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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见一长串宫女提着灯笼迅速地往这边靠近,为首者便是皇嫂的大宫女白芷,一见真意_白芷就笑嗔道:“小祖宗,您怎么起来了?娘娘知道了又气又担心,这下好了回去那些个奴才有的受了。”
真意笑道:“白芷你又唬我,你这是来接我的?”
“黑灯瞎火的,您就带着西林小丫头走路,也不怕绊着了。奴婢是来接您的,娘娘即刻要见您呢!”白芷笑着来扶真意,方瞥见她身边这些小姐,亦笑道“各位小姐也随奴婢一同回去吧,这灯谜都在庆宁宫里挂着,没有摆出来,你们仔细找一找便能寻见了。”
真意方知原来她们是来找灯谜的,不然这么多人出来,当真不合礼数。真意没有再多说什么,挽着白芷就走,一边嘀咕道:“又不是元宵节,怎么想起来猜灯谜了?”
白芷却神秘道:“娘娘自然有她的用意了!”
真意一哂猜出了几分,一壁走着一壁又回头朝韩柔挥了挥手,而其他几个好像是弄不清真意究竟什么来头,都愣在原地了。
将入庆宁宫,真意遇上了也正赶回来的哥哥,她没有询问哥哥缘何才进来,只是笑着腻上去道:“今儿宫里好多漂亮姑娘,哥哥有中意的没有?”
臻昕拍了妹妹的脑袋嗔她胡说,却发现她额头仍旧滚烫,也顾不得骂她,只急道:“快去给皇兄皇嫂请了安,即刻就回去歇着,病成这样还到处乱跑。”
真意笑道:“哥哥可别说妹妹不帮你,我早知道今儿皇嫂要给我选嫂子呢!你且看得仔细些,定挑个最好的才行。”
臻昕怕别人也听见这话弄得尴尬,又知道痴缠不过妹妹,冷下脸对真意道:“方才的话要我说几遍才懂?正经的事情都不好好做。再胡闹试试!”
真意见自己的好心碰着哥哥一脸没好气,于是为方才顾家女儿那句刻薄韩柔的话而存下的气也冒了出来,冲着臻昕道:“能和你说几句话呀……亏我还帮你,哼!爱理不理就是了。谁稀罕你来得。”转身对白芷和西林道,“我不去了,看谁碍眼似的。告诉皇嫂,说我不舒服。”语毕拂袖而去,也不管后头的人跟不跟得上。
真意是不可以去宴席滴……不然那个谁怎么接近她嘞!而且她手上那个东西万一露出来……
另外可能会觉得真意脾气很怪,当然我本来就说了她脾气不怎么好的。而且嘛,往往人都会去伤害对自己最好的人,好像冲他们发脾气是理所应当的。
传说,这就叫亲情!哈
夜里再更,有空的来哈
《恬妃传番外―真心真意》 相见争如不见(一)
“王爷,这……如何好!”白芷眼见真意发脾气,急得对臻昕道,“皇后娘娘等着见公主呢!”
臻昕心中亦烦,低沉道:“让她去吧,西林跟着不会有事,皇嫂那里我去回话。”
白芷见这兄妹俩又戗起来也是无奈,此刻却有方才那一行女子款款回来,正互相低声说着什么,似乎是遇见又往回走的真意觉得奇怪,然突见白芷和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立在一起,又都躲避不及,个个露出娇羞之态。
臻昕亦觉尴尬,想着避开这些女孩子往里头去,却见远一些跟着一行人的女子很眼熟,停下脚步看了两眼,方认出那人是韩莫的妹妹韩柔。
韩柔抬眼瞧见,在众人身后含笑欠身算作行礼。
臻昕淡淡一笑,转身进去,然二人对视的一幕却被白芷瞧见了眼里。
回到席上,悠儿见白芷一人回来,自然要问,白芷将方才的事情说了,悠儿朝臻昕嗔道:“她病着呢!你跟她计较什么?”继而只管欣赏歌舞,不再提。
实则悠儿顶好真意此刻不要出现,她本想取走那串琥珀,可怕孩子醒过来不见了链子四处翻腾反惹人怀疑,所以仍把琥珀留在了真意的手上,可真意若来了宴席,少不得被几位长辈喊在身边说话,若举止间露出那串东西该如何好。
只怪此刻脱不开身与真意单独说话,不然也不必那么担心。
此时歌舞又起,众人的目光都被台上英姿飒爽武者妆扮的舞娘所吸引,白芷悄悄凑近到悠儿身边低语了几句,只见悠儿面露欣喜,随即顺着白芷所指的方向看去。但见一个衣着简单却面容姣好神态安静的女子坐在女眷当中,只是她眸子里透出的神采,和一般贵族千金极不一样。
“去打听一下,是哪家的女儿。另派人去找真意,不能要她有任何闪失。”悠儿吩咐了一声白芷,随即朝沈烟、慈悫等递去眼神,示意她们也看一看那个女孩子,众人皆回以会心一笑。
然这一边,气呼呼的真意只管往前走,早不知把身后的西林甩到什么地方去,等她平了气,才发现已是孤零零一个人,举目看四周的屋宇,竟已走到了娘亲身前住的殿阁,馨祥宫。
立在被锁了很久的馨祥宫大门前,脑子里忽然冒出方才那个顾家女儿刻薄的话,虽然不是说自己,可是……自己也是个孤儿,且那一刻,那个韩柔也一定很难过吧!
