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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扭头,就看到月棠微笑着朝自己走来,气色看起来不错,悬着的心这才落下,大步走了过去。
“都好了吗?”
听到他急切的问候,月棠有些诧异,怔怔地看了他一秒,方才轻轻颔首,脸颊有些发烫。
裴彦卿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这么多丫鬟下人在场,他没打招呼就发问,的确唐突了些。
“都下去吧。”裴彦卿朗声吩咐,丫鬟们恭敬地俯身退下,月棠静静地低着头沉默,直到丫鬟们走*了,这才松下一口气。
“好了,终于可以说话了。”
听到她压低了嗓音的话语,带着些许调皮的意味,裴彦卿勾起嘴角微笑,眼中饱含柔情,月棠却未注意。
“不如,到御花园走走?”
裴彦卿试探性地提议。也不知道她经历了今天的意外之外是否还有心情去赏花,其实就是希望能让月棠透透气,舒缓一下心情。
“好!”月棠没有犹豫,看了看天色,阳光正好,反正今天的筵席已经砸了,随意转转也好。
裴彦卿微微躬身,做了个“请”的动作,月棠假意摆谱,做出一副老佛爷的姿势伸出一只手,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小裴子,摆驾御花园。”
月棠强忍着笑意,乐不可支地看着吃瘪的裴彦卿,心情大好。
裴彦卿弯腰做出可怜的姿势,也伸出一只胳膊摆出要搀扶她的姿态,倒真像个奴颜媚膝的小公公一般,将手轻轻搭上他的胳膊。
“你们在做什么?”
月棠手还未触及,就听到耳边一声清冷低沉的声音,带着森然的怒意,月棠和裴彦卿的笑脸同时一僵,转身看向回廊那边。
子迟脸色冰冷,薄唇紧抿,墨色的眼眸里满是压抑的怒火,冷冷地看着二人。
番外卷 一百二十八 清者自清
一百二十八 清者自清
月棠没来由地心尖一抖,飞快地将手收回,看着子迟的神色,莫名地感到心虚。
裴彦卿也没料到子迟忽然来这里,从月棠落水之后他一直没露面,也不知道他独自去了哪里,本来打算带月棠去御花园闲逛,顺便找找子迟的,哪知道现在这种情况被他撞见,裴彦卿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咳咳,子迟,你来了。”裴彦卿第一次面对子迟如此慌乱,就像做贼被人当场抓包一般窘迫。
子迟冷哼一声,并未出声,迈步缓缓向他们走来,眼睛死死盯着月棠,几乎喷出火来。
月棠被他看得不自在,心里毛毛的,低头别开脸,一边拼命在心底哀嚎,怎么就这么凑巧,被冰水撞见自己与别的男人打闹,搞不好还会误以为我是水性杨花的轻浮女子!
想到这里,月棠猛地想起来,自己为何要心虚呢!明明就事先说好过的,互不干涉对方的自由,所以我根本就不用慌嘛。
虽然用这个努力安慰自己,月棠还是觉得莫名的慌乱,反正就是不希望冰水误会自己!
一双精致的缎面男鞋,洁白的长袍下摆,出现在月棠眼前,她这才缓缓抬头,吞了吞口水,讪讪干笑了两声。
“你来了。”
看到月棠的模样,子迟面色愈加冷漠,淡淡扫了一眼一旁的裴彦卿。
“子迟,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裴彦卿想要出声解释,却被月棠忽然出声打断。
“不用解释!”
她低着头喊出一句,咬了咬嘴唇,似乎有些豁出去了一般。
子迟和裴彦卿都有些诧异,愕然地看着月棠微微涨红的脸蛋,尤其是子迟,墨色的眸子越发幽黯,深邃得看不到底。
月棠咬牙,看着子迟,坚定地直视着他的眼睛。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清者自清,所以没什么可解释的。”
她的声音不大,带着一丝微微的颤抖,似乎铁了心要和子迟铆劲到底。
子迟扬了扬眉梢,对月棠的反应很不满,努力克制着自己的火气。
月棠已经鼓足了勇气,可是子迟依旧那么冷漠,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月棠忽然觉得自己的辩解很无力,因为对方根本就不在乎。
“本来就是嘛!我们又没有很熟,你干嘛要来管我与谁一起!”
想起今天落水的事,月棠忽然觉得委屈,再怎么说,他也是自己名义上的丈夫,遇到危险的时候,当然希望第一个来救自己的人是他,结果呢?鼻子不由得有些发酸,越发觉得自己委屈冰山可恶!
