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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这样的思绪,一直到了这一日的黄昏。她回到自己的宿舍小院里,打算在厨房里折腾出一顿饭来,不想却来了客人——陈贵妃身边的心腹内监。
那内监笑嘻嘻地对林凡说道:“贵妃娘娘有要事相商,还请林先生随咱家往宫里走一趟。”
林凡自是面上应了,跟着那个内监就直接进了宫。可是一路上都在盘算着,自己只是个又没权又没势的教书先生,这个陈贵妃到底有什么事要和自己这个边外人员商议呢?当然,等到她入了陈贵妃的宝月宫,谜底也就渐渐地付出了水面。
进了宝月宫,林凡就看到陈贵妃还是隔着竹帘端坐在后面的主位上。她规规矩矩地行了礼,陈贵妃也没摆什么架子,和和气气地赐了她坐,还命宫女们上了点心。
待她坐下后,陈贵妃徐徐开口道:“听说林先生是前几日刚探完亲回京城?”
林凡自是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是,因为微臣的家兄成亲,所以回去了几日,前几天刚刚回来。”说实在的,她是绝逼不相信陈贵妃大老远地派人把自己请进宫来只是为了拉家常。
陈贵妃点点头,幽幽地叹口气,道:“宫中最近事多,太子他又……”说着,拿着绢子印了印眼角,仿佛很是伤心的样子。
“太子殿下早薨,确实令人惋惜。”林凡也跟着她附和地叹息了一声,只是以她对陈贵妃的认识,陈贵妃的表现无非是做出一副贤妃的模样,让人挑不出错来。当然,真正的戏肉也就在此开始了。
“太子这么走了,皇上是伤心欲绝,本宫看着皇上的龙体也一日不似一日。所以也想为皇上分忧。”陈贵妃的语调哀愁,好似真的也在为太子突然薨逝而难过,也真的很想为皇上分担忧愁。
林凡不动声色,“贵妃娘娘贤德,不知有何事要吩咐微臣?”
陈贵妃见林凡似乎很识时务,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太子生前与宫中的诸位皇子感情甚笃,太子这么突然走了,想必他们一定很难过。”
“兄友弟恭,可见诸位皇子之间的关系都非常密切,只可惜太子殿下他……”林凡看着陈贵妃虽然已经把重点转到皇子头上,可是说话还是弯弯绕绕的,她也就只能跟着陈贵妃见步行步了。
“是啊,本宫就是担心他们几个为了太子的事情太伤心,而误了学业,给皇上那里添了心事。”陈贵妃不失时机地切入了正题,“所以本宫招你入宫,就是想问问,众位皇子近日来的情况如何?”
原来在这里等着呢!林凡心底里冷笑了一下,她也听蒲六鲁说了,现在朝堂上为立储的事情分为了两派。她估计是这个陈贵妃收到了什么消息,这几日徐瞻泰没有出现在学府,陈贵妃像自己求证之后,也好拿来做大文章了。一时间,她开始同情徐瞻泰了,他的嫡亲大哥刚刚薨了,这么快就有人开始要算计他。心里又有点恼恨徐瞻泰这个小子太不争气,这个节骨眼上他居然还这么不安分。也后悔自己为什么早没想到这些事,这样也好去他府上把他给拽回学府。
“太子的事众位皇子都很难过,当然情绪也就比以往低落了很多。”林凡想避重就轻的含糊过去。
林凡是这么想的,但是陈贵妃似乎一点都不肯含糊,眉毛一挑,眼底闪过一道寒光,“本宫听说自从太子薨了,安王就没有在学府出现过?”
徐瞻泰没来学府,这种事情其实也就是件小事,可是要被有心人拿去做了文章可就不好说了。太子之位也就是未来的皇帝,当然不能感情用事,他们要处心积虑除掉徐瞻泰的这个候选资格,只需要说,虽然哥哥去世,弟弟伤心难过是很正常的事,但是在国家社稷面前,要以大局为重,这么感情用事,连这点风雨都扛不住,将来如何承担国家这个重任?
林凡千思百转之下,说道:“听人说安王殿下是告了假说身子不适,微臣也是前几天刚刚回的学府,一时忙于手上的事情,倒是忘了派人问候安王殿下。”
果不其然,她透过薄薄的竹帘,看见端坐在正座上的陈贵妃不像之前一样挺直着背脊,很显然地流露出一股失望的姿态。感情用事固然不对,但是你总不能拿着人家身体不适大做文章吧?
