼时惠征就任于徽州徽宁池广太道道员,两人算属忘年之交。其妹玉湘年方二十,对满腹才学的惠征颇有青睐,曾拒绝多个有钱公子的求亲,反愿为惠征之妾侍。

惠征年岁不小,又闻小姑娘爱慕之情,自然心里得意,久而久之便成其好事,纳入怀中,徽州做官生涯也不寂寞。

他简单介绍了此人,见妻女尚有疑心,吩咐道:“湘儿是我纳的人,在徽州也是堂堂正正进门的,虽然京城里头没有办婚事,但是我也绝不委屈了她。”

反正他就是申明一点:这个女人是我的人,我是这个家里的老大,你们没有什么话好说的。自个儿看着办吧!

富察氏忙道:“那是自然的,只是老爷先前没提过,一时间妾身也糊涂的很,也没来得及给玉湘准备屋苑,怕是要委屈了。”

惠征颔首道:“南苑那边不是空着吗?赶紧找些工匠修葺起来,我也是没想到归京之日如此快,是我疏忽了。这段时间湘儿便住在我那里。”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这个徐玉湘,可真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若是真应了惠征之言,住在惠征之处,岂不是让其他三方女人眼巴巴看着她独霸自己的男人?这可怎么能忍?

富察氏讪讪道:“这个…似乎不合规矩。”

惠征不语,秀珠接着道:“确实不合规矩,老爷的地方乃是处理大事的,一个女人住着怎么像样呢,实在不行就住我那里,先委屈一段时日,等姐姐叫人将南苑那边修葺好了再搬过去,我那里您是知道的,不寒碜,也纳的下一个人。”

不寒碜,分明是暗指富察氏没钱,秀珠说的虽然恳切,心里却全然不是这样的想法。既然这个眼中钉当下如此讨惠征喜欢,在自己屋檐下,也许能捞到一些好处。一来惠征多往自己那里跑,还怕抓不住他的人?二来这个碍眼的小蹄子到底是什么货色自己也要看一看。

富察氏此刻也不傻,忙道:“秀珠妹妹说的是,不过我是大房,也有照顾妹妹的责任,我那里也能住,玉湘妹妹不嫌弃就在我东苑将就些时日,也方便我挑几个得力的丫头婢子给妹妹用着。”

不过我是大房。她说的话正中秀珠软肋,秀珠语塞,只狠狠瞪了一眼。

徐玉湘也是聪明人,见此情形,知道这个叶赫那拉府的门可不是好进的,日后定然少不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忙一笑解围:“两位夫人好心,湘儿感激,只是我是妾侍,亦是四房,与两位夫人同住未免打扰,而且似乎不合规矩礼仪,夫人虽然不嫌弃,湘儿也知道自己的身份。”说着略微一顿,眼神看向绿筠,一笑道,“若是三夫人不嫌弃我倒是想一同陪伴。”

她见自己与惠征一道住已经不可能,又见两房僵持不下,选择了默默无闻的绿筠作伴。绿筠听后谦卑一笑,微微颔首。

既然人家自己有选择,富察氏与秀珠也不多说。绿筠无意染指这样的争斗,心里不明所以,却也不表露半分。

025 话说玉湘

而后北苑那里就开始收拾,下人们忙活开来,大家都知道这个四夫人是老爷现在的心头好,拍马奉承的人自然不在少数。徐玉湘入了北苑,原本冷清的北苑瞬时热闹起来。绿筠喜静,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身影,自顾躺下,揉了揉眉心,今儿一天折腾,真是累了。
夕月倒是开心,忙道:“这个四夫人如今住在咱们这里,咱们这里倒是不在让人小瞧了去,看大夫人二夫人还怎么嚣张?今儿个夫人可是争脸,那两房的人争个你死我活,还不是惹了嫌弃。”

绿筠喝住,道:“你又是这样说话没个分寸的,人家为何选了我,你心里难道没个数码?”

夕月不解,疑惑再问。绿筠缓缓道:“若是在大房二房那里,她哪里敢这样招摇造次,如今你看看外面,闹翻了天,可不是反客为主吗?倒反是我,如在人家屋檐下一般。还不是认准了我好欺负,才欺负到我的头上。

绿筠一字一句,说的时候紧紧咬住了唇角,像是忍受着极大的侮辱似的。兰芷见此宽慰道:“三夫人多虑了,今儿个头一天搬进来难免人多嘴杂些,过些时日便好了。府里头都是那般阿谀奉承的人,咱们也见怪不怪了。”

夕月酸溜溜道:“人家可是春风得意,满满的都是锦上添花的人,我们这里,哪里会有人来雪中送炭呢!”

