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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魂未定的她,委屈与疼痛一起袭来,再也不想忍耐,靠在他身上拼命挣扎起来,双手使劲捶着他,想要离他离得远一些。
“我不用你抱!放开我!我讨厌你!”
一生气就口不择言,是月棠永远改不掉的坏毛病,果然在瞬间就惹怒了子迟,让他无法再思考,对着眼前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忽然猛地抱着她,径直压下去,将她所有的愤怒与抱怨压制在自己的口中。
刹那间,月棠只觉得脑子里“轰”地一声,宛如最绚烂的烟花在头顶绽放,灼烧着她失去了所有的思维,只剩柔软的唇齿与他依偎。
子迟紧紧闭起眼睛,纤长浓密的睫毛有些微微的颤抖,忽然睁开眼睛,墨色深邃的眸子幽暗异常,闪烁着跳跃的火焰。
那种陌生而异常的炙热,让月棠透不过气来,此刻的她忘记了挣扎和思考,片刻之后,她才蓦地反应过来,开始拼命挣扎。
子迟紧紧锁住她的唇,哪知道月棠咬紧牙关半分也不放松,反而把他推开,子迟怒气更甚,大掌一伸,倏地环住月棠的纤腰,头一低,重新狠狠地堵住她的双唇,他狂猛地吮吻着,甚至有些急切地开始啃咬,顷刻间,淡淡的腥甜从唇齿间传来。
月棠惊喘,用力推他,他乘机一点也不温柔地侵入她的唇。
那种狂乱,仿佛要把月棠揉碎了吞入腹中,要吮吸她所有的感情;要掏空月棠的灵魂。
这一个吻狂猛而粗野,毫无温柔可言,夹杂了他的愤恕,无奈,痛楚,激情,郁闷,无奈……这种种情绪混合交织在一起,却仿佛变成了一剂致命的毒药,迷感了月棠的心神。
月棠四肢柔软无力,只得无助地攀附着他,心情随着他的节奏起伏,被他摄走了所有的力量。变得迷离而又恍惚,陶醉而又心酸,实在挣脱不了,一种发自心底的无助与悲戚笼罩而来,泪水悄然地滑落脸颊,冰冷地流入二人之间,让子迟猛地僵立,停下了自己疯狂的举动。
月棠一急,不假思索,趁机张嘴狠狠咬了他一口。
“哼!”他吃痛,闷哼一声,终于放开了月棠。唇角被咬破,正往外渗着鲜血。
月棠脸一红,不自在地撇过头,双手使力推拒他的身体,泪水已经淌下,饱满娇小的红唇鲜艳欲滴,仿佛最美味的果子。
子迟的喉头上下两下,也不自在地看着她,感觉到她的悲伤与无言的控诉,让他无比懊恼和后悔,自责一阵接着一阵。
“我……”
子迟还欲开口,想要解释什么,月棠恨恨地瞪着他,眼泪蓦地涌出来,子迟从未见到过这样子的月棠,这样的伤心和难过,眼角含泪,连声音都染上了哭腔,让他顿时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永远不想见到你!你这个流氓!”
用尽力气对着他大吼,月棠忍住膝盖的疼痛,飞快地跑了出去,一路跌跌撞撞的,看得子迟的心中越发难过起来。
紧紧攥住拳头,子迟猛地转身,狠狠捶上墙壁。
番外卷 一百七十一 岂有此理
一百七十一 岂有此理
都几天了!月棠唉声叹气,看着手上快要完工的“战利品”轻声叹息。
伸手摸了摸已经消肿了的嘴唇,那种火辣辣的厮磨感觉仿佛还在,让她的耳根都要红透。
宿雨和朝烟怯怯地进门,手中端着新鲜的水果,小心翼翼地看着月棠。
“王妃,休息一会儿,吃点水果吧?”
听到宿雨的问话,月棠放下手中的红豆串与玉佩,站起身来揉了揉酸痛的脖颈,觉得腰酸背痛的,又重新坐了下去。
朝烟把果盘递给宿雨,绕到月棠身后,伸手为她揉捏酸痛的肩膀,月棠舒服地眯起眼睛,直到鼻间传来一阵清甜的香味。
愕然睁开眼睛,却是宿雨捧着果盘,用小玉签插起一块,送到自己嘴边。
“王妃,您尝尝,这是刚刚进贡来的新鲜果子。”
月棠凑近闻了闻,是很甜,刚想要张嘴去咬,却忽然停下了动作,狐疑地看着宿雨。
“不对,既然的进贡来的,怎么会送到我这里?”
