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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狠狠地甩着鞭子,狂奔中,他偶然抬头望向船上,只见一个娇小的女子斜靠在船上,她的脸是那样苍白,仿佛得了大病般。然而,这么病弱的姑娘却有着一双清澈动人的眸子,让他心头一震。
惊鸿一瞥,已使他勒住马,鞭子直直指向船上:“那个女孩多少钱,我要了。”听了这话,少妇大吃一惊,急忙拽了拽丈夫的衣角,向他使着眼色。男人会意,悄悄溜到船尾,想要解开束在岸上的缆绳,然而,一道鞭子却如蛇般袭向了他,将其击倒。男人收回了鞭子,一股怒气升上眉头:“把他们都押入牢中,待候发落。”
雪儿看的怒火中烧,这个家伙,强抢自己不算,还出手伤人,难怪陆上的人跑得比见了鬼还快,这家伙简直比鬼还让人见愁。然而,还未等她出手教训,几个劲装的男子便跃了上来,其中一个一把抱住阿侗,挟着他向下跳去。
“放开他。”雪儿大喊道,起身也跟着跳了下去。然而,她还未及地面,一条乌黑的鞭子如蛇般软软缠住了她,随后鞭子的另一头收紧,一股强大的力道将她拉入那个男人的怀中。
“别碰我。”她怒气冲冲地叫着,同时用力挣脱着男人的怀抱,可是,她的头突然间变得好重,眼皮沉得直想合上。恍惚中,她看到了男人那俊朗的脸,以及他眼中的志在必得。
(第一卷完)
雪落纷飞
异域之劫
一个背着竹瘘的老者颤颤微微的走入大殿。殿里,挂着无数的幔帐,依稀可以看到幔帐中男子挺拔的身影。一根丝线从幔帐内蜿蜒而出,被侍从递到了老者的手上。老者握着丝线,沉吟许久后,面色突地沉重起来。
“有何不妥?”男人低声的问道。
“回殿下,这姑娘,她,她曾经心脉受损,且掉入过阴寒之地,忧思过重,这几天又感染了风寒,只怕撑不了多少日子了。”
“是吗。”男人转过身,背着手说道:“让她尽量撑下去,现在她还不能死。此外,今天的事情不可对任何人说起,明白吗?”
老者诚恐地点了点头,战战兢兢地应道:“是,老朽明白。老朽绝不敢透露半字。”
男人不耐烦地摆摆手:“带他过去吧。”一个侍从急忙上来引着老者向后厅走去。
男人看了看昏迷中的雪儿,从他带她回来起,她就发起了高烧,迷糊中,她不停的喊着两个字,好像是“胡鸣”。胡鸣是什么,是人的名字吗?他试着去查她的底,然而那船家却告诉他,这个女孩是神女,她和另一个人击退了水中的怪兽。而那个人也在船上,可惜了他神智不清,现在,他就在自己的后厅住着,想必过不了多久,他的身份便能水落石出了。
不久,那老者折返回来,战栗着跪了下去。
“那个人的情况如何?”男人漫不经心的问道。
“回殿下,此人中了幻神散,所以心智退化,记忆尽失。如若三个月内无法解毒,那他就永远无法清醒了。”
“幻神散。”男人低吟着,幻神散,是暗月教的独门秘药,不同人做出来的药效及解毒方法都会不同。但有一点是相同的,一旦服食了幻神散,那人必会心智丧失,成为下毒人的傀儡。
“知道了,你下去吧。”他揉了揉太阳穴,想不到,今天的出游竟让他平白捡了这两个奇人,然而,他们的真实身份是什么,能给自己带来是福是祸呢?
昏迷中的雪儿,总感觉头晕晕沉沉的,身上忽冷忽热,让她如置水火。而梦魇也随之而来。她看到,曾经生机勃勃的大地,突然间变成焦土,无数人在土地上呻吟着,他们的身下,缓缓流出了殷红的血;而后一股翻天蹈海的奔腾冲了过来,强大的水流侵蚀着这片伤痕累累的土地,同时也席卷了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刹那间,曾经的天堂变成了修罗道场,水里伸出无数褐色的触角,紧紧抓住了身边的人们,人们的哭喊声回旋于天地间,不绝于耳。不,雪儿急忙捂住了耳朵,然而眼前却闪过了一张愤怒的脸:“这一世,你还是要负我吗?”
“意扬。”雪儿惊呼道:“你清醒了?”
