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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原本是好事,可是因着九阳赤焰阳气太过霸道,逼的他不得不立刻找人采补中和体内阳气。
也正因为墨君琰这一难,沈诺才会悲剧的被那时体内阳气乱窜的墨君琰真正当成炉、鼎采补了一次,彻底损了根基。
沈诺原本早该想到这件事情。可是被那样采补的经历,的确是他长久压抑在心底,不愿意回忆的场景,是以现在才想起这些。
沈诺拧了拧眉头。有些犹豫要不要说这些。如果墨君琰真的打定了主意要带他去本宗,那么以玄青道君化神期的修为,定是能看破他的夫侍体质,到时……他岂不是又要被墨君琰在采补一次?
墨君琰不知沈诺如何想的,他只道:“我知你想要学炼丹,炼丹炉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只是你如今修为尚且有些低,你若喜欢,待你筑基,我再为你找一位炼丹宗师做师父,如今你还是多多修炼的好。”
沈诺垂着眼帘,应了一声。
墨君琰脚步未动,低声道:“我要走了。”
沈诺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道:“我听说,九阳赤焰并不好收服,墨仙长若是收服了,打算用它作何用处?”
墨君琰坦然道:“收在丹炉里,待它学乖了,再纳为丹火。”
沈诺一怔,收在丹炉?若是墨君琰前世如此,也不至于末了害他遭罪了。沈诺努力回忆那个时候发生的事情,是不是他记错了什么,还是漏记了什么?
墨君琰忍不住又抚摸起了少年的长发,“你放心,这一次只有四名元婴修士、七名金丹修士进入,我与其中的一位元婴修士和两个金丹修士一道走,定不会出差错的。”
沈诺眼睛一亮!
对了,就是那两个先逃出来的金丹修士!他隐约记得,墨君琰事后直接去了那两人的门派,在他们门派里就将两人当众击杀,甚至亲手捏碎了两人的金丹!
墨君琰……他是在报仇!在秘境之中,那两个金丹修士,定然是背叛了他,这才使他甫一结婴,就不顾颜面,“以大欺小”的去杀了两人!
沈诺定了定神,就道:“他们……信得过么?你与他们一起,还要小心。我们防得住敌人,却不一定防得住所谓的盟友。”
墨君琰笑了,他上前一步,抱了一下少年,很快分开,然后摸着少年的脑袋道:“你放心,三月后,我定回来见你。”
沈诺也不知墨君琰是否将他的话放在了心上,只是在墨君琰面前,他还只是个刚刚踏入修真界的小雏鸟,说的话就如同三岁稚子一般,墨君琰不在意,他也毫无法子。只是既然如此,他还是好好计划一番,早日提升修为,离开乾元大陆的好。
于是沈诺抿着唇,敛了笑容,就不说话了。
少年冷着脸的模样,却意外的入了墨君琰的眼睛。他想,这次他真的完了。既然他的小家伙要他小心,那他也只好更加小心了。
墨君琰离开之后,沈诺的日子依旧。
每日晨起,先入定修炼两个时辰,方才起身做饭。他每次做饭,都是一次做三天的饭:灵米粥、灵菜和烤灵兽肉,他都习惯性的做上三天的量——左右这些东西放在储物戒里也不会坏掉,他就多做一些,省的将来意外遇到了没有条件做饭的时候,他却只能吃辟谷丹抗饿了。
他已经开始修炼,是以有控物术和火灵根的帮助,他每次做饭大约只需要半个时辰,这还是包括了他偷闲的时间。
吃完早膳以后,沈诺便开始画符,从最简单的火球符、木刺符,到越来越难画的爆裂符、低阶隐身符等,他从未卖出过这些符箓,品阶高低,他都自己留着。他总是想着,若有一日,碰上打不过的人,直接去砸符箓,也未必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沈诺每日的画符时间只有一个时辰。这个画符的时辰,每隔上四五日,就会变成酿制灵酒——他总要生活,生活总需要灵石,他并不愿意去动用墨君琰给他的灵石,自然就只能自己去赚了。
