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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嫣然的美貌和才气素来为天下人所知,此次入住东宫与太子喜结连理,自然被传成一美谈,多数少女羡慕之,多数才子愤慨之。当然,随后跟来的,便是和萧楚离有十几年绯闻的君绮罗上场了。
浅挞书舍坐落在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俗来俗往街上,对面便是百年来经久不衰的脂粉场所阅香楼,一家声名赫赫的勾栏院。
台上的说书之人年纪不大,可那丰富的表情和肢体语言叫一个精彩绝伦。
“且说那君府三小姐虽未有惊人才学,可也是长的叫一个天仙下凡,清丽可人。我们的太子殿下想当年对她一见钟情,许下百年之约。哎,天意弄人圣意难测,前些日子痴情的太子更是醉倒在君府外,嚷嚷着要见君小姐啊!”
“切!”场下一片唏嘘声。
“继续继续,君小姐有没有抱着太子深情痛哭情意绵绵啊!”其中一个大嗓门的家伙起哄道。
得,添乱的来了。
周浅浅坐在角落,一口凉茶呛了喉咙,可没把她噎死。想来今天阳光甚好,她拉着采采一身素衣装扮出来闲逛,一走就来了这儿,听了半天书。哪知,自己也成了半个主角人物。
“两个皇子同时大婚,将会是我朝最大的盛事,下月初三,到时候大家可要去神武台观礼才是!”说书的家伙鼠眼精光一闪,留着个幌子准备撤。
“切!”又是一阵唏嘘。
是的,下月初三,就是她的婚期了,距离不过短短二十来天,周浅浅想着就头疼。
“小姐,我们还是走吧。”采采是个好姑娘,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想必还是第一次来,小脸一直小心翼翼紧绷着,没事儿发生都要被吓出点事儿来。
“买几件首饰去,空手回家不太好。”顺了顺其,周浅浅打算走人。
身形一侧,刚站起,后桌同样有人跟着起身,对着她好一个赤/裸裸打量,声音不大,恰好传至周浅浅耳中,说:“姑娘,借个地方说话?”
美女惑人心文/忘之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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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中年男子,虽说长相不至于太吓人,但那充满着“我很猥琐”的肥脸,对着你笑时,还是让周浅浅觉得,此人人品不咋滴。
像是明白周浅浅的迟疑,男人嘿嘿了两声,凑近说道:“三小姐不必惊慌,我家主人不过是想请小姐过宅一见。”
“你家主人要见就见?”周浅浅声音也冷了下来,她对君绮罗的事情了解甚少,如果真有秘密,估计连婢女采采都未必知晓,如今一个个陌生人四处窜来,她懒得节外生枝,少点好奇,低调点也不错。
“三小姐何必为难小人,今天这见也得见,不见……”男人故作停顿了下,继续说:“也得见。”
“你……”敢情她今天得行踪是被人盯住了,只怕她现在来个强行离开也难了。此处人群混杂,她一个人倒还行,可加上一个单纯无知的采采,可能性低的叫她不敢冒险了。
“三小姐,请。”短暂的目光交接,男人已经未给周浅浅太多犹豫的时间,恭敬弯腰一伸手,姿态极为果决。
采采早就慌了神,扯了扯周浅浅的一角,脸色都吓白了,“小姐,我们……”
“你先回去。“带着这丫头没用处,拖累估计倒是有,周浅浅独善其身的本事绝对一流,能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对谁都好。
男人并没否决周浅浅的话,领着她穿过嘈杂的人群,离开了浅挞书舍。
黑色布条蒙住了双眼,周浅浅一动不动站在那里任由折腾,脸上没有什么,心里大概猜出了些,无非不想让她记住来去的道路罢了。
一路马车颠簸,周浅浅安静坐在车内,等着尽头的人物自动现身。
当光明重新回到她的眼中,落在周浅浅视野中的时一片湛蓝的湖水,河岸边雪白的梨花铺满了整个世界。微风过境之处,花瓣脱离枝头翩然散落,白色的花雨,扑鼻的花香,让人心神向往。
“这里真是美丽。”饶是周浅浅看过无数美景,此刻也对这一番景色不由发出感慨。
“三小姐若是喜欢,相信一会儿我家主人可陪同你一起赏玩。”周浅浅的反应似乎在男人的意料之中,话中也带着些许骄傲之意。
