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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司焉喝了茶,宁袖儿似乎终于找到了沟通成功的快感,她一下子高兴了起来,接着开始对司焉说起话来:“哎,看你喝茶的样子让我想起了个人来。”宁袖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满是笑意的回忆到,“我最喜欢的人喝茶的姿势跟你一个样子,手捧着茶杯,喝个茶就像是看书一样认真,看起来就像是个老头子一样。”
像个老头子一样。
司焉一口茶险些被呛住,他轻咳一声,然后将手里的茶给放回了桌上。原来一直以来他在宁袖儿的眼中都是像个老头子一样。
宁袖儿看他放了茶杯,忍不住问到:“怎么了?茶太苦了?还是不喜欢这茶?”宁袖儿自己也喝了一口,随即皱起眉头道:“没办法,这里就是个普通的客栈,也没有那么好的茶,你是皇子,平日里在谡国喝的应该都是最好的茶吧?”
宁袖儿朝着司焉笑笑,司焉看着她,也不知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回应,总归……他只能装出一脸听不懂的样子。
于是宁袖儿看着司焉的神色,觉出了一丝挫败感来。
“你又听不懂,我跟你说这么多做什么……”宁袖儿摇了摇头,平静下来干脆又坐回了座位上,一个人埋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司焉看她的模样,迟疑片刻之后站起身来,朝她走了过去。
宁袖儿听到了动静,抬眼与司焉对视,低声问到:“怎么了?不舒服?”
司焉没说话,拿起了桌上原本摆着的一盘糕点送到了宁袖儿的面前。宁袖儿怔怔看着司焉的动作,想了想道:“……你想让我吃这个?”
司焉动作没变,宁袖儿便从那盘中拿了一块糕点吃了起来,这才对司焉笑道:“这么一说还真的有些饿了,糕点很好吃,你别看着我吃啊,自己也尝一尝吧?”
司焉看宁袖儿吃了东西,才又坐回去,接着沉默起来。
宁袖儿吃了两口东西又看了看司焉,越看越觉得司焉的相貌与七年前的国师大人十分相似,在宁袖儿看来,反正对方也听不懂自己说话,她想说什么都没有关系。于是咬完了手里面最后一块糕点之后,宁袖儿声音低缓的道:“你知不知道你跟我喜欢的人长得很像?”
司焉低垂着眸子,似乎正准备闭目养神,听到宁袖儿的话,他身形微顿,面色却没有一丝变化,就像是没有听懂宁袖儿的话一般。看司焉没有反应,宁袖儿便说得更加毫无顾忌了:“这么一说真的很像,越看越像。不管是眼睛还是鼻子还是嘴……不过他长得比较秀气,看起来像个姑娘,七年前我们分别的时候他才八岁,经常被别人叫成小姑娘,就连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也把他当成姑娘了,我其实很担心他长大之后会长得比个姑娘还漂亮呢……”
宁袖儿自然不会知道自己所说的人此刻就在自己的面前,而这个人现在垂着眼,面上神色并不怎么好看……
宁袖儿接着道:“我本来以为我可以一直陪着他的,这几年跟他一起看他长大,可是我没有想到他会被太子给囚禁起来,谁都不能见,我没有办法只能听他的话远离京城了。”
“当时我还不知道南疆的战况,只想着到了南疆,学会了本事就回京城去找他,于是我一直在很努力的练武,练习轻功,你不知道,我现在已经是全军营轻功数一数二的人了,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轻松的越过他那国师府的高墙,将他给救出来。”宁袖儿说到这里,声音里面渐渐也有了些伤感,“说到这个,我都已经七年没有回京城了,也不知道现在他怎么样了,听说这整整七年他都被困在国师府里面,他一定很不好受,其实我很想快些回去找他……还有嬴画和大哥,还有不知道现在在哪里的秀书和楚佑,我很想见他们,可是我现在在临城,我谁也见不了。等这里的事情过了之后,我一定立即回去,先见了司焉和嬴画,然后再去将小胖子给找回来。”
宁袖儿自顾自的说着,而司焉则认真的听着,宁袖儿没有看司焉的脸色,司焉却一直细细的盯着宁袖儿看。
这些话宁袖儿从来没有对司焉说过,司焉也从来不知道宁袖儿是这般想的。
宁袖儿说完这些话,接着又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般,颇有些愤愤不平的道:“我本来以为来南疆只需要花个一两年就走的,可是你知道吗!不管是南疆还是尧国谁都不肯动手!就一直这样僵持着,因为南疆觉得先动手的人吃亏啊!你知道尧国为什么又一直不肯动手么,因为将军大人他觉得日子不对啊!两方人马就这样很默契的随便打个小仗都要挑日子!跟约好了一样啊!我不懂兵法可是看着好着急!我就这样被留在了南疆回不去京城,你知道我有多想回去找司焉么!廉贞也想他啊,以前她每天晚上睡觉之前都得缠着我给她讲她娘小时候的趣事才肯睡啊!”