朝烟手中动作一紧,月棠扭头看去,却发现朝烟正拼命对着宿雨摇头使眼色,顿时就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身子往后一靠,别过头去,脸色冷淡下来,声音也蓦地沉下去。
“拿走,我不吃。”
朝烟无语,对着宿雨抛去责备的眼神,宿雨也满脸委屈,都怪她不好,干嘛偏偏要说那么多废话!
看月棠斩钉截铁的样子,估计是没戏,宿雨悻悻地端起果盘,转身往门外走去。
“等等。”月棠却忽然出声,叫住了她,宿雨立即满眼欣喜的回头,看着她的眼睛里全是希望的光芒。
月棠有些尴尬,不太忍心拂了她的面子和期待,却还是硬着说道。
“疏桐呢?”
宿雨顿时失落,小脸沉了下去,耷拉着肩膀撅着嘴。
“禀王妃,疏桐姐姐被池澄公子叫走了。”
月棠愣了愣,半晌才回过神来,对着身后的朝烟挥了挥手摇头,低声叹息一句。
疏桐都谈恋爱了,自己居然被那座大冰山给非礼了,而且还那么野蛮和霸道,简直是岂有此理!
看月棠脸色并不好看,宿雨估计无望,转身继续出门,端着果盘一路往外,穿过庭院和花园,却直直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袍,俊逸挺拔,子迟静静地站在别院外,负手而立,远远看去,真是一幅人间美景。
“王爷。”宿雨低着头俯身行礼,端着纹丝未动的果盘,小声说道,子迟闻言扭头,看到宿雨手里端着的东西,眼眸沉了沉。
“她还是不肯要,连水果都不吃了?”
子迟有些无奈,这都几天了,小丫头发脾气起来也够厉害的,居然把自己关在别院外,像躲避瘟神似的避之不及,连带自己命人送来的吃穿用度通通退了回去,好不容易命人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南边新鲜果子,她竟然也视若无睹了?
暗自握紧拳头,子迟压抑着心底的怒意,不就是吻了一下,夫妻之间必须行驶的权利和义务,怎么就犯法了?
还犯了这丫头的大忌不成?
这种认知让子迟很窝火,却无可奈何,毕竟是他无礼在先,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没有资格对着她发火的,那天不分青红皂白就发脾气,还故意撩下狠话,可能的确有些过分,可是……他就是不喜欢她总是支吾敷衍自己,要进宫大大方方去就是了,为什么非要隐瞒着自己呢?
宿雨摇了摇头,不敢看子迟越来越阴沉的脸色。
子迟薄唇紧抿,抬头远远地看了着月棠紧闭的门扉,终究没再说话,冷冷拂袖而去。
番外卷 一百七十二 我利用了他
一百七十二 我利用了他
拿着手中的华丽又精致的喜帖,月棠无语望天。
这年头,都流行“闪婚”么?怎么一个一个成亲都这么有速度,连招呼都不带打,直接请人喝喜酒!
“月棠,是司徒小姐与端王殿下大婚?”疏桐看着她手中鲜红的喜帖问道。
无奈点点头,月棠把喜帖放到一边,看着疏桐忽然想起来,坏坏一笑。
“他们的婚礼我无所谓,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喝到你和池澄的喜酒呢?”
疏桐顿时窘迫不已,恨不得去撕月棠的嘴,逗得宿雨和朝烟都忍俊不禁,捂着嘴偷偷笑起来。
“讨厌啊你!再乱开玩笑我不跟你说了!”疏桐又羞又恼,被大家逗得没办法,只好扭头想要往外走。
“疏桐姐姐,别害羞嘛!”朝烟飞快地过去拽着她不让她溜,疏桐又不好太过矫情,和朝烟闹成了一团。
宿雨偏好安静,乖乖地站在一旁看着她们几个闹,抿嘴儿笑着不说话。
月棠看了看喜帖,无声地叹息一句,眼神沉了沉,有几分莫名的担忧萦绕在心间。
为什么最近总觉得心里毛毛的呢?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日子明明过得比较太平,若是没有那个闹心了冰山,恐怕可以称得上逍遥。
只是……《云雾敛》!只要想到这个,月棠心中就一抽一抽的,总觉得不畅快。
“疏桐,陪我出去散散心吧。”
低声唤道,制止了她们的笑闹,月棠自己起身向门外走去,疏桐对着宿雨和朝烟点了点头,随着月棠出门。
屋外阳光正好,乍一出门,觉得太过晃眼,竟然有点头晕。
疏桐上前一步扶着摇晃的她:“怎么回事?”
月棠摆了摆头:“应该是太久没出门发霉了吧,没事的。”
说罢,对着疏桐笑了笑,抬脚继续往前。
疏桐疑惑地皱起眉头,说不清为什么,月棠最近好像身体变差了似的,不时地头晕或者嗓子沙哑,连歌都唱不出来。
“快点啊,咱们去王府大花园转转!”
