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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筹安排。
广元辖下有三州五郡十六县,洛云瑛打算以浔阳为中心点,先向浔阳四周幅射,成功了,再向外围扩展。
布匹太大,胭脂水粉带起来不方便,她不打算带,首饰是高利润的一块,且面积小,携带方便,她打算带上百来套首饰作样品,先联系业务,签下订单后再送货上门,给卖货方提供方便,这在现代是很平常的事,在这个时空,却是前所未有的事,她相信,有此便利,比那些商户自己外出进货要方便不少,业务的拓展应该不是问题。
首饰是贵重物品,首饰这方面打进去了,胭脂水粉等就容易进入了。
问题是,这个时空治安怎么样?盗抢严重吗?
“这个没问题,听说前朝还有拦路抢劫的盗匪,当今万岁爷登基以后,命刑部修改过刑律,犯抢劫罪者,犯案金额价值千两以下的,包括几文几两,均处死;千两以上万两以下的,祸及妻儿;万两以上的,祸三族,杀了约十来个犯人以后,就没人敢犯事了。”齐修远听了洛云瑛的担心,笑着安慰她。
什么?抢劫几文几两也处死?就是说抢劫了几毛钱几块钱几十块钱也要被处死,这个皇帝也太彪悍了吧?
“百姓对此□,不抗议吗?”洛云瑛好奇,这样的魔鬼政策,这皇帝,与秦始皇差不多了。
“这怎么是□呢?”齐修远不以为然地看她:“若是安份守已不触犯律法,自然平安无事,若是心存歹念,那是死有余辜。朝廷致力了富民安民,百姓安居乐业,宵小之辈严惩,也可使……”
齐修远说了很多,看来大渊的这位皇帝,非常强悍铁血,在国民中威望极高,他登基后,颁发了很多把人命不当一回事的法令,可是百姓却欢欣鼓舞,因为这些严苛的政令全是对付心术不正之人,犯事者,没有坐牢啊缓刑执行啥的,总结起来就是:斩犯事者一人,斩犯事者及其妻儿,斩犯事者全族,斩犯事者三族。
不过这位皇帝,也不是只颁
发斩斩斩的法令,他也颁发了不少让很多老百姓日夜替他烧香念佛的政令。如取消爵位世袭制度,增加举荐入仕,可以官员举荐,也可以平民举荐。哪个地方受灾当年免税,朝廷的户部除了收税银,也干许多利民的事,会将甲地产量较高的稻子麦子,用官银购买了,免费拔放给乙地的农民试种。工部除了生产兵器,也会研制一些农具什么的无偿发放给百姓……
这位皇帝看来很高竿,恩威并重,极会收买人心。
“有机会,倒真想见识见识,可惜我们是避之唯恐不及。”洛云瑛有些惋惜道。
“见识什么?”齐修远停了讲说,奇怪地看她,不过他问出来后,马上知道洛云瑛说的见识是想见皇帝,他笑道:“皇帝哪是想见就能见到的?最好是永远别见到。”
洛云瑛也只是顺口那么说了,她当然不想见到皇帝。
☆、难言心事
“没有盗抢,真是太好了,我马上计划一下我们外出的路线。”
洛云瑛拿出地图,开始研究出行路线。
以浔阳作中心,它周围有信阳县,汶阳县,济清郡,嘉平郡,河阳县,阜阳县,乐州。洛云瑛列出了路线,因乐州与广元仅隔着三个郡县,离得比较近,又是一府之地,她估计商业竞争比较激烈,决定乐州作最后一站。
“乐州地方大,货物流量应该多些,为什么不先上乐州?”齐修远不解。
洛云瑛笑而不答,齐修远的话很有道理,她的这个推测,也只是根据现代的一般规律,在这个时空里,也不知是不是这种情况,不过为了能够棋开得胜,给自己一点信心,还是挑看起来容易吃到的地方下手罢。
