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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按计划行事。”
“明白。”
冷冷抱拳,未曾俯身行礼,那黑衣女子转身就沉默地离开。
斗篷下的人依旧半分未动,看着黑衣女子大步流星的背影,沉默不语地思索着什么,右手食指轻轻扣着金座的扶手,一下一下,在空旷寂静的大殿中分外明显。
第一卷 月上海棠 第二十四章 饭团子
“婆婆,饭烧好了。”
月棠擦了一把被烟熏得黑黝黝的脸蛋,大声对着屋里的人喊道,那老婆婆也不答应,径自拄着木杖慢慢走了出来,月棠已经见怪不怪她这副姿态,酷得一塌糊涂,多余的半个字都没有,只是留下月棠给她一个栖身之所,月棠就理所当然地变成了她的小女仆,挑水砍柴烧饭洗衣……月棠想起自己在这绿色大自然中度过的“幸福生活”就热泪盈眶。
正腹诽着婆婆虐待童工压榨农民工等等罪行罄竹难书时,那个佝偻的身影已经走近身边,月棠赶紧把神思扯回到饭桌上,恭敬地端起一碗饭递给婆婆,在这提供衣食的大BOSS面前实在是没有底气啊,不过话说回来,除了多干活之外其他都还好,有大把的闲暇时间。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闲暇过头了!
绿水,青山,蓝天,白云……
山坡,草地,树林,破茅屋……
月棠,婆婆,月棠,婆婆……
乌鸦,蛐蛐,数只不知名小虫……
这就是她现在的所有!
婆婆整天宅在茅屋里,再不然就是漫山遍野地跑得连个人影都没有,丢下大堆家务给月棠之后就华丽丽地闪人,一度让月棠无比郁闷。
扒拉了两口碗里的饭,月棠抬眼看向那个满脸皱纹的冷酷婆婆,小心翼翼地问了句。
“那个,婆婆……今天的菜,可合您的口味?”
“嗯。”
眉目都不抬,兀自夹着青菜往嘴里扔,姿态傲慢优雅,不痛不痒地哼了一声算是答应,瞧人家这浑然天成的女王范儿,明明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愣是活出了太后老佛爷的感觉和气质。
穿普拉达……破布衫的老女王!
月棠讪讪地看着她,只觉得山风冷飕飕地吹进颈窝一般,伸手拽了粗布上衣的衣领,鼓起腮帮子埋头进碗恶狠狠地扒饭。
算了,不和老人家一般见识,小人不计老人过,我化悲愤为食欲!
我吃,我吃,我吃吃吃……
几只熟悉的乌鸦从头顶滑翔而过,留下一道呃……黑色的弧线,月棠抬眼无奈地扫了扫,认命地吃饭,照这样无聊憋屈下去,自己好不容易恢复的声音要不了多久就会憋成哑巴的。
“好无聊啊——好无聊——无聊啊——无聊——”
一个凄惨哀怨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月棠第N次对着空旷的山谷狂吼,借此抒发心底的郁闷和憋屈,听着远方无奈的回音,月棠颓然垂下手,扭头看向一旁。
“嗨,最近可好?你爸妈身体好吗?你爷爷奶奶呢,姥姥姥爷呢,舅舅舅妈,姑姑阿姨……”
“哇塞!出国演出啊,真是厉害,人家昨天刚从林肯中心表演回来呢……”
“哎,这位先生您贵姓啊,要不要看相算命,本人上知天文能打鸟,下懂地理能抓虾。”
“同志,……买碟吗?”
“不好意思,你们继续,我路过这里,出门打酱油的。”
“,兄台,您莫不是传说中的“江湖人称一包渣”?久仰久仰!”
“哪里哪里,小女惭愧。”
“换个台吧,我要看那个《快乐大本营》,“超女快男”什么的都行……”
“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人和妖生出来的叫人妖,妖和人生出来的叫妖人嘛……”
…………
周围一阵尴尬的沉默,自然没有半个人影能来回答月棠无聊的自言自语,完全就是“独角戏”!但月棠乐此不疲,为了不使自己再次丧生语言能力,她每天跑到山头,跟着周围的花花草草狂侃,把所有以前生活中的琐事都数了一遍之后她开始数自己的同学,然后是曾经参与的舞蹈演出等等……
她记得曾经看过一部叫做《荒岛求生》的电影,里面那个男的独自流落荒岛之后为了不忘记语言,每天对着一个丑了吧唧的皮球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她没有皮球,石头大树野花倒是多得很,还有一个金口难开的冷漠婆婆,不过没事的情况她从来不肯与自己搭讪。
真搞不懂,老奶奶不是都很慈祥和唠叨的吗?
