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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云瑛无言地点头,理智告诉她必须与齐修远了断,可这时真与齐修远分得清清楚楚,却又忍不住想流泪,她深呼吸了几次,才勉强控制住眼泪:“这是一千两百两银票,给你。”
“一千两百两,一年时间,瑛瑛,你可真会赚钱。看来我以往的担心是多余的,我自不量力了,我长这么大,这可是第一回赚钱。”齐修远手指动处,那银票化为纸屑。
“你……你何必跟银子过不去?”洛云瑛心疼。
“我没有跟银子过不去,我根本不需要这些银子,瑛瑛,我做这些为的什么?”齐修远突地倾过身来,扳住她的肩膀涩声问:“瑛瑛,告诉我,你从来没对我动心吗?这一年来,是我在自作多情吗?”
洛云瑛咬牙,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理智要她告诉他没有没有从来没有,可是齐修远那双发红的眸让她说不出话来。
他紧紧掐住她的双臂,脸庞近在咫尺,通红的眸子钉子一样将她钉牢:“瑛瑛,告诉我,这一年来,你可有对我动心?”
“你掐疼我了。”洛云瑛不知如何回答,她扭动着身体,想逃开齐修远的禁锢。
“回答我,别逃避,请你,如果不爱我,给我一个死心的机会。”
洛云瑛凄凄地看他,心头无数思绪纠结。
“瑛瑛。”她的犹豫给了齐修远希望,他轻声叫着她的名字,温软的眸光一如初见那日,冬日里那抹澄澈透明的阳光。
那阳光暖暖地烘照着她,照亮了她心中所有逼仄的角落。洛云瑛贪婪地看着他,竭力要把那束融融的暖意刻进心灵深处。
齐修远温淡的眸子柔情涌动,他松开她的手臂,捧着她的脸,慢慢地靠近。
你忍心看着他以后夹在妻子与父母之间两头难做吗?你无法控制这具身体,钟瑛瑛随时会出来伤害他,你忍心吗?
让他从感情的泥淖
脱身吧。
两唇相接的瞬间,洛云瑛推开了他。她得意地笑着道:“齐修远,你就这么一点出息?让你爹给你找几个通房吧,别见了女人就发…情。”
她眼光轻鄙地瞥向齐修远胯…间鼓起的那一包。
齐修远眼里的爱慕与欲…望瞬间消退,一直以来温和淡然的眸子,聚满羞惭与难堪,悲伤与愤怒。他转身冲了出去,他甚至没有等下面消退,也没有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
洛云瑛扑到床上,一颗心痛得无法呼吸。
☆、置业安家
洛云瑛不知自己哭了多久;伙计喊她吃中午饭;她也没吃;心头是一片苍凉,断了么?就这样断了么?愈是想放下他,胸腔处的痛楚便愈来愈浓,难言的空虚将她吞噬。
那些爱恋,那些柔情,就这样放开么?
“姑娘,邹公子来了;要见你。”方勇在外面大声道。
邹公子?是邹天泽;这个闻声不见人的棺材板脸,怎么来了?他与齐修远是好友,替齐修远来打抱不平么?
邹天泽确实是替齐修远来打抱不平的,齐修远从洛云瑛这里冲出去后,痛不欲生,想想往日对父母的忤逆,一时亦无颜回家,跑邹天泽那里拉了邹天泽喝闷酒。
在邹天泽眼中,在浔阳城所有人眼中,齐修远从来都是个优雅从容的男人,喜怒哀乐之于他仿若天边浮云,寻不到痕迹,可是今天,洛云瑛却让他整个人失态……
“她为什么要让我爱上后,又狠狠地捅了我一刀?她为什么要折磨我……我真没用,我竟然不能改变她对我的恨……”他好看的唇轻轻地翕动,喃喃地诉说着,他的一字一字低语清晰地进入邹天泽的耳中,灼痛了邹天泽的心。齐修远居然会说出这种话,要知道齐修远一直是他心目中无所不能临危不乱的神话。
而现在,他委屈,无助,他自我厌弃……只是因为那个可恨的女人。
邹天泽来时一腔怒火,甚至打算不顾好男不与女斗这一信条,揍洛云瑛一顿的。但是当他来到房门口,看到房间里面洛云瑛的举动时,他的想法改变了。
齐修远冲出去后,洛云瑛扑到床上大哭,房门没有关,她自己也不知道,听伙计说邹天泽要见她,勉强从床上下了地,却因哭了许久,头晕眼花,一个趔趄仆倒地上,邹天泽看到她跌倒后手掌心在地上蹭出一道血痕,她的眉头却皱都不皱一下,继而他看清了巴掌大的小脸上那双眼,那眼肿得眯成一条线,眼睑红通通的。
