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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是意扬……
冥执的流光,在遇到那道光墙后,竟逐渐化为虚无。冥执的头上不由得惊出冷汗,那流光,可是他耗费无数的日月修炼成的,却被意扬一道破掉。他清楚的明白,自己已然迈入了意扬设置好的圈套,此处貌似在他的手中,其实早已被意扬完全掌握。他终是大意了,此次元气大伤,若不能速战速决,先倒下的人就是他了。
意扬的眼中翻出滔天怒气,他十几年来受的委屈,今日就要让这个老匹夫血债血还。
“扬儿。”冥执手中所执的瓷瓶里再次发出声音,相比于刚才的飘渺,此刻更显真实。
“听到了吗?”冥执狰狞的抖动着手中的瓶子:“你母亲的魂魄,就被囿于其中。如果你不想她魂飞魄散,就立刻将这药水喝下去。”他扔下一瓶药水,那瓶子“咕噜咕噜”的倒向意扬。
意扬冷笑道:“骗人的花招,还想再用第二次?长老你真是山穷水尽了。”
冥执默念咒语,那个俏丽的身影再次浮现。她望着意扬,悲喜交集地说道:“扬儿,为娘终于能再见到你,被压了十几年,也值了。”她转向冥执:“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今日,我便要与你做个了断。”
“就凭你。”冥执哼道:“老夫再不济,也不会被一个鬼所伤。婉清,你还是好好看看你儿子吧,下去后,你们就没这个机会了。”他用力捏住瓷瓶,另一只手隐在身下,蓄势待发。
婉清的眼中露出愤怒的光芒,她化作一条细长的光束,缠住冥执的身体,大叫道:“扬儿,快,快集中力量灭了这个老匹夫,他的脾,就是他的命门所在。”
冥执闻言,怒道:“贱人,今日就送你们母子下地狱。”他想伸开手,可胳膊却被婉清死死缠住。
“你以为,摄魂术能控制的了我吗?”婉清恨恨说道:“以前尚可以,如今,你的力量已经剩下不到三成,又怎奈何得了我?扬儿,还不动手?”
意扬手中的光芒聚集着,待婉清一声暴喝下来,那束强大的光芒飞一般的射向冥执,将他击倒在地。然而,飞鹰从地上跃起,适时挡住了射向冥执的部分光芒。
“咳咳。”飞鹰倒在了地上,双眼无神地看向意扬:“主人,我爷爷以前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能否看在飞鹰为你出生入死的份儿上,饶他一命?”
“好个出生入死。飞鹰,你背着我所做的那些事,也是为我出生入死吗?”意扬厉声道。
“别跟他废话,他的心里,根本就不会记下任何人的情。”冥执喘着粗气:“血鹰,如果你想看到那个女人平安无事,就放了我们。否则,就算我们死,她也会先下去垫背。”
“本座最讨厌被人要挟。”意扬皱起俊眉,似笑非笑地说道:“那个扫把星,只会带来晦气。如果你们想要接收,本座也不拦着你们。不过,你们是否能撑到那一刻,本座很好奇。”
落雪的眼沉重的闭上了,如果可以,她真想堵住耳朵,不再听外面的言语,不再听那个曾经给予她呵护与爱恋的男子所揭发的谎言。原来,那些缱绻的记忆只是一场梦,一场醒了还是要面对现实的春梦。落雪的心,在瞬间碎裂成无数的冰块,疼痛不已。
就在此时,一个潜伏在暗处的身影悄悄走进了落雪,她试了试落雪的脉搏,知道她被药物制住无力反抗,于是拖起落雪的身体,缓缓向外走去。
在走了一段儿蜿蜒的小路后,那个人驾着落雪走出了暗道。此时,由于在暗道里被拖曳的缘故,落雪的身下划出了道道血痕,然而,落雪闭着眼睛,宛如睡着了般安静。银月望着她沉睡的容颜,眼里闪过了无数的嫉妒。她在秘道里听到的话,不比落雪听得少,可做为女人,她清楚的感觉到扬哥哥对落雪的情意。为什么,她银月哪点比不过落雪,为什么扬哥哥选择的不是她?
