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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一出口,他居然……产生了一种怀疑和不确定。
看着空荡荡的书房,地上还扔着她丢下的“鬼画符”,子迟眸光闪烁,走过去俯身拾起,翻看那些横七竖八的大字,心情莫名的轻松起来。
伸出洁白修长的指尖,轻轻摩挲那些尚未干涸的墨迹,眼前闪过她气愤的脸。
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扪心自问,对着她写下的字,子迟有些彷徨。
明明知道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月棠还是难以克制的郁闷起来,翻了身换个姿势,还是睡不着。
低低叹息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明显。
“疏桐,疏桐?”穷极无聊的她,伸手推了推身边熟睡的疏桐。
在梦中嘟囔着翻了翻身,不悦地挥了挥手,疏桐背对着她,哼了两声。
“死木头,臭木头,登徒子……”
月棠这才听清,睡梦中的疏桐在念叨什么,实在忍不住捂嘴偷笑起来,看着疏桐的背影,蓦地发起呆来。
到底该怎么解决这一连串的麻烦呢?魔宫的人早就掌控了自己的动向,却迟迟没有下手,这次的劫持虽然不成功,但是难保下一次还能侥幸逃脱,若是子迟没有及时赶到的话,可能这次,自己和疏桐已经被魔宫的人掳去,连渣都不剩了。
子迟,想到这个令她别扭的名字,心尖微微一抖。
今晚,注定是个无眠之夜,月棠睁大眼睛,看向屋外透进来铺洒一地的银白月光,只觉难以名状的惆怅。
番外卷 一百三十六 为你着想
一百三十六 为你着想
“王妃,您怎么……昨晚没睡好吗?”
一大早。宿雨端着洗漱的水进来,就看到月棠没精打采地坐在床头,一副魂不守舍的神态。
“她哪里是没睡好,是根本就没睡。”疏桐整理着床榻,将帘子挂起,让外面的阳光晒进来,月棠下意识抬手去挡。
“我哪里像你,大半夜的还哼哼,什么木头……”月棠不屑地瞥了疏桐一眼,坏笑着揶揄。
疏桐一听,立即警铃大作,飞快地扑过来,把月棠压倒在床上,死死按住她的嘴巴,满脸惊恐和羞赧。
“唔唔!”月棠被她压得喘不过气来,死命挣扎着。
“王妃,您……”,朝烟飞快进门,就看到宿雨满脸惊恐地看着床上缠作一团的二人,要说的话还没出口,就被眼前的“香艳”场景雷翻!
月棠和疏桐一见有人来。立即翻身起来,两人都气喘吁吁,脸红心跳,衣衫不整,头发散乱……一副任君遐想的造型。
“咳咳,那个,朝烟,有事吗?”
月棠故作镇定,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满脸认真和严肃,仿佛刚才和疏桐在床榻上闹成一团的不是她一样。
朝烟呐呐地张了张嘴巴,无语地选择沉默。
一直到用早膳,月棠都有些不好意思,把脸埋进粥碗,大口吞咽,差点没噎着。
“王妃,早晨的时候,岁寒公子来过,说是王爷要您早些过去。”
朝烟这才提起刚才匆忙进屋去的原因,月棠手里的碗一顿,喝粥都不那么香甜了,胸口闷闷的,仿佛被什么堵住。
“月棠,怎么不吃了?”疏桐看月棠出神,出声询问。
重重叹息一句,月棠将手里的碗放下,一点胃口都没有了。换上愁眉苦脸的尊容,让另外几个人极为不解。
“王妃,王爷怎么忽然找您呢?”宿雨给月棠递过漱口茶,有些疑惑。
月棠眉头皱成一团,拉长了脸:“让我去书房练字。”
深深呼气,反复深呼吸几口,月棠让自己看起来尽可能的平静与淡定,轻轻叩门。
门忽然拉开,月棠有些奇怪,这冰山怎么肯亲自来开门,抬头看去,却是一张熟悉的脸,带着亲切的笑意。
“彦卿!”月棠低低出声,看着面前的裴彦卿,显然他也和自己一样诧异。
“是月棠啊,请进。”裴彦卿迅速收起惊讶,气质儒雅谦和,让月棠情不自禁绽开笑脸。
轻轻颔首致意,迈步踏进去,却没有看到冰山的影子,扭头看着身后的裴彦卿。询问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子迟忽然有事,马上就回来。”
裴彦卿了然月棠的心思,连忙出声解释,想了想又继续:“我也是来寻他有些事。”月棠点了点头,抿着嘴笑了笑。
走到书桌旁边,临摹的字帖早已备下,月棠看着密密麻麻的古体字头疼不已,可是想起昨天自己还信誓旦旦的担保要证明给他看,又鼓起勇气为自己加油,没关系,不过是写几个字而已,哪里难得倒我?总不会比弹琴还难吧!
