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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翰稍稍侧脸,神色莫名。
“那我们就不打搅了。”韩业径直向前拉住朱琳的手,微微颔首,抬步离开。
某伊:陈王,某只琳现在还是我们家的好不好。
“现在,你还让我带她走吗?”莫翰轻声叹道。
“可是你刚才不也说帝王家的真情靠不住,阿琳呆在韩业身边你真的放心?”阳伊儿恨铁不成钢地咬牙切齿道。
“不放心又能怎样,我带的走吗?”莫翰眸中一丝痛楚若隐若现,他还是迟了吗?
“你,你,”阳伊儿一时气急,不知说什么好,最后一甩手“被你们气死了!”“哐”地用力带上门出去。
莫翰静静望着碧蓝色的天空,一时心内五味杂陈,何种滋味都有。他伸展开手掌,半晌又紧紧握上,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他第一次对这个问题犹疑了,看不清他的心。
半盏茶后。
莫翰看着小金奉上的消息,无声苦笑:韩业你对她究竟是何意?是真心喜欢还是有所图谋?同为男子他们很清楚彼此,韩业对朱琳是在乎的,从他看她目光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温柔,从他对她细微的体贴,从他看自己越来越多敌意的眼神;可是为什么你又让人嗅到丝丝阴谋的味道,这次竟然连苦肉计都用上,你究竟做想要什么呢?
陈王府
“王爷,你忍一下,我先将箭取出来。”朱琳秀眉紧蹙,看着韩业渐渐苍白的唇色,手上的小巧匕首不禁抖了两抖。关键时刻令狐燕和韩源怎么都不在,陈王府也找不到可以帮忙的,真是衰神附身。
刚才他们回王府之际,竟然有人半路放冷箭,韩业带着她躲闪不及,为了护她,胸前生生中了一箭。要是再那么偏一点,说不定这威名赫赫的陈王就要英年早逝。
本来这点箭伤算不了什么,顶多就是在床上躺几天。可是现在韩业身中绵毒,护她时用了内力毒素扩散,现在又受了这伤,一直压制的绵毒渐渐有苏醒的趋势。
朱琳心中一痛,如果他因为自己有什么不测……
正在她心思不定时,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抚上她轻轻颤抖的纤手,轻声道:“放心取箭吧,没事的。”
朱琳深深看向韩业,似乎要看到他内心深处,这个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他对自己的关心体贴,她不是感觉不到,只是不敢相信,不禁猜测其中有几分真几分假。
“还记得上次在落华山我替你取箭么?”韩业眸中温柔点点,轻轻笑道,“那时你可远没有我现在配合。”
朱琳一怔,随即面上一热,整张脸红得像熟透的大虾。心中不禁恨恨道,你是故意的。
落华山上,韩业带她跳下山崖,在山洞中为她取箭刮骨袪毒的场景不禁回荡在眼前。那时,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同时也担心她发出声音引来追兵,他果断地吻住她的双唇。当时那是一个暧昧啊。他现在还故意说来取笑她,哼。
如是想着,某琳不觉手上用力,草草准备便将箭“砰”地一声拔出。
韩业剧痛,不觉呻吟出声。
“王爷,你有没有事?”朱琳知自己手下重了,不觉心焦,“对不起,我,我……”
微凉修长的指尖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几许温柔,成功地截住她的话语,也成功地让某琳脸上如火烧般红晕。
“叫我的名,琳儿。”指尖滑过娇嫩的脸庞,他满意地感觉到她轻微的颤抖。
清冷如静水的眼眸,此刻却犹如酒般浓烈,染上丝丝异色;目光如层层漩涡,将人吸引让人沉溺,她似乎要融化在这浓浓温柔的眼神中。
仿佛被蛊惑一般,她轻启朱唇,羞怯而温柔地低声道:“业。”
“琳儿,”不知何时他一只手已放在她腰际,随着这醉人的轻喃,将他们的距离缓缓拉近,“我的琳儿。”
润糯温柔的触感,卷裹着彼此的体温与渴望,只想靠得近些再近些,只想攫取的多些再多些,只想,这样深深沉溺,直至地老天荒……
、第六十四章 不是她!