子迟胸膛起伏明显剧烈了些,紧紧锁住月棠的视线,挤出一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了。
“你,再说一遍!”
裴彦卿一直沉默,现在看着情况越来越糟糕,还是忍不住站出来当和事老,若他们夫妻二人真的因为自己闹僵,他会更过意不去的。
“说就说,有什么好怕的!彦卿你别拦着我!”
月棠终于爆发,心底压着的委屈涌上来,对着子迟就要冲上去,被裴彦卿一把拽住。
子迟本来就被她气得脸色铁青,结果听到她亲切地叫彦卿,还被人家一把拉住手,额头青筋跳起,血液涌上头顶,没做任何思考,上前大步将她的手从裴彦卿的手中抢过来,大力攥紧,拖起月棠转身就走。
“喂!你干嘛!放手啊你!”
月棠大惊,以为他要气得动手打人,慌忙地失声叫起来,回头拼命对着裴彦卿求救,裴彦卿看着他们闹得这么凶,又不好贸然上前去拉,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月棠被子迟拖着飞快往庆昭宫外面走。
“冰山!你放手啊!别拖我!”
月棠气急败坏地挣扎着,无奈冰山力气实在太大,根本奈何不了他分毫,反而被他拖着几乎要一路小跑。
幸好这会儿沿路的宫女太监都被打发走,要不被人看见卓王爷和卓王妃这副尊容,非得在宫中掀起轩然大*不可。
子迟听到月棠对自己的称呼,再想起方才对裴彦卿的称呼那么亲切,火气越烧越旺,忽然猛地止步,回头拽着月棠低声怒斥。
“够了!你要整个皇宫里的人都听见你是假装的哑巴吗?!”
果然是恐吓比较奏效,月棠吓得立即闭嘴,捂着嘴巴不敢再吱声,大眼睛露在外面,可怜兮兮地对着子迟哼哼。
“你攥得太紧,我手腕好疼……”
看到她的态度忽然软下来,子迟这才发觉自己拽得太紧,纤细嫩白的手腕已经捏得发红,俊颜一僵,心中莫名的懊恼起来。伴着微微的心疼与内疚,子迟飞快地放开了她的手,冷冷地将视线看向别处。
月棠甩了甩手,对着手腕呼了呼,眼睛的余光不时瞟向某人,瘪着嘴小声嚷嚷。
“哎呀,骨头都要被捏碎了,好痛哦!呜呜呜……”
看着子迟越来越难看的表情,月棠心中偷笑,表演得越发起劲,夸张地假哭起来。
子迟暗自握紧拳头,咬了咬牙,耳边是让他心烦意乱的哀叫,忍无可忍,大步欺身上前,走到月棠跟前。
还未出口的下一个音节被硬生生哽回喉咙,月棠吞了吞口水,一股清新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让她瞬间憋红了脸蛋,怯怯抬起头,无奈冰山实在靠得太近,月棠抬头就能擦上他的胸膛,呼吸轻轻扫过他的脖子,痒痒的,一股莫名的心慌让二人刹那间沉默。
子迟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本来想要上前制止这个女人的哭喊,让耳边清净清净。
可是此时,当她纤细柔弱的身躯几乎靠近自己的怀中时,那抹淡淡的馨香袭来,带着少女特有的清新甜美,让他陡然失神。
月棠咬着下唇,眼睛里闪烁着尚未擦去的水光,缓缓抬头,看向他玉石般的面庞,看到他墨玉眼眸中倒映出来略显慌乱的自己,心如鹿撞。
子迟想要低头,却不期然对视上她抬起来的视线,电光火石之间,二人静静相望,没有语言,没有表情,唯有一片寂静安然。
扑通——扑通——扑通——
耳边是他剧烈的心跳,伴随着令人口干舌燥的慌乱,一声一声,撞痛了月棠的耳膜。
番外卷 一百二十九 我跟你不熟
一百二十九 我跟你不熟
子迟看着她,鬼使神差一般。缓缓抬起手,想要将她额前的碎发拨开。
月棠怔怔地看着他,感受到他身侧的手抬起,以为他又要来拽自己的手,惊得往后一退,子迟的手在空中顿住。
心中有些失落,就在月棠退却的瞬间,他的心,紧紧抽动了一下。
她怕我?她居然害怕我的触碰吗?
“七弟,你们怎么在这里?”
