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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说没事,应该是安全的吧?”
其实月棠心里也没底,可是自从她嫁到卓王府以来,就从未用真面目示人,脸上一直用厚重的药水涂抹,除了沐浴的时候会短暂地洗净药汁以外,其他任何时候都是这样一张粗糙黝黑的脸,尤其是那些浅褐色的伤疤,委实不大好看。
疏桐递过小瓶,也不再劝她,月棠伸手拿过来,深深吸了口气,看着镜子的自己,下定了决心。
宿雨好歹被朝烟劝服。不再一幅大惊小怪的模样,这下她也有些糊涂,怎么看起来纯真可爱的王妃身上,总是隐藏了这么多秘密?
“宿雨,咱们都是王妃的人,所以为了她的安全着想,可千万不能说出去!”
朝烟还是不放心,再次叮嘱了她一遍,宿雨怔怔地点头,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她还是明白的,只是,心里总觉得别扭。
“王妃,您都打扮好了!”
朝烟忽然出声,宿雨一惊,连忙转身,却看见疏桐和一位白衣少女从房中走出,瞬间呆滞。
这……这是……宿雨什么都说不出来,月棠看到宿雨直勾勾盯着自己,双眼发直,也有些羞赧,捂着嘴轻轻笑了起来。
刹那间,如满树芳华盛开,竟有种灼灼不敢直视的妩媚和俏丽。
脸上厚重的药汁洗净,露出白皙如瓷的细嫩肌肤,水波潋滟的眼睛,清澈而明亮,眉色远望如山,脸际常若芙蓉,皮肤柔滑如脂。
宿雨难以相信。眼前的人是那个她伺候了几个月的哑巴王妃。
月棠被宿雨盯得实在不好意思,低着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也没什么特别不妥。
一袭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缎绣玉兰飞蝶氅衣,内衬淡粉色锦缎裹胸,袖口绣着精致的金纹蝴蝶,胸前衣襟上钩出几丝蕾丝花边,裙摆一层淡薄如清雾笼泻绢纱,腰系一条金腰带,越发勾勒得她身段窈窕,亭亭玉立,气若幽兰。
就像庭院里盛放的西府海棠,清新之中透着娇艳,让人顿时眼前一亮,
不仅没有不妥,反而美得惊人,美得夺目,让宿雨完全认不出来。
本来只知道王妃五官秀美,只是怎么都没料到,去了药汁和疤痕,她竟然是如此的天姿国色,站在王爷的身边,也丝毫不显逊色。
原来这样的一对璧人。才真配得上容颜冠世这等形容词,宿雨这才相信,这世上容貌赶得上卓王爷的人,真的存在。
“世人惊羡琢玉郎”——想起百姓对卓王爷的赞誉,宿雨有些感慨。
“天啊!我是不是见到仙女下凡了?”
听了她孩子气的赞美,月棠噗嗤笑出声来,不淑女的姿态给她的美减少了几分疏离,多了几分亲近,让宿雨感到她确实就是那个她熟悉的王妃。
朝烟看着宿雨,也忍俊不禁,这傻丫头第一次见这样的王妃就觉得是仙女下凡。若见过王妃在月满楼登台时的盛装打扮,恐怕会当场激动得晕厥吧。
“笃笃”两声敲门声,吸引了她们的注意力,月棠下意识就想躲起来,疏桐对着她摇了摇头,走到门边。
“是谁?”
“王妃,属下奉王爷之命,过来接您。”
门外传来熟悉的嗓音,却是池澄。月棠松下一口气,对着疏桐点点头,示意可以开门。
疏桐听到是池澄,表情有些怪异,拉着脸把门打开,冷哼一声扭头就走,池澄抬头就见疏桐的背影,有些不解。
“王妃,属下……”
池澄往前一步,却看到屋子中央静静而立的月棠,一袭白衣胜雪,乌发如墨倾斜而下,美得动人心魂。
猛地涨红了脸,池澄慌乱地低头不敢再看,手里举起王爷要送过来的幕离和面纱,闷声道。
“王妃,这这……是王爷命属下送过来的。”
看着池澄窘迫的模样,月棠也有些好笑,看着他手中的东西,心里泛起一丝甜意。
他还真细心呢,月棠如是想道,正打算上前伸手接过那俩样东西,一阵风似的从身边刮过去,只见疏桐一把拽过池澄手里的幕离。
“呸!登徒子!没见过美女吗?一见到王妃眼睛就直勾勾的,当心看花了眼!哼!”