路上也想过男人口中的“主人”究竟是何许人物,各种恶劣各种崩溃皆有之。但惟独没有想过,会是一个容貌绝美、臂弯纤纤、笑容清丽的女子。
一袭大红色及地长裙,衬得其及肤如凝脂,美眸似珠玉。柔柔手指状似随意捻起空中一片飞舞的花瓣,含笑贴在唇畔,半眯起的眼睛,魅惑且动人。
周浅浅愣在原地,眼前的一幕宛若一幅不真实的画卷,叫她神思恍惚。
“若是喜欢这片梨园,我将它送给三小姐如何?”美人一出声,果真动魄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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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浅浅丢了21世纪中国警花的脸,这个意识产生在美女眸光忽闪,巧笑生花的一瞬间。
“这倒不至于。”周浅浅搓了搓衣角,接下去还不知道面对什么,她需要的是最好的精神状态。见识过沈嫣然大家闺秀的温婉之美,眼前这位女子却将青春和野性表现到极致,和沈嫣然的美截然不同,甚至更加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阿大,下去。”柔而不失威严的四个字,足以说明她是这里的主人,是周浅浅要见的的人物。
白色花雨汇合成弯弯曲曲的弧线,落在地上,或是飘在湛蓝的湖面上,周浅浅歪着脑袋无聊且蛋疼地注视着它们,等着别人先开口。
时间不久,美女蓦地“扑哧”一笑,捂着嘴,眯起眼,像极了发现有趣事物的猫儿,她说:“君三小姐倒是安静,也不怕我把你卖了,呵呵。”
“有你这么个美人在这里,我不过是个赔本的货。”周浅浅也不介意贬低下身价,事实上的确也是如此。
“我叫凤影,传闻中杀人不眨眼组织影阁的头头。”女子简单做了自我介绍,对着周浅浅炸了眨眼,说:“害怕吗?看你也不像啊。是吧,阿罗。”
好自来熟,刚刚还三小姐,现在就阿罗了!周浅浅嘴角一抽,刚刚的欣赏目光,一下子变成了审视。
别说,还真没想到,这个美女竟然还有这个身份,这要换在现代,她俩可是死对头啊!
“我好像,没有和你的影阁有瓜葛吧?”周浅浅估摸着开口了,话说君绮罗生前究竟有木有牵扯,她也只能睁眼瞎猜了。
“我很久之前就听说阿罗的名字了,虽说那个沈嫣然的名气最大,可比起阿罗,也入不了我的眼。”凤影说的极为认真,一点也不像是在说笑。眉心间那颗美人痣越发的鲜艳,她说:“听说太子萧楚离即将迎娶沈嫣然为妃,你把她当好姐妹,是不是伤心了?”
“你从哪里听说过我,我不知道。我想怎么着也是官家的人,和你这样来往,似乎不太好。”美色不能沉溺太久,周浅浅在适应了周遭美景后,终于可以坦然面对凤影的一举一动的诱。惑了,“说吧,见我做什么?”
“我要你亲自毁了你和萧迟墨的婚约,并且要他在天下人面前丢尽脸面!”凤影美眸一转,红唇张合间,好似一条吐着红星子的女蛇。
周浅浅看着凤影许久,两人面对着面,中间飞舞着花瓣,遮遮掩掩间,她冷笑出声,说:“凭什么?”
“凭你喜欢萧楚离!”
“不好意思,自从萧楚离要娶别人开始,我已经不喜欢了。”
“如果我说,昨天他之所以送去那块带血的布,是因为我的关系呢?”美人再度抛出一颗小炸弹,炸的周浅浅眼皮直跳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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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翻脸,犹如天公变脸,说翻就翻!
这不,刚刚还一幅浅笑妍妍姿态惑人的凤影,在听见周浅浅坦然地挑衅后,美人的脸扭曲了。
“看来阿罗是不准备听我劝了?”
“你确定你是在劝,而不是在威胁?”
两句话将气氛压到最低点,周浅浅到底是行伍出身,虽说现在实力没多少,但气魄还是在的。对着被无数人闻风散胆的影阁阁主凤影,也能将气场表现到最大。
毫无意外,周浅浅高高挺起的胸膛刺激了凤影骨子里的杀虐,当那双纤细的五指以常人看不见的速度,掐住她的脖子时,周浅浅在心底苦笑了一下。
“这就动怒了?”身体被迫后退几步,头向后仰去,周浅浅没有比这一刻痛恨君绮罗这幅软弱的四肢来,“原来传说的影阁也不过如此。”
“你……”随着指尖力道的加重,凤影面无表情的脸,忽然又重新浮起笑容,有种残忍的美,“明明他也不喜欢你,你也心中另有他人,凭什么你还能安然无恙嫁给他!”