他看到洛云瑛强撑着身体站起来后,拿过梳子要梳头发,在看了镜子一眼后颓然地放下梳子,她张开嘴要说话,却嘶哑无声。后来她拿起桌上的水杯,就那样喝了几大口凉水,然后清了清嗓子,正了正颜色,大声道:“跟邹公子说,我有事,暂不见客,改日登门拜访,如有急事,交待给你们。”
她的声音嘶哑,那少少的几句话似是从胸腔里竭尽全力才说了出来,平静的语调中辗转着无边悲意,那双肿成一条线的眼睛红红的,目光中的痛楚是那么深。
邹天泽有些失神,满腔的怒火一瞬间无影无踪,坚硬的心竟慢慢迷漫起痛意,心底的坚冰在这一刻化了,变得柔软温存。
这个女人心中不可能没有齐修远!她也不是表面听说的那样无
情冷酷。邹天泽转身离开。
洛云瑛大病初愈,这一天又伤神伤心,第二天身体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强撑着给伙计们开门后,她便回了房间,躺回床上一动不动了。十月的天气,于这具身体本来就很冷了,她在被子里悉悉索索发抖,分外想念齐修远的好来。
这样迷迷糊糊地躺了两天,她连饭也没吃,又没有吃药,第三天竟有了奄奄一息的意味了。
店里的伙计喊她也不起来,就这样不吃不喝,伙计们慌了神,一人忙跑去齐府找齐修远。
齐修远没来,倒是宁叔过来了,他问洛云瑛:“洛姑娘,你跟少爷是怎么回事?你的伙计去了少爷连见都不见,我今天还听说府里要为少爷准备婚礼了,要娶钟大小姐。”
齐修远要娶钟媛媛!洛云瑛攥紧起两手,指甲把掌心扎得生痛,她抿了抿唇,笑道:“很好啊,钟小姐温柔娴淑,对你家老爷夫人又孝顺……”
她絮叨了很多话,宁叔无言地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
齐修远连她的人都不见,他要娶钟媛媛了,洛云瑛突然之间就觉得纠结的心一样子解开了,这样最好,她不再欠他什么了。
吃了两剂药,洛云瑛的身体稍微好转,她准备上街寻找新店面,这次她打算租个前店后家的,穿越来这一年,住得实在不舒服,原先在茶楼那边住着,房间虽小,好歹吃食是茶楼的厨子给她做好的,热水也是厨子下班前烧好的,搬到这边后,连厨房都没有,吃食热水都是跟隔壁的一家酒楼买的,很麻烦。
她现在比不得刚来时,手里好歹有一千多两银子,买不了铺面房子,租个舒适些的地方却是足够的。
这天她穿戴整齐了,正想外出寻找店面,来了一个邹家的一个仆人。
“洛姑娘,小的邹平,我家少爷说了,洛姑娘既然与齐少爷没有瓜葛了,请搬走。”
“请宽限几日,我正准备外出寻找房子。”洛云瑛心头暗恼邹天泽逼得紧,面上还是装着若无其事温和有礼。
“姑娘想找什么样的?我家少爷也不是不想租店面给姑娘,只是齐公子要与钟大小姐成亲了,姑娘还在这边经营着,总是不妥,邹家另有一处房子,在平安街上,前面是店面,后面是住宅,虽然面积大些,可是地点偏了些,租金也不贵,一年三百两银子。”
平安街也不算偏僻,洛云瑛听得是前店后家,心里就先动心了。
待随邹平到了那间店,心头又更满意了,据邹平介绍,这处地方是齐修远租东大街之前要租的,竟是按她经营的产品装修的规格,她要搬过来,也不用再治什么装修了。
打开通往后院的门,洛云瑛眼前一亮,出现在她眼前的,恍若另一个世界。
满园的粉白娇嫩的芙蓉花,层层叠叠,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阳光透过枝桠投射过来的光芒,给清雅而雍容的花儿增添了别样的妩媚。花间油亮亮的绿叶,在阳光照射下叶片脉络分明,与花儿相映成趣,点缀得是那样的适宜。
洛云瑛直愣愣地走了进去,踮起脚尖,压下一枝花枝,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感觉那幽幽的清香渗进她的肺腑里,她的心与花儿一样微笑着怒放,所有的烦恼在这一刹那间远离。
“洛姑娘喜欢吗?”
