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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主。此外,北方的匈奴残余,再加上南方的南疆蛮人,构成了这看似平静,实则波涛汹涌的一方乱世。
得知了这一切的青夏,不由得对现实世界产生了一系列的疑问。到底是自己所处的世界的历史才是真实?还是这边的历史方为正统?抑或是空间之中,真的有无数的时空在平行前进,互不影响?
这一切,又到底是怎样一笔糊涂账?
这样荒谬的事情,她已不是第一次遇到。以前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也有遇到过类似匪夷所思的事情。
身为国家军情9处特工的她,早已知道,这个世界并不如表面看起来的那样的简单,牛顿的三大定律也并不一定适用于所有的状况。她就曾经见过一个古稀之年的老人,军部的火药子弹在他的面前就犹如微风浮水一般的脆弱。还有一个被军部实验室关押的孩子,这个孩子是世界上首例的雌雄同体,十二岁那年,她(他)怀孕三个月生下一名男婴,并且在军部的严密监控下,三个月之后,她(他)再次自体怀孕。
场面一点的话,就是为了社会的稳定,国家不得不将这些危害社会治安的事情隐瞒了下来。据她所知,军情处有一个极为神秘的组织,对外名为11处,专门是应对这些神秘的突发事件。不同于他们这些国家特工,11处的人更加有着神出鬼没的身手和智慧,而且据一个和11处合作过的同事所说,那些人很大一部分,都是有特异功能的。
她就认识一个这样的老人,他能够记得住他生命六十年来每一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哪年哪月哪一日,他早餐吃了什么,吃完之后,儿子调了几个台才把遥控器给他,电视里演的是什么节目,出现了多少个人。就像是一个容量超大的电脑一样,可是就是这样一位记忆超群的老人,却始终记不住他自己家的电话号码。
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混混沌沌的活了一辈子,却什么都不知道。若是把一切都摆在他面前,他的世界观可能就会轰然崩塌。
很多时候,我们的生活要远比科幻小说来的精彩。
青夏认真的消化了这所有的一切。但是,这对于她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处,她所重视的,却是这些书卷的本身。
历史在这里发生了巧妙的重合,青夏知道,事情并不是表面上看来的那么简单,她的生活,也终于有了一丝希望。因为,所有书稿的文字书写,所使用的都是简体版的汉字!
这,又意味着什么?
这个世界存在着太多的秘密,需要一一去打开。也许,可以找的到回家的大门。
所以,明明知道楚离的态度,青夏还是顺水推舟的应承了下来,虽被判了死罪,可是毕竟离开了那么戒备森严的皇宫。只要这样,她就会有更大的机会,逃出庄青夏的牢笼和枷锁,成为真正的唐小诗。
至于那个南楚的皇太子究竟有什么潜在的阴谋,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夜色昏暗,星月无光,小小的天窗消失了最后一屡光芒。
盘坐于地的青夏突然睁开双眼,嘴角淡淡微笑,很好,可以开工了。
她站起身来,利落的扯去了身上累赘的披风,露出下面一身男子的武装短打。衣服有点大,穿在身上,显得不太合身,不过总是比女子的宫装来的好些。斗篷的暗兜里,还装了一双靴子,青夏一把拔出小腿上绑着的一只匕首,森冷的刀锋在空气中发出一声脆响。
很好!青夏满意的点了点头,虽比不上防御大师坚固,但是绝对足够锋利。为了今日的逃跑,青夏做了充足的准备。
[初临南楚:第012章:齐太子安]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随手将铁丝扔到衣兜里,青夏将已是废铁一堆的手铐脚链小心的放在地上,轻手轻脚的摸到门边,眨眼间,就已打开了门锁。
外面,一片死寂,所有的人有已经陷入了昏睡。
宽敞的刑房里,仍旧不时的传来受刑男子的低声呻吟。这人受了那变态申狱典一晚上的折磨,此刻,早已是出气多进气少,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青夏并没有节外生枝的去救其他人,她身手矫健好似一只狸猫一般,悄无声息的摸到厚重的铁门前。这时代的锁对她这个开锁宗师来说,就好像小孩子过家家玩的游戏,不消一秒钟,就已经完全搞定。
将要打开门的最后一秒,青夏回过头来最后看了这里一眼。从今以后,庄青夏就真的要死了,活在这世上的,只会是她唐小诗。
她的心情霎时间愉悦起来,嘴角一抹笑容牵起,楚离,永别了!
“轰!”
