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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新凑近唐谧,状似亲密地与她说话,“你说,那个重阳有什么来历?”
他也感觉不对了?
唐谧微微一笑,“他的气息,确实是练气三层的气息。”
王新冷嗤道,“我也觉得,这个气息确实是练气三层的。如果他是高手伪装的,那他的水平也太高了,比明光界咱们所知的任何人都高,我不信!”
唐谧不置一词,看着这些跟进来的修士,这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到时候就都会死去……甚至,也有可能包括自己。
修士所求的是长生,却又往往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仙缘,放弃自己的寿命……
这些修士大多都是第一次进入这里面,虽然祖宗留下的书籍里面,都有各种描述,但第一次亲历这些,都觉得十分惊异。
微风拂面,灵气充足,有修士叫道,“哪怕就单单在这里修炼,也比外头好百倍千倍呢。”
这话倒是不错,真的有几个修士开始打坐起来。
他们也知道前路艰难,因此抓紧时间修炼,期待等下面对危厄的时候,就会有更多的实力。
几条大道分叉在众人面前,选择哪一条路,又变成了一个问题。
唐谧望着肖和,那胖瘦俩修士也蹙眉,思索着典籍中看到的一切,终于,那个闻人幽指着其中一条路道,“往这边走。”
“慢着!”肖和摇摇头,“据我推算,应该是在那一条!”
“嘿,你这小子!”闻人幽阴测测得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你个小毛孩懂个什么啊。老子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
肖和涨红了脸,“据我推测,你指的那条路通往的是一条死路,上面有不可知的危险!”
“不可知的危险,嘿,什么危险啊!”那胖修士贺福也帮腔道。
三人正在争执,唐谧与王新都皱着眉。
忽然之间,有人惨叫起来“啊——”地大叫了几声。回头一看,不正是那几个打坐修炼的修士,脸变成青黑色,眼珠子都瞪了出来。
其中一个修士直直瞪着唐谧,叫道,“救命!”
唐谧于心不忍,拿出一颗元气丹服他咽下,可是谁知道这元气丹反而加速了他的死亡,他揪住自己的胸口,死也不瞑目的样子。
其他几个修士,也随之纷纷烟气。一时之间,这鸟语花香的仙境,冷风嗖嗖,像是个人间炼狱。
没死的修士,都颤栗无比。“这灵气有毒!”
唐谧抹了抹头上的冷汗,轻声道,“不是灵气有毒……而是这本来就是个幻境。你们以为的灵气,本来就只是火山喷发的有害气体。他们把这玩意儿当灵气引入体内,自然就死得很快。”
第110章 胖瘦修士
这看上去灵气充沛无比的地方,原来全部只是幻觉。
有的修士不禁喃喃道,脸上满是恐惧,“那如果走了不该走的道路,是不是也有可能掉入还没熄灭的火山熔浆里,活活烫死,只有死的那一刻才能感觉到……”
众人都四顾茫然,心下十分害怕。
终于有人道,“不,我要回去,我不要把小命也搭在这儿!”
可是回去?哪里有回去的道路?
刚才跳下来的地方,早已经被封闭堵塞了。
这个广陵大会,竟是个死亡大会。
既然如此,只有走出这个地方,才有机会。
出了这档子事儿之后,闻人幽与贺福更加坚持己见,坚持着自己选择的道路不肯放弃。
任凭肖和怎么说服,都没有办法。
决策权掌握在唐谧与王新手中,但是唐谧相信肖和的,王新相信那两个胖瘦修士。
“既然这样,咱们就分开吧,本来就不是一路人。”唐谧早就厌烦跟王新走在一起,要时时刻刻提心吊胆,防止他下黑手。眼下正是分道扬镳的好时候。
剩下的普通修士,看到修为最高的唐谧和王新选择了两条路,有的人选择跟了唐谧,有的人选择跟了王新。总的来说,还是跟随王新的更多。因为看上去唐谧就是一个弱女子,哪怕修为极高,总觉得还是不如男修。