子迟身后响起一个惊讶的声音,子迟不动声色地将手收回,若无其事地负于身后,佯装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淡然。
“三哥。”子迟淡淡颔首,对着太子招呼,面色平静。
万俟子昂往前几步,看了看躲在子迟身后的月棠,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还以为自己打扰了人家夫妻的好事。
“原来弟妹也在。”
子昂勾起唇角笑了笑,注意到子迟的脸色不是很自然,还以为他们是害羞了,并未多想。
月棠勉强挤出一丝笑脸。俯身对着太子福了福。
“七弟,父皇派我来看看弟妹情况如何,现在看来,应该没事了吧?”万俟子昂打趣道,目光在他们之间流转,总觉得二人之间的气氛怪怪的,就像闹了别扭的小情侣一般,越发觉得有趣起来。
素来冰冷漠然的冷面王爷居然会和女子闹脾气,不是奇迹是什么?
“谢三哥关心,她没事了,我这就带她回王府,还请三哥代我向父皇辞别。”说完,子迟也不管太子尚在场,伸手一把拉过月棠的手,不再像先前那么用力,却也让她挣脱不开。
月棠不敢出声,羞红了脸对着太子尴尬地点头致意,被子迟拉起酿跄着往外走去。
太子好笑地看着这二人离去的背影,对着月棠挥了挥手,忍俊不禁。
凤藻宫,皇后命人将宰相请来,将宫殿的门关紧。
“老臣拜见皇后娘娘。”司徒意恭敬地俯身行礼,司徒雪连忙上前扶起。
“哥,跟你说了多少次,这里只有你我,不必拘礼这些。”
司徒意摇了摇头,脸色严肃:“君臣有别。老臣万万不能越距,以免落人口实。”
司徒雪没心思与他争辩这些,左右打量,确定宫殿中无人之后,方才压低了声音,兴奋地对着司徒意道:
“哥,我有个好消息,虽然目前还不能完全确认。”
司徒意警觉起来,他看到皇后的表情很警惕,料想是非同一般的重大秘密。
“哥,你可还记得,当年百里山庄被毁的时候,那个六小姐被人所救,而后坠崖一事?”
听完皇后的话,司徒意微微皱眉,捋了捋胡须颔首。
“记得,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怎么忽然提起这个?”
司徒雪露出一丝诡异莫测的笑意:“哥,若是没猜错的话,当今七王爷娶回来的那个哑巴王妃,就是当年大难不死的百里小姐!”
司徒意的脸色陡然一变。瞪大眼睛看着皇后,不可置信地倒吸一口气。司徒雪满意他的反应,勾起唇角冷冷一笑,美艳的容颜上尽是狠厉的神色。
“此事非同小可,你有多大把握?”司徒意压低了声音,还有些颤抖,显然也激动异常。
“我也是听前去伺候的丫鬟回禀,这位哑妃的脖颈后,有一朵红色的海棠花胎记。”皇后看着宰相震惊的模样,又继续补充:“况且,这七王爷自幼就与百里家的六小姐有婚约,如今忽然肯娶一个丑哑巴不说,连这哑巴的姓名来历一概保密,依我看,此事颇有蹊跷。”
听了皇后的分析,司徒意虽然怀疑,却还是想不明白。
“没道理啊,那百里小姐是卓王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为何不干脆堂堂正正地娶进门,非要藏着掖着?”
司徒雪冷笑一声:“哥,你可别忘了,若她真的是百里小姐,那宝贝必在她身上无疑,你认为,陛下和七王爷会蠢到昭告天下他们得到了苍烟玉吗?”
司徒意点点头,认为皇后所言极有理,是他糊涂了。
“陛下向外人宣称,她是贤妃的侄女,所以贤妃肯定早已知道内情。故意替他们隐瞒真相,蒙蔽世人。”
说到这个,皇后有些愤然,恨恨地握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娘娘切莫动怒,此事尚未定论,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皇后深深呼吸,将怒气收起,对着司徒意点了点头,恢复到平日里端庄冷漠的高傲姿态。
“哥,此事关系重大,切莫走漏风声。”
司徒意连连颔首,若有所思:“没错,既然已经有了线索,咱们顺藤摸瓜一路调查,肯定能发现那女子的真实身份来。”
皇后与宰相相视而笑,眼中透着异样的寒光。
“喂,喂!”
摇晃的马车里,月棠压低了声音喊他,子迟却已经置若罔闻,扭头看着外面。
“就算发脾气,你也该讲讲道理吧,明明就是你有错在先。凭什么摆脸色给我看!”月棠壮着胆子,不服气地问他,试图用这种方法逼他开口说话,果不其然,子迟一听,深沉的眼眸冷冷扫向月棠,静静地看着她。
月棠暗骂自己没出息的气短,一边还是故意昂着头,蹙起眉头瞪着他。
子迟淡淡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