她这边还在为自己的完美回答感到满意时,那边陈贵妃却开口说道:“林先生,你也说了,你只是听说,其实安王压根没有派人来告假,这件事是不是应该禀明皇上呢?”
林凡微微一怔,顿时明白里陈贵妃的用意,这是千方百计地要整徐瞻泰!!她对陈贵妃这种趁火打劫的行为实在觉得恶心,而且她有山贼的特性——仗义。虽说和徐瞻泰交情不深,但她看不惯陈贵妃这么算计人!不恶心恶心这个陈贵妃,她觉得实在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于是又开口道:“有些话,微臣不知当不当讲?”
陈贵妃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心里只道是这个小子识时务,能给她透露点别的信息。忽然间又来了精神,说道:“林先生但说无妨。”
林凡微微一笑,“微臣前几天在学府无意中看到,安阳公主她和武定侯世子两人躲在假山后面……”说到这里也就不再说下去了,聪明的人不需要多说也能猜到接下来的事情。
陈贵妃脸色一阵陈发白,虽然安阳公主和徐瞻恒继承皇位没有直接关系,但是这是在太子薨逝的当口,国丧期间本来就禁止这些事情,还牵扯到了自己女儿,和自己的侄子,这个不但影响了她本人及武定侯的风评,还有他们两人的公信力,同时也能拉低了人家对徐瞻恒的评价。这事要是传出去,皇上肯定是大为恼火,那么她儿子这辈子都和皇位无缘了。
陈贵妃向林凡横了一眼,心底里升起一股怒火,这小子摆明了是在护着徐瞻泰,同时也是在暗示她,她要拿徐瞻泰上课缺席这件事做文章,林凡也能拿安阳公主和武定侯世子之间的龌蹉事情做文章。但是现在她还真没心思来对付林凡这个小角色,这股子怨气只能先咬着牙吞下去,以后再慢慢算账。
林凡把这事往陈贵妃这儿一抖,陈贵妃显然已经没有心思再去研究徐瞻泰的事情了,心烦意恼地就把林凡给打发出去了。林小菇凉走出宝月宫,深深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气,她也不是傻瓜,自己这么做毫无疑问是把这位后宫的大BOSS往死里得罪了一次,恐怕以后陈贵妃一定会明里暗里给自己使绊子的!
林凡一路往宫外走,脑子片刻没有停过,现在皇帝还是活着,两边抢着这个储君之位。按徐瞻恒本人来说,人不笨,也不坏,虽然顽皮胡闹了一些,但他有陈贵妃这个老娘在,皇帝未必会知道这些。同时徐瞻泰和徐瞻善就比较弱势了,两人在课堂上大大出手,想必没少传到皇帝耳朵里去。再加上在皇帝面前,陈贵妃一直保持着贤良淑德的形象,综合这些因素,皇帝会不会考虑立徐瞻恒为太子,这个林凡还真的不敢确定。
她苦笑了一下,要是真让徐瞻恒登上了太子之位,陈贵妃会放过自己?恐怕自己的好日子算是要到头了吧?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黑,一个黑影挡住了自己的去路,“在想什么呢?老远就叫你了,都不搭理我!”
林凡抬头一看,眼前那人不正是蒲六鲁吗?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午门处,她立即冲着他一笑,“我有事和你说!”不等他回应,就拉着他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张望了一下四处无人,便极小声地把刚才在宝月宫里事和蒲六鲁说了一遍。
蒲六鲁越听眉毛拧得越紧,都快拧成了一条大麻花。听完林凡的这些话,他沉吟了片刻,低声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林凡咬了咬唇,“我不能装不知道,必须给他提个醒。”
蒲六鲁也是个利落的人,拉着她就走,“走,我陪你一起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寻找徐瞻泰
林凡和蒲六鲁两个人匆匆忙忙赶去了安王府,想给安王徐瞻泰提个醒,但是两人心底里都没底,徐瞻泰会不会相信他们两人的话。 怎么说,陈贵妃算是徐瞻泰和徐瞻善两人的半个养母,看徐瞻善对陈贵妃的态度就可以知道往日里,陈贵妃没少在他们面前作戏,博取他们两人的信任。
但是当两人来到安王府,递上了名帖,等来得不是徐瞻泰,而是他的管家。那个管家一脸的苦逼色,“英国公,林先生,实话和您们说吧,我们家王爷自从知道太子殿下薨逝之后就不知所踪了。”
“你们就没去找他吗?”林凡听了都想跳脚了,这都神马时候了,朝廷上上下下都吵得乱成了一锅粥,而且还有人千方百计的想抓他的小辫子,他倒好,还真毫不吝啬地把这小辫子露出来给别人抓。