“后天出发是吧?明天我得先上街购物,准备一下路上有可能要用的东西。”洛云瑛拿起笔准备列购物清单。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来准备,你打点一下要带出去的首饰,玉器黄金珍珠等按类别分装。”
“好。对了,修远,我不穿长裙行吗?”洛云瑛觉得,出门在外,穿着长裙太不方便了。
“不穿长裙?”齐修远看了看她,城里的闺秀们都穿曳地长裙的,洛云瑛的裙子都是她自已改装过的,只是到脚根,并不会多影响走路。瑛瑛还不想穿么?穿短袄长裤的,那是乡野村妇,他们要出去做生意,面对的是富有的商家,自然不合适那样的装扮。
“早些时忘了,现在办起来晚了,可以给你办男装的,彦和也很美,穿起男装也没什么违和感,你平时行事阔达大气,比他更有男子气质。”齐修远沉思片刻道。
“对啊!”洛云瑛拍手。她怎么忘了,这个时代再开放,女子的地位还是不如男人的,她要出去跑业务,扮成男人更便于与人交流。
“现做来不及了,我去跟彦和要几套吧,你的身材跟他也差不多。”齐修远大概也想到这一点,他心思一转,也赞成洛云瑛扮成男子,原来他还在犹豫,该怎么对外介绍两人的关系。一男一女同行,人家会很好奇,两个男人一起很正常,一般人都不会探问。
钟瑛瑛的这具身体个子不矮,大约在一米七,可身量苗条,不过现在是秋末,天气凉了,她又是畏寒体质,把胸前用布条捆起来,多穿两件短衣,再在腰间緾几圈布加粗,穿上商彦和的衣服,居然也有几分男子气概。恰好钟瑛瑛因亲娘死得早,嫡母对她不理不睬,连打耳洞都没有,又少了一个破绽,只是声音不好解决,不过齐修远找药店
大夫要了一种药丸,吃了以后声音粗了不少,勉强也算通过。
再在靴子里面垫上布弄个内增高几厘米,个头就跟一般男子差不多高了。
把眉毛加粗,洛云瑛照了照镜子,看看自个儿脸庞俊美,居然也是玉树临风翩翩美男,忍不住臭美了一把。
她迫不及待走到外面亮相:“怎么样?修远,我像不像男人?”
“好看,真好看。”齐修远赞叹不已。
她穿的是淡蓝绣云纹的箭袖束腰长袍,脚上穿着蓝缎粉底靴,裤腿收进靴里,显得干净利落。乌黑的发丝在头顶束住,束发的淡蓝色丝带垂下飘在脑后,平添几分空灵。
“姑娘,你这一穿着,齐公子要头疼了。”一伙计笑着道,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有什么头疼的?”洛云瑛不解,再好看,也好看不过齐修远吧?况且她不认为齐修远会妒嫉她显得好看。
“男人女人都喜欢姑娘啊!齐公子难道不头疼?”方勇笑道。
“别听他们瞎扯,我们走吧。”齐修远笑着揽过她,又叮嘱了伙计几句,拥着洛云瑛出门上马车。
马车厢是特制的,很宽敞,约两米长一米半宽,有门帘,也有两扇对开的木门,车门不想关时,可以整个翻到左右车厢壁扣上。车厢里面铺着厚厚的褥子,上面搁着枕头和两床被子,两个大包袱,一大箱云天快讯。
珠宝呢?洛云瑛奇怪地看齐修远,他早上不是和驾马车的宁叔一起抬上来了吗?
“在下面。“齐修远拍拍床板:“虽说没盗抢,可我们要住店,下车时往客栈抬也不好,我让做了这暗柜,两箱珠宝首饰都搁这里面了,晚上住店时把马车门锁了,不用抬来抬去。”
马车出了城门,城外又是另一番气象,天空是鲜润的蔚蓝色,轻软的白云在上面悠然自在地飘动,路边随处可见怒放的菊花,金黄的落叶从枝头缓缓飘落,犹如蝴蝶在飞舞。
洛云瑛兴致勃勃地看着美景,可不久就难受不已,胃肠里翻江倒海一阵阵酸气往上涌,冲得她不停地吐,后来连酸水都吐不出来了,皱着脸躺倒马车里不能动弹了,只恨不能晕死过去少遭些罪。
这才出城十几里地呢,这怎么行?
