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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诺道:“那倒未必。”这么个牛脾气,在自己家里就算了,出门在外,还是在眨眼间就生死变幻的修真界里,显然是要吃大亏的。让她在外门里磨一磨脾气,也未尝不好。
白屏儿若有所思。
过了片刻,就有执事堂的师叔来接内门弟子了。
这位师叔姓庞,他的身体也胖乎乎的,一点都不像其他修士那样仙风道骨。
庞师叔点了点人数,一看少了一个,立刻笑呵呵的道:“嘿,少了一个正好。我恰好就让人收拾了四个房间!原本还想着你们其中要有人挤一挤的,现在看来……倒是我有先见之明了!”
四个新弟子都不算笨,皆低着头,不肯接话。庞师叔觉得无趣,带着他们上了他的飞行灵兽,正在半空中时,这庞师叔忽然摸着自己的肚皮道:“对了,我刚才是不是忘了说了,乘坐我的飞行灵兽,一次要收两块下品灵石的!”
众人:……
李远乍着胆子问道:“敢问师叔,是每人两块,还是一共两块?”
庞师叔笑的褶子都出来了:“当然是每人,每趟!”
众人无法,只好都同意了。只是沈诺还有那个三灵根的修士,身上虽然还有些灵石,此刻却不见他们拿出来,只道一会领了第一次的月俸就给灵石。
庞师叔立刻就满意了。
不到一刻,一行人就到了执事堂。庞师叔先领着四人去领身份玉牌。
身份玉牌是门内弟子的象征,有了身份玉牌,才可以在门内大部分地方自由出入。同时在门内接任务,领月俸也是凭借身份玉牌。若是没有的话,就会被视为其他门派的外人,自然就没有任何福利了。
只是这身份玉牌千好万好,就是需要弟子奉上一滴血,供以辨认。
其余三人都很快滴血领了玉牌,沈诺稍稍一犹豫,也只能滴血到了玉牌上,从此真正成了天元宗分宗的内门弟子。
领了玉牌后,庞师叔就迫不及待的带着几人去领月俸了。
内门弟子第一个月的月俸是一个大约有一间内室大小的储物袋。储物袋里装着四套内门弟子的道袍,皆是低阶法器;一瓶聚灵丹,共十颗;一瓶辟谷丹,共三十颗;一卷地图,照顾到他们还没有开始修炼,这地图都是纸质的;另外就是二十块下品灵石,还有金银若干。
四人刚到手的灵石还没有捂热,就被庞师叔各自索要了两块。
庞师叔拿了灵石,就大笑着离开了:“你们手上也有地图了,自个儿去找住的地方吧!师叔我就不奉陪了!”
众人一阵无语。
沈诺打开地图,看了半晌,才知道这处的分宗,也是仿造本宗的布局,中间是分宗主所在的主峰,主峰旁的侧峰,以此分为执事堂、赏罚殿、启蒙殿、交易殿等;而主峰周围的山峰,又依次分为丹峰、器峰、法修峰、剑锋等等;这些主峰再往外,才是内门弟子聚居的山峰,而他们被安排住在了这些山峰的边缘处——初阳峰。
沈诺看完地图,脸就是一黑。
初阳峰距离他们现在在的执事堂,可是远的很。他们想要走过去显然是不可能的。可是让他们像内门弟子一样购买飞剑代步,也不可能——沈诺就算身上有些灵石,他也不敢这样露白。
李远的一张脸也纠结的不行。可是这四个内门弟子里面,只有他年纪大些,如今也只好道:“我们四人我最大,年二十二,名李远,不知几位师弟师妹如何称呼?”
