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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快步走回舱里,将门紧紧合死,然而,一股力道却将门顶开。修白脸色铁青的看着落雪,他进了门,迅速将门合死。
“你要干什么,出去。”落雪见修白进来,怒喝道。
“小小年纪,就有架子了。你真以为,段王爷会宠幸你?如果他知道了你有身孕的事,你有十条命,也不够他折腾。”
“你想说什么。”落雪警觉地看着他,她第一次觉得这个家伙很让她惧怕。
“不想说什么。”修白缓缓靠近落雪,脸上又挂起玩世不恭的笑容:“刚才只是开了个玩笑,想不到你的反应那么大。血鹰知道了,一定很开心吧。”
“你到底是谁?”
“我是帮你的人,放心,我们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为了你,我已经是冥执长老的眼中钉,非要拔除不可。所以,现在无论我们去哪儿,都不如待在这里安全。”
“你到底想说什么。”
“留在这里,但不要激怒段王爷,他现在还不会动你,如果你频繁激怒他就不一定了。”修白笑着说道,眼中仍一片冰冷。
“修白,恐怕你的身份,并非你所展现的那么简单吧。”落雪叹道。否则,那日在洞里,他早就被冥执杀了灭口。而他助自己出逃,一步步就像算计好了般,就连昨夜自己的呕吐,似乎也在他的算计之内。
修白微笑不语,他看向窗外,外面乌云密布,虽然此时已是秋末,但如此多的乌云,暗示着,南诏,就要变天了。
船顺利的到达了王都,一下船,段清云就带着落雪他们,乔装进入了王府。一时间,府中多了三个女子外加一个假女子,成了府内女子唠叨的话题。
@奇@段清云从容的走进书房,坐到了上位。没多久,两个黑衣人跳了出来,对着段清云行礼道:“主子。”
@书@“宫内可有动静?”段清云抚着头,问道。
@网@“王宫被封锁了,里面都换上了太子那边的人,据咱们的人报称,国主病重,已经挨不了多久了。”
“他想守株待兔,然后一网打尽?”段清云轻笑道,大哥啊大哥,你如此防范,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主子明智。这是朝中大臣近日的动向,还请过目。”一个黑衣人恭敬地递上了一个册子。
翻开册子,大臣们在外在家的言行皆记录于上,他们的算计与顾虑,登时一清二楚。段清云冷笑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交给了另一个黑衣人,吩咐道:“把这个交给宫里的人,让他想尽办法,一定给父王服下。父王见了这瓶子,就明白了。”
此时,修白站在窗前,狂风吹过他的脸,吹乱了他的长发。他望着密集的乌云,低喃道:“就要变天了。”
作茧自缚
“咚……咚……”沉闷的钟声无情的敲响,敲醒了仍沉浸在红尘十丈中的欢乐男女,今夜,对王都的人们而言,是一个漫长的不眠之夜。
“国主薨逝了,国主薨逝了。”人们竞相转告着,一夜之间,繁花似锦的王都沉寂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萧瑟。此任南诏国主,虽然在位只有短短十几年,但他压制住了拜月教与暗月教的争斗,结束了南诏长期的动荡,带给了人民十几年的祥和生活。然而,随着他的死,两股势力的角逐再次浮上水面,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小势力也蠢蠢欲动,妄图在混乱中分一杯羹。
落雪背靠着床,眼前的局势她看不懂,也不想看,段清云这些天早出晚归,要么就是把自己锁在楼里与心腹议事,难得一见。如姬有时会过来串串门聊聊天,顺便透露点外面的局势。而雨翎则把自己锁在了屋子里,整天摆弄她的草药,自从到了这王府,她还没有一次登门拜访过落雪。至于修白,那个家伙只要到了吃饭的时间,就会准时出现。修白依然身着女装,时不时地逗逗落雪,奉承奉承如姬,然后就躲到房间里,任谁去都不给开门。
王都处在一个地理气候绝佳的地点。那里易守难攻,四季区别不大,一年到头都是繁花似锦。住在这种适宜的环境里,落雪妊娠的症状也减轻了不少,除了在船上的那一次差点误食毒物外,在王府里,落雪的日子过得清闲自在,没人去找她的麻烦,所有的食物都经过层层检验,自然不用担心下毒的事宜。