司焉:“……”反正宁袖儿总有各种办法让他无言以对。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的更新在早上十点0。0
第36章 三十六
司焉没有办法开口;宁袖儿自己一个人说了一阵子也就闭了嘴,最后只偶尔朝着司焉投去一眼;然后便沉默了下来;两个人在房中安静的等了半晌,终于也等来了林荒的消息。
林荒敲开房门,神色有几分紧张,他进屋之后立即便朝宁袖儿道:“我已经打探过了;到处都查不到车队的消息,廉贞姑娘他们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没有消息?”宁袖儿皱眉,脸色也严肃了起来;“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得在这里等着;若是两日后还没有他们的消息;我就亲自去找。”如今也不知道南疆的人会不会找来这里,她不敢轻易离开皇子的周围,只能在这里等着。若是再没有廉贞等人的消息,她只能再作打算。
想到这里,宁袖儿又对林荒道:“其他还有没有什么消息?”
林荒点头,接着道:“之前袭击我们的那个武功高强的男人,身份已经查到了,叫做呼达,是南疆当中的高手之一,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不见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宁袖儿也是没有料到:“不见了?”之前她还看到那个人冲进了林子,似乎是追什么人去了,这时候林荒却说他失踪了,难道他遇上了廉贞等人,与他们打起来了?
“廉贞和呼达同时失踪,这件事情实在可疑。”宁袖儿沉吟片刻,随即又叹了一声道:“罢了,我们现在在这里着急也不是办法,你先回房间休息吧,养足了精神再说。”
“哦……”林荒点了点头,却没有打算出房间的意思,宁袖儿问:“你要留下来?这房间可只有一张床几张椅子,你留下来我可就更没地方睡了。”
林荒茫然道:“两间房,不是我与皇子一间,姑娘单独一间么?”
宁袖儿摇头:“我与皇子一间,你若是武功高强,我才能放心让你和皇子一间。”
林荒连忙摇头:“那……袖儿姑娘和皇子……好好休息。”林荒离开房间之际,特地用善意的目光看了看宁袖儿和司焉,司焉默然站在屋中,等到林荒离开之后,宁袖儿才回头对司焉道:“你去床上睡吧。”
然而司焉没动。
宁袖儿隔了片刻才想起来对方是听不懂自己说的话的,她懊恼的想着刚刚林荒离开之前自己应该让他先翻译了再走的。不过现在也嗷将人给拉回来也没办法了,宁袖儿想了想干脆用行动做示范,将自己的意思给表演了出来。
“你,睡床上。”宁袖儿指了指司焉,然后一步跨到床边,躺了上去,然后她在床上朝司焉眨了眨眼睛,出声问到:“懂了没?”
司焉自然是懂,不过他却是不愿意让宁袖儿真的睡椅子上,他亦是指了自己,然后又指了椅子,最后指了床上的宁袖儿。
宁袖儿睁大了眼睛,不知道有没有看懂司焉的意思,隔了好一会儿她才恍然道:“你想把椅子搬到床上来?!”