沈诺没有先接话。
那个单灵根的女弟子道:“我叫冯心心,十九岁,水灵根。”
唯一的那个三灵根板着脸道:“齐润之,九岁,三灵根。”
冯心心看了齐润之一眼,带着点鄙视,又带着点羡慕。
沈诺这才开口道:“沈诺,十八岁,双灵根。”
几人认了谁大谁小,李远就道:“庞师叔带我们来的时候,我看到有人用纸鹤飞……”
冯心心立刻高兴了:“那就是说咱们也能用纸鹤?太好了!要我走路的话,我肯定走不动了。”
李远苦着脸,指着地图道:“用纸鹤是没问题,可问题是,咱们要去交易殿买纸鹤。我们现在在执事堂,从执事堂到交易殿,估计就有半天的路程。待我们到了交易殿,大约就要天黑了。”
冯心心僵了一下,忽然提起裙摆,露出一双三寸金莲道:“几位师兄师弟,我真的没法走了。”她原本一家都是凡人,所以自幼绑脚,从前看着好看,可是现在……
冯心心险些要哭出来了:“我真的走不动,不是故意要……”
冯心心长得娇俏可人,哭起来也是梨花带雨,可是她面对的三个半大不小的男子,却是一个被她感动的哭的都没有。大家都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没有谁非要替别人免费帮忙的。
沈诺更不用说了,沈家就从未教过他要怜香惜玉。所以他看冯心心,也只是觉得那双脚真难看而已。
李远在一旁和冯心心一起着急着,却不说一句要帮忙的话。而齐润之,更是垂着头作壁上观。
冯心心见哭得没用,半晌后,只好摸出一块灵石道:“不知哪位师兄,可否帮心心带一只纸鹤来?这一块灵石就当做谢礼好了。”
她原本是打算空手套白狼的,只是这几人都不肯上钩,她只能将刚到手的灵石送出去了。
李远这才笑着接口道:“妹子放心,我李远一会就回来接你!”然后就起身和其余两人一步一步走下山,去另一个峰头了。
李远算的没错,三人到了交易殿的时候,已经是日暮西山了。
交易殿里其实并没有修士负责叫卖,而是有一个一个的格子,他们看中什么了,就用身份预付贴一下,然后将灵石拿出来,再贴一下格子,格子里的东西就会弹出来了。的确是方便简易。
李远和齐润之都没有见过这些。沈诺倒是见过,但此刻他也是跟在两人身后,看着其余的弟子做过几遍以后,才自己试着买东西。
一块下品灵石能买三只飞行纸鹤,每只飞行纸鹤能飞行三十个来回,三十次之后,纸鹤就飞不起来了。
李远见了,给自己和冯心心各自买了一只,就招呼沈诺和齐润之离开:“两位师弟,我们一道去接风湿没罢。”
齐润之拽拽的道:“不去。她的灵石又没给我。”
李远被齐润之的话说的差点下不来台,就听沈诺亦是摇头道:“我还要再看看,师兄还是快些去接冯师姐吧。待接完冯师姐,师兄想来还要去别处罢。”他记得这李远还欠着那一位载他来分宗的师叔的半份月俸呢。
李远面色一僵,走的时候脚步都不稳了。
沈诺自然不去管他,只是算了算,一只飞行纸鹤飞三十个来回,一个月三十日,保守估计一个月也至少需要一只纸鹤。可是他还不知道这纸鹤是不是起飞一次就算一次了,还是多买一些罢。毕竟平常无事,他也不会来交易殿。
他到处寻查了一圈,找到一个格子上写着三块下品灵石十只飞行纸鹤,然后就把身份玉牌和灵石贴到了格子上,拿到了十只飞行纸鹤。
旁边的齐润之,默不作声的跟着做,也买了十只飞行纸鹤。
沈诺仿佛没看到他,之后又在交易殿里转了转,发现这里还有卖被褥和小修士随身在外的帐篷的,甚至连锅碗瓢盆,桌椅都家具都有。沈诺脸色变了变,再去看那些床褥和家具,发现格子上写的是要金银交换即可——他立刻就明白了,这怕是分宗的“规矩”,就算是日常需要的东西,也是要新弟子自己准备的。
只是不知道,是只有他们这一批的内门弟子不知内情,像是被耍猴一样的被耍的团团转,还是说,天元宗一直都是这样的规矩。
沈诺自己手上的储物戒,是他的生母唯一留下的东西,内里储存空间不小,因此他就连床都一块买了,生怕去了分宗安排的住处后,结果却见到一间空荡荡的屋子。
那个齐润之看了沈诺一会,想到自己新的储物袋,还有哥哥留下的储物袋其实都不算大,他犹豫了一会,被褥买了,床和桌椅却没有买。
买完这些,沈诺又捡交易殿的灵米各自买了一点,就乘坐飞行纸鹤离开了。
齐润之过了一会,也跟在沈诺后面离开了。
墨君琰一直跟在沈诺后面,见他竟然意识到了天元宗特有的考核,微微一笑,就去了天元宗分宗的主峰,去拜见分宗主丹姬道君。
丹姬道君本姓姬,是以才有了这个道号。
丹姬道君为人不羁,脾气暴躁,他见到墨君琰的时候就是一阵调笑:“我听说,你对一个小娃娃上了心?还是一个男娃娃?怎么,你的想法你师父知道了么?他可是一心要给你找一个纯阴体质的炉。鼎,来调和你体内过多的阳灵气,你要找个男娃娃,他能同意么?虽然说夫侍之资也未必就没有,可这等资质比炉/鼎还要难求,你又何必?”