话还未说完便急着自打嘴巴,外头听人来报,说是四夫人来给三夫人请安了。

闻言三人均是疑惑,兰芷忙上前去为徐玉湘开门。女子方换了衣服,梳洗毕后便赶忙着过来了,脸上还是风尘仆仆,余倦未清。绿筠挣扎着扶了夕月的手起来,不知说什么,只莞尔一笑,让夕月看座。

徐玉湘温婉一笑,柔声道:“今儿个未经过夫人同意,便私自要搬来了夫人这边,湘儿实在是造次了。听闻夫人身子不大好,我这一来,里里外外给您添了不少麻烦,还请夫人莫要见怪。”

绿筠甚少受人这样的礼遇,尴尬一笑,忙道:“我哪里会有那么多规矩,北苑本就冷清,你来这里倒是热闹了一些。”

女子说话极为得体,含笑道:“其实我是存了私心的,早听说夫人好相处,我想着和夫人近些也在府里头过的安闲一些,实在是怕惹了那些不该惹的东西。”

绿筠知其意,只言:“我也是惯了的,在府里头,安是好,闲就未必是好了。”

徐玉湘接过兰芷递来的茶水,只道:“夫人这话听着实在苦涩。二夫人性子要强早就有所耳闻,湘儿也知道府里头的日子还需要慢慢磨练才是,若是夫人愿意指点一二,湘儿必然受用。”

绿筠道:我一个过气的三房,哪里有什么指点的,如今你一口一句夫人的,我听得都觉得别扭,你还是直呼我的名讳吧。”

徐玉湘忙起身,呼道:“夫人这样说,湘儿实在不敢。若是您不嫌弃,便唤作一句“姐姐”,也请姐姐恕我唐突之嫌。”

如此客套一番后,徐玉湘便起身告辞离开了,绿筠话本就少,也不欲留,只吩咐兰芷相送。兰芷看着这个做事老成,说话圆滑的四姨太,不知怎的心里却油然而生不喜之情。玉湘暂住北苑,兰芷送到了门口便止步回了绿筠房里。

夕月又伺候绿筠躺下,疑惑问道:“夫人,这个四夫人有交好之意,为何您这样冷淡呢?若是与其联手,保不准儿倒有几分好处的,她新得宠,看这样子也不敢造次。”

绿筠不语,又是埋怨夕月多嘴,只道累了挥手要她和兰芷退下去。夕月不敢再说话,与兰芷一同离开,却又忍不住问兰芷。

兰芷一笑,轻声道:“这个四夫人,虽然是进门晚,却是老爷堂堂正正领进门的,而三夫人不过是大夫人领上老爷的床的,这地位…明眼人看得出来。如此,三夫人自然不愿多掺和进去了。”

夕月不满,道:“可是三夫人总归是在她前头的!”

兰芷觉得夕月嘴杂人又不聪明,只问道:“你可知三夫人最忌讳的是什么?”

夕月道:“应该啊…是身份。”

还不算傻,兰芷继续言:“既然你知道还问这些做什么,这个四夫人好歹也是徽州的官家女儿,虽然人家先礼遇,可是身份地位在那里,你说三夫人能有什么好计较的?你跟夫人这么久还不知道夫人的性子吗?”

夕月道:“咱们夫人就是不争,一天天要受人欺负。不过…”夕月压低了声音,“不过夫人其实很要强,有时候我很怕她。”

关于这一点,兰芷早有觉察,亦是疑惑,听其说起,便顺口问道:“夫人温温和和的,也少说话,你怎的会惧怕她呢?”

夕月想说话,又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巴,只看了兰芷一眼,吞回到了嘴边的言语,只道:“你瞎打听什么呢?”

额,明明是你先说的,我随口问问罢了!怎么还是我瞎打听了…兰芷白了一眼,哎,这个夕月真的是有笨脾气又大!她亦是不再多言,只默默走开去。

话说徐玉湘回屋后,身子已是沉,只想睡下。恰闻管家刘三带了几个伺候的下人进来,又勉强打起来精神。

叶赫那拉府里的下人虽然多,分工却明细得很,女眷贴身伺候者两人。男丁贴身小童两人,丫鬟一。粗使院落打扫男丁两人。粗使打扫仆妇六人。厨房主厨两人,小厮两人。护院十六人,负责轮流看门守夜等。管家一人,账房一人。

