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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棠抱紧了子迟,快要站不稳步子,池澄和岁寒都不敢轻举妄动。
还有那一干进来的侍卫与魔宫教众,忽然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变故,纷纷抱头鼠窜起来。
“子迟,快跑!”
忽然,横空伸出来一只手,死死攥住子迟,拖起他就往外面冲去。
月棠和子迟均是一愣,却是一直呆立一旁的独孤鸿影,不顾一切地扑过来抓住了他们。
“快走啊!”
独孤鸿影脸色有些不自然,却容不得她再多思考,一把拉起月棠和子迟,飞快地引着他们往魔宫大门方向奔去。
子迟不再迟疑,拉着月棠一路狂奔起来,努力躲避着两边不时滚落的巨石,将月棠护在身前,跟着独孤鸿影往外奔去。
池澄和岁寒紧随其后,看着逐渐垮落坍塌的魔宫灰飞烟灭,都没有心情再去感慨。
“小心!”
忽然,一块巨石不期然从一旁滚落,月棠闪躲不及,却被子迟一个大力转身搂抱,巨石没能砸伤月棠,却是不偏不倚地砸上了子迟的脊背。
巨大的冲力甚至波及到了怀中被护着的、惊魂未定的月棠,子迟被猛地撞击,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子迟!”
最先反应过来的月棠大喊一声,一把抱住身形有些不稳的他,失声尖叫。
独孤鸿影本来还在前面赶路,听到轰隆声响之中月棠忽然来的尖叫,心头一颤。
眼神一紧,飞快地奔了过去,从另外一旁扶起了子迟,将手按上他的穴位,将源源不断的真气迅速传入子迟的体内。
感觉到一股温暖的热流顺着经脉而流淌,子迟缓缓睁开眼睛,整个脊背心仍在剧痛,嘴角鲜血未擦,脸色如纸。
番外卷 一百九十六 我永远在这里
一百九十六 我永远在这里
月棠抱紧了子迟,泪水大颗滑落,慌乱不知所措,心痛无以复加。
“都怪我不好,都怪我……”
结结巴巴地埋怨着自己,却被独孤鸿影一记凛冽的白眼瞪了回去,不敢再出声。
月棠只好哽咽着看着独孤鸿影为子迟灌入真气,看着他渐渐回复血色的脸庞,心下稍定。
岁寒和池澄见子迟受伤束手无策,却碍于此刻情况委实危急,实在没有办法继续耽搁。
“王妃,还是想办法快点离开此地。”池澄略微思索,上前对着月棠说道,子迟内力深厚,这伤虽然重,却不会危及性命。
“不错,我们必须马上走。”说话的倒是独孤鸿影,轻轻放开子迟,整个地宫还在剧烈颤抖,四处都是教众的叫喊。
独孤鸿影俯下身,一把将子迟扶起,同时伸出手来拉月棠。——这个地宫建于舍必崖最高处,底下便是千百年累积而成的岩层,然而在建立之初便设下了机关,只要一旦发动,便会在瞬间将整个基座粉碎,让所有一切都四分五裂!
丧心病狂的夜魔早就彻底失去了理智,此时的他只想将一切彻底毁灭,包括这些人在内,通通与他陪葬。
最高峰上发生了猝然的地震,坚实的岩层陡然裂开,整个山头四分五裂,惊天动地震动的笼罩了半座断浪峰,而山顶那个秘密的奢华夜魔宫,就在这一瞬间覆灭。
在连接舍必崖和夜魔宫的长石桥开始断裂时,却有一抹黑色的灵活身影从夜魔宫闪电般掠下。她手里还一左一右扶着两个人,身形显得有些滞重,所以没能赶得及过桥。长桥在剧烈的震动中碎裂成数截,掉落在万仞深的岩层深渊里。
独孤鸿影一行完全被阻隔在桥的另一段,中间隔着十丈远的深沟。她停下来喘息,凝望着那一道深渊。
“你们两个,先过去看看情况。”
转身对着池澄与岁寒吩咐,以他们的轻功,飞渡这么远都有危险,不可能指望他们两个人还能带人,能过去几个算几个。
“王妃……”岁寒忍不住出声,看到子迟尚在昏迷,月棠轻功极浅,他们不能这样丢下她。
“岁寒哥哥,快走啊!”月棠上前猛地推了他一把,整个地宫还在剧烈震动,每一刻都是性命攸关,哪里还容得他们犹豫。
池澄和岁寒为难地看着她们,终究是咬咬牙,转身屏气凝神,这足足有十丈远的深渊,他们也没有把握能成功飞渡。
独孤红颜扶着子迟,直到池澄与岁寒险险地落地,还成功地躲开了一块巨石的撞击之后,心才略微安定,也有了主意。
以她的修为,孤身在十丈的距离尚自有把握飞渡,然而如果带上身边的两个人的话……眼神复杂地看向一旁焦虑的月棠,独孤鸿影眯起美眸。
岁寒和池澄终于到达对岸,月棠松下一口气,连忙转向独孤鸿影,一脸迫切与恳求。
“不用管我!”月棠感觉脚下冰川不停的剧烈震动,再度焦急开口。
“这太危险了,你带不了两个人,况且我轻功虽然烂,到底还是会的。”
独孤鸿影只是沉吟了片刻,果然不再管她了,断然转过身去扶起了虚弱的子迟。深深吸了一口气,足下加力,朝着断桥的另一侧加速掠去,在快到尽端时足尖一点,借力跃起——接着急奔之势,她如虹一样掠出,终于稳稳落到了桥的对面。
然而碎裂的断桥再也经不起受力,在她最后借力的一踏后,桥面再度嗑啦啦坍塌下去一丈!