说完,愤愤地拂袖而去,将东西一把塞进月棠怀中,在众人惊讶愕然的神情中,飞快地跑进自己的房间。砰地关紧房门。
池澄呆呆地看着负气而去的疏桐,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月棠。
月棠把视线从疏桐房门上收回,扭头看着池澄,抿嘴轻轻微笑起来。
好像,有人吃飞醋了呢。
番外卷 一百四十三 如此见面
一百四十三 如此见面
坐在马车上,月棠再度回味起先前疏桐的反应。忍不住轻声笑起来。
子迟坐在对面,不由得微微蹙眉,略带不解地看向她。
月棠轻咳两声,正色道:“池澄她,有没有心上人?”
子迟一愣,没想到她居然会关心这种问题,看她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好像又在盘算什么,淡淡地摇头。
有些失望地撇嘴,月棠将视线投向窗外,子迟看着她姣好的容颜,心情莫名的愉悦许多,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她今天如此费心装扮……子迟有些自嘲地想到,自己也变得如此无聊起来,居然也开始在意起这种细枝末节的东西。
月棠当然不知道子迟考虑什么,看着马车一路往郊外,有些疑惑,扭头看着他。
“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子迟看着她,轻轻抿唇微笑,沉默不语。故意卖个关子,月棠闷闷地白了他一眼,重新扭头看着窗外。
有什么了不起的!还故作神秘!
可是,当月棠到达目的地,看着面前这艘颇为别致典雅的蓬船时,还是忍不住默默感慨了一声,果然很不了不起!
惊喜地打量着面前的船,月棠回头看着子迟,有些意外。
“你专门为我准备的吗?”子迟不置可否地颔首,故作淡漠地将视线投向一边,但是微微勾起的唇角还是泄露了他的心情。
就是爱故意装冷酷!月棠心情好,不与他计较,小心翼翼地到船上去,里面布置得干净又舒服,一看就是刻意装饰过,小桌上还放着一壶热茶和几碟点心,月棠乐了,偷偷打量一样岸上的某人。
“喂,快上来啊,难不成你在害怕?”月棠知道他有心理障碍,可是还是故意刺激他了一下,是心上的坎,总要锻炼才能过去,月棠了解那种心底的阴影挥之不去的感觉,所以更不能任由他发展下去。
果然,子迟一听脸色越发阴沉,不悦地扫了船上的月棠一眼。冷哼一声,弯腰钻进船。
月棠捂嘴偷笑,看着身旁有些僵硬的冰山,由衷地觉得今天某人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显然,子迟也有了同样的感觉,都怪岁寒那家伙!出了什么馊主意!说是月棠喜欢看雪野湖的风光,来了几次都没有尽兴,不如带她来游湖,顺便可以去湖心小岛转转,梁雪亭是皇室所建,风景宜人秀丽,是个不错的去处。
子迟看着身边碧波荡漾的湖面,头皮有些发紧,强撑着不要露出惶恐的神色。
月棠用余光扫了扫某人,心情大好,几乎要快乐地哼起歌来。
看着渐渐驶近的湖心岛,月棠有些兴奋,欢呼一声跑到船尾,哪知道动作有些大,把整条船弄得摇晃起来。
子迟脸色一白,双手死死扣紧船弦。努力使自己的脸色看起来自然一些。
月棠回头,看到子迟紧张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立即惹来子迟愤愤的白眼,凶巴巴地瞪着她,似乎在威胁她马上闭嘴。
接收到对方的威胁,月棠大大咧咧地走回他对面坐下,托着下巴欣赏难得一见卓王爷变脸的戏码。
子迟冷冷看她一眼,懒得理会,把目光扭到一边,月棠抿嘴浅笑,也随着他一起看着外面。
“我很喜欢,谢谢你。”
忽然轻轻开口,仿佛自言自语一般说了一句,子迟一愣,将目光缓缓挪到对面的人脸上,却发现她专注地看着外面的风景。
月棠咧嘴微笑,却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故意看向一边。
子迟轻轻勾了唇角,沉默不语,心情也轻松许多,看向湖面波光闪闪,似乎也变得动人起来。
“太子殿下,找品逸来,是有事吗?”萧品逸转身,看着对面的太子,有些疑惑。
万俟子昂脸色平静,却有一丝淡淡的忧愁在里面,似乎很难启齿一般。
“我。就是想来看看,你最近过得可好?”