画符之后,沈诺则会有三个时辰的时间练习术法和剑法。沈诺不会动墨君琰给的灵石,可是这青木剑,也是沈诺前世用过的东西。他太习惯这把剑了。沈诺几番犹豫,还是决定将这把剑据为己有。至于因果……他重生而来,知晓那么多旁人不知晓的东西,他总会还给墨君琰的。
练习完剑法,则是沈诺一天里的休憩时辰,他会有一个时辰的时间用来吃晚膳,照看他种的那些很好养活的灵植,亦或者读些玉简,计划一些将来的路要如何走。
休憩时间过去,沈诺在睡觉前还会打坐两个时辰,之后才是他的睡觉时间——虽然只有两个半时辰,不过已经是沈诺再三精简的了。他还在长身体,总不能,真的就不睡觉了。
虽然偶尔也会因为突发事情耽搁,可沈诺每日打坐和修炼术法、剑法的时辰,总不会少于两个时辰。
山中无甲子,岁月不经年。两年时间,一晃而过。
沈诺再次出关时,已经到了及冠之年了,他的修为,竟是到了练气八层。
、机缘
沈诺去初阳峰管事那里报备时,才发现,李远已经成了年管事重用的得力手下。
李远看着沈诺,亦是瞠目结舌。半晌,他才半是嫉妒,半是羡慕的道:“我以为我能在不到三年的时间里修炼到练气七层,已然是不错了。没想到,沈师弟竟然一举闭关,修炼到了练气八层——沈师弟今年才刚刚及冠吧,恐怕沈师弟是分宗第一个修炼到练气八层的人了。”
沈诺懒得和他虚与委蛇,只说了一句话就把李远那些抱怨的心思全都噎回去了:“我也没料到,这一次闭关,竟然让李师兄,突然变成了李师弟。”
李远一窒,气得良久说不出话来。
年管事很快就见了沈诺。
沈诺发现,年管事比两年前更显老态,背脊微微弯曲,晶亮的眸子也有些浑浊了,显然已经寿元无多了。
年管事看到沈诺的修为时,目光闪了闪,方才慈爱的道:“练气八层,很好,很好。看来,我分宗又要出一个大好人才了!”
沈诺躬身一礼,谢过年管事。
两人应酬了几句,年管事发现沈诺并不爱说话,于是只好问道:“沈师侄这次来,可是要有事要报备?”
一般情况下,内门弟子如何修炼都自行决定即可,除非是长时间闭关,或者要离开宗门历练,才需要特意跟负责的管事报备一声。
沈诺这次来,的确是打算出门历练的。
“弟子自进入门派,从未出去过。这次出门,弟子想要待寻到筑基机缘时再回来。”
墨君琰当初信誓旦旦的说三月即回,现在已经两年了,可见他的确是碰上了前世的那一劫。沈诺这才想要离开。他总不愿意,在筑基前,又像前世似的被抓住采。补,损了根基,伤了他的长生大道。
年管事却微微迟疑。
他思索了片刻,方才慈爱的道:“若是为了筑基,沈师侄倒是可以先缓一缓再离开。说不定,若是沈师侄机缘好,还能拿到筑基丹再走。有了筑基丹,沈师侄能筑基的可能,又可以大大提高了。”
沈诺抬头看他。
年管事笑的一派和气:“一月后,上古仙人秘境司天府开放,乾元大陆中凡是练气七层到练气九层以上修为的修士,皆可进入。”顿了顿,他又道,“甚至上面已然示下,凡能在司天府采到炼制筑基丹的主要灵植赤红花,或其同等阶的灵植者,皆可得到筑基丹一颗。”
“沈师侄,你可愿去?”
沈诺问道:“筑基丹何时可得?”
年管事见沈诺这样一派已经拿到赤红花的神情,笑的越发慈爱了:“司天府开放一月,凡一月后持赤红花出府者,立时便可得。”
沈诺这才应道:“弟子愿去。”
年管事看向沈诺离去背影的目光越发灼灼,就连一旁侍立的李远都发现了。
李远到底年少,忍不住道:“年管事,弟子,弟子也想去。”他今日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个什么司天府的,之前分宗都没有消息传来。如今听年管事一说,他也想去拼一拼筑基丹了。
年管事瘫坐在摇椅上,就如凡间最普通的老人一般,摇着蒲扇道:“你若想去送死,我自不拦着。”
李远一愣,忙跪在地上给年管事捶腿,连连追问。
年管事很是享受了一会,方才道:“这司天府据说是化神后期的大修士所遗留的洞府,好是好。可惜的是,除了一位金丹期散修发现了它,并且拼死讨回来了,其余进入的金丹修士,全都没能出来。乾元大陆几大宗门和散修联盟商议此事后,才决定先派练气期的小罗罗去探路。”
说到这,年管事斜了一脸僵硬和恐惧的李远一眼道:“如若不然,宗门又岂会用筑基丹来诱惑练气期的小弟子?”