下午关于林雨风的资料送到。朱琳一页页的看下去,首先是官方记载,如之前所知这位公主五岁崭露头角,八岁便开始上战场学习观摩,十岁的时候正式领兵打仗,历经战事无数,从无败绩,威名赫赫。
处事果断狠决,手段残忍,在她面前无情面可讲。曾为了很多不知名的小事,便将人处以极刑,而对于敌方俘虏,更是毫无人性可言。据传有位士兵得知自己被林雨风抓获后,当场吓死。
林雨风沉默寡言,她手下将领深受她影响,也不怎么开口。
曾经敌军一位奸细,好容易在开战前偷偷藏在他们议事的帐篷中,苦苦待了两晚,一直竖着耳朵听他们有什么计划。但每次议事的时间到后,他只听到整齐的脚步声,然后是纸张翻开的哗啦声,众人的微弱呼吸声,除此之外,很是安静。
最后,这位奸细兄实在忍不住,探出头看看是不是自己进错了帐篷,结果发现林雨风和她的将领们站在地形图前,沉默了一会,然后大家互相看了几眼,林雨风打了几个手势后,众将点点头,议事结束。
结果当然是这位仁兄暴露,最后惨死榆军中。
突然她的视线被一个名字——李度吸引,他与林雨风的交集在这些资料中只有一句话“太和十八年,明威将军李度从二公主殿下军出术沣,击圻军,请命为先锋,孤军深入,误中敌计,全军覆没”。一代少年英雄,就这样埋骨他乡。
这些都是正史资料,能提供的信息不是很多。朱琳翻开野史部分,看看能不能从中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果然劳动人民的想象力是最丰富的,在这里面林雨风更是被传得相当神秘,但大都是负面传闻。不过其中有一页让她很感兴趣。
同样是太和十八年,有“地狱修罗”之称的榆国二公主林雨风,平生第一次有了公开的爱慕者,这么说是因为就算有心理变态喜欢这位二公主的,都惧于她的狠戾,不会不识趣冲上去表白,顶多是处于暗恋阶段。
爱慕者是榆国丞相十岁的小孙女钱灵儿、大将军十四岁的小儿子李宇和十六岁的长子明威将军李度。前两位在大殿众官面前语气坚定地表达了自己非她不嫁或不娶之心。
此事一出,榆国广大人民对青少年的爱情观择偶观教育非常重视起来,以免他们的芳心或丹心错许,以防此类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再次发生。
钱灵儿、李宇、李度,有点意思。朱琳心中暗暗揣摩。太和十八年,也就是三年前,这一年李度战死。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呢?
揉了揉太阳穴,继续查看。突然浑身一凉,心紧缩起来。榆国丞相的小孙女钱灵儿于太和二十年夭折,死因未知。
林雨风再次成为众矢之的,民间传言,因为林雨风是受了诅咒之人,任何喜欢上她的人也会连带受到诅咒,以致身死。李度如此,钱灵儿如此,那下一个将是李宇?
咒诅肯定是无稽之谈,其中一定另有原因。会是什么原因呢?这不是光凭想象就可以明白的。朱琳放下手中的资料,感觉异常疲惫。
轻轻闭上眼养神,不久前的缠绵缱绻的一幕不由浮上眼帘。她面上一热,竟连耳根都红了,这神看来是养不下去。
虽然之前韩业也两次吻过她,但第一次是情况紧急,不得已为之;第二次是某业耍赖,坑蒙拐骗占去了便宜;而这次却是……
指尖轻抚过唇瓣,上面还残留着他微凉的气息,温柔极致的触感,好想让人再次品尝。再次?她一怔,面上更是羞怯。动心了吗?动心了吧。
而此时,另一位暧昧场景的主角……
韩业眸光冷如寒冰,指尖再次一寸寸触上月牙形银色面具,稍稍使力……
“哐当”,铜镜被狠狠地摔在地上,裂成好多块,不复见先前形状。一如他此时的心境!
他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即使那次有人用母妃的血为引种下血誓,他也只是痛恨自己不够强大,不能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
可是这一次他忍不住发怒,情绪前所未有的失控。银色面具还是无法取下,血誓未得解,她不是他要找的那人。
竟然不是!韩业痛苦地闭上双眸,却难掩其中伤痛。血誓,仍在丝丝吞噬着他的生命,但最让他愤怒和极度痛楚的,是因为不是她。
不是她!韩业踉跄地退了两步,轻扶在桌旁,他突然很想笑,想仰天长笑,笑命运的玩弄,笑自己的自以为是,这么步步为谋,到头来却是这么一个结果。
想起齐宛然对他的爱恋,服下风入冬松时的绝望,想起她执着他的手质问“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只是爱上了自己的未婚夫婿,这样也有错吗?”
想起朱琳面对自己的暧昧,无措羞怯惴惴逃离的可爱,想起落华山她义无反顾地挡在他身前,想起昨日一吻的缠绵,想起他曾经幻想解去血誓后留她在身边……
她动了心,他亦动了心,可是却成为命运眼中最大的笑话。江山美人、亲人爱人、理想现实,他该如何抉择呢?