意扬没有说话,他紧步向前,一步步逼向雪儿:“你总是不能放下所谓的大局。也好,你很快就会看到,你心中的大局是怎样的一文不值。”
意扬每走近一步,他身后便多出无数面色惨白的人。意扬狞笑着,从怀中掏出了月神引,将之高高举起……
“不,不。”雪儿在床上不断的翻滚着,梦里的场面好可怕,好可怕。就在此时,一只大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有个人在她耳边不停的呼唤:“你做噩梦了,快睁开眼,睁开眼。”他是谁?雪儿想睁开眼,却不想眼前闪过一道白影,只见一袭的孤鸣站在她的面前,向她招手微笑道:“雪儿,这个污浊的世界实在不适合你,跟我走吧。我们去另一个世界,从此再也不用分开。”
“孤鸣,”雪儿轻喃道,看到孤鸣向她缓缓地伸出手,他温温的冲自己笑着,那笑容是那样动人心。然而,孤鸣的眸子是温暖的,为什么眼前的孤鸣却不能让她感到一丝暖意?
“雪儿,快把手给我。不然,我就再也握不到你的手了。”看出了她的犹豫,孤鸣似乎有点急躁,那温温的笑容在刹那间敛去了。
“你不是孤鸣。”雪儿后退了一步,尽管他有着孤鸣的外表,但他绝对不是孤鸣,因为孤鸣从来没有直呼过她的名字。
“该死。”孤鸣咒骂了一声,他的俊脸缓缓变形,还原成一白发苍苍的老者,那老者面容和善,释然的眼里充斥着遗憾。他长叹着说道:“天生异象,紫薇孤零。无法挽回,无法挽回了。”
“天生异象,紫薇孤零。”这是什么意思?雪儿刚想开口问他,却不想自己的头上一阵钻痛,随即,一道刺眼的白光闪过,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恍惚起来。
看到雪儿的睫毛动了,老者长吁了一口气,刚才殿下下令,如果她醒不了,那他也要跟着陪葬了。只是,这丫头宿疾太重,能醒来真是月神保佑,还好,月神听到了他的祷告,让她醒了过来。
“殿下,”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一直坐在榻上的男人:“姑娘已无大碍,可身体仍然虚弱,需要静养一段日子,以观其变。”
“嗯,你做的很好,下去吧。”男人淡淡说了一声,眼睛仍然注视着她。
老者暗自松了口气,急忙告退了。男人的眼睛静静地望着雪儿,只见她的睫毛微动,且动的十分频繁,看来,她就要醒了。
果不出他所料,经过反复的挣扎后,雪儿的眼睛缓缓睁开了。那双清澈动人的眸子再次呈现在他的面前,让他心头一荡。
“你……”雪儿看到他,眉头微蹙。这家伙,不就是公开抢自己的坏蛋吗?看这屋子的摆设,看来自己是被他抢到家里来了。
“你要干吗?”她警惕的向后坐了一段,这个男人的眼光,真让她受不了。
“你是谁?应该不是本地人吧。”男人看着她,平静地问道,一点都没有抢她时的霸气,此刻更让她感觉在拉家常。
“我确实不是本地人。”雪儿低下头,那男人灼热的目光让她无法正视:“我和弟弟来这里探亲,不想途生变故,弟弟摔坏了脑袋,后来,我们被阿侗家救起,便搭了他们家的船,如此而已。”她顿了顿:“阿侗家,他们还好吗?”
男人点了点头,脸上挂着高深的笑:“他们已经走了。”
“走了?”雪儿吃惊地问道,眼前不禁浮现起阿侗那调皮的样子:“那意……我弟弟呢?”
“他在后厅里,你很快就会见到他了。”男人的身体后倾,斜靠在了床柱上,一双眼仍然紧盯着她:“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是谁?”
“我……”雪儿口吃,这个问题,怎么说呢,告诉他自己是定远王的女儿,天朝的郡主?现在天朝与南诏剑拔弩张,说了这话不等于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
男人面色微沉:“看来我是捡到宝了,姑娘不会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吧。或者,是不能说呢?”