月棠暗自自我鼓励中,表情丰富,让裴彦卿有些好奇。
“你,在想什么?怎么抓住字帖不放?”
这才发现自己走神,月棠扬起笑脸,抬头对着他问道:“你会写字,对吧?”
裴彦卿失笑:“这,自然是会的。”
月棠更开心了,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字帖,似乎在纠结什么。
“你说,是弹琴难,还是书法难呢?”
裴彦卿真是越发搞不懂,这小妮子整天在盘算些什么?
“这,完全不同的两件事,怎么能相提并论,拿到一起比较难易呢?”
月棠也觉得他的话有道理,想来自己当初开始学琴的时候,也觉得难得要命。要不是整日辛苦练习,哪里有现在的水平!
写字……弹琴……跳舞……唱歌……
脑海里反复回荡着几个词,让她心烦意乱,恨不得把眼前这些笔墨纸砚都拿出去丢掉,眼不见为净!
“哎,你说,若是非要将写字和弹琴跳舞放到一起,会怎么样?”月棠迷惑地问道,好像隐约有什么印象,却又不大真切。
“放到一起?”裴彦卿也不明白,略微思索。“你是说,一边跳舞一边写字?”
对了!想起来了!月棠兴奋地拍了拍脑袋,差点失声叫出来。
曾经看过一个电视剧,里面那个女子,不就是一边跳舞,一边在屏风上画了梅兰竹菊四幅画吗?
咧开嘴笑着,月棠当初就觉得,那副画面真是唯美,曼妙得不可思议。
那现在……低头看着面前的纸张,想着自己的琴,一个念头蠢蠢欲动,呼之欲出。
裴彦卿不解地看着月棠兀自沉浸在自己的遐想之中,不自然地轻咳。将月棠拉了回来。
“你要练习书法?”
月棠拉长了脸,撅着嘴摇头,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哪里是我要练习,还不是冰山强迫的!”说完,气哼哼地倒腾桌子上的笔墨,有些不耐烦。
裴彦卿轻轻皱眉,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看,子迟他是为了你好。”
月棠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着他,一副不相信的神情。
“为我好?明明就是想要看我出洋相嘛!”
裴彦卿看月棠的神态,就知道她误会了子迟。不过也可以理解,就子迟那个别扭的性子,恐怕也不会直接告诉她。
“你知道么,下个月,是皇后娘娘的生辰。”看着月棠惊讶茫然的模样,裴彦卿差不多明白。
“皇后娘娘未出阁前,是星都有名的才女,尤其是一手潇洒飘逸的字体,更是技压群芳,享誉盛名。”
月棠怎么都没想到,那个看起来清高孤傲、凶巴巴冷冰冰的皇后司徒雪,还有这么一手绝活,可是,这跟自己练习有什么关联?
裴彦卿拿过月棠手中的狼毫笔,放到自己手中,示范正确的握笔姿势,然后才重新递回给她。
“皇后娘娘心高气傲,素来不喜欢那些艳俗之礼,所以每年她的生辰,都喜欢将各位王妃公主,还有世家名门的小姐聚集,共同探讨诗词,并且会挑选当日最出众的作品,作为她的贺礼。”
月棠的眼睛越瞪越大,差不多已经懂了,原来冰山强迫自己练字,是为了避免自己出丑?
因为出神,月棠手里的动作一歪,握笔的手松懈下来,手腕有些无力,裴彦卿看到,下意识地伸出手将她的手腕托了托。
“我想,子迟真的是为了你着想,才让你早些准备,万一到时候皇后娘娘不悦,吃亏的可是你,别误会了他……”
话音未落。裴彦卿身后一个清冷的嗓音响起,让他顿时噤声。
“你会不会太多事了一些?”