银月将落雪架上了马车,狠狠地向前甩着马鞭,马车飞奔了起来。马车在颠簸的山路上不停的慌着,而红了眼的银月则不停的抽着马儿,加快着速度。她很怕,如果扬哥哥此时从后面追上来,她一定无法忍受再看到心爱的他与落雪相亲的画面。郡主,对不起了,扬哥哥是我的,我死也不会把他让给你。
意扬的手下已经在清点冥执手下的余孽了,这次的婚礼,不过是意扬设下的鸿门宴,为的是钓冥执这条大鱼上钩。依着冥执对总坛的了解,他一定会在总坛的秘道里大做文章,策反他的旧众反对意扬。如今,效忠意扬与反对意扬的人都以明了,意扬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主人,教中的余孽已经尽数制服。”意扬的亲信走了进来,小声说着。
意扬点了点头,他望向冥执:“你这个老家伙,真是让本座头痛。该怎样处置你,才能消解本座的心头之恨呢?”
“主人,我知道姐姐的下落。可否换我爷爷一命?”飞鹰急忙说道。
“飞鹰,你也在要挟我吗?”意扬的眼神有些忧郁。
“主人,还求主人放我爷爷一马,飞鹰愿以性命担保,他以后绝对不会反抗主人。否则,就让飞鹰血溅当场。”
“她在哪里?”意扬的语气有些缓和,同时从怀中取出一颗药丸,塞进了冥执的嘴里。。
飞鹰见状,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她望向意扬身后的大床,说道:“床板下有个机关,姐姐就被困在那里了。”
“不好,那丫头好像被人带走了。”一直飘浮着的婉清第一个飘了进去,待出来时,她如是说道。
意扬眉头皱起,他对着手下使了个眼色,要其看管好冥执与飞鹰,而他与婉清则下去探视。这个秘道与其他的秘道并不相连,且位于教主房中,故地图上并没有标出。待意扬下去后,他心惊的发现,地上有一道拖痕,拖痕上还有鲜艳未干的血,这,可是落雪的血?
意扬觉得自己的脖子像被什么掐住似的,刚才他所说的那番话,只是为了稳住冥执才说的,依照落雪所处的位置,她一定全都听到了吧。然而,目前的当务之急是找到落雪,她流了那么多的血,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保住都是危险。如果……他不敢再想下去,急忙顺着血迹追了出去。
银月疯狂的驾着车,来到了一处崖壁上。那崖壁虽不是高百尺,但下面怪石嶙峋,树木环生,且突出在崖壁上的石头很多,从这里掉下去,她绝对不可能活命……
银月的嘴角露出了一个疯狂的笑,她从车中拉出落雪,一步步移至悬崖边。风咆哮着袭来,在崖壁上击出了一阵阵撼动人心的声响。如果银月能静下心去听,那么,她会发现这山间的风声比任何一首曲子都能撼动她的心。可惜,被心魔占据的她,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就在她推下落雪的那一刻,落雪睁开了眼,看到一脸疯狂的银月,正在对她狰狞着笑着。耳边,是呼啸而至的风声,突然间,她的眼前被一片洁白所覆盖,那洁白落在了她的脸上,凉凉的,仿佛是冰冻而成的泪珠。
老天,这是你为我落下的眼泪吗?佛说,所谓缘起,是因为未了。既然如此,你为何不给我一个幸福的结局,还要纠缠我生生世世?我的母亲在雪中怀上我,这纷飞的雪花,便是我的缘起缘灭。意扬,如果还有来世,我希望不再与你纠缠,因为,这份爱实在太苦了。
银月望着落雪下落的身影,直到她化作一个白点,消失在眼前。等等,怎么会出现那么多白点,银月惊愕地抬起头,看到原本黯淡的天空,竟无端飘下了无数的洁白。银月伸出手,接住了几片,只在一瞬间,那洁白在她的掌中化为了虚无。南诏,也会下雪吗?
作者有话要说:*********8这次的文很长,本不想那么快贴的,有人催文,先贴出上部来
惟愿不醒
一直下落着的落雪,大概没不会知道,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正在减缓她的下落。她的身体如羽毛般飘在空中,缓缓的,如同被雪花包裹的仙子般,轻轻地落到了地上。落雪的身下,已经积了一层软软的雪,正是这层雪,护住了落雪,让她不必受落地之苦。
落雪静静地躺在雪中,脸上的表情带着希望与惋惜。此时,几只小狐从洞中跑出来,好奇的看着落在它们家门口的少女。身为狐狸的它们,永远了解不了人类的复杂想法,但出于它们善良的本性,它们靠到了落雪的身上,以自己的温热身体为她保暖。
似乎,连太阳都在眷顾着落雪,在她落地的刹那,雪骤停,取而代之的是温暖的阳光,暖暖地照耀着落雪,驱走她身边的寒冷。
远处走来了一群人,他们身着统一的南诏传统服饰,却不停地东走走西望望,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其中一个交头接耳道:“我看今天有点儿怪。咱们什么时候见过南诏下雪?可今天却下了那么大的雪,难道这是天兆?”