她是失恋了还是更年期未遂啊?
寄人篱下的生活,滋味真不咋地,我宁可住孤儿院去,比划手语都比这样好!
缓抬起手,月棠双手伸到眼前,看着洁白纤细的小手,因为长期劳动都磨起了薄茧,骨肉匀亭,修长而形状优美,真是弹琴的料子啊!
可惜,这荒郊野岭的,别说弹琴,连弹棉花都不行!
“弯弯小路上,蒲公英在歌唱……你是幸福月光,你是幸福月光……”
轻轻哼起自己喜欢的歌曲,双手合起比成一个哑语里幸福的手势,迎着温暖的阳光微微眯起了眼睛,心中涌起了星点的失落和孤寂,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过了三年多,这具身体已经长高了不少,因为长期劳动和锻炼,所以身材匀称苗条,本来就白皙幼嫩的皮肤被崇山峻岭和茂密山林滋养得水灵灵的,只是脸上的疤痕是无法去掉了。
生活完全与世隔绝的山中,甚至不了解自己穿越来到的这个王朝是个什么样子,还有那些死去的亲人……一念至此,心情低沉了下去,月棠抬起手摸了摸胸口那块凸起叹气,这个宝物就这样困在自己身上一点用处都发挥不出来。
朝着身后草地躺下来,舒服地闭上眼睛,享受着片刻的微风暖阳拂面的惬意,月棠感到脑后的草根有些扎,有什么毛乎乎的东西凑到自己脸边来?抬手不耐烦地挥了挥,触手摸到一团软乎乎的毛。
虾米!毛?!
还是温热的!!
棠猛地睁大眼,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惊恐无比看向始作俑者,幽静葱茏的树林间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哇——”
月棠猛地睁大眼,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惊恐无比看向始作俑者,树林间发出一声尖叫。
“啊——好可爱啊!!!”
惊喜地抱紧怀中那个不停挣扎扭动以示抗议的小家伙,蓬松柔软的白毛暖哄哄的,黑亮的大眼珠比琥珀还纯净,骨碌骨碌转个不停,还时不时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舔舔肆意“吃尽自己豆腐”的月棠的脸蛋。
“我说,小东西,你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月棠提起它两只小小的前爪,让它圆鼓鼓的小脸正对着自己,浑身的白毛摸起来极其舒服,看起来比兔子大不了多少,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啊,长得像狐狸,可是尾巴摇个不停又像条小哈巴狗。
狐狸狗?
还是狗狐狸?
月棠皱着眉,嘴里嘟囔个不停,毫不犹豫地发出了心底的疑惑。
面前的白色某只无语望向苍天,泪水哗哗地直淌,喉咙里低声呜咽发出悲鸣的抗议,但是月棠还以为小家伙是看到自己太过激动喜极而泣了。
“你有没有名字啊?要不我来给你取一个好了。”
月棠沉浸在兴奋里不可自拔,抱起不安分的白团左看右看,满眼的热切让怀中的小东西打了个寒颤,不详的预感挂上脑门,可是当事人还在苦思冥想,蹙起秀丽的眉打量着面前的“东西”。
“呃……叫你什么好呢?旺财?来福?吉祥?悟空?凤姐?小强……”
面前白色的某只脸色越来越黑,就在它快要口吐白沫,翻着白眼抽过去的时候,月棠复又低头看了看面前虚弱无力的小家伙,摇头否决了那些惊世骇俗的名字。
嘘——松下一口气,无声地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耳边要命的“魔音”再次响起。
“看你白白胖胖的,好像一个糯米团子哦,不如叫你“饭团”吧,好不好?”
第一卷 月上海棠 第二十五章 盘丝洞
“哇哇啊——我不要!不要叫“饭团”!不要啊……”
瞬间,被正式命名为“饭团”的同志眼泪奔腾而出,拼命对着月棠使出浑身解数抗议嘶吼,无力地扭动身体在她怀里拱来拱去。
可是得意的月棠还以为它是喜欢这个名字过度,导致激动兴奋过头而产生的反应,更加满意自己无以伦比的创意来,摇头晃脑地抱着怀里的饭团,亲切而甜蜜地唤了一声“饭团宝贝”,嗲得肉都麻了,抬手摸了摸饭团的毛茸茸的额头,理解地安慰道。
“我知道你很喜欢我叫你饭团,不要这么亢奋嘛,血压会升高的,乖哦,姐姐带你回家洗澡澡……”
饭团还在拼命挣扎,试图做最后的无声抗议,无奈在某人的淫威下完全施展不出来,半是胁迫半是委屈的跟月棠回了家。
“喏,团子,这就是我给你搭的床,还不错吧,快点睡觉觉哦,从今以后,你就跟着老大我混,有老大罩你,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
呃,搞得怎么像结拜兄弟一样,额角抽了抽,低头看了看自己刚刚打算“结拜”的对象,无语眩晕的感觉又来,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不然来根粉条上吊也成!