“找了,”那个管家脸上的苦逼之色越来越浓重了,“城里城外都派人找了,可就是没有见人。”
“他……他真TMD脑残!!”林小菇凉气得都开始暴出口了。
==!虽林凡和蒲六鲁两个人匆匆忙忙赶去了安王府,想给安王徐瞻泰提个醒,但是两人心底里都没底,徐瞻泰会不会相信他们两人的话。 怎么说,陈贵妃算是徐瞻泰和徐瞻善两人的半个养母,看徐瞻善对陈贵妃的态度就可以知道往日里,陈贵妃没少在他们面前作戏,博取他们两人的信任。
但是当两人来到安王府,递上了名帖,等来得不是徐瞻泰,而是他的管家。那个管家一脸的苦逼色,“英国公,林先生,实话和您们说吧,我们家王爷自从知道太子殿下薨逝之后就再也没回过王府。”
“你们就没去找他吗?”林凡听了都想跳脚了,这都神马时候了,朝廷上上下下都吵得乱成了一锅粥,而且还有人千方百计的想抓他的小辫子,他倒好,还真毫不吝啬地把这小辫子露出来给别人抓。
“找了,”那个管家脸上的苦逼之色越来越浓重了,“城里城外都派人找了,都没找到人。”
“他……他真TMD脑残!!都什么时候了!”林小菇凉气得都开始暴出口了。
==!虽然蒲六鲁和那个管家都没听懂林凡这句话得意思,但是两个人都知道林凡在骂徐瞻泰,不觉露出讪讪的神色。
看见他们两人的神色,林凡也自觉失言了,当即又说道:“我们自己去找。”拉着蒲六鲁就出了安王府去寻徐瞻泰。出了安王府的大门,看着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心中更是着急,今天她把陈贵妃的阴谋给堵了回去,可谁知道经过这一个晚上,陈贵妃又回想出被的什么招?
蒲六鲁似乎看出了林凡的担忧,安慰道:“等找到他,和他说明一切,就好了。”
林凡看了他一眼,想了片刻,叹气道:“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相信我,你就看谷王他和陈贵妃亲近的很,难免他也一样。”
“没有试过怎么知道?”蒲六鲁鼓励她道,“我们尽力去做就是了,否则和坐以待毙有什么区别?”
林凡深吸一口气,坚定了自己的信念,点了点头,“是啊,要是真让陈贵妃的阴谋得逞了,我的好日子也算到头了。”
可是徐瞻泰回去哪儿呢?林凡和蒲六鲁骑着马,在城里漫无目的地找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街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少了,蒲六鲁拉住了马,不再前行,对林凡说道:“今天还是先回去吧,立太子的事情也不会这么快就定下的。我们可以再想想其他对策。”
原本林凡都想点头答应了,却看到远处的一间寺庙,忽然灵光一闪,“我想到了,他可能去了观音庙!”
蒲六鲁听了精神也随之一振,问道:“你怎么知道?”
“那个观音庙我之前来过一次,在这儿遇到过安王。”林凡把之前在这儿遇到徐瞻泰的事情和蒲六鲁简单地说了一下后,继续说道:“我总觉得安王并非是像他表面上看到的这么冷漠。”
“确实想不到,他居然会悄悄地去这里,这足以说明他心里一直很想念文德皇后。”蒲六鲁有些意想不到徐瞻泰居然能把他的这一面藏的这么深,“既然是这样,那现在就过去看看!”说完,两人骑上了马,直奔城南的观音庙跑而去了。
等两人驾马来到了观音庙时,夜已深,四周的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陷入了一片寂静。
林凡跳下了马呆呆地望着观音庙的大门出了神,蒲六鲁回头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希望他真在里面,不要让我们扑空。”林凡神情中露出了几分担忧。
“先进去找找吧。”蒲六鲁蹙着眉头,推开了大门,往里面望了一眼就提步进去了。
观音庙本身就不是很大,整个寺院可以以往到底,所以两人没有做过多停留,便进了主殿。夜晚没有烛火,主殿里一片漆黑,两人只能借着殿外的月光四处查看,在主殿里寻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徐瞻泰的身影。
林凡有些失望,“看来是我想错了,他根本没有来这里。”
蒲六鲁也只能沉沉地叹息,说道:“算了,先回去吧,明天再去别的地方找她吧。”
“徐瞻泰……”林凡望着殿中的观音像,又气又恨又不甘心,骂道:“就是个王八蛋!关键时候人都不知道死到什么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