凤影眼中的杀意,周浅浅怎能看不出来,此处别说四下无人,就凭着是凤影的地盘,周浅浅貌似……刚刚逞强了
“我们……”脖子上的痛疼一点点袭来,周浅浅那个泪啊,虽说此刻低头真不是她的作风,但顶着君绮罗这皮囊,她依旧无计可施了,“有话再说说,你杀了我,说不定萧迟墨还会将我的墓碑刻在他家族谱上,倒是你岂不是更恨他?”
即使事后过去很久,每当周浅浅回忆去凤影的第一次见面,她都心有余悸。
她的性格火里来水里去,很服软的,却不想凤影更是个软硬不吃的主儿。她想杀一个人,一旦念头升起,绝无改变的可能。
所以,那时如果不是周浅浅的突然退步,稍稍延迟了时间,延缓了凤影杀她的举动,不过半盏茶,却等来君绛英的到来,将她从凤影的手中救了下来。
满世界的白色花瓣沾染了红色鲜血,周浅浅不知道君绛英是如何找来的,但见他赤红的双眸,以及身后倒下的血人,一番杀戮以铸成。
“家妹不谙世事,不知为何会得罪了影阁,还让凤阁主亲自出马,真真让绛英十分意外。”抛开温柔佳公子的一面,君绛英的脸上亦是狠意,手腕之极速,让周浅浅对他有了新的认识。
“尚书府的君绛英公子,别来无恙。”被人偷袭而失利的凤影,更是没了好兴致,看着君绛英的眼睛都恨不得将他给吞了,“倾慕阿罗已久,想认识一下罢了。”
“我记得,凤阁主倾慕的,应该另有其人吧。”君绛英冷冷嗤笑,道:“家妹和你不熟,不必叫的那么亲热。”
周浅浅已然猜到,凤影喜欢的是谁了。
真是造孽啊,君绮罗这杯具的命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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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是周浅浅的错觉,在被君绛英牵着手,与凤影擦肩而过,缓慢而悠远的画面,宛如电影镜头被刻意拉长,她分明感觉了君绛英的手再抖,亦或是他整个人,都处在虚无的状态。
虽然凤影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但周浅浅也察觉出君绛英的不寻常。这样的男子,刻意单枪匹马架空而来,一路血刃嗜杀而来,怎么可能在走的时候,表现的这样,不寻常?
路上的沉默,周浅浅压着喉咙处无数蹦出的话,愣是忍着走到了君府。
采采满是焦急的在门口转悠着,看见君绮罗归来终于大大舒了口气。
“小姐,吓死我了!还好公子把你安全带回来了!”采采拽着周浅浅的衣角,狠狠抹了把泪,也真不嫌脏。
君绛英的欲言又止,在周浅浅最终决定回屋时,被打破。
“距离你婚嫁的日子不多了,你娘既然回来了,这几天就呆在府里不要出去走动了。”平平静静的口味,却无端生出几分强硬的命令来。
“你这是在建议?”周浅浅不习惯这样的君绛英,尤其还是这样压迫式的姿态。
君绛英对她的疑惑似有犹豫,却在飞快的时间内,保持了他惯有的神态,他说:“我是为你好,最近,京城都不太安定。”
终究,不欢而散。
周浅浅说不出心中是何种滋味。
——
梨园。
周浅浅不过刚走一小会儿,凤影还驻足在原处,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目露嗜杀之意。路的另一端,忽然出现了另一道人影。
脚步轻敛,神态自若,只是略显苍白的脸上,不难看出一份忧虑之色。
“没想到你也得知消息赶来了,可是君绛英比你快。”凤影冷冷嗤笑道,不知是因为和君绛英的一战受损了,还是被萧迟墨的到来给震惊的,“以前以为你不过冷情而已,现在看着似乎并不是。”
“那天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不许动她。”萧迟墨没有让沐阳跟来,接到君绮罗被人带走的消息后,他几乎想都没想只身一人追来,哪知还是迟了一步,“你该知道我的手段,不必轻易挑战未知。”
肃杀的寒意,如雾气般随风扩散开来,那层病秧子的模样褪去,此刻的他才是不足外人所知的七皇子。
凤影睁大着眼睛想要确认面前的男人,是否是她爱了五年的男人?
“好,好,好!”连声三个“好”字,凤影大笑出声,左眼角一滴泪珠悄然滑下,说不尽的涩然,道不尽的讽刺,继而是面目狰狞的烈烈恨意,她说:“既然是她,那我也就不必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