雪儿的脸轻轻抬起,风,从小轩窗外吹了进来,拂动着她的发丝。她不由得向外看去,只见淡色的花朵随风落下,如雪花般飘然。她转过头,看着他毫无惧色地说道:“我叫落雪,飘落的落,雪花的雪。”
男人一怔,眉头皱了起来。然而,他终是舒展开来,脸上露出趣色。他霸道地托起了她的下颌:“我叫段清云,你的主人。”
雪儿摇头甩掉了他的手:“不,我不属于任何人。”
段清云的嘴角勾出残忍的笑,他缓缓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在雪儿面前闪了闪:“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的卖身契。船家夫妇把你卖给了我,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雪儿闻言,顿觉天旋地转,她急忙接过那张纸,却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她看不懂的文字——南诏人特有的文字。
“这不可能,不可能。他们,他们不会把我卖掉的,这一定是假的。”她情急之下,想要撕去文书,却被段清云一把夺过。段得意地挥了挥手上的文书,眼里滑过一丝狡黠:“怎么,想毁约?可惜,白纸黑字,你逃不掉了。”
他的话,如锤子般敲打在她的心头,逃不掉了?她无力地坐在床上,眼睛绝望的闭上。眼里一片苦涩,却流不下一滴泪水。难道,她真的要终老异乡,无缘侍奉于父母的身旁吗?
“为什么不哭。”他戏谑地问道,女人,遇到这种事,不都会哭点鼻子以示可怜吗?而她,却紧闭着眼,手攥着衣角,倔强的不在他面前流一滴眼泪。
雪儿撇过头,为什么要哭,为了这个男人而哭,她的眼泪就太廉价了。想到阿侗父母在船上的表现,她不由得怀疑起那文书的真伪性,也许,那文书根本就是假的。如果那文书是假的,那么,阿侗一家不在这里的可能性就相当大了。然而,她不敢冒险,她会留在这里,直到打听到阿侗一家的下落为止。
作者有话要说:想不到,这篇最早发于晋江的文章竟是这么冷清,哎冬天到了,好冷啊
有女落雪
落雪,也就是雪儿,端着手里的汤药,眉头皱的仿佛打了一个结。段清云,南诏的四王子,虽然囚禁了她,却并不难为她。每天,她要做的就是把他的房间打扫干净,然后在侍婢的看管下,乖乖的把他为她准备的汤药喝了即可。然而,她现在最痛苦的事便是喝汤药,那黑黑的粘糊的汤药简直难喝死了。
“ 再不喝,药可就凉了。”一道粗粗的声音从落雪身边传来,落雪在心底暗自吐了一下舌头。真讨厌,为什么每次都是这个冷面妇人前来监督她来喝药,看这妇人,身材臃肿,脸型更是奇丑无比。女人,有一副鸭蛋脸是很好看的,但这个妇人,她的脸却是把鸭蛋脸倒转过来,下巴那儿还多了几块赘肉。哎,女人,能长成这样也够不容易的吧。
落雪捏住鼻子,一口做气把药汁喝了下去。终于,那药汁喝完了,她急忙撇下碗,冲到桌子前倒了一碗清水喝下。然而,当她再次放下碗时,却看到段清云一脸坏笑地看着她。
“看来,药很苦了。”他明知故问,缓步走向她。
“药哪能不苦,不信,你尝尝。”落雪转过头,不再理他。不想他却如鬼魅般飘到她的身前,戏谑说道:“噢,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罢,他强行掰过她的头,在她的嘴唇上蜻蜓点水般留下一吻。
“你……登徒子。”落雪怒气冲冲地向他打去,却被他灵巧躲开,刹那间,他已将她揽入怀里,嘴里则咂吧着:“嗯……不错,不错。”同时,他的手紧紧按住了她打过来的拳头:“在南诏,伤害主人是要被处以极刑的,我的女奴。”
“谁是你的……”落雪气到极致,那两个字硬是噎着说不出来。于是,她索性狠狠向下踩去,然而,他却如顽石般纹丝不动。
“ 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蜉蝣撼树,不自量力。”他饶有兴趣的捏住她的下颌,手指在她的嘴唇上轻轻滑动着。他的手指,是那样的轻盈柔软,手指上,还带着淡淡的莲花的香气。落雪正想推开他,却在无意中望向他的眼,那深黑的眸子,如一潭深水,让人望不到底。然而,这水貌似平淡无常,背后却是波涛汹涌,让她身上的毛都倒立了起来。脑海中,不断回荡着这样一个声音:这个男人,绝对不是能惹起的。
段清云仍然抚着她的嘴唇,得意地欣赏着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直到侍从在外慌张的喊道:“殿下,太子驾到。”
段清云听了,脸色变的阴晴不定,他松开了对落雪的禁锢,整理了一下衣袖便大步向外走去。
殿内,一个男人负手背立着。他虎背胸腰,纵然背着身,但王者的威严之气还是从身边散发出来。
“王兄,”他上前做辑道:“王兄平日日理万机,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太子缓缓转过身,一脸胡须的他却遮不住身上那凛人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