“可是,可是,”李远迟疑着道,“可是,若是不知情的,他们不知道那的危险,像是真人和道君的弟子后辈,他们若去了,那又该如何?”
年管事一笑:“你看着机灵,其实还是个傻的。你看,如今我就能提点你,那些人又岂会没有人提点?会去这司天府的,不是毫无根基的,就是被人恶意陷害的,除此之外,就只有傻子才会冒险为了一颗筑基丹,连命都不要了。”
李远有心问,那年管事为何要陷害沈诺?可是这话在他心里反复掂量了掂量,他还是没有问出口。
罢了罢了,他和沈诺不过是一同来自祥云城的交情,话都没说过几句,年管事要沈诺去送死,他还真能拦着不成?
司天府到底如何危险,恐怕没有人比重生一次的沈诺更清楚了。
前世沈诺第一次杀人,就是在司天府内。
没错,前世时,沈诺、沈七还有沈迟,三人就傻不愣登的闯了司天府。他们倒不是贪图筑基丹,而是为了躲避当时对他们紧追不放的人。这才闯了进去。
当时进入司天府的练气修士共有三千人左右,活着离开司天府的只有不到三百人。而这三百人里,足足有一百人都拿到了赤红花。
沈诺其实也不知道自己那时是如何活下来的。
他明明记得自己受了重伤,流血不止,身后又有人追着他们三人。他一直以为自己死定了,于是开口要沈七和沈迟放下他,不要管他了。可他们却始终没有放弃他,甚至最后打晕了他。
待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安全的地界了。沈七和沈迟对他们如何逃掉追捕的,一直缄默不语。
沈诺心中一叹,若不是他们之间有那么多的同生共死,他大约也不会那么相信沈七和沈迟,甚至连被他们卖了都不知道罢。
而让沈诺非要进去司天府的原因却是,沈七和沈迟,他们在司天府的某一处,一同得到了司天府原主人的传承。
沈迟得到的炼丹传承,而沈七得到的,则是剑法传承。
独独沈诺,什么都没有得到。
如今想来,他前世的气运的确不如何,只是他既能够重生,那他所提前知晓的机缘,自然是不会再放过了。
这司天府,他是非去不可。
白屏儿听了却急道:“那里很危险,连金丹真人都折在里面了,你一个练气期的小修士,你去凑什么热闹?”
沈诺来白屏儿这是送灵酒的。他闭关两年,酿制的灵酒可是不少。
“就因为是练气期,所以才不会很危险罢。”沈诺微微笑着道,“不少秘境,不都是修为越高越危险么?反而越是低阶修士,危险性越发的少罢。”
白屏儿急的满屋子转圈:“那也不行!师叔祖都特意嘱咐我要看着你了,你若是有危险,那我可怎么跟师叔祖交代?”
白屏儿说完,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这几年,她初时和沈诺相交,的确是为了师叔祖的吩咐,可是两人相处起来,她也的确是喜欢上了沈诺的为人,才肯和他做朋友。却没想到,她这一句话,就把二人的关系说成了只有利益,毫无其他!
“小诺儿,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白屏儿慌忙解释道。
沈诺摇头道:“墨仙长已经两年没有回宗门了,想来玄青道君也顾不上我。白师叔尽管去说即可。他应该不会管的。”
两人又将灵酒结算清楚,沈诺起身要走,白屏儿期期艾艾的道:“小诺儿,你不会以后都不把我当朋友了吧?我、我是受人所托来照看你,可是我也是真的想对你好啊。”
沈诺笑了笑,惑。人的桃花眼里闪着夺目的光芒:“我自然是知道白师叔是真的待我好。我不会在乎那些的,白师叔放心。”
只不过,不在乎是不在乎,他也不会傻到认为白屏儿事事都可信罢了。
只是凡事留一线,不能和白屏儿做至交好友,做普通朋友,却是可以的。
沈诺见完白屏儿,又去执事堂领了这两年的月俸,还有他进阶的奖赏——一件中品法器,这才去了练气期弟子常去的那个坊市。
他总需要买一些东西,多做一些准备。
只是他没想到,他会在坊市里遇到齐润之,更没想到,齐润之见到他后,竟偷偷地提醒了他,他两年前得罪的那位王管事的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