肖和的道路,看上去的确不如那胖瘦两修士选择的道路那么花团锦簇。那条道路明显看上去就如一条主干道,直接走就能够通向最终的目的地。
哪怕不是出自对肖和的信任,唐谧都觉得,那条道路太过简单了。
其实,唐谧错了。
这个幻境,模仿的就是几万年之前崇华宗的场景。
通往崇华宗的大门的路,自然是最大的那一条……
王新他们一行人走了大约两个时辰,终于感觉精神一振。真衍魔君在神识中轻声道,“这地方,就不是幻境了。”以王新的修为来看,这灵气也是真实的。
随行的人都喜上眉梢——这就到了,这比他们想象的要简单得多啊。
有性子比较急躁的修士,上前几步,要往那不远处崔巍的楼阁的方向走去——谁知道那遥远的亭台楼阁,刹那间闪出了金光,产生了无穷的推拒力,那修士无论怎么努力向前,都不能挪动分毫。
“禁制……”他都红了眼,可是却无可奈何。
闻人幽幽幽地笑道,“谁叫你们没有仙牌呢。我闻人幽研究典籍二十载,早就知道,这地方,没有仙牌,是进不去的。”
那一块“崇华”的门派,此时又被他取出,流动着盈盈的光。
果不其然,当他带着令牌前进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都静悄悄的,他很快就走到了那门槛的另一边,扯着冷笑看着这些人。
贺福见状,也连忙跟了过去。
眼下还有仙牌的,就是王新了,他略一沉吟,也上前走去,谁知道他才一挪动步子,一走到了附近,忽然之间,金光大闪,是刚才那修士遇到的千倍万倍,光芒大盛,震动寰宇。
从地底深处,忽然又传来了盛大的音乐声,凛冽带有金戈铁马之气:“崇华巍巍,仇雠孔炽。同我之心,以祭其祖!”
仿佛有千人万人正在吟唱,这种吟唱带着对仇敌的愤怒……也不知从哪里又生出来一个声音,大喝一声,“宗门绝杀令!”
忽然之间,那些金光都不仅仅是金光,都变成了要绞杀王新的利刃,从四面八方,从各个角落出来,将置他于死地。
王新忙要退出来,只是这些金光,哪里是那么好相与的?
“神奇珠!”
他祭出自己的终极法宝。神奇珠一下子发出轻盈的蓝光,覆盖住了那些金光,只是那些金光怎么肯善罢甘休,两种光绞杀在了一起……
看着这一幕,那胖瘦两个修士在另一边,哈哈大笑起来,指着王新笑道,“你是金丹高手又怎样,还不是被我们摆了一道!这一次,你真是难逃一死了!”
贺福摸着自己的下巴,“恐怕这位前辈,就是死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呢,大哥,你要不要向他解释一下。”
“嘿嘿。”闻人幽阴测测一笑,“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没有这仙牌,的确进不了这个门,可是,非崇华宗门人持有仙牌想混进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明显就被禁制认为,是杀了人家弟子,抢了人家仙牌想要进门的,怎么能不绞杀他?”
两人又得意了大笑会儿,贺福又道,“咱们当初为了修炼崇华宗的功法,可是费了老大的力气,虽然只会一点皮毛,总算也蒙混进来了。不过眼下里,也许这位前辈,以为咱们是为了独占宝藏,才搞了这么一出呢。”
“嘿,说独占宝藏,咱们当然想咯,又不是圣人!不过嘛,”他嘿嘿一笑,“关键在于,你没有资格!以为你是金丹期的高手就能为所欲为吗?这个仙境,是属于我们这些古老的传承的,你们这些外人,杀无赦!”
……
王新一边与金光缠斗,心中一边暗暗恼火。
他居然没有看出这两个人居然这样地包藏祸心。
只是眼下里,面对着这样的绞杀,连神奇珠都在微微颤抖,有些不支。
修为差距太大了,制定这个阵法的人,至少也是合体期……
神识里面,真衍魔君正在大骂,“你要害死我吗?居然给我招惹这样的麻烦!我告诉你,这一次,咱们一起玩完,都有可能!”
王新这时候也顾不得遮掩脾气,怒道,“别生气了,我死你也活不了!”
