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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蛋疼:错上腹黑王爷-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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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默默追了周浅浅半天的人,就这么被打断,最终徒劳无货。而她更加不会知道的是,在他们的马车奔向环月山庄的路上,当那群人犹豫着下一步该怎么走,想要回头撤离之时,突然哪里冒出另外一批人,死亡的速度来的太过匪夷,他们个个都是行中高手,却当脖子被隔断的时候,还不知道怎么就死了。

“前后给我铺路,说吧,条件呢?”虽然她开始没想过萧迟墨会帮忙,甚至那一刻她还在斟酌要不要接受,但最后的确是她受了帮助。萧迟墨越是只字未提,她就越觉得不安。亦或者,是她在萧迟墨的眼中看到了让她为之陌生心悸的东西之后,她压下心中浅浅溢出的惊喜,选择了最直接也是最笨的方法来转移焦点。

“你认识君绛英的时间比我长不了多少,怎么对待如此之大?”诱饵早已下,鱼儿也早在网中游走,何时收网何时动手,不过看萧迟墨的心情而已,偏偏周浅浅这个因人因事泾渭分明的作风,饶是让他无力了,“君绛英真就如此之好?蚊”

“他是君绮罗的哥哥,而现在,正好我也很喜欢这位哥哥,很奇怪?”

“只是哥哥?”萧迟墨噙着抹笑,意味幽远。

周浅浅刚想反口还击,但视线落在萧迟墨唇角的时候,生生吞了回去。

马车里突然变得沉默,直到周浅浅百无聊赖想起她那张辛苦取得的涂鸦后,才决定将萧迟墨丢在一边。

说是涂鸦,还真的是涂鸦!那些被君绛英只是用棋子勾画出的斑驳痕迹,周浅浅将纸高高举了起来,从帘外照进来的阳光将它映成了半透明。

“采采的画技都比他强多了!”这是周浅浅上下将纸翻转了三百六十度后得出的唯一感叹。

“如果你知道君绛英的画坛上有何种赞誉,你就会知道自己有多无知。”萧迟墨很不客气地讽刺着,深邃的眸光淡淡从纸上飘过,“这是一幅地图,君绛英虽聪明过人,却错了一点,就是高估了你的顿悟能力。”

周浅浅扑哧扑哧翻着白眼,“你觉得这个评价客观吗?等老娘把这里熟悉个遍,再设下圈圈套套等你们钻的时候,有你们哭了!”

“藏了贡品倒还可以找借口托辞,勾结外邦这条罪,还真是没新意。君承易一辈子小心谨慎,怎么老了,越来越不中用了,而他的子女么……”话在这里虽然没继续,但萧迟墨那眼神里透出的讯息,比任何言语都来的杀伤力无穷,周浅浅刚想不顾一起一记无影脚踹过去,马车蹭的一下停了,目的地到了。萧迟墨看着被周浅浅揉成纸团的小拳头,竟很有兴致地挑了她的下巴,此动作若是做的好,自然情意绵绵赏心悦目,若是不好,那就是轻佻流氓。

“本来真不想让你进牢里走一圈的,不过你这么执着,我就成全你了。”

萧迟墨弯腰走出马车的时候,周浅浅再也没有必要考虑他的小身板了,直接亲自动手送了他一程。

有腹黑高手的恶意指点,周浅浅终于确定了君绛英的涂鸦背后最深的含义。只是她不明白,为何又是那个最北的地方。

“萧家盘踞中原以南已有百年历史,和漠北一族可以说是宿怨。当年定下国界的那一战,太祖皇帝杀了近半漠北族人才立下了赫赫战威,从此赢得国土安定,百姓安居。”

“漠北一族以骁勇善战著称,那一战太过惨烈,他们的最后的败退,即使只剩下小半族人,可谁也没有真正从心底服输过。直到后来有条小道消息传到他们耳中,说太祖皇帝之所以胜利,还杀了他们那么多族人,原来竟然与他们从无瓜葛也无牵扯,一直保持中立状态的东北燕国,最后选择了背起中立姿态,选择了与太祖皇帝合作,背后突袭,双面围剿。”

萧迟墨的解说,周浅浅只是听着,太多相似的历史她看得很多,哪一个王国的建立,不是在屠杀的基础之上?一将功成万骨枯,输赢手段光明正大与否,后人谁会去计较,胜利的那一方,总是被歌颂的,无论他们曾经做过什么。

“真要说起来,燕国和漠北一族在根源上,还属同宗。燕国此举,让漠北一族彻底蒙蔽了眼睛。从此以后,他们虽然盘踞西北草原深处腹地,又有广袤的沙漠掩蔽,使得他们的踪迹越加难寻。但知情人都知道,漠北一族对萧家的恨意,从未消失。多年来的积累,他们终于等不及了。”