国主薨逝的第七天,他被隆重的葬入了王陵。过程很冗长,很隆重,待仪式结束完,储君位置的问题又重上议程。虽然王上已经立下太子,但太子出生卑微,且有勇无谋,一直不为看好。而手握重兵的四王爷在这个敏感点回来,更为此事增加了无数悬念。于是,朝中力量分成了三派,一派死挺太子,一派坚决拥护四王子,还有一派没有明确表示支持谁、也没有明确表示反对谁的中间派。三股势力在朝堂上相互倾轧,相互制衡,而处在背后的拜月教与暗月教也掺合进来,一时间,南诏大乱。
见此乱象,太子决定一刀斩乱麻,不顾群臣的阻挠登基为帝。然而,到场的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无一人对他下跪臣服。“大胆,新王登基,你们不行奉君之礼,难道是要造反?”太子身旁的近侍怒喝道。
那可怜的近侍话音刚落,一把明晃晃的刀子便刺入他的喉咙,他登时倒在地上,血染红了大殿。
“四弟,你这是何意?”太子拍案而起,殿内的卫兵警戒了起来。
“大哥,这个位子,实在不适合你坐。”一股莲花的香气扑面而来,段清云带着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款款走来。
“四弟,我顾念着你我兄弟的情谊,这么多年一直忍让于你。你可不要得寸进尺。”太子的脸已经铁青。
“兄弟情谊!好一个兄弟情谊,大哥若是顾念兄弟情谊,又何必派人害死二哥呢?”段清云冷冷说道。
“你胡说什么,我没有害死二弟,我干嘛要害死他。”太子“腾地”站了起来,下面朝臣早已议论纷纷。
“大哥有没有害死二哥,听听这些人的话也不迟。”说罢,他拍了拍手,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被押解了上来。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侍卫喝问道。
那男子抬起头,露出精湛的眼睛,他冷冷的看向众人道:“我乃西平前任县官郑量。”
“郑量,你可认罪?”段清云问道。
“郑量何罪之有,还请王爷明示。”这家伙,死到临头还嘴硬。
“何罪,哼,带吴经。”
一身五花大绑的吴经随即被带了上来,他看了看郑量,欲言又止。
“郑量,你可认得吴经。”段清云问道。
郑量看了看吴经,眼神如细水般微妙,他转过头:“不认识。”
“吴经,你可认识郑量?”
“回王爷,小的跟在郑大人身边多年,怎么可能不认识郑大人。”吴经讨好的说道。
“够了四弟,你这是在做表演吗?”太子沉不住气,喝道。殊不知,他的举止在下面看来,更显得做贼心虚。
“吴经,二王子可是你们杀的。”段清云突然怒声问道。
“回王爷,我们哪有胆量去杀二王子,那……那天外面来人,说让我们帮忙处理些尸体,郑大人就让小的全权代劳了。小的赶过去时,车上的那些人都被绑着,但他们当时还没死,全部有气无力的趴着。领头的人说是要找隐秘的地方了结他们,我们就带他们去了郊外,后来,他们就把那些人全杀了。当时,小的看其中的一个人穿着较好,手上还戴着一枚金光闪闪的戒指,就趁收尸时取下了那戒指,可小人自那以后就夜不能寐,一闭上眼就想起他们惨死的样子,小人着实后悔啊。”
“那戒指在哪里?”
吴经用眼瞥了瞥自己的腰带,旁边的侍卫在搜查之后,掏出一枚戒指递给段清云。
段清云接过戒指,认出那是他二哥经常佩戴的饰品,登时泪流满面。他怒视着郑量问道:“郑量,你还有什么话说。”
郑量抬了抬脖子:“对于这个疯子的言论,我无话可说。”
“王爷,小的有件事不知该不该说。”吴经讨好的说道。
“但说无妨。”
“那日带队的那个领头人,小的是记得的。当时,他给了小的一锭金子,嘱咐小的不要将此事说出去。虽然他未曾以真面目示人,但他的声音与身形,小的不会认错。刚才,在殿外,小的看到了那个人,听到了他的声音,小的确定他就是那个带头人。”
段清云挑了挑眉,立即派人将殿外的侍卫带进来,吴经指着其中一人说道:“是他,就是他。”那个人脸色微微一变,而诸位大臣见状,也暗自吸了口凉气。那个人,赫然是太子的亲随,侍卫队长颜蒙。
“单凭此人之词,就断定我的侍卫队长是真凶,四弟你的戏文,着实劣了些。”太子哼道。
“是吗?”段清云玩味的抬了抬眼,对着旁边的女子说道:“嫂子,你觉得呢?”