“宛然,琳儿……”他轻喃,眸中从未有过的迷茫和绵绵痛意。
、第六十五章 带她离开
千里归后院。
“你说什么都要带她走!”阳伊儿怒不可遏,一掌拍飞桌上的茶盏。
“这不是我想不想,而是我根本就带不走。”莫翰心情同样极差。
“不试怎么知道?莫翰你他大爷的不要这么懦弱好不好!”阳伊儿简直要暴走,指着莫翰,“即使阿琳现在对韩业动了心又能怎样,那笨蛋毫无心机随便说句话都会相信,你忍心看她白白牺牲在这肮脏的阴谋诡计下?莫翰,看清自己的心行不行,风纵主人蔑视天地的气势呢,视金钱如粪土视权势如无物的洒脱呢,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自信呢?要是众人看到让他们闻名丧胆敬如神佛的风纵之主竟是现在这幅怯懦模样,连自己爱的女人都不敢去争取去保护,只会畏畏缩缩地躲在一边掩饰自己的心,恐怕直接笑死都不止!”
“阳伊儿,你不要太过分了!”莫翰圆睁碧蓝眼眸,一掌直接拍下,桌子应声而倒,“我在做什么我清楚得很,不需要你这么多管闲事。有余心还是多想想自己怎么办,不忍心她身处权势争斗的漩涡,你又何必去做这牺牲品!不就是一个乐师吗?值得你这么心灰意冷,任人摆布?为了一个秦楼月,你这惊才绝艳的熠国第一美人就如此自甘堕落,进宫伺候那个入土半截的老不死?!”
“莫翰,你竟敢如此!”阳伊儿被戳到痛处,大怒,“要不是为了阿琳,你以为我会管你的事,我阳伊儿不至于贱到这地步!阿琳的眼光的确可以,韩业比你好一百一千倍!你怎样随便,无论如何我不会抛下她不管,既然认她做我的小妹,我就一定会罩着她,要是她嫁给韩业,我便让韩业此生只娶她一人;若韩业登上皇位,我保证她一定是这后宫之主。”
“你好得很,好得很!”莫翰碧蓝色眼眸泛起点点红光,大笑道,“阳伊儿,有这魄力你就宰了那些将你推向这万劫不复道路的人,有本事你就追回秦楼月,当面问个清楚,啊!”
半个月后,朱琳离开了发奋学习之地——陈王府,也离开了阳城。
中间白邵出现在陈王府的屋顶上三次,最后终于成功见到了朱琳。这位笨的有点可爱得武痴兄,在某女的大力忽悠下,沉重忏悔自己和妹妹妹夫的“罪过”,表示以后若有吩咐,自己必当全力以赴以报姑娘的“大恩”。倒是让朱琳觉得心中无比忐忑,好像自己欺骗了小孩子。
自从一吻后,某琳总是红着脸不敢看某业,能躲则躲,即便是施针也是以最快的速度结束。韩业最近很忙,面上也有明显的疲态,白俞清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现在阳城盛传陈王陈王妃恩爱无比的各种版本。
解毒之人的寻找已有眉目,韩源说也许最近几日便可以找到,令狐燕出现在陈王府的次数越来越少,最后一次见面时,他似乎有话要说,但正当他要开口之际,却被韩业差人叫走。徒留朱琳一头雾水。
莫翰来陈王府的频率明显增多,只是感觉有些怪怪的。朱琳几次不经意间看见他紧锁眉头,但每当自己想认真观察时,它却瞬间不见,不禁让人以为只是幻觉。
他有心事,朱琳想,但是他不说她也不问,她一向认为如果对方愿意说,即使你不问也会说,否则就算你问了也是没趣。千里归、风华斋和河山淡也没什么事,当然这是从莫翰口中所知,她对于经商之事,无心也无力,几乎是撒手不管状,不过也没听说三家店铺出什么事。
齐勉老老实实地跟着莫翰学习,人聪明学什么都快。这位弟弟对于陈王府有些抵触,大约是因为韩业毁了和齐宛然的婚约,认为此人关键时刻竟然脚底抹油溜了,着实让人愤慨,便生出几分不屑之意。
齐勉的相貌被朱琳稍微改了改,为了避免被人认出来,毕竟一切小心为上,等过了两年,他长大相貌变化一些后,再去掉也不迟。
好久没见过阳伊儿了,而她的插图新书《攻受论:弱攻弱受篇》也将要出版,某琳怀着兴奋而痛苦的矛盾心情期待着,这么快就被那位神者带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