……那些跟着进来的低级修士,看到这一幕,都心惊胆战。
——他们只在典籍中看到过自己的家族,在逝去的时光里是多么地荣耀辉煌。也只在典籍中看到过,仙法是多么地强大残酷。但在现实中,炼气期的他们,就已经是普通人中深不可测的存在了。因此,他们才有那个自信,前来参加广陵大会……
只是……居然这样血淋淋……
可是真正血淋淋的一幕还没发生呢,等待他们的,将是更可怕的命运——
*****
唐谧与肖和,后面跟着五六个低级修士,一直在小道上走。
大致感觉,已经过去两天两夜了,可是天永远都是那么地蓝,没有白天黑夜,永远都是那样的小流淙淙,微风拂面的景象。
唐谧还不觉得如何,肖和几人,却已经面目都泛灰起来。
这里灵力有毒,又无法修炼,无法补充灵力,对于这些低级修士而言,没有灵气补给,就十分容易乏力了。
唐谧取出一颗元气丹递给肖和,叮嘱他不要运转一丝一毫的灵力。
肖和咽下后,果然气色恢复不少,精神充沛。
而那些剩下的低级修士,也用渴求的目光,看着唐谧。
但是在这个地方,任何丹药法宝都是无比地珍贵的。是他们自己要进来探宝,也是他们自己跟过来的,做出的选择,自然要自己承担后果才是。
肖和有了补给,又变得充满了活力,指着前面笑道,“前辈,前面就到了。”
前面是青翠的青山,难道往山上爬上去,就是那崇华宗吗?
其中忽然有个修士叹道,“这跟典籍上描述的,相差也太大了。几万年过去了,是不是很多东西,早就已经不一样了。”
几万年过去了,那禁制,是不是也会不一样了?
王新忽然发现了这一点,心中一动。
这是生门,也是死门。
他要试一试,当然不会拿他自己来试。灵气一放,他随手抓住一个离他最近,正在看热闹的修士,把他往他认定是生门的地方一扔……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其他的地方,依然是金刃迸发,而他走的那个方向,却少了大半。
可即便是这样,以那修士练气期的修为,肉体根本承受不住这样摧残,只一会儿,身上就没有一块完整的肉了……
王新得意地“哈哈”大笑,“果然是天不亡我!”
他也往生门的地方冲去,奈何灵气大失,他都有些力不从心。
怎么办?
可是修士本身,不正是最好的补品吗?
当他的目光射向那些站着看热闹的修士的时候,那些修士,忽然感觉到不寒而栗,冷风嗖嗖地,从骨子深处吹来……
这位金丹前辈,他的目光这么可怖,他想做什么?
……
唐谧望着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不禁蹙眉道,“肖和,你确定是这条道路?”
青山四周一切如故,仿佛像是回到了她的前一世的老家一样。
怎么跟她想象中一点也不一样。
没有刀光剑影,也没有什么妖兽禁制,就是不停地爬山……现在还要钻洞。
肖和也一脸茫然,“我也不知道。”
只是一进入洞窟,就感觉潮湿阴暗的感觉扑面而来,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第111章
冷风幽幽地吹过来,吹得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忽然之间,“彭——”的一声,那洞窟,竟不知何时被风给吹上。
一行七人踏在潮湿的地面上,只觉得万籁俱静,除了几个人的脚步声,还能听得见自己的心跳。
地底深处偶尔还传来泉流的声音,滴滴答答,空气里的潮湿味道,带着一种难言的感觉——一种腐朽了的,来自地底深处的感觉,夹杂着枯枝和落叶。
洞窟的墙壁全部是泥土,摸上去都是糊糊的,忽然之间,有个陌生修士叫了起来,“呀——”
他指着正前方一面白花花的镜子,除了上方镌刻的繁复的咒语,这一面镜子,看上去与普通镜子也没什么特别,可是那修士,看上去特别害怕似的,又害怕又紧张,一双眼睛盯着唐谧,缓缓开口,“我是鬼庆宗的传人……如果我没有搞错的话,这里应该是……鬼窟……”
不论是修士,还是凡人,都对死亡有一种天然的畏惧。
哪怕拥有了比普通人更长的寿命,听到“鬼”,总还是有一种不适的感觉。
那个鬼庆宗修士的同伴“咳”了一声,责备他道,“别吓人了,就是曾经是鬼窟,那么多年过去了,这里也没有什么了……”
可是话音还未落下,空气中忽然传来了轻微的咳嗽声。
这声音,确定不是来自唐谧一行人。
因为这咳嗽声,明显是来自老人的。
众人正在惊疑,此起彼伏一般地,空气中传来“嘻嘻哈哈”的声音,像是有一堆人正在议论嬉戏,唐谧都能感觉身边有一阵一阵凉飕飕的气流吹过,似乎有灵体正在打转。
她还不觉得有什么,那鬼庆宗的修士却呆呆地环顾着四周,然后走到了那面镜子前面。
他口中喃喃念起了咒语,在繁复的咒语引领之下,那镜子,忽然闪烁出银白色的光华,虽然只是恹恹的一息,却也能够看到,那镜子中,隐隐约约,在这些修士的身后的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