恰时有一排内侍提着灯笼路过,见了真意都停下来行礼。
“给我一盏灯笼!”真意问那内侍要了一盏灯笼提在手中,抬步往馨祥宫附近的福园走去,一壁道,“去皇后娘娘那儿回禀一声,说我在福园里赏月。”
“是……公主您……”那内侍还想问,却见真意已晃晃悠悠朝前去。他还算机灵,知道耽误什么也不能就这么让公主一个人落单,于是吩咐两个小太监,“你们一个守在园子外,一个远远跟着,有些眼力,别恼了主子,也别要主子有闪失。”
那内侍从后看觉得真意是晃晃悠悠的,_实则她的确有些晕眩。方才冲哥哥发脾气,心火一下被吊起,又走了那么多路,人本就发着烧,起来也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被夜风一吹,早有些头重脚轻了。
提着灯笼一直走到福园的湖边,真意只觉得步子越来越重,于是找了块大石头当凳子,预备坐等皇嫂派人来“捉”她回去。
抬眼望那洒满了月色的湖水,随着阵阵秋风,光随波动,很美又有些眩目,真意眼皮沉沉的似乎要睡。忽记起曾有个嬷嬷告诉自己,母后当年进宫没多久,有一日带着病来逛这园子不想却落到湖里去,惹出好大的笑话。
真意兀自一笑,抬手摩挲手上那串琥珀,回忆着车上女子温柔恬静无比亲切的笑容,喃喃道:“好想再见到您,您一定知道更多关于母后的故事,对不对?”此时吹过一阵大风,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头上亦仿似箍紧了的疼。
最捱不住痛的真意落出泪来,心中一边恼恨哥哥无端训人,一边又好希望哥哥此刻就能出现抱自己回去。正委屈着,胳膊忽然被用力一拽继而身子跟着腾了出去。可还未立定就瞧见一个人奋力地扑打着自己不知何时烧起来的裙摆,根本站不稳的真意顺着跌倒下去,但似乎人还未落地,就已失去了只觉。
《恬妃传番外―真心真意》 相见争如不见(二)
“姑娘,姑娘你……”
只是迷路到了这里,不曾想却遇见个欲引火###的宫女……宫女?她的衣着简单而华贵,仿佛不像宫女。
忽见一个瘦小的身体迅速跑来,那小身子里发出尖亮的声音,原是个小太监:“你……你想干什么?快放开公主!”
“公主!”
原来是个公主!
“可是,她晕过去了,要不你过来抱她!”
“啊……”小太监犹豫的瞬间,大部队已经赶来。
“闻人世子!”来者是终放心不下妹妹而出来寻找的臻昕,跟着引路的人到了这里,却看到自己也找了很久的嘉兰国世子正抱着自己的妹妹。
闻人渊欣喜地看着臻昕:“昕王,这个宫女……哦公主晕过去了,你要不要把她抱回去?”
臻昕皱了皱眉,上前将真意抱回,这丫头浑身滚烫烧得很厉害,下身裙摆被火烧过后支离破碎,早已有宫女脱下外扇来盖上,他方抬头对闻人渊道:“请世子随几位内侍去庆宁宫享宴,皇宫大内,男眷不能随意行走。”
闻人渊有些愧疚道:“的确的确,我只是随便走走,一走就走到这个时候了。”
臻昕面上客气,心里早已无奈。今日皇兄突然告诉自己嘉兰世子到了京城,但因其只是出游不想惊动朝廷,所以到了京城才上书向皇帝示意,皇兄便顺便邀请他参加中秋晏。
臻昕今日一个下午陪同闻人渊,傍晚只是离开他一会儿,谁想他竟然就不见了。方才自己迟到于宴席,亦是在找他。又因不想惊动客人,所以一切都行的极隐秘。
“本王要送舍妹回宫,不得不怠慢世子!”臻昕含笑示意,随即抱着妹妹返回。
闻人渊还要说什么,但臻昕已快步离去,遂问陪同在自己身边的内侍,“刚才那位公主是昕王的妹妹?不是皇上的女儿?”