“喜欢,太喜欢了。”
“洛姑娘再看看房子。”邹平神秘地一笑,带头朝前走去。
花海深处掩映着一处院落,拱门上书芙园两字,雪白的墙壁,屋顶铺盖着墨绿色的琉璃瓦,仅看外面,就让人觉得是极精致的所在。
房子是全新的装修,家具齐全,简直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住宅的装修风格是她最喜欢的简约大方温馨的格调,窗户跟这个时空的房子不一样,开得极大,房间里很明亮,房间数量恰好也满足了她的要求。
主卧包括起居室卧房和书房,约一百平方,带有一个卫浴房,便池留在室外;另有一间约四十平方的大厅,一间十平方的饭厅, 挨着饭厅是约十平方的杂物间,另有三间约二十平的卧房。院里另有一个茅厕和浴房。
这个设计跟她的设想一模一样。她以前跟齐修远说过,如果这不是以前就建好的房子,她都要怀疑是齐修远布置的了。
洛云瑛转了一圈下来,喜爱得心痒痒的,极想就这样买下来作为自己在这个时空的第一个家。
“你回去禀报你家公子,这房子我想买下来,可现在手头银子不多,能否跟你家公子签个合约,我每年或是每月付多少银子给他,三年或五年付清,若到期付不了银子,你家公子可以把房子收回去。”
“好的。”邹平点了点头。
“能不能钥匙现在就给我?你家少爷如果不卖,我就租。”本来依生意人的作风,即使很喜欢一样东西,也要装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这样才能占得主动,但是洛云瑛实在太喜欢这房子了。
“好。”邹平犹豫了一下,就把钥匙递给她。
洛云瑛冲他抱拳称谢,邹平颇为热心地问:“洛姑娘,这房子说大不大,可也不小,你一个人住着不害怕吗?还有,家务总得找个人帮忙打点一下吧?要不要小的帮你找?”
害怕倒不害怕,这个时空治安很好,再说这房子围得有围墙,不过家务真得找个人来干,那土灶是要烧柴草的,这对她是个比赚银子难度还高的工作。
“劳烦你了,就帮我找一个大娘在厨下,一个浆洗洒扫的丫头吧。”洛云瑛想了想道。
“洛
姑娘不找一个忠厚老实的大叔吗?听说洛姑娘还要时常外出。”
“这个暂时就不用了,谢谢!”
她打算让店里的宋杰随行外出,宋杰在她刚开洛氏美颜时就来了,做的时间长些,信得过,虽然才从乡下来的人,没有在外行走的经验,不过她更注重的是可信度,经验多走几次就有了。
她的想法还是有些天真,因为第一次上信阳一路顺利,她也没想到带一个有经验的人出门是不同的,后来到底吃了苦头。
当天下午邹平便给洛云瑛回了准信,邹天泽答应卖房,开价一万两银子,提出五年付清,每半年付一次,每次付一千两。
洛云瑛大喜,她虽然不是很懂房价,也知一万两银子的价格一点不高,身边正好也有一千两银子付首付,她迫不及待地追邹天泽签契约。
订契约时邹天泽也没出面,只让邹平拿了他签过字的契约过来让她签字,附着一张一千两银子的收条,邹平收了她的银子,带着她上县衙里备了案,留了一份契约给她,买卖便算完结了。
店面迁址跟上次一样,很简单,货物一天搬完了就完事了。家具都是现成的,洛云瑛只是置办了被褥锅碗瓢盆等物,厨娘和洒扫丫头也在当天就找到了,邹平介绍说,那两人是原来邹家的下人,邹府下人不少,她急着用人,就先送了两人过来,两人都是死契,是母女俩。母亲郭氏,人称郭大娘,慈爱温和的模样,小丫头十三岁,叫芳儿,甚是伶俐可爱,洛云瑛很满意。
来到这个时空一年,好歹算是有了事业安了家,虽然事业是朝不保夕的,房子是欠着款的,可也算是安家置业了,本来是好事,可是搬进新居的这天晚上,洛云瑛却蒙在被子里哭了一整晚。
上辈子是孤儿,无依无靠,想不到穿越了,换了另一个身份,还是如此。
☆、欲取先予
虽然一整晚没睡觉;洛云瑛还是第二天天亮就起床了;现在的压力可比以前还大;过去的一年里,虽说也赚了六千两银子,可那是有个齐修远给她依靠,没了齐修远,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