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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瑛瑛,凡事想开些,我们不会坐视不理的,实话告诉我,你有没有下毒?如果没有,我跟修远会想法给你洗去冤屈的。”洛云瑛看着钟瑛瑛万念俱灰的模样,既恼又无耐地劝道:“坐牢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也坐过,还被用刑了呢!虽然施月湄与你是情敌,施大人看来不糊涂,你放心好了。”
“不糊涂?”钟瑛瑛冷冷一笑,尖利的声音像是金属相磨擦产生的声响,刺耳而又刺心,洛云瑛心里一阵不舒服。钟瑛瑛恨恨道:“他以为外孙是我害死的,想把我凌迟呢。可他没那个胆,洛云瑛,你忘了你可是我妹妹,你和修远哥哥现在是什么人?他敢惹吗?”
洛云瑛摇头叹息,这个时候,还去计较这些做什么?
“瑛瑛,把事情的经过跟我们说说。”齐修远深吸了口气,勉强抑下心中难言的焦灼和无奈,有些急切地敦促。大牢里太冷,洛云瑛刚出月子,他怕洛云瑛受了凉回去不舒服。
钟瑛瑛扫了洛云瑛一眼,嘤嘤嘤哭了起来,边哭边叨念道:“洛云瑛,你的一切本来是我的,你夺了属于我的。”
这个糊涂虫,洛云瑛不知跟她说什么,她没有珍惜齐修远的付出,失去了,却又回头来指责自己。坐牢也不是什么天崩地裂的大事,人生面临着一个又一个的莫测变故,每一个打击背后,也许也是命运的巨大转变。
自己刚接收她的身体时,何曾不是贫穷拮据艰难地生活着,现在的一切,财富,权势,地位,又有哪样
是从天而降的?
齐修远也有些生气了,淡眸闪过一丝清冷,他淡淡道:“瑛瑛,我和云瑛是好意,你如果不想说案情,那我们走了。”
“修远哥哥……”钟瑛瑛楚楚可怜地抬头,泪眼朦胧看着齐修远,恰如一个小丑在卖弄风情。
洛云瑛几欲作呕,齐修远亦有了不耐,他伸手揽过洛云瑛,含情脉脉看她,柔声道:“云瑛,牢里太冷了,我们回去吧。”
“修远哥哥,你别走,我说……”两人的脚踏出牢房,背后响起钟瑛瑛凄惶的叫
☆、番外之杀人嫁祸
“修远;怎么回事?”洛云瑛和齐修远回到家里;邹天泽没去工坊在家中等着;见他们回来,迎了上来着急地问。他对钟瑛瑛的生死浑不在意,然而齐修远在意,他也便在意了。
齐修远扶了洛云瑛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倒了一杯热茶递给洛云瑛,方缓缓道:“这事不好办,恐怕施阳为了救自己的女儿;会把不利证据引向瑛瑛……”
李瑶当日嫁给杜飞扬;自侍家财万贯,自己美貌能干。不将施月湄与钟瑛瑛放在眼里,然而嫁给杜飞扬后,因为她经常要上乐州处理商号事务,杜府里的管家大权,杜飞扬便交给施月湄,施月湄率先给杜飞扬生下儿子,父亲又是当地父母官,她本人惯会和柔温顺,待下宽和,对杜飞扬百依百顺,对苏氏孝敬恭顺,所以杜府里面,上上下下竟是将她奉为当家主母,李瑶不服,与施月湄一直明争暗斗着。
施月湄的儿子死了,杜飞扬惩治钟瑛瑛后,钟瑛瑛竟是落胎了,他便怀疑儿子之死是李瑶所为,对李瑶的态度渐次差了,钟瑛瑛说,李瑶死之前,府里的下人传言,杜飞扬与她多次争吵,似是李瑶在外面有别的男人,给杜飞扬戴了绿帽子。
“李瑶有可能是杜飞扬自己毒杀的。”邹天泽沉吟了一会道。
“是的,其实瑛瑛的嫌疑最小,她这几年失宠于杜飞扬,性情又孤僻,天天呆在她住的院子里不外出,饮食一应日常所需,都是施月湄安排了下人给她送去。施月湄当家,她的嫌疑最大,但是施阳为了保她,也许会找出一些莫须有的对瑛瑛不利的证据。”齐修远摇头叹息。
“杜飞扬自己呢?”
“李瑶死去的前一天,他上乐州去了。”
“这么说,李瑶的死应该是杜飞扬自己干的,为了洗脱自己,故意离开浔阳。”
真相看起来是如此,估计杜飞扬想休妻,可李瑶不是当年任他作贱的钟瑛瑛,他如果休妻,扬威商号就分崩离析,他要分拆大笔家产给李瑶,于是毒杀了李瑶,他要杀李瑶,他自己不在浔阳也一样能安排。只是,他们进不了杜府,要查清真相很困难。
三人计议许久,也没想出什么好方法。
沈佳敏带着乳娘抱着三个刚满月的孩子过来了
“洛姐姐,姐夫,相公,用膳了。”
逗弄了孩子一会后来到膳厅,齐睿等四个孩子已在圆桌边坐定,邹天泽一把抱起齐梦恬心疼地问:“梦恬肚子饿不饿?有没有先吃点什么?”