“……”司焉不能理解宁袖儿的思路。
“不行不行,你快别说了先休息,明天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我困得厉害你也别折腾了好不好?”宁袖儿从床上起来,见司焉仍旧没动作,便干脆出手将对方给拉到了床边,然后动作有些小心的将司焉给按在了床上,司焉坐在床边,顿了片刻之后果真没有再跟宁袖儿争谁睡床谁睡椅子,只乖乖的和衣躺了下来。
宁袖儿看着对方如此配合,便也笑了起来:“这才乖,听话的木头才是好木头。”
司焉假装没有听到这一句话。
司焉这般躺着,没过多久,宁袖儿便也搬了根椅子坐到了床边,然后闭目开始休息了起来,司焉闭着眼睛却是没有入睡,等了许久,一直到确定宁袖儿已经睡下了之后,他才再度睁开了双眸,一双眼睛盯着宁袖儿的睡颜,司焉静静的没有动作。
算起来,已经整整七年没有见面了,司焉不知道宁袖儿在这七年当中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她变得比从前黑了些,瘦了些,但性子却像是一直未曾变过。这七年当中,司焉也一直未曾见到宁袖儿,只是当时在京城当中听说了谡国皇子的事情,又判断出了宁袖儿或许会身入险境,他便让嬴画随自己来了。
这个身体不如前世那般中用,司焉不知道自己能够帮得上多少,但总归比在京城当中等要好得多。
司焉为了不吵到宁袖儿,动作十分小心的起了身,然后他坐在床边,看着熟睡中的宁袖儿沉默了半晌。宁袖儿在睡梦中还带着浅浅笑意,司焉看她一会儿,然后脱下了外衫盖在了宁袖儿的身上。
转念却又觉得有些不对,他现在用的是谡国皇子的身份,他用自己的外衫替宁袖儿盖着,不论怎么说都不对。司焉这样想着便又将自己的衣衫给拿了回来,重新穿回身上。似乎是有些冷,宁袖儿轻轻动了动,司焉一怔,随即回头看了看四周。既然不能将衣服搭在她身上,那么不如用其他东西替她盖着。
与是司焉将目光落在了身旁厚厚的被褥上。
所谓一报还一报,多年前司焉在地宫里面受伤之后是被热醒的,这日宁袖儿护着谡国皇子在房间当中休息,接着也是被热醒了过来。
宁袖儿眨了眨眼睛清醒了过来,发觉自己身上有点重,然后她低头看了看,才发觉自己虽是睡在椅上,但身上确是被人盖了一床极厚的被褥,将她整个人裹得像块粽子一般。
宁袖儿有些惊讶的将被褥给掀开了来,然后放回床上,朝着四周看去。屋子里面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之前原本应该睡在床上的司焉这时候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宁袖儿心中着急,只当是司焉被南疆的人给抓了去,连忙便推门出了屋子要去找人,谁想她刚刚出门,就看到一个人站坐在门外不远处的一株树下,怀中抱着一只灰色的猫儿,正是让她担心不已的谡国皇子。
“你怎么出来了,睡不着?”宁袖儿松了一口气,然后走到了司焉的面前,看着那猫道:“这是哪里来的猫?”
司焉一笑,抱着猫送到了宁袖儿的面前。
宁袖儿怔了怔,之前那么久也没见这位谡国皇子笑过,现在怀里面有只猫就开始笑了,感情面前的谡国皇子是个猫控?
第37章 三十七
“这个……是什么意思?”宁袖儿指着猫,并没有立即接过去。
司焉看她有些戒备的样子;又将手里的猫朝着额她送去;宁袖儿犹豫再三之后才小心问到:“你要我替你抱着它?”司焉没有回应;宁袖儿凭着自己的理解猜测了半晌之后;终于还是硬着头皮从他的手里面将猫给接了过去。那猫很小;身体软软的;绒毛蹭着宁袖儿的手,摸起来十分舒服。宁袖儿接过那猫之后小心的抱在怀里,低头顺了一下它的毛才突然注意到它的脖子上挂了一根小小的带着;而带子当中似是还有别的东西。
宁袖儿反应不慢,她立即便猜到了司焉将猫递给自己的意思,动作很轻的将那丝带给取了下来,丝带当中果然裹着一张很小的纸条,其上的字则是廉贞的笔迹。
看了那字条上的内容,宁袖儿神色一凛,立时朝四周看了过去。
客栈里面很平静,实在是太平静了。
廉贞在信中说,要他们在谡国汇合,只因为他们遇上了一些难缠的敌人,一时之间根本没有办法脱身,而临城当中也有着许多南疆之人,他们应当很快就会找到宁袖儿他们,所以临城决不能久待。
宁袖儿带着司焉已经在临城当中过了一夜,却一直未曾碰上南疆的人追来,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有别的原因?
宁袖儿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睡着的时候,司焉已经让跟随在暗处的嬴画解决了一批南疆追兵了。好在南疆人只是四处搜寻,并没有确定他们的落脚之处,所以来的人并不算多,结局完那些人之后暂时便没有其他人再来了,但是这里仍是不能久待,南疆的追兵发现少了一批人之后,一定会再来这个地方看一次。
不过如今宁袖儿看了纸条已然明白了其中要害,司焉也算是放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