就在青夏要打开牢门的时候,一阵巨大的力量突然传来,巨大的铁门被轰然击飞。青夏矫健的闪开身子,靠在灯火饿暗影里,双目锐利如同一只矫健的豹子。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闯进大寺府!”巨大的噪音吵醒了原本熟睡的监狱看守,下一秒,两方人马就已经杀到了一处。
整座大牢霎时间被惨叫和犯人的怪笑声充盈。青夏躲在视线的死角处,暂时没被人发现,可是好好的一场逃亡却突然被人搅乱,青夏的眉头不由得紧紧皱了起来。也不知道这监狱里还关了什么大人物,值得有人这般冒险。
“主上!人不在!”一声厉吼突然响起,有人从青夏牢房的方向疾奔而出,对着门口处的一名黑衣人大声叫道。
“不在?”略显低沉的男子声音突然响起,黑衣人面巾掩面,只能看到一双凌厉的剑眉,和宝石般锐利的双眼。只见他眉头一皱,身手敏捷的闪身而上,一把抓起一个牢头的头发,掐住他的脖子,沉声喝道:“说,庄青夏在哪里?”
找自己的?青夏眉梢一挑,是敌是友,劫狱还是杀人?电光石火间,一个名字陡然闪进了青夏的大脑,难道是,丹妃?
“啊!这还有个人!”
寒光一闪,青夏登时有若迅猛的狮子一般合身扑了上去,一个利落的膝撞,紧跟着白光一闪,一道血线就开在男人的脖颈之上。青夏身手矫健,半跪在男人的尸体上,反手握着寒气森森的匕首,迅速弹跳而起,一脚踹开迎面扑来的黑衣人的下属,就地一滚,躲过两人的长刀,就往大门处跑去。
“抓住她!不能让人跑了!”黑衣人首领厉声说道,却在众人之前奔了上来,一道蛟龙般寒芒登时扑面而来,青夏呼吸瞬间为之一滞,这就是传说中的剑术?果然足够高明,青夏是自由搏击的高手,更是射击的冠军,可是对于冷兵器时代的剑术,却了解不深。
完全凭借着高超的应变能力,才能躲过男子的凌厉攻势。搏杀中,男子刀锋一扫,青夏面皮一阵寒气逼近,蒙面的面纱顿时脱离脸孔。青夏背对男子,被他长剑逼的退无可退,眼看那剑影无孔不入的瞬间袭来,青夏猛然发狠,铁下心来,登时借助腰力转身,完全不顾将会被斩于剑下,短小的匕首迎上,竟是以命搏命的打法。
“青夏?”剑眉下的双眼瞬间睁大,黑衣男子惊诧的叫了一声,手上动作登时停下。
青夏耳边轰隆,眉头一皱,只见一道血线瞬间喷射而出,青夏手上的匕首,登时插入了男子的胸膛之上!
“主上!”无数声厉吼同时响起,几道人影合扑而上。沉重的战刀对着青夏迎头砍下,充满了暴烈的怒火,没有半点留情。
青夏面色一冷,一把拔出男子胸膛上的匕首,鲜血喷出,溅了青夏一脸。她却没有丝毫动容,身躯一闪,就躲过了一人的偷袭。然而,还没待喘上一口气,另一柄沉重的战刀,就已经砍了下来!
“住手!”黑衣男子突然厉吼出声。紧随其后,几声利箭突然激射而来,正好射进持刀男子的心口,那人满脸不可置信的瞪圆双眼,轰然倒在地上。
数不清的青衣兵士从大牢的各个牢房中涌出,当先一名男子,剑眉星目,笑容邪魅,衣裳华贵,淡笑着缓步走出,对着浑身上下鲜血淋漓的黑衣男子微微笑道:“太子安,我们好久不见。”
“楚离?”青夏睁大了双眼,死死的盯着眼前的楚离,他,怎么可能也在大牢之中?一种被人算计了的感觉瞬间袭上心头。
“青夏,做的很好。”森冷的弓箭之下,楚离风轻云淡的将不敢轻举妄动的青夏拉到身边,宠溺的点了点青夏的鼻尖,邪魅一笑,“辛苦你了。”
“为什么?”
低沉的嗓音突然在空气里缓缓升起,黑衣男子拉下了脸上的面巾,面容惨白,但却英挺俊逸。只是那声音却充满了痛苦和仇恨,他冷冷的看向青夏,声音低沉沙哑,眼睛好似一团烈火在燃烧一般。
“青夏,你背叛我!”
楚离嘴角讥讽,淡然一笑,冷声说道:“放箭!”
霎时间,一片血色,轰然升起!