另一人不以为然道:“你别瞎说,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哎,祭司大人叫咱们来这里寻找神女,他说圣女一定会在此出现,可是咱们找了那么多天,也没看见这里有女人的影子。”
忽然间,众人愣了,只见一个少女,躺在晶莹的白雪之上,阳光暖暖的照射着她,她的身上也随着折射出光辉。而那些号称是山中神兽,百药之王的灵狐,竟趴在那女子的身上,似是在为她取暖。这个女子,可是他们要寻找的神女?如果说先前,大家还有猜测的话,那眼前的一幕更印证了他们的猜测——那个女子,便是离去了一百年的神女,是他们祖辈世代守护的神女。
闻到了人类的气息,灵狐不安地向着那些人的方向望去,随即以极快的速度冲进了林子里,不见了踪影。唯有耀眼的阳光,仍照耀着沉睡中的女人。众人不敢惊扰她,于是做了一副担架,将她抬去。一路上,人们不敢多言语,生恐惊醒了神女,下一刻,她就会离他们而去。
“傻瓜,怎么受了这么多苦?”看到奄奄一息的落雪,冰儿扑了上来,眼泪不住的落下。
琼沧从后面搂住她,道:“不要担心,你妹妹的命很长,她现在不会死。”
“可是,她的身体怎么就这么冷。”冰儿抽泣道。
“她流了很多血,没有流产已经算万幸。不过,这是幸还是不幸,还要看她以后的造化。”
“你算出了什么?”冰儿急忙套话道。
“娘子,天机不可泄露。”琼沧露出摄魂的笑,这笑容在他那坚毅的脸上,倒显得格格不入。
“可小雪,她好歹是我妹妹,也是你的妻妹,如果娘亲见了她现在的样子,不知该有多伤心呢。”
“娘子,各人有各人的造化,横加干涉只会适得其反。她此番转世,为的就是化解自己的尘缘。如今,她已经度过了一个劫数,只要再度过一个,她就可以脱离苦海。”
冰儿撅了撅嘴,她知道,琼沧的天机是不会轻易泄露的,即使是对于已经身为人妻的她,琼沧也不会多说一个字。此时,一个头发斑白的妇人拄着拐杖,急忙走了进来。她望向躺在床上的落雪,脸上悲喜交集。“小雪。”她呢喃着,急忙靠向落雪,摸着她的额头与四肢,以确定女儿的安好。
“娘亲莫要焦急,小雪只是昏过去了,有琼沧在,她不会有事的。”冰儿在旁劝慰道。
柳氏点了点头,但她仍守在落雪的床前,心疼地看着这个女儿。虽然落雪非她所出,但这些年来,她已经将落雪看成自己的亲生女儿,顾念到杜家对她的恩情,她更是感到羞愧,愧自己没有好好照顾落雪。
“冰儿,小雪的肚子,这是怎么回事?”柳氏见了落雪凸起的肚子,急忙问道,尽管她已远离了天朝,但女人的贞操观在她的心里根深蒂固。所以,对于小雪隆起的肚子,她自然要过问了。
冰儿的脸上一片尴尬,她急忙解释道:“娘,小雪在外漂泊了那么久,难免会情窦初开嫁为人妇。这孩子,也不过是他们两情相悦的结晶,待小雪醒来了,娘亲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哎,小雪这丫头,我是清楚的,她吃了委屈,宁肯烂在肚子里也不愿说出来与大家分忧。也许,她是怕我们为她担心,可这孩子,实在忒傻了。”柳氏抹了把眼泪,站起身来,苍凉的向屋外走去。
“琼沧,小雪的劫数,可有办法化解?”冰儿望着母亲凄凉的背影,问道。
“她历经千年转世,等待的就是这个劫数。所以,无法度过这个劫数,她就会再次经受轮回之苦。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立刻让她转醒。”琼沧的俊眉拧起:“她之所以不愿意醒来,是因为心病作祟。所以,如今世上,只有一个人能助她醒来。”
“是谁?”
“独孤远鸣。”
此刻,孤鸣斜卧在床榻上,正在闭目调息自己的气息。门外,传来微微的叩门声,孤鸣睁开眼,起身下来,打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个娇小的宫女,她闪身钻入孤鸣的房中,又迅速将门掩死。
“公子,公主已经为你安排好了,今夜,你