墨君琰是雷火双灵根,天资超然。而只有极少人才知晓,墨君琰除了灵根出众以外,他还是难得的纯阳之体。
雷火灵根,还有纯阳之体,这放在哪里都是人人追捧和艳羡的资质,可是这两种资质若是放在了一起,那么就会让人体内阳气过于旺盛,若是长久的不能排除,甚至会阻碍修炼进阶。
墨君琰的师尊一心要给墨君琰找一个炉//鼎,就是因为墨君琰已然受到了阳气过剩的影响,明明早就到了金丹期圆满,却始终无法结婴。
、诛情
墨君琰听到丹姬道君戏弄的话时,脑中忽然浮现出了那一日在在祥云城的客栈里,见到的那个晕黄色的月光下,那个被蛊毒折。磨少年。
那天他看到的所有,都被他深深地印在了脑海里。
丹姬道君见这个好友的弟子不说话,奇怪的看了看他,才恍然发现,墨君琰已经陷入了某种苦恼中了。
丹姬道君眨了眨眼,就笑道:“我听说那个娃娃是双灵根?还是火木双灵根?”
墨君琰一怔,恭敬地道:“正是。”
丹姬道君笑着叹道:“那就可惜了。”他原本等着墨君琰问他可惜什么,谁知道墨君琰还是一副板着脸的模样,他扶了扶额,只好直接说了,“若是普通的双灵根也就罢了,将来给你做个夫侍也未尝不可。可若是火木灵根,天生的炼丹师资质,可不能这么委屈了。”
墨君琰先是一愣,很快就明白了丹姬道君话里话外的意思。丹姬道君是在提点他,亦是在告诫他。他的师尊要他迎娶的是一个纯。阴体质的女修,除了这个女修之外,他自然还可以有别的夫侍。
丹姬道君也不觉得墨君琰有别的夫侍有错,可是那个小娃娃是火木灵根和丹姬道君一样的炼丹师资质,丹姬道君是不会让他委屈那个娃娃做别人的夫侍的——即便他是雷火灵根,万年来结丹年纪最小的金丹修士。
墨君琰面上更冷。他抿了抿唇,良久方道:“君衍此生只求一人。”师尊的想法是师尊的,在他而言,如果不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他是不会利用别人而进阶的。
说罢就要告辞了。
丹姬道君却是长叹一声,墨君琰的性子和他师尊并不像,可这一心一意的模样,却是学了个十成十。他也不知,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天元宗分宗,执事堂。
沈诺没有修炼,体内就没有灵力,是以让飞行纸鹤飞,就只能又往纸鹤上滴了一滴血珠。
原本如死物的纸鹤扑腾了几下,骤然间由掌心大小变成了一人长。
沈诺坐了上去,就按着地图上的方位,指示着纸鹤飞去了他们要居住的初阳峰。
初阳峰比执事堂所在的峰要矮了一些,灵气也不是那么充沛。
沈诺之前就猜到了,是以并不奇怪。
他到了初阳峰,就去峰顶找了初阳峰的管事。
管事是筑基期圆满的修为,可面貌上却是垂垂老矣,显然是寿元无多,这才自降身份,来到初阳峰做了个管事。
沈诺到的时候,管事看他的目光如长辈一般慈爱。
管事甚至笑着让沈诺坐下和他一道品茶。
沈诺自然道不敢,只立在一旁,问他在这里的住处还有初阳峰的规矩如何。
管事捋着自己的胡子笑道:“我姓年,你叫我年管事就好。初阳峰并无太多规矩,只是筑基期以下的弟子,除非领了宗门任务的,都是一人一个房间。领了宗门任务的,或者肯交付每年一百块下品灵石的,则可以住在单独的院子里,当然院子里还会有一块小小的灵田。你如今还未修炼,也没有宗门任务,只能被分到一个房间。”
沈诺听年管事说领了宗门任务或者交灵石可以住单独的院子,立刻就松了一口气。
每月初一十五他体内的欲蛊都要发作,和其他人住在一个院子里,总归会有不方便——若是不幸被发现了,甚至被人利用就不好了。
然后他问道:“弟子若是交灵石,是否可以现在就住进单独的院子?”
年管事浑浊的双眼蓦地睁开,直直的逼视着眼前的少年。
沈诺从进分宗的那一刻就谨慎低调行事,可是现在却不是他能低调的时候了。隔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