在众目睽睽之下,那女子揭开了面纱,望着她绝美的面容,众人又倒吸了一口气,这不是早已死去的太子妃、天朝的安仪公主吗?她,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太子也不自信的看着冰儿,眼中闪过狂喜,她,终于出来见自己了。可是,为什么她的眼神那样冰冷且充满恨意?难道她知道了自己的做为?
“那日,我在太子的房中,无意中听到了太子与颜总管的对话,他们提到了二王子,说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活下去。最终他们确定,要将迷晕后的二王子带到西平,与那里的内应回合杀了他,借此将脏水推到天朝那里,机发动两国间的战争。而太子也可以趁机排除异己、独揽大权,实在是个一箭双雕的法子。”
“冰儿,我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陷害我。”太子抽动着嘴唇,不自信的看向冰儿。
冰儿的眼中闪过一丝苦涩,她的手,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小腹,她的孩子,竟被眼前人残忍断送掉了,她如何不恨。
“这是太子与颜蒙通信的文书,里面记录着所有细节。”冰儿从怀中拿出文书,交给段清云。
段清云接过文书,翻了翻,将其中几张交给大臣们传阅,一时间,朝中如炸开了的锅,嗡嗡作响。
太子顺着看向冰儿的肚子,竟是一片平坦,他急忙下来问道:“冰儿,孩子呢,我们的孩子呢。”
冰儿心中还未愈合的伤口被他揭开了,再次汩汩的冒血。他们的孩子,在那次后就没有了,他何必明知故问呢。
见到冰儿眼中的憎恨与痛楚,太子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无力的坐在了地下。
“王上,是王上。”几声惊呼将众人从窃窃私语中拉回,只见一个面色干枯的老者,在一小伙的搀扶下,缓缓走进大殿。
“父王……”太子见状,惊恐的喊了出来,怎么可能,父王明明死了啊。
“你还知道我是你父王。”老人冷笑道:“为了夺权,竟将你父王关在寝宫内,连御医都不让进来瞧病。你还为了一个女人,残害自己的兄弟,你……”老人气得已是喘不上气。
太子缓缓站起来,他不甘地看向冰儿,又看向殿中的人:“那又如何。我当他是兄弟,他可当我是他大哥!他竟然勾引我的妻子,还妄图与她私奔。哼,父王要我如何能忍。”
老人枯竭的双眼如利刃般看向冰儿,却见她低下头,不做言语。
太子拍了拍手,殿内不知何时多了一圈儿弓箭手,直指向殿内众人:“今日,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谁也别想离开这里半步。”
一个老臣急忙出来跪下说道:“我等誓死拥护太子殿下登基,吾皇万万岁。”其他几个臣子见状,也出来跪下表示效忠。而更多的人,则是立在一旁冷眼旁观。
“大哥,效忠你的人不多嘛。”段清云笑道。
“四弟,如若你交出日师的帅印,我今日便不难为你。”太子保证道。
段清云无所谓的笑了笑:“大哥且看清楚,这些弓箭手是什么人。”
那些弓箭手听了段清云的话,一致将箭头指向了太子,见此变故,众人心中又激荡了一回,暗自庆幸刚才没有表态。
“你们……”太子仿佛意识到大势已去,张着嘴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段清云扶着老王,与他上了宝座,对着大臣施令道:“今日但凡太子党余孽,皆押入大牢听候发落。”说罢,几个卫士上来,将那些表忠心的臣子推了下去。
“我儿啊,虎毒不食子,我又该如何处理你这个不孝子。”老人叹息道。那日,若不是四儿从外面传来假死的药,他怕是永远不能知道真相了。
太子复又坐在了地上,双眼空洞而无神。
之后,太子与一干人等被押入天牢,而段清云则接下了王储之位,择日成了南诏的新王。老王在布置完交接事宜后,心力已经衰竭,他叫进段清云,叮咛道:“云儿,这些年苦了你了,可惜,为父竟不能好好照顾你,害你受了那么多罪。”
“父王别说这些,把汤药喝了吧。”
老王摆摆手,说道:“你的母亲,性子不是一般的倔强,为父也想对她好,可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