月棠心都揪到喉咙口,直到看着她带着子迟平安落地,一颗心终于也落了地,本就被蛊虫折磨得虚弱的身子一软,再也无法支持地跌落。
脚下又在震动,身后传来剧烈的声响,是夜魔宫里的宫殿在一片片的坍塌——这个秘密的魔宫本是历代教王的秘密根据地,此刻也将毁于一旦。
“快给我起来!”耳边竟然又听到了一声低喝,来不及睁开眼睛,整个人就被拉了起来!
“婆婆!”她失声惊呼——那个披着黑色斗篷的身影,居然去而复返了!
“你不要管我!”她急切地想挣脱对方的手,她是子迟的亲生娘亲,她不能连累她一起陷入险境。
“少废话,跟我走!”独孤鸿影的脸色有些苍白,显然方才带走子迟已然极大地消耗了她的体力,却一把拉起月棠就往前奔出。脚下的桥面忽然碎裂,大块的石头掉落在万仞的冰川下。
独孤鸿影及时站住了脚,气息平甫,凝望着距离更远的断桥那端——上一跃的距离,已然到达了她能力的极限,然而现在断桥的豁口再度加大,如今带着月棠,可能再也无法跃过这一道生死之门。
“抓紧我,”她紧紧地抓住了月棠的肩,制止对方的反抗,声音冷定,“你听着:我一定要把你带过去!”
——除此之外,她这个失败到底的母亲,也不知还能为子迟做点什么了。
况且,那个人……埋葬在这里,她这一生,完全为他而活,虽然命运多舛,他又欺骗自己这么多年,到底,傅镇云还是她心底最爱的男人,穷尽一生,却未能好好与他相守,如今所有的爱恨彻底结束,若是能与他埋葬到一起,未必不是幸福的结局。
如此一想,独孤鸿影坚定了必死的决心,无论如何,要把儿子最心爱的女人送过去!
她咬紧了牙,足尖霍然加力,带着月棠从坍塌的断桥上掠起,用尽全力掠向对岸,宛如一道陡然划出的虹。
然而那一道掠过峭壁的虹渐渐衰竭,终究未能再落到桥对面。
“啊——”在飞速下坠的瞬间,月棠脱口惊呼,在恐慌之中急忙运息提气,想要再垂死挣扎,哪怕只是飞蛾扑火,也不能放弃活下去的希望,正当坠落到快要绝望之时,忽然身子却是一轻!
有一只手伸过来,在腰间用力一托,有了依托的支撑点,提息也有了她的身体重新向上升起,却惊呼着探出手去试图去抓住向相反方向掉落的人。在最后的视线里,她只看到那一袭黑色斗篷的宛如折翅的蝴蝶,朝着万仞的深渊加速下落。
“婆婆!不要啊!”
她对着那个坠落深渊的女子伸出手来,撕心裂肺地大呼,“婆婆!”
岁寒和池澄放下子迟,飞快朝着月棠奔来,赶在她扑过去之前一把拉住,月棠匍匐在深渊峭壁边,看着渐渐下落那一抹黑色的身影,呼啸的风从她指缝掠过,却什么也无法抓住。
泪水滚滚而落,她重重跌落在桥对面的石板铺地上,剧痛让眼前一片空白。因为过度运了真气,蛊虫开始再也无法压制,在体内剧烈地发作起来,月棠再也忍不住那种撕心裂肺的剧痛,大口鲜血喷涌而出。
却蓦地发现,似乎有一抹熟悉的蓝色身影,跟随自己的步伐,一齐从断壁那头飞掠到这边,一双湛蓝的眼眸,写满自责与焦虑,跟着岁寒一起飞奔过来,月棠却无力再辨别,终于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一切,就此结束,从今以后,再也不存在所谓的夜魔宫……这是昏迷之前,她唯一的念头。
这样,真好。
睡梦之中,总是有什么奋力撕扯、啃噬着月棠的神经,让她在昏迷之中都快要崩溃。
“子迟……不要……子迟……”
眼角挂着泪滴,高烧让她始终恍惚,无法从噩梦之中拔出来。
不断有冷汗从额头滴落,头痛欲裂。
“月棠,月棠……”
是谁?如此深情的呼唤着自己?