刘三带的两个丫头一个是新买的,叫做丝言,十八岁。还有一个临时没找到,便拉了在外头打扫的婆子赵英娥赵婆子先来伺候着。这丝言规规矩矩,也认生,倒是怯怯的,而赵婆子娥却不是个省油的灯,听说这个差事后心里的盘算更多了。想着跟着新夫人,好处自然不会少捞。

玉湘见赵婆子说话麻利些,便让其负责了现下身边的杂事,丝言也交给了她去带。赵婆子听说后可乐活,忙左一个“夫人放心”,右一个“夫人放心”,之后便狗仗人势起来。可怜丝言一个小姑娘被派了去做所有活计,而她却可以嚣张地颐指气使。

丝言有苦说不出,不敢说话,只得被欺负,赵婆子却逍遥自在,只管在玉湘面前谄媚逢迎。事虽小,日后却给玉湘惹来了大麻烦,当然这个事儿,还需等以后容我们慢慢再说。

026 秀珠暗箭

再说秀珠,她本就掐好了时间,谋划一切,准备待惠征回来,禀明翠屏之事,枕边暗语,让惠征替自己做主。
话儿已经想好了,道是惠征不在家时候有人刻意为难自己,还将一个妓女放在儿子身边,居心叵测。不料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个徐玉湘让自己一肚子话咽了下去。惠征回府七八日,之后,除了自己休息以外,都在徐玉湘这个小妾身边睡下,竟还没踏入西苑半步。

她知道,如今除了富察氏,更来了一个自己难以对付的小妖精,终日郁郁寡欢。

惠征到底是惦记着秀珠的,那日与玉湘用了晚膳,最终还是出了北苑,到了秀珠那里。秀珠又欢喜又难受,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只略微娇嗔道:“老爷,你可算是想起我来了!”

惠征见其使了小性子,安慰道:“我这些时候忙得很,户部也要述职,哪里有空作陪你。这话听着不好,像是我忘记你一般,我什么时候忘记过你呢!”

秀珠轻轻为其揉捏肩膀,纤纤玉指有意无意绕过惠征脖子,柔道:“老爷没有忘记秀珠就好,不然我可不知道找谁为我做主呢。”

惠征笑道:“你这个辣椒的性子,还怕有人欺负你,我看你不欺负别人就已经是万幸了。”

秀珠不做辩驳,只道:“老爷当初可是喜欢我活脱脱的个性,如今却嫌弃我来了,可不是欺负我吗?”

惠征争辩不过,赶忙认错。闺房之中,别有情趣。秀珠许久未受雨露,自是迫不及待,有意无意几番挑逗。惠征本无心思却也被引了起来。

完事后惠征疲乏,只困倦睡去,秀珠不依不饶,轻声在耳边呢喃,惠征哪里来的力气去听,只支支吾吾说是,恩,听你的,便倒头就闷睡了。秀珠无法,只得入夜睡下。

翌日清晨,秀珠唤了惠征起来,对惠征道:“老爷可别忘了昨儿个夜里答应妾身的事儿,可要为妾身和正扬做主,您不在的日子,我们母子俩可是接二连三被欺负着。”

惠征真想不起昨夜说的什么,疑惑问道:“昨儿个答应你什么?”

“死相!”秀珠娇嗔一笑,只道:“床上应得那样好,下了床之后便什么都忘记了。”说着手指轻轻点了惠征的心口。

惠征确实不知,秀珠听后忙再有不厌其烦低低叙说:“前些日子府里头来了个丫鬟翠屏,是大夫人那里做主买的,她费尽心机将我身边的丫头调走,让翠屏丫头到我身边服侍,而后又指派给了正扬。平日那丫头作风便是古古怪怪的,总和我置气倒也算算了,老爷可问问身边的人儿,那是个怎样的人?”

惠征吃着早点,只听她说,随口问道:“怎么?”

秀珠蹙眉:“那丫头原是天津口的一万香楼妓女,就这样不干净的人儿竟然放来我身边,放在正扬身边,闹得家里实在**不堪,这里头究竟怎样,还请老爷明察。若是我说了半句假话,您怨我骂我都没关系,可是家里这样的风气,怎能容得下?”

惠征放下筷子,闻言冷然,胖的话听不进去,只是那“妓女”二字却深深烙印,只怒道:“混账!”

秀珠见其有怒意,继续道:“那丫头被人通体剥得干干净净,扔在了院子外头,人人看见,既知道是妓女出身,放在我与正扬身边,也不知道大夫人是什么居心!”她佯装抹泪,“正扬年岁轻,这样下去怎能不被带坏,他的性子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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