“是的世子殿下。”内侍应了,一路匆匆引闻人渊往庆宁宫去。其实今日进宫享宴的客人很多,皇帝也没有要把闻人渊介绍给众臣的意思,所以闻人渊在与不在,迟到与否,都不那么重要。
反是皇帝曾说的今日要举荐立东宫人选一事,迟迟不见动静,好些大臣已开始坐立不安蠢蠢欲动了。
然而臻杰坐于龙椅上,只管平和淡定,偶尔为上佳歌舞击掌称赞一番,对于一些大臣表现出的不安视而不见,仿佛根本没有这件事情。
白芷匆匆到主子身边,“王爷抱着公主回坤宁_宫了。”
悠儿眉头一皱,心下急道:“不是要你们拦着他,叫他回来么?”
白芷自然奇怪,这哥哥去找妹妹有什么好避讳的,娘娘何以如此担忧,正不知道如何解释,却见皇后已示意齐泰过来,低语几声后待他转报给皇上,又见皇上朝主子点头示意。
“我们回宫!”悠儿对白芷轻声道,“你留在这里,宴席散去后把韩小姐留下,让皇贵妃先接待她。”
白芷一一应允,便见皇后款款离去,坐下的客人们也纷纷起身施礼。
琐今日忙到吐血
看在我前些日子那么勤劳的份上,今儿下午就先到这儿
晚上一定补回来
《恬妃传番外―真心真意》 相见争如不见(三)
有大臣偷眼去看皇帝,但臻杰依然面色平和,偶尔与坐下皇贵妃、仁贵妃言笑,并没什么特别。
女眷中,有小姐挽着母亲问:“皇后走了,那灯谜还猜不猜?昕亲王也没见再回来。”
各位夫人自然稳重得体,只安慰自家女儿耐心安静,毕竟为昕亲王选妃一说并没有谁真正提起,大家仅是捕风捉影,此刻千万不能有任何心急的表现,先自毁了形象。
孤零零坐在一隅的韩柔垂首看了看手中尚没有被打开,依旧是细细一个小纸卷的灯谜。她倒希望不要再有什么环节,就此歌尽舞毕撤酒熄灯众人散了的好。
今日分明是人月两团圆的日子,可自己为了家族的荣誉抛下哥哥进宫来赴宴,不知卧病的哥哥此刻是否寂寥,家里,也能瞧见这当空满月吧!
“这是你拿到的灯谜?”坐于一边的顾小姐冷笑道,“你也要猜灯谜?一个在马儿身上颠簸的人,识字吗?”
这里不是方才那黑漆漆无人处,那么多的眼睛看着盯着,纵使如何想一掌把顾家女儿拍在地上,韩柔也不会莽撞。
“我是不识字,你要的话给你吧!”韩柔伸出手递过去。
顾家女儿一愣,却即刻拿了过去。在她看来也许皇后安排猜灯谜就是为了要上天选一选缘分,指不定哪一个灯谜里就放着昕王府王妃的位子了。
韩柔瞧见顾家女儿兀自得意地笑了笑,不以为然地别过头去继续欣赏歌舞,只盼这场宴会快些结束,自己好回府与哥哥团聚。
这一边,悠儿匆匆赶回时,已见到太医出来,当即立在门口就问:“公主如何?”
太医答:“比早些时候更沉重些,方才强灌下药去,今夜若能退烧便没事了。”
悠儿担忧成怒,“为什么这么严重,先前不是说没什么吗?你坦白告诉本宫,最糟糕会怎么样?”
太医为难道:“娘娘恕罪,微臣也是实话实说,最怕的就是公主转了肺热,那接下去就……”
“不必说了。”悠儿怒道,“你记着,公主有任何闪失,御医馆上上下下全体换人,庸医留在宫里有何用?”语毕拂袖而去,急着去看真意。
全喜_拉着那太医道:“娘娘素昔仁慈,这是着急了。大人您别往心里去,要紧的是公主的身体。”
“明白明白……”太医一头的汗,这么些年来,为了这个总爱上窜下跳时不时磕着碰着的公主,御医馆也不是头一回提心吊胆了。
来到真意的屋子,悠儿见臻昕正坐在妹妹的身边细心地为她换额头上冰帕子,心里一紧,随即道:“昕儿你去庆宁宫吧,这里让皇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