“我在,月棠,我在这里。”
是谁?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对着自己安抚,让那颗在风雨之中飘摇的心彻底有了安定的方向。
“月棠,你醒一醒,睁开眼睛看看我。”
是谁?如此悲伤,如此心痛,用这样低沉柔和的嗓音在自己耳边低声诉说哀求,让她忍不住想要奋力睁开眼睛。
冰冷的手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握住,紧紧交缠,不时有冷却湿润的帕子擦拭滚烫的额头,让月棠忍不住舒服得轻声呻吟。
“子迟……”
浅浅的一身呼唤,却没能逃过子迟的耳朵,终于看到月棠有醒过来的迹象,欣喜若狂,上前一把搂住昏迷中的人儿。
“月棠,我在!”
酸涩的眼睛,缓缓地睁开,那么吃力,突然而来的光线是那么刺眼,让她差点再度流下泪滴,艰难地抬起手想要遮挡。
子迟看到月棠翕动的眼皮,满心欢喜,压在胸口的石头终于落地,顾不得自己重伤在身,紧紧抱起月棠,将她搂入自己怀抱之中。
下巴抵着月棠的额头,轻声安慰。
“我在这里,我永远都在这里。”
仿佛有了安心的保证,月棠轻轻颔首,慢慢抬起头,看向子迟,眼前仍旧有些迷茫,看不太真切他的表情,却是看清了他墨色的眼眸,一如既往的深邃,却沾染了憔悴的味道,反而平添几分忧伤的美感。
“我……”
张口有些困难,月棠觉得喉咙干涩,说话嘶哑,本是想要询问自己身处何地,却被子迟滚烫的唇,彻底封锁了所有语言。
没有任何迟疑,子迟坚定俯首低头,寻找她略微干涩的嘴唇,坚定而温柔地吻了下去。
番外卷 一百九十七 突变
一百九十七 突变
子迟的吻,仿佛带着一种魔力,从唇齿依偎之间,传递过去无尽力量。
月棠在那灼热的深吻中辗转起伏,沉浸不可自拔。
颤抖的睫毛犹如一只栖息的蝶,缓缓眯起眼睛,心底浮起一丝愉悦的幸福喟叹。
“棠儿,不要离开我!”
只是短暂的抽离,子迟的声音里,居然带着祈求的味道,心高气傲、不可一世的子迟,用这种她从未听过的口吻对着自己低声哀求,深深刺痛了月棠的心。
微微有些错愕,月棠惨白着一张脸,仰头看向子迟。
子迟轻轻啄了一口她的唇,额头抵着月棠,墨色的双眸静静地凝视着他,浓浓的情意流露出来,灼烫了月棠的心。
“我……”,她轻轻开口,还想要解释几句什么,却被子迟蓦地伸出手指,制作了她的话。
“在魔宫的时候,你和傅镇云的话,我都听到了。”
脸上有着痛苦与挣扎之色,显然是已经在脑海里思索了许久,这才下定主意,一次问个清楚。
月棠的脸白了白,子迟慢慢放开她,双手握住她瘦弱单薄的双肩,俊颜上写满严肃。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一字一句,问得很吃力,在月棠昏迷的这几天内,他想了很多很多,从他们见面开始,点点滴滴,字字句句,都折磨着他一颗无比困惑的心。
傅镇云说,他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的,到底是哪里?
月棠是他盼望多年的人,是那个有希望帮助他回去原本地方的人,他说自己是……穿越?
种种困惑盘旋在心里,他一点都听不明白,可是经过这几天的思索,起码他明白了一件事:月棠和傅镇云,或许根本就是原本看起来的模样,他们……好像根本不属于这个地方。
当月棠还是月聆音的时候,当她曾经自称林无念的时候,种种言行举止,都异于常人,她唱过的歌,跳过的舞都是和平常歌姬不一样的,而且,是那种从未听过的特别。
“你,真的想要知道?”
月棠咬着下唇,只要紧张她就会这样,子迟看着她,心中一沉,料想自己猜测不错,却依旧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