“你该不会谁想说,君绛英让我去漠北吧?”周浅浅无语了,她刚从北方回来,虽然还未真正踏上那块土地,但差不多半只脚也踩上了。不过半只脚,她就杀人放火样样全了。

萧迟墨拍着她的脑袋,动作亲昵,笑容难得可掬,只是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毫无诚意,更像是在逗条狗,他说:“总算看到了那么点顿悟,去吧。”

“说话说一半的人,是要被惩罚的!”念及此人动不动就玩个脆弱招,周浅浅本着不欺负病人的良好心态,捏着他的大胳膊,力道那叫一个不留情。

“君承易还有个哥哥,传闻他有个八拜之交,在如今的漠北一族中身份不见得。但这位曾经君家的长子,自从和他爹闹翻了以后,就变得神龙见首不见尾。多年来深居漠北,再也没有回来。”萧迟墨说话的时候,眉梢却不动声色在房外飘动了一下,然后继续他爪子的移动,捏着周浅浅的脸作孽中,“这位君家大伯,或许你应该也不陌生。因为,他就是聂风口中那个怪老头。”

好了,周浅浅挥开把她当宠物玩耍中的爪子,两人边谈这正事,边开始了身体的接触较量。提及聂风,再想起被他数次形容的怪老头,她还真是无比意外啊。怎么扩散想象力,都想不出,那个怪老头,竟然是君家的人。想想君承易和君绛英,哪一个不是美男子,翩翩风度自是不说,就算心中有城府,也表现不出怪老头的风格来。基因变异了,大概是这样。

“我在尚书府,还真没听说过,有个离家出走的大伯。”当周浅浅的小爪子也很特地有样学样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时,她也察觉到了门外有人磨牙的声音了。

敢有人在他们面前玩偷听,周浅浅想到的只有一人,沐阳是吧?

“那是没有人敢提,知道当年为何你的君大伯要走吗?因为他碰了一个女人。”

周浅浅是时候咬在了萧迟墨的脖子上,话停在这里,她的脚趾头都在叫嚣着告诉她,君大伯碰的女人估计不是哪个良家少女,而是中宫皇后舒然!

聂风千里迢迢偷肚兜,这究竟含杂了怎样一种孽缘啊喂!

“我现在终于深刻理解,皇后要杀我的决心了。”咬人这个游戏不错,尤其是萧迟墨近乎于病态的白皙肌肤,她在被她要出痕迹的蝴蝶谷处舔了一下,在听见门外人霍霍握拳的声音后,抬起脸眯着眼,像只偷腥的猫,尤其唇上那抹艳色,“多重新仇旧恨爱恨痴缠,原来父皇一直在被带着绿帽子。再明晃晃的龙袍,都盖不住他头顶上那股绿油油。”

“嗯,记住,我未必是萧家的继承人,你若是想学着给我戴绿帽子,”萧迟墨都不介意周浅浅那句恶搞之言,甚至还极是安慰她的先见之言,捏着她的下颌,然后低着头在她的唇上咬了一下,“我会该吸你的血。”

门外偷听的家伙终于被这一幕刺激的两眼直翻白,不停地挠着墙。

而周浅浅听见自己的心,咕噜咕噜跳着舞,明明像是情话,却被说的如此血腥,萧迟墨你果真是个只奇葩。

不过,这一次,她清楚看到了他眼底的认真。

原来,血腥的情话依然甜蜜,叫人心动。

————

三个小时,竟然就只写了这么点,哭……

键盘竟然莫名地坏了,哭……

大姨妈光顾了,哭

 宝镜寺,撞见'VIP'

君绛英竟然让她去漠北,兜兜转转来回两次,她不觉得这只是个巧合。

如果她再往深处想一点,再不假装的那么无知一点,也许她的第一次北方之行,早已被太多人默许,无论好的还是坏的。

周浅浅挨着萧迟墨的臂膀,躺着闭眼,一夜未眠。论及她的性子,君家一门结局如何,她未必真的那么在意,谁让她不是真正的君绮罗。但多少无形之间的牵扯,以及更深层次的信念,让她又不能真的袖手旁观。

也许她可以很自信的安抚自己,君绛英那样的男子,不该就死在一个冤案里。从她半推半就踏入大牢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代替了君绮罗,承担了该有的责任。