月棠看起来心情不错,出来晒晒太阳能让人轻松愉悦,疏桐暂时放下心中的疑问,大步跟了过去。
子迟正在书房批阅公文,却忽然听到门外岁寒来报。
“王爷,王妃带着疏桐姑娘出了别院,看样子,是往后花园的方向去了。”
手中动作一顿,子迟没有抬头,俊眉微微扬起。
怎么,终于肯出门来见人了吗?
岁寒见子迟面不改色,似乎完全不为所动,又有些担心自己是否多嘴了,正好讪讪地退了出去。
书房内重新恢复寂静,子迟却半个字都看不进去了,边疆战事吃紧,他也很为裴家担心。
疲惫地伸出手,揉了揉额头,将笔放下,静静沉吟片刻。
终究没再忍住,猛地起身推开椅子,往门外走去。
月棠舒适地坐在王府大花园的亭子里,看着面前荷塘里活泼欢快嬉闹成一团的鱼儿,心情平静下来。
疏桐拿起鱼食,往池塘里洒了一些,那些鱼儿顿时全都蜂拥过来,疏桐满意拍了拍手,转身看着眯起眼睛的月棠。
“要不要来喂?”
月棠看了看她身边盒子里的鱼食,还是摇头。
“不了,凡事都该有个度,过了就不好。”
疏桐一愣,随即皱起眉看着月棠,走到她身边坐下,阳光有些刺眼,她们二人并肩,背对着花园坐着,在高大的树荫阴影下,享受着难得的片刻悠闲又宁静的闲暇时光。
“我怎么觉得,你有心事?”疏桐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月棠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说话,好像睡着了一般。
疏桐无奈,抬手挠了挠她,月棠这才笑出声来,睁开眼睛,佯装嗔怒地看着疏桐。
“跟我有什么不能说的!”疏桐的语气里有淡淡的责备,仿佛洞穿了她的心事,让月棠心中微微一痛。
“我……”
月棠轻轻开口,却发现根本不知道从何说起。
“是不是因为王爷?”
疏桐一针见血,直接戳她心中的痛处,软肋就是这个!
月棠沉默,连疏桐都看出来了吗?已经这么明显了,那他,究竟明不明白?
子迟本来打算过来看看,谁知道这二人居然躲在小亭子里说悄悄话,他转身欲离,却听到疏桐提及自己,就再也挪动不开脚步。
挺拔俊逸的身形僵在那里,这个地方隐蔽的很,她们根本不知道他过来,却让他瞬间定住,心跳猛地加速。
仿佛竖起了耳朵,打开全身所有的感官,想要聆听她的回答,子迟选择沉默。
过了半晌,才听到月棠一声低低的叹息,远远就飘入空气中,飘进他的心中。
“是,又不是。”
这是什么答案?!
子迟有些不悦,却碍于此时境地尴尬,不好发作,只好耐着性子继续听下去。
显然,疏桐表达了他的心迹,引起了强烈的共鸣。
“什么叫,是又不是嘛?说清楚!”
子迟发誓,他从未有一刻如此感激过疏桐!
月棠苦着脸:“疏桐,你可还记得,我当初究竟为了什么,才嫁给他的。”
这话问得很平淡,疏桐怔了怔,随即点头。
“记得,你是为了得到《云雾敛》,为百里家报仇。”
短短一句话,瞬间在子迟心中掀起轩然大*,如同惊涛骇浪,转瞬将他淹没!
为了得到《云雾敛》,为百里家报仇。
耳边反复回荡着疏桐的话语,子迟忽然觉得,这一切都是如此的可笑和荒谬起来!
“没错,我利用了他,我就是为了《云雾敛》才刻意接近他嫁给他。”
月棠重复地有些吃力,不知道怎么,她再次提及自己的初衷时,忽然心中莫名的疼痛起来,酸楚难言。
“包括在莫展的婚礼上表白,也是欺骗他的借口。”
子迟脑海里一片空白,浑身发愣,紧紧握拳了拳头,绝世的容颜上此刻一片灰白,交织着愤怒的铁青,怒意冲天。
“我不想走!请你不要赶我走!我想留在你身边!”
“因为,我喜欢你!我……我要追求你!请你给我个机会。”
“没错,我利用了他,我就是为了《云雾敛》才刻意接近他嫁给他。”
“我讨厌你!你别碰我!”
……
所有这一切宛如洪水猛兽,瞬间把他淹没,再无半分挣扎之力。
子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痛一点一点袭来,让他手足无措,却是再无勇气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