萧品逸一愣,随即恢复正常,温和地微笑,看着太子,颇为礼貌地颔首。
“很好,多谢太子殿下关心。”
一时间,那种淡淡的疏离感在二人之间不可避免地横亘开来,让气氛有些尴尬和僵硬。
万俟子昂似乎在挣扎着什么,想要说却说不出口。
“若是没事,品逸就先告辞。”萧品逸也不再拖沓,起身就想要离开,却被太子叫住。
“品逸!”
太子情急出声,叫住了就要离开的萧品逸,脸上有哀伤和祈求,若是这样的太子被人看见,恐怕会难以相信。
萧品逸没有回头,也没有转身,就那样静静地站着,看着平静的湖面。
半晌,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沉默着。
“殿下,多谢厚爱。品逸已经有了心上人。”
似乎是想要彻底断了他这种荒唐的念头,萧品逸轻轻说道,语气却格外坚定,不想日后再留下什么话题。
“我知道。”太子苦笑摇头,似乎早已料到他的反应一般,语气中的苦涩让萧品逸有些诧异,忍不住回头。
万俟子昂轻轻抬头,看着萧品逸,眼神里满是笃定。
“是月聆音。”
他没有提问,而是淡淡的陈述,任谁都能看出来。萧品逸对那个绝色的歌姬是不一样的,他们二人之间流转的那种说不出的默契,是旁人所无法理解的,是属于知音之间的默契。
萧品逸没有说话,沉默即代表了一切,蓝色的眼眸看着太子,虽然有些抱歉,却依旧感激他曾经的救命之恩。
“品逸很感激,太子曾经出手相救,日后若有需要品逸的地方,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万俟子昂缓缓抬眼,看向他湛蓝的眼眸,语气中带有哀戚和无奈。
“我,只不过想要你的心意罢了。”
萧品逸被他悲戚的语气震到,忍不住有些感叹,他怎么都没料到,太子居然对他有那种心思,还费劲心思找到吹雪小筑,邀请他到梁雪亭来见面。
还未等他开口,亭外忽然有人来禀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启禀殿下,好像有人过来了。”
萧品逸一惊,下意识就想躲,却被太子眼神制止,示意他无妨,万俟子昂扭头看着那属下,淡淡吩咐。
“若是前来游玩的百姓,给点银两打发走便是。”
话音未落,却见一抹熟悉的白色出现在不远处,顿时失去了言语。子迟身边站着一位俏丽的白衣女子,轻纱覆面,身姿曼妙窈窕,走在子迟身边,也格外相得益彰,果真是一对璧人。
萧品逸看到来人,顿时眼神一凛。握紧腰间的碧玉洞箫。
子迟和月棠一同看向梁雪亭,太子和萧品逸正站在亭中,四人顿时陷入僵持和静默,谁都说不出话来。
番外卷 一百四十四 娶侧妃
一百四十四 娶侧妃
怎么办?
该怎么办!
月棠脑子里乱哄哄一片。幕离紧紧捏在手里,虽然面纱未摘,但那么轻薄的一层,根本无法将容颜遮去,任谁都能看出她是谁来。
她此刻已经完全没有心思理会为何太子和萧品逸会同时出现在这里,她只是忽然很想逃。
子迟看着太子,又看了看他身后同样怔住的萧品逸,墨色的眸子越发深沉,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
“殿下……”那手下慌了,怯怯地向万俟子昂询问,显然他也认出来人是七王爷,一时谁都没有再说话。
“三哥今日好兴致。”
忽然,子迟淡淡出声,仿佛这种离奇的偶遇也无甚特别,看起来一丝慌乱也无,月棠瞪大眼睛扭头看向他,不知道这家伙又想干嘛。
太子一愣,显然对于子迟的态度也摸不清楚,还是一副斯文儒雅的模样,收起了先前的失神。
“哪里比得上七第,携如此佳人相伴。共赏美景,岂不妙哉?”
子迟凉凉地浅笑,眼中并无笑意,忽然伸手,一把揽过月棠的纤腰,让她靠近自己的怀中,一副亲密无间的暧昧姿势。
月棠蓦地抬头,却还要强装一副娇羞怯弱的模样,咬着下唇用只有他听得见的耳语,咬牙切齿。
“你搞什么!”
放在腰间的手猛地收紧,月棠脸红心跳更甚,几乎快要受不了叫出声来,这该死的冰山,居然当众占我便宜!
子迟并未解释,看似随意,却半分力气都不松懈,月棠挣扎动弹不得,这动作落入太子和萧品逸的眼中,却是和撒娇一般,反而更显得两人关系暧昧。
萧品逸湛蓝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失落,不过没表现出来,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情,既不说话,也没有动作。
太子看着子迟搂紧胸前的美人,眼中掠过一抹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