齐梦恬还没开口,邹雨盈先嘟嘴告状了:“饿,我想吃烧乳猪腿,哥不给我吃,说要等你们过来。”
邹梓哲瞪了她一眼,凶巴巴道:“梦恬都没要先吃,就你饿。”
“睿哥哥,哥又凶我。”邹雨盈伸出小手擦泪。
“盈盈乖。”齐睿又担起关水龙头的重任,放软声音哄她,又问道:“我下午不是让人先送了酥合回来给你吃吗?”
齐睿在跟商彦和学武,白天不在家,刚回来的。
不说还好,一说邹雨盈哭得更大声了:“哥把你给梦恬那一份给梦恬送去时掉地上了,他就回来抢了我的拿去给梦恬吃。”
“盈盈,对不起哦,我不知道梓哲哥哥给我的是你的,我明天补一份还给你。”齐梦恬不安地道。
洛云瑛暗暗叹气,正想开口说说邹梓哲,邹天泽已一拍桌子,比邹梓哲更狠地凶邹雨盈:“不就一份酥合吗?梦恬比你小,你哥不跟你要,你也要主动让给梦恬,闹什么闹?”
齐梦恬也只比邹雨盈小得一个月,邹天泽训女儿,洛云瑛不好说什么,她有些儿无奈地看向沈佳敏,期望沈佳敏说一说邹天泽,却见沈佳敏视若无睹,什么也没听到似的。
齐睿也会疼老婆,邹天泽凶邹雨盈他不方便顶嘴,摸了摸邹雨盈的头安抚她,又转头对齐修远道:“爹,娘,下回你们到了膳时早些过来。”
他在含蓄地遣责大人们来迟了,饿着他老婆了。齐修远和洛云瑛点头没说什么,沈佳敏却得意地笑了,冲邹天泽撅嘴挤眼睛。
邹天泽身体一繃,齐梦恬就坐在邹天泽膝上,感到气氛不对,她年纪小,心思却活,遂软软地开口打破僵局。
“邹叔叔,你们来晚了,有事吗?”
“是有事,杜家的那位阿姨……”邹天泽很有耐心,将事情详详细细地说了,他从来都把齐梦恬当大人看待,只要齐梦恬有问他事情,再复杂的事,他也会仔细说了。洛云瑛有时想,齐梦恬没给他惯坏了,可能也跟他在处理事情上将齐梦恬当大人看待有关系。
“邹叔叔,好奇怪,那位姨夫如果想除掉他不喜欢的那位夫人,可以做得隐蔽些啊!让他那位夫人看起来是自杀,或者就算是被人害死的,也可以做得跟他府里的人没有关系。”齐梦恬摇头不赞同地说道。
齐睿接口道:“这事不是死一个人这么简单,肯定另有别情,邹叔叔,你不是也说了吗?那位夫人经常上乐州,杜家姨夫干嘛不让人在乐州害死他那位夫人呢?这样不就可以把他府里的人都撇清关系了?”
洛云瑛一震,齐修远与邹天泽也同时变色。
“敏儿,你照顾孩子,我跟你姐夫他们去商量一下事。”洛云瑛站了起来。
邹天泽也放下怀里的齐梦恬,对邹梓哲道:“你照顾梦恬吃饭。”
李瑶的死没那么简单,可以肯定,杜飞扬在算计着什么。
他在算计谁?
他自然不会是要算计施月湄与钟瑛瑛,李瑶死了,他需要一个女人帮他管着内宅,并且施月湄还是施阳的女儿
,对他也是一个助力,而钟瑛瑛虽然不得他欢心,然而多年深居简出,也不碍着他什么,他们先前以为李瑶被毒杀一事败露,是杜飞扬行事不周密所致,现在看来不是的,他是有意为之,他的目的是?