[初临南楚:第013章:天下大义]
宽敞明亮的兰亭大殿中央,放着一只青色的青铜大鼎,厚重古朴,只看上一眼,就似乎能嗅到历史的气味,据说是周时传下的古物,距今,已是上千年的光阴。上好的沉木檀香香气缭绕,一缕缕青烟淡淡的从大鼎中飘荡而出。一切都显得朦胧了起来。
以香橘为首的兰亭大殿下人们,各个喜气洋洋的忙碌着,整座大殿,都充满了节庆一般的欢乐气氛。就在刚才,极少踏足兰亭大殿的太子殿下派人送来了大批的赏赐,那些见所未见的异宝奇珍,晃花了这群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年轻女孩子的眼。一夕之间,昔日懦弱胆小的兰妃咸鱼翻身、大获荣宠,这个消息瞬间就传遍了东西六宫,就连太子东宫之外的皇帝正妃们,也齐齐踏进兰亭殿的门槛,向这个当今后宫之中最具殊荣的皇家新贵献上千篇一律的阿谀奉承。
忙碌了半日,终于清净下来。香橘小心的换上一壶清新的茗香,温暖的内廷之中,兰妃和庄太傅,已经相对而坐半个时辰了。
双鬓微微发白的庄太傅一身青衣儒衫,腰间是简朴的青色束带,配着脚下的麻布黑靴,显得干净简朴,坐在这金碧辉煌的兰亭大殿之内,甚至有几分寒酸,一点也不像是外面传闻中那个为了荣华富贵背主叛国的奸诈小人。半个时辰的枯坐,让他的腰稍稍有些不适,他眉头淡淡,轻轻的动了动身体,不想却惊动了低头品茶的锦衣女子。青夏缓缓抬起头来,瞟了他意味深长的一眼,却仍是一言不发。
耐心吗?她有的是。
“夏儿,你怪为父吗?”终于还是无法忍耐这样无言的尴尬,于政坛上数十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庄太傅忍不住当先开口问道。
青夏一身华服,面如冰雪,头戴八宝璎珞,鬓若仙水流云,抬起冰冷的脸孔,冷冷一笑,轻声说道:“青夏不过是你手上的一颗棋子,你又何必去在乎一颗棋子的感受。怪与不怪,又有何干?”
庄太傅眉头一紧,颇有些伤痛的看向青夏,过了许久,才长吐一口气,沉声说道:“你果然是变了,以前的你,是不会对为父说这样的话的。”
“变了?”青夏冷笑一声,直起背脊,微微扬起头来,淡淡说道:“你身为人父,明知道女儿的心思是怎样的,却用这般险恶的方法来利用她的感情。庄青夏若还是曾经的庄青夏,此刻就不该安然的坐在这里和你闲话家常,白凌一条毒酒一杯,早就该以死谢罪。你本已无情至此,又何必在我面前装出一幅慈父的样子来贻笑大方呢?”
庄太傅面容一滞,露出一丝无奈和痛苦之色,他目光深沉的看向青夏,终于还是沉重的说道:“夏儿,你现在也许恨我,但是总有一天,你会理解为父的良苦用心。南楚才是你一生安居之地,离太子才是一生应配的良人,对于这一点,为父永远也不会后悔为你做出这样的决定。”
青夏不置可否,冷然一笑,嘴角轻轻牵起,勾起一丝嘲讽的痕迹。庄太傅面容霎时间沉了下去,一时间,好似老了很多岁一般,颓废的说道:“夏儿,为父明日就要出使大齐,此去路途遥远,相见之日遥遥无期。你还有没有什么话,要对为父说的?”
青夏看着这个真正的庄青夏的父亲,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自己在现代从五岁起就已是孤儿,父亲这个词早已离自己遥不可及。未见到庄典儒的时候,她只当这必定又是一个为了自己的功名富贵牺牲女儿幸福的封建家主,可是真正见到他之后,所有的盘算登时打碎,看着他微微佝偻的背脊,一股悲凉之感从心而生。大片大片的苍凉袭上心头,让她分不清楚,那是庄青夏的悲哀,还是她自己的悲哀。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苦笑说道:“还有什么好闻,一切都已经是那么明显了。之前所谓的私藏男子物品,惑乱宫廷,不过是一个局。就算我不反抗丹妃,你们也有别的办法将我定罪。这般大张旗鼓,不就是为了引大齐太子自投罗网?从今以后,庄青夏水性杨花、淫邪无耻之名将传于天下、遗臭万年。天下之大,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