她没有对萧迟墨说出她的下一个决定,而他也很默契的没有再问。这样的距离很好,深深浅浅,总还是给彼此留一寸空间茆。

萧迟墨对她,何尝不是。

皇后生辰在即,即使连日来大事不断,也没有打扰到宫中及各方人马的热情积极。舒然是个极爱权势的女人,她坐拥中宫数十年,也改变不了她的本性。

周浅浅接到宫中传到的意思时,她正坐在桌上和萧迟墨吃饭,筷子都没放下,只是扭头瞥了眼萧迟墨,那眨着眼皮挑示的模样,太过明显的疑问蚊。

“我也不知道,往年这种事我都不理会的。”萧迟墨也没回避,阐述了一个事实。

“我说你这与世无争的调调早已被大众默许了,怎么现在看着不像那么回事呢?”上次宫宴就是,这次难不成她还要一个人进宫去给皇后祝寿?

“嗯,也许是有人觉得你不该寂寞地呆在这里,怕你会觉得生活无趣。”萧迟墨煞有其事地说道,样子倒极为认真。

“边儿凉快去!”在桌下的脚狠狠在他小腿上踹了两下,“要去你去,我是懒得去。”

“那就不去好了。”

“……”

君府出事,采采不常回去,也让她逃过了被抓的命运。但又因为惧怕沐阳的恶意为难,她连环月山庄都没回,这些日子在京城一条胡同巷子里,和以前在尚书府打杂现已退休的老婆婆过着。

见到周浅浅的时候,小丫头两眼泪汪汪,抱着她死不放手。

“小姐,你总算回来了。”

“沐阳也就是随便刁难你一下,不敢真拿你咋办的。”周浅浅说的沐阳这个人,也是牙痒痒,可没办法,谁叫他们八字不合,整来整去,倒是便宜了萧迟墨那个看热闹的货,“幸好你机灵,否则就要和哥哥一样,去刑部蹲大牢了。”

“老爷和公子他们还好吗?”采采抹了眼泪,红着眼睛问。

“暂时没事,以后就不知道了。”

周浅浅本不想来找采采的,毕竟这小丫头能过着单纯的日子,也是一种福,跟着她保不准以后会怎样。

无奈的是,她需要的时候,目前也只有一个采采。

两人来到三清山脚下时,已是下午,太阳逼近西山,落日在即。

“小姐,要不我们先找个农家休息,明早在上山。”

没错,周浅浅想了又想,还是决定来宝镜寺住两天,那夜睡意浅浅模糊间,在她的眼前总是掠过很多画面,也不知是预感,还是君绮罗的记忆,总是混乱且头疼。

“不了,直接上去吧,天黑之前应该可以进寺的。”不想浪费时间,周浅浅望了眼西方的天边,光线正好。

就在她拉着采采踏上第一个阶梯时,身后传来一句极是意外的男声,带着惊喜和不可思议。

“阿罗?”

周浅浅回过身,只见一袭便装的萧楚离正站在对面,他的身后跟着同样便装的随从。

萧楚离看着她,抿紧的双唇,也掩饰不了他心中的激动,太久未见,太多压抑的倾诉,让他在这样的时刻,悄然遇见。

“你怎么在这里?”萧楚离两三步小跑着过来,眼里心里满满时喜悦。

“咳咳,”碰上萧楚离,周浅浅和他的反应绝对是南辕北辙,她更多的是烦躁,抛开种种纠葛,光是萧楚离那股子情深劲儿,就叫她有的烦了。这个人怎么就不懂得审时度势,做出最佳选择方式呢,“太子殿下,好巧。”

宝镜寺的山道只有一条,如果不是顾忌采采弱小的身板,她倒是想走没人开发过的山路,荆棘炸刺什么的,对她来说,才是最熟悉的,尤其是她不必和萧楚离一起,走完这长长弯曲的路。

她和萧楚离在前肩并肩走着,采采和随从两人断后,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萧楚离倒是变得有点沉默了。

“你……”

“我……”

好吧,都想说点什么,打破这个沉默,哪知该死巧合又来了,几乎同时出声,两人侧过头看向对方,尴尬么,好像有点。周浅浅恨不得把采采扯过来,好挡住萧楚离那赤/裸裸的目光注视。

刚才的沉默,萧楚离一直在想着要怎么将心中堆积的话说出来。自从那道莫名其妙的赐婚以后,他和君绮罗之间,就像是风筝和线,不管谁是风筝谁是线,当那呲的一声崩裂之后,风的力量将他们就此分的越来越远。

这是他不能接受,也是最无力的地方,随着时间的累积,这股无力已经慢慢转化成一股恨意,和深深的掠夺之心。

“不管你要说什么,还是先等我说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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