平静了几年,危险在悄无声息地降临,杜飞扬这头按捺不住凶性的恶狼又开始对他们发动新一轮的侵袭。
“修远,杜飞扬的目标是你和洛云瑛。”邹天泽平板无波的脸惨白,声音发颤,言语也不利索了。
洛云瑛和齐修远相视一眼,沉重地点了点头。他们跟杜飞扬是死敌,商场上争斗不休,但是,抛开齐修远与钟瑛瑛的纠葛不提,洛云瑛的这具身体,与穿越成钟媛媛的钟瑛瑛,却是亲姐妹。
杜飞扬的目标是他们,无非是杀人嫁祸,经过这许多年的较量,他这次这个局,肯定是极周密的让他们无从分辩的难以脱身的棋局。洛云瑛觉得周身发寒,眼前浓雾重重,这些年双方一次又一次的过招在脑海里闪过,杜飞扬会怎么设局?她心头乱糟糟一团,根本就找不到拆开那团乱麻的线头。
笃笃……传来敲门声,齐睿过来了。
“睿儿,怎么还不睡?妹妹她们睡着了吗?”洛云瑛收起忧色,笑着问儿子。
“娘,晚膳时邹叔叔说的那件事,我刚才与梓哲在分析,我们觉得,这个杀人案,有可能杀人凶手是要嫁祸给什么人。”齐睿平静地说,稚气已遮掩不了他眉宇间与生俱来的睿智和高华,他有着齐修远的雅致出尘,因为自糼练武的关系,温雅中却又隐藏着勃勃英气。
“睿儿,那你和梓哲认为,杀人凶手会怎么嫁祸于人?”洛云瑛问。没有再把儿子当八岁孩童看待。
“嫁祸于人,不外乎人证物证。”
齐睿去睡觉了。邹天泽稍微松了口气,安慰洛云瑛道:“不用担心许多,杜飞扬至多能利用钟瑛瑛倒打一耙,说是你这个姐妹为替她报失子之仇,故杀了李瑶,咱们从来不进杜府,他能怎么赖?”
“我去过杜府的……”洛云瑛皱眉,一年前,她去过杜府劝钟瑛瑛离开杜飞扬。
“一年了,这他能怎么赖?别想太多了,放宽心,就算钟瑛瑛糊涂脂油蒙了心,还来指证你和修远,咱们再想招应付他就是。”邹天泽看夜深了,安慰了洛云瑛几句,起身准备回房。
洛云瑛还有些怔忡,邹天泽抬起脚了又有些不放心,对齐修远道:“修远,洛云瑛心思太重,你把我上回拿给你的大夫开的安神方子找出来,我吩咐厨下炖盎安神汤送过来。”
“那方子给孩子们折玩意儿弄坏了,配方我记得,我另写一张,你等一下。”
齐修远走到书案前研墨提笔,坐在椅子上失神的洛云瑛看到他写字,突然尖
锐地叫了一声“修远”,两眼发直傻了一样僵着身体动弹不得了。
“云瑛……”
“洛云瑛……”
她这副模样吓坏了齐修远与邹天泽,齐修远把她抱坐在自己膝上,轻轻地揉捏手脚脸颊,邹天泽急急倒了开水吹凉了递给齐修远喂她。
“修远……”回过神来,洛云瑛放声大哭。
“怎么啦?别哭,有什么事说出来,大家商量。”齐修远把人搂紧,柔声哄道。
“修远,咱们有物证落在李瑶那里,不是的,是咱们有物证在李瑶那里,现在可能在杜飞扬手里了。”洛云瑛凄惶地哭着,那年,乐州,她为了让齐修远能安然脱身,曾要求齐修远假冒邹天泽的笔迹,写信给李瑶,隐隐晦晦地对李瑶倾吐爱慕之情。
☆、番外之报应不爽
钟瑛瑛说李瑶生前;杜府的家人都在传李瑶外面有男人;此时细想;杜飞扬为人阴冷,下人哪敢这么议论主子的事,应是杜飞扬作了暗示,为今日的嫁祸埋伏笔。
“你是说那封信?”洛云瑛一提,齐修远也想起来了。
“是。邹天泽,对不起……”
“没事的,不是什么大事。”邹天泽安慰她;板着脸又说起冷笑话:“我现在可是皇帝的连襟;有护身符的。”
正因为他们身份比之以前天差地别,杜飞扬还用杀人来嫁祸,可想而知这个局极难破解或者根本无法破解,洛云瑛越思越想越难过。如果这事牵连到邹天泽,她万死难辞其咎。
她此次怀胎本来就辛苦,身体很弱,刚出月子今天在大牢里一凉,再受了这个打击,眼前一黑,倒在齐修远怀里晕了过去。
“我去请大夫。”邹天泽冲了出去,却在房门口撞上沈佳敏。
“相公……不好了……梦恬……梦恬……”
“梦恬怎么啦?”邹天泽瞳仁一缩,那张棺材脸开了裂缝。
“梦恬……一直呕吐,她说……她很难受。”
“我去看梦恬,你马上安排人去请大夫,还有,让人去请娘过来帮忙照顾洛云瑛。”
县衙那边没有什么消息,齐修远与邹天泽却已经快疯了,齐梦恬这天晚上一直呕吐,后来没什么可吐,已经开始呕血了。津阳城里的所有大夫都来过,都诊不出是什么病因。洛云瑛开始只是急火攻心晕过去,可醒来后听了齐梦恬的情状,忧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