饭团看了看面前那一堆被称为“床”的杂草,头晕目眩之中哀怨凄惨地看了主人一眼,眼眶里包满一包泪水,委屈无比又楚楚可怜,月棠讪讪地眨了眨眼睛,嘿嘿干笑了两声溜之大吉。
遇人不淑啊遇人不淑……
团子无声凝噎了片刻,偷偷遛上某人的木板床,在床尾找了个勉强能趴下的角落,满意地拱了拱钻进被窝睡觉了,月棠看着脚边毛茸茸的小团,抿嘴笑起来,拉好被子含着笑容睡着。
星辰灿烂,夜色无边,偶尔的蝉鸣在山间歌唱,好一个静谧祥和的夜晚。
“饭团,团子!你给我出来!再不出来我就把你活剥了炒饭吃……”
一声怒喝震飞了满林子的鸟儿,慌忙扑腾着小翅膀溜了,树林中那个叉腰如同夜叉气势汹汹的同学当然就是“寻团未遂”的月棠,她第一百零N次出来找那个毛茸茸的白色身影。
真是的!又跑到哪里拈花惹草去了,整天没个……狗影不说,还要劳动本小姐大驾辛苦地出来找,虽然大部分结局都是某只白色物体被怒气冲天地揪着耳朵拎回家去,还要饱受一番摧残,但那个家伙还真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痛,不过是下河去提了两桶水,家里又空空如也。
唉,不知道这次婆婆去了哪里,出门前也不打个招呼,悄悄地走了几天也没有回来的迹象,不知道是不是巡山的时候遇到危险了呢?
虽然她整天不说话还摆着一张晚娘脸,但毕竟是她收留了我,如今我还带上一个“家属”饭团,就算婆婆不怎么搭理,起码每天能看到她,现在屋子里一直空荡荡的,如果饭团再跑掉,我就真的与天为伴与地为邻了。
正在某人神游物外兀自感伤的时候,脚边被什么毛茸茸的玩意蹭得痒痒的,低头一看。
“好你个饭团子!死哪里去啦!叫了你那么多声都不知道答应一下啊!”
被狂轰乱炸到头晕目眩的某某团显然完全还没适应这种**,在月棠手中奋力呜咽挣扎,尽量扭头别过小脸以免被口水淹死。
“好哇,你还好意思给我闪!真不够义气!你老大我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拉扯你到这么大我容易吗我!你一声不吭就跑了剩下我这孤儿寡母可怎么活呀……”
越说越夸张,饭团终于扛不住了,悲戚地哀鸣了一声妄图引起某人的重视,月棠自顾自地上演华丽丽的篇章完全无视饭团子同学的呼唤,终于……
饭团,怒了!
怒了!
真的怒了!忍无可忍我就无须再忍!
张大嘴巴狠狠地咬上钳着自己柔软小身躯的魔爪,月棠冷不丁地被饭团咬了一口,痛得当即一声惨叫把它扔下地,得到自由的饭团拔脚……爪就开始狂奔,后面是杀气腾腾的月棠,一边甩着沾着口水的手一边大声嚷嚷着。
“别跑,有本事你别跑!看我今天不扒你的狗皮做膏药!站住……”
团只顾着一个劲地埋头猛奔,听到后面来势凶猛的威胁,四只小短腿得迈更加欢快带劲,哼……你都要扒我的皮了,傻瓜才站住不跑呢!你当人家是好骗的没有头脑的狗吗?
月棠累得气喘吁吁,也不知道这个臭饭团吃什么长的,迈着小短腿跑起来居然虎虎生威,速度丝毫不输给野狗嘛,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弯腰喘了口气又开始猛追。
“哈!这下你跑不了吧!还不乖乖地束手就擒!”
月棠得意洋洋地一个猛子冲上前去,看到前面草地上那团用45度的角仰望天空的白色某只,一把抓在手中,顿时摊到在地,实在跑不动了,大大舒了一口气,脸蛋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无奈地翻了大大的白眼,抬头看向手中的团子,顺着它的目光方向,月棠瞪大眼睛看着面前恢弘的“建筑”,哽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的……那个……神啊!
盘!
丝!
洞!
目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