番外卷 一百三十七 不信这个邪
一百三十七 不信这个邪
子迟冷冷地看着裴彦卿的手。正托着月棠的手腕,墨眸中闪烁片刻,幽暗而深沉。
月棠猛地抽回自己的手,生怕他再误会了什么,裴彦卿的手忽然一空,只觉得心头也随之一空,泛起一丝苦涩。
果然,她只会在意他的想法。
子迟看着月棠低着头,手里拿着毛笔胡乱写画,毫无章法,裴彦卿对着子迟淡淡微笑,看起来云淡风轻,似乎并无异样。
月棠并不知道他们二人眼神传递着什么无声的含义,垂着头看着面前的纸张,被自己画得乱七八糟。
“错了。”子迟忽然出声,却是对着月棠说的,裴彦卿一愣,随即明白他的意思。
还未等月棠反应过来,只觉得一片阴影从身后投来,被一阵清新熟悉的气息包围,让她顿觉得周遭的空气也稀薄起来。
子迟身体前倾。将月棠环在胸前,洁白修长的手指覆盖,轻轻握住她的手。
月棠身体一僵,脸蓦地烧红,窘得发烫,心跳得飞快而剧烈。
“喏,这样。”子迟口吻平淡,仿佛如此亲近的距离再自然不过,扶着月棠的手,帮助她调整好姿势。
“哦。”月棠唯唯诺诺的,不敢回头,他温柔的呼吸拂在耳边,热热的,带着些湿气,月棠只觉得口干舌燥,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裴彦卿怔怔地看着子迟忽然出手,直接将月棠环住,这般亲密无间,是要向自己宣告什么吗?
诧异惊愕之后,裴彦卿苦笑着摇头,深邃的眼睛锐利地扫过完全视自己为空气的二人,一种无言的落寞和复杂滋味涌起,五味杂陈。
“子迟,我还有事,与你商量。”
虽然有故意的嫌疑,裴彦卿还是不得不开口打断,果然。子迟有些不悦,轻轻放开月棠的手,站直身体,淡淡抬眼看向裴彦卿。
“是真的,信不信由你。”裴彦卿无奈,郑重地说了一句,深深看了子迟一眼,转身迈步走了出去。
月棠还是低着头,微微有些颤抖,幸好他放开了自己,否则非得窘死不可。
“你练你的,我去去就来。”子迟略微沉吟,对着月棠交代完,也随着裴彦卿大步离去。
月棠沉默着点点头,脑子里还乱哄哄的,她不知道子迟为何忽然要这样做,故意在朋友面前显示他们有多么恩爱吗?可是裴彦卿,不是他最好的朋友和知己吗?为什么还要做这些让自己误会和尴尬的暧昧举动,弄得彼此都不自在。
不耐地扔下毛笔,月棠拿出手绢想要将手里的墨迹擦干净,却从袖子里掏出一方洁白无瑕的丝巾来。
这。是子迟的。
月棠呆呆地看着手里的丝巾,有些失神,这是上次在莫展的婚礼上,他随手丢给自己的,打那之后,就一直带在身边。
凑到鼻间,月棠轻轻嗅了嗅,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却惹得她莫名的心悸。
“你的意思是,那不是魔宫派来的,而是另有其人?”子迟有些意外,轻轻皱起眉头。
裴彦卿点头,显然也很诧异,却有些想不通:“我派出去的探子回报,近日夜魔宫很是诡异,安静得没有动作,也不曾派遣杀手出来。”
子迟回忆着那天交过手的蒙面黑衣杀手们,微微眯起眼睛,似乎也有些疑惑。
那些杀手的武功招数与套路,不像是魔宫邪教的招数,反倒是……有些像大内侍卫?
眸子里寒光一闪,脑子里掠过一个念头。
“会不会,是宫里的人?”
裴彦卿一愣,随即使了个噤声的眼神,觉得子迟的话有些大逆不道。子迟却是满不在意的神情,眼神里有着淡淡的讥诮。
若是已经有人发现真相,那她的境地,可就危险了。看着子迟的神情,裴彦卿自然明白他在想什么。也皱着眉头,有些费解。
“可是,到底是谁呢?”
子迟沉默不语,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这样,月棠在子迟的引导和帮助下,书法算是大有进步,从最初的胡乱瞎写,到如今小有所成,和她自己的辛勤练习是分不开的。
子迟虽然冷漠,却没有过分苛刻和要求,二人基本上算得上相安无事,除了问他必要的要领之外,并无多余交流。
月棠微微送下一口气,也许,冰山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复杂,可能就是单纯地想要让自己多多练习,以免到时候在皇后面前出丑下不了台。
埋头苦练这些时日,她的字,造诣不高,倒也说得上娟秀流畅,比先前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月棠不奢望自己在书法上成就多高,她要做的。是用自己最擅长的技艺,与书法恰如其分地结合起来,才有可能不落俗套。
至于具体操作起来,恐怕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王妃,这是您要的屏风。”宿雨兴冲冲地回来,身后跟着两个家丁。
月棠看着立在厅堂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