齐修远急得脸比洛云瑛还白:“瑛瑛,我们回去吧,明日我自己出来,你就留在浔阳好了。”
他温雅淡定不再,有些紧张失措。一手握着洛云瑛手指交握安抚她,一手拿帕子不停地给她擦
汗,抑或揉揉她额角摩挲她后颈安抚她。
他这样千般呵护,万般怜惜,洛云瑛只觉喉间有什么东西堵住不上不下,眼睛酸酸的想流泪。
“宁叔,调头回浔阳。”
“别……”洛云瑛艰难地抬手摆了摆。齐修远虽然极聪明,可他没有经商过没有经验,商场里尔虞我诈,容不得半点疏忽。
“那我们下去走路吧。”齐修远知她拿定主意不可改变,只得无奈让步,抱起洛云瑛下了马车。
出发的第一天便是在走走停停坐坐马车中度过,约走得三四里路,洛云瑛脚酸了,两人就上了马车,马车走得几里地,她又难受了,两人又下去走路。
“你不用陪着我走路,坐马车上面啊!”洛云瑛看齐修远一脸倦容,心疼地劝他上马车坐着。
齐修远微笑着摇头,低声道:“不能背着你走我就觉得自己很无能了,我在想,回去以后,我要找彦和教我武功,以后出来了我一路背着你走。”
洛云瑛想像着他背着自己一路行走,心头又感动又害羞,她红着脸道:“学了武功也不是就能背着我走。”
“能啊。”齐修远笑道:“你看彦和杨柳似的身板,还能背着我从苍弥山一路走回城里不停顿。”
“商彦和背着你从苍弥山回城?”洛云瑛不解,心里隐隐地觉得有什么不对,一时之间却捉摸不住。
“是,你忘了?那次你在府里受了气,离家出走了,有人说看见你上了苍弥山,我就上苍弥山找你,整个山找遍了没找到你,后来晕过去了,是彦和从山上把我背回去的。”
“我忘了,那我那次是上哪去了?”洛云瑛不解。
齐修远的眼神有些暗淡,停了一会儿道:“你那次遇到杜飞扬了。”
他说了这么一句就不想再说,洛云瑛也没有接着追问,想也知道,从那时起,钟瑛瑛的一颗心便放到杜飞扬身上,以杜飞扬对齐修远的敌意,想必会不时挑动钟瑛瑛折磨齐修远吧。
两人沉默了许久,洛云瑛看齐修远黯然神伤,觉得他又在想钟瑛瑛了,心里不舒服,她强抑住心头翻腾的醋浪,笑着道:“其实你不用这么照顾我,不过儿时的言语罢,哪就当真了。”
齐修远前进的脚步顿住,他扭头定定地看着她,淡眸中有抹不去的悲色。
我说错什么了?洛云瑛犹疑不定。
“瑛瑛。”齐修远低低地叹息般道:“瑛瑛,我本来没指望的,可是你变了,你给了我希望,我总担心,眼前的一切会瞬间消失。”
洛云瑛呆呆看他,他这话说的,让她愧疚不已,他对她很好很好,体贴入微关怀备至,她不敢说出真相,深怕说了出来,他们会从此形同陌路。
作者有话要说:
☆、抛砖引玉
六十里路,他们本来能在黄昏到达的,可路上这一走一停的,直到亥时夜深了才抵达信阳。
洛云瑛一天里走了太多的路,一路上又呕又吐,什么东西都吃不下,进了客栈后,勉强支撑着洗漱了,一头扑到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
她起床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齐修远没在他的房间中,他留了字条让她睡醒后不要外出,他吩咐掌柜的给她煲粥了,让她喝了粥在客栈里等着他。
齐修远黄昏时才回来,才分开一天,洛云瑛却觉得分开很久了似的。
“精神好些了吗?”齐修远笑着问。
“好多了,你昨天走那么多路,今天怎么不歇歇?”
“我一个人先出去摸底,回头你就不用操心那么多了。”齐修远不以为意。
宁叔唤掌柜端来饭菜,三人吃了饭,宁叔自回房间休息,齐修远从包袱里拿出纸笔砚台,磨上墨,提笔写了起来。
“这是信阳城里各个首饰店的情况?”洛云瑛惊叫。
“嗯。”
“真看不出来,你以前没经商过。”洛云瑛赞叹。
齐修远摇头看她,失笑道:“你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啊?这些年天泽忙不过来,我没少去他那里帮忙,经商之道,多少知道些。”
齐修远将当信阳城里各经营户的信息都登记了,让洛云瑛失望的是,这里的商户与浔阳杜氏不同,经营单调,首饰店专门经营珠宝首饰玉器,水粉店面专营胭脂水粉,布庄专门经营布料。
“瑛瑛,我觉得我们还是重点攻首饰这一块吧,胭脂水粉利薄,且很多闺阁女子自己制作了,布品配送太麻烦,等以后把首饰打开销路了,再来想其他的。”
齐修远的提议,洛云瑛也觉有理,两人针对信阳城的首饰店研究起来。
信阳城里有十五家首饰店,隶属八个商号,洛云瑛直接叉掉其中三个商号。齐修远在隶属这三个商号的店里呆了有一刻钟,有货物摆放杂乱无章的,这是主家管理不到位;有货品摆得极少的,看来主家身家不够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